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頭牛,組成了漢代版本的火牛陣,成月牙形狀一頭就扎進了鮮卑部落中。
被驚醒、出來查看者,大多即上馬為兵的鮮卑成年男子。這下可好,被火牛陣連窩端。
瘋一般的火牛狂奔而過,撞擊、踐踏便如同鐵騎衝陣。牛角上的彎刀,更是那奪命的幽鐮!
所過之處,無從抵擋。
別說是人與馬,有的火牛直接就撞進了帳篷內。在一聲聲尖叫聲中呼嘯著從另一頭穿了出去。
隨著火牛陣的踐踏與撞擊,部落內的鮮卑成年男子,幾乎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加之不少的帳篷都被點燃,營地內片刻即以成為火海。
不過在這期間,有一隊兩百多人的鮮卑騎兵,打著火把往北逃竄而去。再大火亂兵的掩護下,沒人注意到他們。也就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而戰場這邊,當皇甫恆率領一千精騎再度衝進鮮卑營地時。可以說沒遇到什麽抵抗,戰鬥便結束了。
鮮卑男女老少加起來,有二十多萬人跪地乞降。一時間,讓皇甫恆也是有些發懵。
這些人怎麽辦?全都帶回雲中郡?這顯然是有點費勁。但若是放棄,皇甫恆還有些不甘心。
鮮卑大部落,幾乎全都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在把持著。這個也不例外,並且這名貴族統領還做了皇甫恆的俘虜。
看著體態臃腫的鮮卑貴族,在那不斷的叫囂著讓皇甫恆放他回去。不由得一陣怒氣上揚!抽刀便要將其斬殺。
南秋伸手想要阻攔,又怕冒犯皇甫恆的威嚴。隻得聲音委婉的說到。
“王,等一下。”
唰!
戰刀緊緊的貼著鮮卑貴族的脖子停下。刀刃的鋒芒已經割破其皮膚,嚇得這家夥直接就尿了出來。
皇甫恆頭也沒回的問到。
“何事?”
南秋向前幾步,附在皇甫恆耳邊,輕聲的說到。
“這人我在王城見過,應該是單於的外甥。聽聞單於對其很是愛護,若是留他,應該能換的不少贖金。”
皇甫恆轉頭看著南秋近在咫尺的紅唇,不禁又是一陣陣心猿意馬!強行將這股衝動壓下,轉身命令到。
“來人,將這頭肥豬帶下去嚴加看管。若是再敢囂張,給我扒下他一層皮!”
經過深思熟慮後,皇甫恆決定要將這二十萬的鮮卑俘虜送回雲中郡。
不為別的,隻為心中的築城計劃。
再者本就奔著俘虜來的,這會兒放棄這二十幾萬人,再去鮮卑王城附近晃悠,多少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
再說,自己這點人馬,也不是在人家鮮卑腹地裝逼的時候。
夜裡,皇甫恆看著臉色漲紅的兩名親衛,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說到。
“去吧,今晚不用守衛。回去休息一晚,明早還要啟程回雲中呢。”
這倆人如釋重負般轉身離開。
因為那叫聲,實在是太過誘人!不禁讓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且持續的時間還長,讓你忍都忍不住。
兩名親衛就感覺,自從這女人進了將軍的營帳,將軍就沒怎麽消停過。
一名親衛不自覺的用手按了按腰,轉頭與另一人說到。
“這腰啊,感覺有點不太好,並且還伴有腿軟的現象。我是不是不行了?”
另一人看也沒看他,語氣頗為無奈的說到。
“咱哥倆再這麽下去,就不是不行了。而是得死嘍!”
次日清晨,皇甫恆率領一千親衛,
親自押送俘虜返回雲中郡。並派出哨騎,前往預訂地點匯合張遼、趙雲。 皇甫恆派遣的哨騎趕到之時,張、趙二將此刻已經在預訂地點相遇。看著麾下各自千余騎兵,便知收貨幾乎差不多。
在得知皇甫恆距離此地不過百多裡時,二人當即決定領兵前往,以作護送。
畢竟二十多萬鮮卑俘虜可不是鬧著玩的!多少有些擔心,害怕這千騎鎮不住場面。
就在趙雲、張遼前往匯合皇甫恆時,鮮卑王城也迎來了那兩百逃走的騎兵。
鮮卑王城
位於彈汗山,大概是如今的內蒙古大青山這一片。
是當年檀石槐所建立的王庭。雖然是象征著鮮卑榮譽的王城,但與漢室的城池比起來,便如同娃娃捏成一般。讓人不敢恭維其所背負的榮耀。
也並非一無是處!那就是佔地面積極為寬廣。真可謂是“佔地千百裡,城牆高三米”。
王宮內,單於檀石槐高居與寶座之上。雖然面色已經是十分的蒼老,但眼神卻很是明亮。
看著下方渾身是血的鮮卑騎兵,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你說有漢軍騎兵,已深入我鮮卑腹地,並且劫掠了大量的人口?”
“回我王,此乃我親眼所見。他們不禁襲擊了‘阿鹿桓’的部落,還抓走了阿鹿桓。”
嘭!
