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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朝英雄傳》第57章 西州江渝賽舟楫
  西州,江渝兩國交界之處,西江壁南。

  行雲流水,百裡清波。立於江岸高台之上,臨風望江帆,負手大笑道:

  “哈哈哈!鐵劍鑄成犁骨,江渝百舸一處。西江賽舟楫,龍船鯤舟無數。爭渡,爭渡。乘興來較勝負!”

  江臥龍與渝慕白聞此,皆於一旁笑而不語。

  江落雁卻看這百裡清波極為礙眼。

  正月初一賽舟楫,本是江國習俗。這渝國的百裡清波不知為何,卻偏要來此橫插一腳。

  來便來,除去船隻船夫,還帶上了與他有龍陽之好的渝王三子渝慕白。二人無事便卿卿我我。令她這江國第一美人好生不適。

  “你這詩詞作的非算工整,不過爾爾。”

  江落雁赤袍霞披,神美獨超。如一株火楓,傲立一旁。略帶不屑的出言諷道。

  百裡清波搖晃著肥大的頭面,唯有眉眼尚能看出幾分儒生清秀。洋洋自得道:

  “世間本無詩詞一說,後人興甚所至。以歌作詠,漸成詩韻詞牌。你道它非算工整,我還道它是大自在、順心意呢。哈哈哈哈哈哈!”

  江臥龍皓首蒼髯,氣出雄渾。喝了一聲好。

  “好!好一個大自在、順心意。心隨意動,如雲水自在。無形無常,不可捉摸。正合兵家精髓!好一個‘行雲流水’百裡清波!”

  百裡清波一愣,不知這江老頭今日發的什麽病來。又不經意瞥見一旁正在蹙眉深思的江落雁。

  心中釋然,原來是借此言教晚輩啊。此女子姿色尚可,才智卻如她方才所言一般,不過爾爾啊!

  江落雁頷首幾下,似有所得。微微俯身,與百裡清波行過一禮,以示受教。

  行雲流水,百裡清波此首《如夢令·鐵劍鑄成犁骨》為江落雁所記。後收錄於東朝詩集《朝花夕拾》之中。

  正月初一賽舟楫,本是江國之人為圖喜慶的慶典活動。故隻許常人劃舟楫競速,不許煉氣之人出手,更不許相互攻伐打殺。

  西江之上,兩國常人武者奮力劃舟,迎風破浪。

  江國龍船,乃是類似先登舟一般的哨探快船。船上分開左右,坐滿兩排劃船之人。

  渝國鯤舟亦是快船,只是一艘鯤舟除去舟上劃舟之人,前後還各有一人鳧水。一拉一推,以增其速。

  江落雁初見時方覺好笑。這常人武者,水性再好,於水下又能用得上幾分氣力?真是狗尾續貂,多此一舉。不過眼下,江落雁卻笑不出來了。

  蓋因此刻江面之上,大半數渝國鯤舟已甩落了江國龍船老遠,眼見一艘艘渝國鯤舟向此處江岸高台破浪而來。如鯤魚飛身出水,欲化鵬鳥展翅穿天。

  時至當下。本此西江賽舟楫的頭魁第一,如不生意外,已入渝國囊中。

  江落雁蹙眉思忖著。

  ‘江國龍船與渝國鯤舟,皆是一船二十人。不,渝國鯤舟是舟上十八人,江中隨行二人。

  渝國鯤舟為何比我江國龍船快上如此之多?莫非真是憑了舟下江中那兩個看似滑稽,時隱時現,一拉一堆的鳧水船夫?那兩名船夫並非尋常武人?

