皇甫恆與呂布這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半天時間,就在這不斷的交手碰撞中度過。
兩軍陣前的將士們,長時間的神情緊張,面容嚴肅,導致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麻木的感覺。
就算是二人胯下戰馬再怎麽神駿,也抵不住超長時間,如此高強度的碰撞。
再說它倆在底下也不消停,你咬我一口,我踹你一腳的,你來我往的絲毫不照上邊差。因此這會兒雙雙喘著粗氣,有些體能不支。
想想馬王級別的戰馬都因二人爭鬥的時間太長而敗下陣來,別的戰馬也就是二十幾個回合便口吐白沫。
皇甫恆正打到興頭上,哪能就此罷休?呂布也是熱血沸騰。
“呂布,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爺爺的單鞭嗎?今兒讓你看個夠!”言罷幾步竄至呂布近前迎頭便抽。
呂布一把拽出腰間佩劍,矮身躲開抽過來的單鞭,手腕倒轉劍刃橫掃皇甫恆的腹部。
單鞭攔住長劍,抬起就是一腳,正踹在呂布用以防守的小臂上,二人你來我往般便戰在了一處。
轉瞬間百多個回合已過,天色已經是見晚。又是幾個回合後,皇甫恆抓住一個破綻,單鞭架住長劍,一腳正踢中呂布的胸口,這家夥噔噔噔向後急退幾步,下盤不穩一個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嘿嘿!
皇甫恆一臉汗水的喘著粗氣,居高臨下、耀武揚威般看著呂布。
“怎麽樣?還是你爺爺我技高一籌吧?”
呂布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滴落著,身上的戰甲已經是破破爛爛般當啷著,滿身腳印子,頭頂上呼呼的冒著熱氣。
當然了,此刻的皇甫恆也好不到哪去。青色的戰袍也已變成了條狀,幾塊戰甲脫落,觀其缺口整齊,想來是呂布手中的長劍所割開,索性躲避及時,沒有傷及皮肉。
呂布爬起來剛要再戰,兩邊不約而同的響起了鳴金聲。
董卓老遠便見自己兒子被皇甫恆踢倒了,生怕呂布有個三長兩短,便急忙鳴金收兵。
賈詡這邊也是怕皇甫恆有失,雖然看著是佔據上風,但生死搏命間的爭鬥可不論佔不佔上風。
皇甫恆臨走之時,忽然轉頭看著呂布,滿臉好奇的問到。
“是你爹喊你回家吃飯了?”
這呂布剛要扒扯扒扯往赤兔馬上爬,聽到皇甫恆的這句話,就感覺腦袋裡的某根神經斷掉了!
嗷的一聲,奔著皇甫恆就殺來了!
看那架勢,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皇甫恆嘿嘿一笑,腳尖往地下一戳,向前一踢便揚起一片沙子。呂布急忙後退幾步,才免於被沙子迷住眼睛。
再看時,皇甫恆已經飛身上馬。呂布不敢耽擱,急忙轉身上馬,他可不想步戰有馬的皇甫恆。
等呂布抄起畫戟時,皇甫恆已經調轉馬頭,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憤恨的看著臨走也不忘給他上點眼藥的皇甫恆。
“我呂布早晚都要取你項上人頭!”
皇甫恆都沒回頭看他,懶洋洋的舉起左手,很中二的豎起一根中指。
“還不快點回家,一會兒你爹該著急了。”
言罷是一陣哈哈大笑,策馬返回本陣。隻留下滿腦門子青筋的呂布嗷嗷直叫!
二人這一戰,被人們戲稱為“呂布戰皇甫”。一時間流傳甚廣,各個版本都有,最後都被描繪成‘神戰’了。
總之,呂布飛將之名是天下皆知。
時間一晃,兩天已過。
這兩天,雙方很默契的沒有再次對陣爭鬥。
董卓那邊聽從了李儒的建議,大軍駐守長安城,與西涼軍屯兵大營成掎角之勢,以防皇甫恆進攻。
皇甫恆這邊則是故意休息兩天。因為白波黃巾一事,有了新的進展。
失去消息的使者,重新返回了軍營,並且給皇甫恆帶來了白波首領郭太被殺的消息。
這讓皇甫恆多少有些吃驚!一問才知道,白波黃巾將領楊奉,就歸降皇甫恆一事而起了爭執。
於是便連夜會同手下將郭太斬殺,並且趁機收攏了兵權。如今駐扎在白波谷,等候皇甫恆的招降。
說白了就是在待價而沽,看看你皇甫恆能給些什麽好處罷了。
皇甫恆眉頭就是一皺!心說這等賣主求榮的奸佞小人我可不敢用。整不好哪天正趕上重要時刻,他就在你後邊捅上那麽一刀。就算是不能傷筋動骨,也是讓人心裡難受的一說。
此刻少了他楊奉這十萬黃巾軍沒什麽,因此皇甫恆便有些打退黨鼓的想法。正用手摸著下巴,思索著該如何去辦這件事的時候,賈詡進言到。
“將軍可遣人告知楊奉,讓他率領大軍開往弘農駐扎即可。至於說封賞嗎?先給他個將軍坐坐,其他的等到將軍率軍與他匯合再說不遲。”
哦?
