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高檔的細鹽,幾名大商賈心中十分的癢癢!於是乎提出了以皇甫恆的名義在各州郡販賣。
其實皇甫恆心裡早就盤算的好好的,就是要他們走這一步棋。不然也不會在這拿腔作勢的!
因為之前這些人確實沒少幫助自己以及雲中郡的百姓,所以皇甫恆也不好太過拿就。手指輕輕的敲打著小幾,發出清脆的聲響。
“諸位若想以我的名義販賣這細鹽,可以。”
一聽說這事行!幾位商賈心中異常的高興。剛要施禮拜謝,不想皇甫恆又繼續開腔道。
“不過我卻有一個要求,若是諸位能答應,咱們這事兒就算是成了。若是不能,那麽你們可不能怪我不給機會。”
一人站起來,躬身施禮。
“將軍盡管說來,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嗎?你們說是不?”
“對對對!將軍盡管說來便是。”
皇甫恆也不磨嘰,伸出三根手指,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說到。
“你們手中的細鹽,最多不能高出現有粗鹽三層的價格!我要讓漢室所有的百姓,都能吃的起這細鹽。”
“你們若是想做,就要和我簽訂一份約定,交上一份違約金。如果違約,則違約金不予返還!且取消其販賣細鹽的資格。”
“諸位可要想好了!”
“這…”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們心裡,認為這細鹽的成本,肯定是要高出現有粗鹽成本好多倍的!
皇甫恆肯定是要賺錢的,那麽成本就還要提上一提。如今卻是要求我們,細鹽的價格只能比現有粗鹽提高三層,這不是眼看著賠本嗎?
而且是賠的褲衩子都不剩那種!
“這個,將軍…”
皇甫恆伸手打斷了這人的言語。
“我知道諸位的意思,這麽說吧,你們能從這中間賺取一層半的毛利潤。”
語罷,皇甫恆便不在出聲,而是靜靜的在那喝著茶,等候這些人的回答。
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能賺一層半的毛利潤,也就是說皇甫恆出貨,只能比現有粗鹽高一層半。
他這還有賺頭兒嗎?不少人心裡都在嘀咕著。轉過頭來又一想,不賺錢他傻呀?
一層半毛利潤,去掉不到半層的運輸及人工等各項成本,純利可賺一層。
可別小看這一層!若是玉丈酒,那誰都不會去做,因為它銷量太少。但細鹽可就不同了。它的需求量太大了!
可謂人人、天天、頓頓得吃。
幾人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著,幾乎同時間起身施禮到。
“我等願意遵守將軍之約定。”
“好!你們會為了今日的決定,而自豪的!”
皇甫恆一揮手,有親衛將一份綢緞書寫的約定呈了上來。
“諸位看好了裡面的約定再簽字畫押。”
六人仔細的讀了幾遍,除去不能私自提高價格與千金數額的違約金外,並沒有什麽強製的不合理處。便簽了字畫了押。
“我以茶代酒,祝咱們這次合作成功!願諸位財源廣進,富貴安樂。”
同時皇甫恆還派人通知給身在徐州的陳登與中山無極甄家。讓這兩家也加入到販賣細鹽的行列。
隨著皇甫恆與這些商賈達成協議後。大批量的細鹽被商隊運往了漢室的各州郡縣。
由於價格上合理,與現有粗鹽相差不多,且質量極高!兩個月沒過,便在這漢室十三州掀起了一場由細鹽引發的風暴!
原有粗鹽被擠兌的已經沒有出路,
根本就賣不出去多少。只有那些鬧饑荒的地方,才能賣出去一些。 這下可讓這些人紅了眼睛!糾集起一大批的亡命之徒,就奔向了細鹽的各大經銷點!
這夥人也是豪橫主,直接就把銷售點給掀了!掌櫃的與夥計早就被告知,若是有人來鬧事,別攔別擋,讓他們搶讓他們砸!只要及時上報消息就行。
正在這夥人砸搶之時,見有郡兵整齊的開了過來。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弓箭亂射,十來人當場被射殺!給這夥人一下子就射懵了。
領頭之人火冒三丈般對著郡兵的將領呼喝到。
“你特麽不認識老子啊!敢射殺老子的人?不知道我後面是誰啊?”
“你後面是誰我不管,但我要告訴你這是誰的產業!此乃雲中郡守皇甫將軍的產業。”
“皇甫…皇甫恆?當今陛下的外甥?”
“正是!”
“我們走,撤。”
一群人灰溜溜的想要離開,不想卻被攔住。
“賠完錢再走!”
這樣的事,在各州各郡都有發生。也都被強勢的鎮壓下去!漸漸的人們都知道這是皇甫恆的產業,便也都消停了。
因為胳膊再粗他也擰不過大腿不是嗎?再說不能販賣細鹽,還是一樣可以賣粗鹽啊!各地均有無限制收購粗鹽的收購點。
皇甫恆回收粗鹽進行加工,然後在賣給那幾位大商賈。賺取的是中間這一層半的毛利潤。既壟斷了鹽業,卻也沒斷了原有的粗鹽交易。
這便是皇甫恆的聰明之處,你不能讓人沒了活路啊!不然不得狗急跳牆嗎?