檀石槐狠狠的一拍身前的桌子!怒氣衝天的說到。
“那你為何不上前營救?鮮卑勇士的臉面,都讓你們這群貪生怕死之徒給我丟光了!”
“羸弱的漢人,居然也敢欺辱我鮮卑子民了。看來他們是真覺著我檀石槐老了!是一隻沒牙的老虎了。”
“單於息怒,為今之計…”
檀石槐伸手阻止了臣子的勸說。眼神銳利的看著南方。
“我是老了。若再不動一動,恐怕就沒機會了。這麽些年的準備,也該用用了!”
“傳令下去,務必將這夥漢軍騎兵留在鮮卑草原。絕不可讓他們就這麽返回,那將是我們所有鮮卑人的恥辱!”
“遵令”
“至於你?念在你報信有功,賞你全屍。”
“單於饒命啊!饒命啊…”
檀石槐臉色厭煩的一揮手,示意侍衛將其押下去。
“來人,傳令賀兒具、那連樓、普桑與丘敦候四位大人,前來見我。”
“遵令”
“當年我可南掠漢室,北拒丁零,東擊扶余,西進烏孫。殺的匈奴無處牧馬,嚇的桓帝欲嫁嬌娘!數敗劉宏小兒。”
“今,我雖老矣。但,虎威猶在!”
檀石槐雖聲音滄桑,卻異常之洪亮。
“傳令和連王子速速進宮。”
底下的鮮卑大臣全都傻眼了!傳令王子進宮,是為何意?有明眼人,立刻就明白了檀石槐的意圖。
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大聲的哀求著。
“求吾王收回王令。絕不可親征啊!”
眾人一聽,立時明白。單於這是要親征漢室啊!紛紛跪倒,求王收回成命。
檀石槐站起身來,走下寶座,一一將臣子扶起。遂立身於宮殿門口,伸手指著漢室的方向。
“當年若非我鮮卑新興,人口、糧食及用度不足。漢帝劉宏興兵三路,犯我鮮卑疆土。絕對不是他漢室戰敗收兵,就能結束的!”
“當年我便發誓,有朝一日必提一鮮卑勁旅,打上他的千秋萬歲殿!”
“可惜一晃準備多年,英雄卻也暮年,垂垂老矣!”
“但,我鮮卑男兒當有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覺悟!豈敢病死於床笫之間,辱沒英雄二字。”
“此去乃我多年心願。我意即已決!你等皆不可攔,不必枉費口舌。”
“此次用兵,非是劫掠。乃是佔城。我檀石槐也要做一做這中原的霸主!”
皇甫恆不知道,他這看似簡單的一次劫掠,卻是引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敵!
此刻的他已經匯合張、趙二人,正押送鮮卑俘虜往雲中郡趕去。
大軍剛剛行至饒樂河盡頭時,便有哨騎稟報。
“報!”
“啟稟將軍,後方兩百裡,發現大量鮮卑騎兵。人數保守估計在一萬左右。”
皇甫恆眉頭緊鎖,抬頭看著北方,剛要下令加速行軍,不想又有兩騎奔來。
“啟稟將軍,右後方兩百裡發現鮮卑萬騎。左後方兩百裡亦有萬騎跟進。”
皇甫恆眼神微眯,神色銳利的問到。
“這些人,可有什麽明顯特征?”
“明顯特征?”
哨騎稍微思索。
“將軍,他們打的是鮮卑王旗!”
“什麽?”
皇甫恆感覺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以為是沿路有鮮卑牧民發現了他們, 有部落起了貪心想要吞了這些人。
如今聽到王旗二字,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明顯就是在自己剛剛押送俘虜出發的幾天內,有明顯目的性的派出騎兵。
“三路齊進,這明顯是要圍剿我們,不讓我們回去了。”
張遼若有所思般說到。
皇甫恆立刻下達軍令。
“張遼、趙雲聽令!命你二人引一千騎兵押送俘虜,速速趕往雲中郡。”
“其余人,隨我留下以作誘餌。”
“將軍…”
張遼與趙雲立刻就不幹了!皇甫恆這命令他們是絕對不能受的。
皇甫恆伸手阻止二人。扭頭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步六孤南秋,皇甫恆心中有些感動!
正所謂危難之際見人心。見她並沒有因為危險而躲避,心中歡喜不為外人所知。
“有南秋這個鮮卑地理通在,我相信他們是追不上我們的。”
任皇甫恆說出大天來都不好使。張、趙二人看都沒看他,轉身命令身後的副將。
“爾等押送俘虜,速往雲中郡。”
“遵令”
看著副將引兵驅趕鮮卑俘虜已經走遠。張遼學著皇甫恆的樣子,倆手向外一攤,咧嘴笑到。
“我這一堆一塊就放這了。哎嘿,愛怎怎地。”
看著張遼那吊兒郎當的樣,三人不禁哈哈大笑。
“既如此,我們三人就來大鬧一場!如何?”
趙雲四下打量了一下,回頭問到。
“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