“文和此意深得我心,傳令下去,就按照軍師之意行事吧。”
賈詡偷瞄了一眼皇甫恆,心說我要是不這麽說,恐怕將軍就要另作打算了。
從聽到楊奉殺郭太的那一刻,賈詡就知道他進不了皇甫恆的麾下了。
一句話,求榮可以。但你賣主,甚至還將先主給殺了,這就讓皇甫恆接受不了他。
之所以思索片刻,不過是給他賈文和一個面子罷了,畢竟此事是賈詡一手促成的。
賈詡暗自埋怨郭太,你說你連自己的手下都籠絡不住,難怪只能做了冤魂啊!
其實他料定白波黃巾必然投靠皇甫恆,只是沒想到出了個楊奉這麽個賣主求榮的人,不禁讓賈詡直嘬牙花子。
“將軍,楊奉如此為人,我們也當防他一手。此行我大軍必然敗退至函谷關,若退、恐楊奉反覆無常…”
使者再次趕到白波谷時,已經是一天后。
聽著皇甫恆使者帶來的消息,楊奉起初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誰也不願意做一輩子土匪是不。能洗白的,都想上岸洗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在整日提心吊膽偷偷摸摸的過活。
安排使者休息後,楊奉與狗腿子幕僚飲酒,就談論起這事。
要不常言說的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楊奉這幕僚吧嗒吧嗒嘴,琢磨了一下說到。
“將軍何以就認定了他皇甫恆?難道涼州牧董卓,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或者是去處?”
“只要有這十萬兵丁在手,將軍到哪都是香餑餑啊!何必如此的矮人一截?”
“觀皇甫恆所作所為,分明是沒拿將軍為重啊。不然十萬大軍在此,他又怎能不親自前來?”
“再說,這也不是相隔萬裡…”
聞得此言,楊奉仰頭將杯中酒飲盡,眼珠一轉的問到。
“皇甫恆此刻正在討伐董卓,若是我們投靠了董卓,豈不又是在於朝廷為敵?”
“再者此刻若往董卓處,必然為其兵鋒對陣朝廷平叛大軍,多少有些不劃算啊!”
“將軍又怎麽知道皇甫恆所率朝廷大軍,就一定會勝利。”
“涼州牧董卓可是有精銳鐵騎三十萬,帶甲之士更是多之又多。朝廷六萬大軍,恐怕不一定是對手吧?”
“即便如此將軍還不放心,也可做兩手打算。一面響應朝廷的招降,另一面可以遣人接觸一下涼州牧,以觀事態之發展而再行定論。”
“哪邊給的價高,我們就順著哪邊,豈不美哉?”
哎嘿?
楊奉一聽,還真是這麽個理兒,第二天便遣使往董卓處而去。
使者抵達長安城後,如願的見到了董卓,將自家主子的意思一說,李儒頓時就是心中一動。
旋即附在董卓耳邊說道:“將軍可以賞賜楊奉財寶若乾,並且承諾他若是幫助我軍夾擊皇甫恆所部,另有封賞,絕不會虧待於他。”
董卓當即親筆書信一封,要楊奉使者帶回,並承諾若楊奉率眾來投,絕不會虧待於他,一個征東將軍是跑不了了。
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出乎楊奉意料!他沒想到自己會是如此的吃香。
兩邊都掙著搶著想要自己,他也知道這全是手裡有兵的緣故。看著隨使者而回的十車金銀珠寶,楊奉的心裡已經慢慢的傾向於投靠董卓。但也沒有明顯的言論說我就投靠你董卓了,還是打著皇甫恆的旗號進駐到了弘農。
董卓使者返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這麽一說,董卓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他以為楊奉拿了他的錢卻不辦事了呢。
李儒卻是上前告知董卓此事已成,這讓董卓很是意外。
“文優何出此言?”
“將軍隻管等待即可。只等皇甫恆大軍後退之時,便可知曉。”
出於對李儒的信任,董卓也沒細問,因為他知道李儒是不會騙自己的。這時候的董卓對於李儒,那可是無條件信任的。李儒自然也是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為其謀劃。
這期間,兩軍各有交鋒,勝負不一,總體來說就是沒有什麽進展。
這一日,李儒突然接到朝廷內部探子的可靠消息,皇甫恆已經上表漢帝劉宏,稱大軍因糧草不足而不得不退守函谷關。
李儒急忙起身趕往州牧府,將消息匯報給了董卓,董卓聞言是一陣狂笑。
“此乃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遂問計於李儒,此戰該如何進行。
“李儒提議立刻派人將這則消息透漏給楊奉。”
董卓自然應允。
隨著楊奉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長安戰場變的更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