  不可能!渝國此次來人,皆由天下十甲之一的‘拳霸’陳霆霸——陳老,以氣感察過。除去百裡清波與渝國那四個名為魑魅魍魎的怪老頭子外,再無煉氣之人。’

  ‘西江釣叟’江臥龍,一身蓑衣漁夫打扮,微眯雙目,眺望江中笑道:

  “江國龍船數改於老夫之手。是故,這船速幾何,

吃水多深,老夫心中如明鏡一般。百裡清波,你命那鳧水之人潛入江中,綁縛江石,鉤於我江國龍船之下。真當老夫不知麽?”  百裡清波攤手笑道:

  “哈哈!我知瞞不過你,不過這西江賽舟楫,一不許煉氣之人出手,二不許相互攻伐打殺。我並無違規越距,你又能奈我何。”

  江落雁怒指百裡清波,俏臉帶煞,嬌斥道:

  “你可還有廉恥?暗裡行這等齷齪之事,也算乘興來較勝負?”

  百裡清波擰著兩道細眉,瞥向江臥龍道:

  “江老頭,可須我教教這後輩?”

  江臥龍一笑,也不去看百裡清波。只是隨意打了個揖,以示先行謝過。

  百裡清波撇了撇嘴,一副先生前輩的模樣。朗聲道:

  “兵者,詭道也。千變萬化,出其不意。兵家統軍作戰,分勝負,即是分生死。勝者,便是道理。敗者,屍骨無存。還去哪裡講什麽廉恥?罵什麽齷齪?可笑至極!”

  江臥龍瞥了眼猶自遷思回慮的江落雁。

  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

  自己教來既不能明悟,便借百裡清波教來。此次西江賽舟楫,實是江臥龍暗邀百裡清波前來。為的便是借此教一教江落雁,何為詭道。

  方才江臥龍一番言語,百裡清波已明其意。於百裡清波看來,江落雁教一得一,不知變通。善思難悟,實非良才。可歎江氏後輩無人矣!

  高台之下,江岸之上。

  渝國一艘鯤舟,奪了此次西江賽舟楫的頭魁。

  少頃,陸續抵岸的鯤舟歡呼喝彩,哄而唱起了西州的船家小調。隨後趕至的一眾江國龍船,亦是無甚介懷的跟唱起來。

  “

  兒郎生在浪裡長喲~

  哎!浪裡長!

  長在浪裡本領強呦~

  哎!本領強!

  能打漁來能織網喲~

  哎!能織網!

  還能彎弓舞刀槍呦~

  哎!舞刀槍!

  那邊小娘這邊望呦~

  哎!這邊望!

  哥哥是你好情郎呦~

  哎!好情郎!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渝兩國,歡聲笑唱。濤裡歌聲,西江之上。

  南州,陵國,王都百色。

  百色城,四季如春,如花似錦。

  南州夏國,瓊天閣大學士南書賦的《瓊天涼詞》中,《陵國·百色城》一詞有記道:

  “

  白石路,花滿街,柳搖煙。風颭九衢榆葉動,簇青錢。飲處鶯歌燕舞,遊郎倒把金鞭,牆頭支梅紅欲爛,百色間。

  ”

  第五風柔女扮男裝,喬裝打扮成一麻面布衣的寒酸儒生。此時正遊走於百色城中,繁華喧鬧的街道之上。

  一邊走,一邊心中暗氣。

  ‘怎的自己來了,那夏國的瞎子便不打了?’

  第五風柔心中早想了無數種橋段。

  最滿意的便是夏國大軍壓境,她以高人之姿,忽顯於陵國。助陵國力挽狂瀾,借陵國三軍,大敗南州第一兵家,‘咫尺心魔’夏仲淵。

  事後拂袖顯真容,一戰成名天下知。

  “嘻嘻嘻。”

  第五風柔正美美的想著。

  “哎呦!二位裡邊請了!”

  酒樓門迎,笑臉躬身迎過二位華服公子,轉臉皺眉向第五風柔揮趕道。

  “哎哎哎!你這乞兒躲遠些!別礙著我家生意!”

  第五風柔一時未能醒轉過來,還在四處張望。

  “哎哎哎!說你呢!說你呢!怎的還想在這撿錢不成?”