再者若是沒有劉宏這麽大的招牌,皇甫恆還真不敢打這細鹽的主意。
隨著絡繹不絕的商隊來往於此,讓原本還有些荒涼的雲中郡變得熱鬧非凡!頗有中原一帶的繁華之感。並且為雲中郡守府,帶來了龐大的財富!
皇甫恆將細鹽的產業規劃給了五城集市中的定襄城。歸樂進所部統籌。而雲中城加工的細鹽則專供天家禦用
樂進更狠!將細鹽加工的生產鏈擴大了數十倍之多。並且派出一個裝備精良的萬人團守護!可真是應了那句。
“誰敢上前,立即處死!”
而此刻的皇甫恆早已經率領一支龐大的商隊,踏上了去往青州的路上。
兩千親衛騎兵護送的商隊有多大?
三千匹戰馬,二十車糧食,邊關各類特產四十車,百壇玉丈酒,細鹽五車,外加還有十車各類木棉麻布衣物。
這支商隊都快趕上一支外交使團龐大了。浩浩蕩蕩的就開往了青州。
沿路得知消息的山賊馬匪,一聽這大手筆!不給他搶了,都對不起他辛辛苦苦給咱送來。
但是隨後一打探消息,得知這批貨物乃是大名鼎鼎的“教頭”的!且還是其親自帶領,所有的山賊匪類立馬都消停了。
再說,還有兩千親衛騎兵守護,誰敢去捋這虎須啊?純粹找死啊!
就這樣,皇甫恆率領著商隊橫穿冀州,渡過黃河,就開進了青州。
當商隊一渡過黃河,抵達青州刺史部後。眼前的景象讓人震驚到瞠目結舌!
滿目的荒涼與貧瘠!隨處可見的嶙嶙白骨。面黃肌瘦、皮包骨頭的百姓,毫無希望的苦苦掙扎著!
一個個猶如死境一般的村子,淒涼的睜著恐怖的眼神盯著過往的一切!定睛一看,裡面竟是堆積在一起的白骨。
屍體上的肉,已經被饑餓的百姓剃的乾乾淨淨!
皇甫恆站在村頭感覺一陣陣惡寒!悲傷二字不足以形容內心之中的感受。
“傳令親衛左營!”
“將軍”
片刻,親衛左營五百騎至。
“派出二十五路哨騎,每路二十人。給我將青州的每一處都走遍!”
“告訴這些百姓,願意跟著我皇甫恆走的,就自發趕至黃河渡口處。那裡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吃穿!”
“若是沿途膽敢有阻攔者!”
皇甫恆回頭,眼眸猩紅的盯著五百親衛。
“格殺勿論!”
“遵令”
看著飛馳而去的親衛左營,皇甫恆傳令啟程,往青州刺史處趕去。
當龐大的商隊來到臨淄城時,已經是半個月後。安排商隊駐扎在城外,皇甫恆帶領二十名親衛進了臨淄城。
刺史府邸門前,皇甫恆馬鞭一指門口的衛兵。
“你們刺史可在?”
衛兵也不傻,看著這位的穿著與身後全副武裝的騎兵,就知道這人,恐怕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連忙上前一禮。
“刺史正在邀請各郡郡守。”
皇甫恆一聽這好啊!一杓燴。正好與你們掰扯掰扯!想著便往裡走去。
衛兵剛要上前阻攔,皇甫恆身邊的親衛上去一把將其按在牆邊。
“不想死,就特麽給我在這立著!”
唰的一聲拽出腰間的戰刀!
“否則,劈了你!”
皇甫恆走進刺史府邸,滿眼盡是玲瓏弄玉,可謂極具奢華!掃視了一圈後,臉色陰沉如墨般往人聲嘈雜之處走去。
沿路所有侍衛,都被其身後的親衛給放趴下了。全是一腳跪地。
皇甫恆站在門口往裡觀瞧,可謂山珍海味一應盡有!一群人正在那胡吃海喝,品著玉丈酒,欣賞著歌姬優美的舞姿。
“真特麽奢侈!比老子會享受啊!”
皇甫恆不錯眼珠的盯著裡面,自言自語般說到。
這時有侍女出來,一抬頭看見皇甫恆一行人,頓時驚呼出聲!
這一聲,驚醒了一臉陶醉樣的侍衛。
“你們是…”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親衛一把掐住脖子給拽出門外。一腳就給踢跪了!
皇甫恆邁步就闖進了屋中。一腳將臨近官員的小幾就踢了出去!
嘩啦一聲!驚醒了一眾官員。都是一個表情看著進來的皇甫恆。怒目而視!
“你誰啊?膽敢…”
話還沒說完,皇甫恆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可是含著怒氣踢的。隻一腳,就將這名官員給踢死了!
這一下,屋裡可亂了套了!歌姬們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一眾官員也都慌了神兒!發瘋的想要跑出去。只可惜前後門都已經被皇甫恆親衛給截住。一個個如同小雞子一般被拎了回來!
青州刺史這會兒還一臉豪橫的叫囂呢!什麽快放開我,不然我弄死你一類的。
皇甫恆抄起旁邊的盤子,一把就呼在了他的臉上!滿臉是血的青州刺史一聲都不敢出,體如篩糠一般驚恐的看著皇甫恆。
這會兒他才幡然醒悟,眼前之人可能真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