  第五風柔一臉難於置信的指著自己道:

  “你是說我?”

  酒樓門迎一聽奇道:

  “嘿呦,南越口音。你是南邊十萬大山裡出來的野人?”

  第五風柔忙一捂口,咳了兩聲。換了陵國口音道:

  “咳…咳,我本是陵國之人,於南越遊歷方歸。你這門迎,有客不請,出言不遜,是何道理?”

  酒樓門迎見這麻臉小子談吐確像個讀書之人,忙賠笑問道:

  “哈哈哈!失禮,失禮。敢問公子可是書院儒生?”

  第五風柔蹙了蹙眉,如實回道:

  “非也!”

  酒樓門迎馬上又換了副臉色驅趕道:

  “這十色樓可是百色城中數得上的酒樓。你花銷的起嘛?去去去!哪裡來的野乞兒?來消遣老子不成?!”

  好嘛,這天殺的門迎還把野人和乞兒合作一處,弄出個什麽野乞兒!

  第五風柔氣得掏出數枚赤金環錢,揚手高聲喝道:

  “我怎的就花銷不起了?嗯?”

  酒樓門迎一見赤金環錢,驚得抓住第五風柔的衣袖高呼道:

  “快來人啊!我拿住了一個小賊!”

  第五風柔倒吸一口涼氣,驚怒的雙目圓睜。

  不想這陵國一個小小門迎竟如此奸滑卑劣,無怪於那瞎子要滅陵國,此國當真該滅!

  “胡鬧!還不放開這位小兄弟!”

  一道凜聲厲斥,直嚇得這酒樓門迎登時撒開了第五風柔的衣袖。同時也喝退了聞聲趕來的城中巡衛和一眾好事之徒。

  第五風柔抬眼望去。只見十色樓三樓闌乾一旁,一名青年公子正扶闌長身而立。

  此人頭束白玉正氣冠,身著水藍色錦袍,領袖間繡有四合如意雲紋。面如白壁天庭飽滿,長眉細眼口鼻端正。侃然正色,英姿挺拔,高貴清華之中自生出一派浩然正氣。正是陵國小侯爺——陵浩然。

  陵王二弟陵雲渡,夫婦早逝,留下獨子陵浩然。陵浩然七歲承其父爵,繼任陵侯。陵國之人多稱其為小侯爺。

  小侯爺陵浩然人如其名。滿腹經綸,剛正不阿。仁人君子,一身浩然正氣,陵國黎庶百姓無不歎服稱讚。

  相傳老陵王不喜其二子,有意禪位陵浩然繼任陵王,掌陵國天下。

  陵浩然一撩衣袍,向第五風柔跽坐,行天揖跽禮以示賠罪。高聲朗道:

  “夫禮者,自卑而尊人。陵國失禮,陵浩然代國賠禮。望小兄弟見諒!”

  陵國之人見此雖驚,卻也知小侯爺一向禮賢下士,並不以為奇。第五風柔則頗覺新奇,不曾想這陵國小侯爺果真如傳聞一般有趣的緊。

  ‘皆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我便試一試他這個君子,嘻嘻。’

  第五風柔淚水說來便來,痛哭流涕道:

  “嗚嗚嗚……我本也是陵國之人。幼時讀書,有感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是故,辭別雙親,離家遊歷。今時遊歷方歸,卻已是雙親辭世,無家可歸……嗚嗚嗚……我無家可歸了……嗚嗚嗚……”

  第五風柔哭的撕心裂肺,便是方才那與她為難的酒樓門迎都見之不忍,唉聲歎氣。

  陵浩然忙起身急道:

  “小兄弟!莫要悲慟。若不嫌棄,便隨陵某一道回府。我陵浩然的家,便是小兄弟的家!”

  第五風柔低首抽噎,嘴角卻微微勾起。

  ‘嘻嘻嘻,果然是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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