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大明皇弟》110章仗義每多屠狗輩
  朱載康來成都後,一直住在原來的蜀王府。一晃就快有一年的光景,四川的事情千頭萬緒,就像一團亂麻,搞得他頭暈腦脹。尤其是這段時間,江津縣的案子已轟動了成都,按察使派下去的僉事吳景莫名其妙死在客棧,調查回來的結果是自殺,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最近成都傳的沸沸揚揚,人們說什麽的都有,有的說吳僉事有“瘋迷症”,犯了病,自己想不開上了吊繩;有的說是撞了邪祟,吊死鬼尋替身尋到了他;有的說是前世造孽今生還報,被冤魂索了命去的。自然,也有的說吳景的死因不明,另有原委的。茶樓酒肆一時間眾說紛紜,朱載康都不大理會,他隱隱感覺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吳僉事這個人他打過幾次交道,為人正直,雖然有點古板,但在朱載康看來是一位很不錯的能吏,年前,他已經派了駱文秘密前往江津調查,這兩天左都禦史洪鍾和四川巡撫藍章剛剛合折上奏,按察使衙門已停止審理別的案子。左都禦史洪鍾突然打算親赴江津,會同江津縣衙讞理,說是要親自搞清此案的真相。

  案子最先是由江津縣令曹甫主理,臬司衙門知府衙門會同驗屍,確系縊死。從現在的證據看,門窗從內緊閉,不似他殺。死者生前與人無怨無仇,亦不像因情仇勒逼自盡。朱載康原是有些疑曹甫,因為吳景是去查他的虧空的,但藩庫報來說江津縣衙隻虧空六千多銀元,虧空金額不算很大,最多屬於挪用公款,如果光憑這一點,縣令曹甫似乎犯不著為此殺人。

  而且根據江津衙役和客棧店夥作證,說吳景死前並無異常,當夜曹甫拜會,吳僉事還親送出門,這些事撫司、臬司回過幾次,今天回來還說要以自殺結案,左都禦史洪鍾最近也表現得很積極,讓朱載康雖然心生疑竇,但他又找不出什麽好的理由反駁,駱文又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他隻好同意了下來,不過說實話,他心裡憋屈的慌。

  馬車剛剛出了按察使衙大門口,朱載康忽然隔著馬車玻璃窗瞧見衙門幾人行道上為了很多人,一個少年突然分開人群,一路奔跑一路嗚嗚地哭。太子朱載康正自奇怪間,那少年急步搶到路當央,雙手高舉兩腿一跪,淒厲地高聲哭叫道:“太子爺,太子爺!請您為民做主啊,小民冤枉啊!”

  朱載康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弄得有點慒,以前戲文裡發生過的情形,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正發怔間,還沒等他發話,護衛他的俞大猷已經把那人擒住,便吩咐道:“把人帶過來。”此時,從圍觀的人群中跑出一名書生,撲通一聲跪在車前,拖住那少年的腿,急惶惶地叫道:“殿下,殿下,請放過我表弟,他腦子不太好!他有病。”

  “你是何人?”俞大猷喝問道。

  那書生抱拳一揖,說:“學生乃成都中學教諭徐銘徐懷玉,此人是學生表弟,腦子不太好!驚了殿下的車駕,請大人恕罪!”說罷再次躬身一揖。

  “表哥,你不要攔我。我沒瘋!我要見殿下,我知道江津案的真象,吳僉事是被人殺……呃……”那少年話一出口,嚇得徐銘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神色更加的驚慌,連連道,“閉嘴!快閉嘴!他又犯病了,他又犯病了……”

  “俞將軍,把他們都帶過來!”

  背後傳來皇太子的吩咐,眼前這兩人扭打在一起,一個想要說話,另一個拚命捂住他的嘴。俞大猷看得有些懵,怎麽勸,那個書生也不撒手。俞大猷乾脆一手一個,拎住這兩人的脖領,把他倆都拖到了馬車面前。

  兩個人到了車架前面,這才松手,那少年對著朱載康猛叩頭,放低了聲音說:“吳僉事是被人殺的,小人知道真相”,然後再也低頭不語。朱載康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又看了看剛剛還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那書生目光躲閃,臉上露出愧色,而那少年卻很倔強的口中不停喊冤,心知其中必有隱情,便吩咐俞大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把他們都帶回去再說。”

  這個當街鳴冤的人正是逃到成都的小林子,拚命阻攔他的正是他的表哥徐銘,小林子跑到成都後順利的找到了表哥。徐銘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剛開始也是急的不行,也打算找太子報告,可他只是個普通的教諭,太子哪是那麽好找的,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可是後來事情發生了變化。

  江津送來消息,徐銘得知他父親為了自保,一口咬定當夜看見吳僉事送曹甫出的門,並沒有出事,成為了重要的證人,當地縣衙並沒有為難他們。而這件案子已經有定性為自殺案。所以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阻止小林子出首告狀,還說如果真相大白,他的父親反而會因為作偽證被牽累。

  小林子本來也就答應了他表哥,剛才,小林子無意中遇到了吳僉事的夫人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在按察使司門口哭泣,吳李氏形容枯槁,滿身塵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在總角年紀,也都烏眉灶眼的不成模樣。小林子看J於心不忍,便打算將真相告訴吳僉事夫人,沒想到他的表哥極力反對,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恰好這時太子車駕出來,小林子猛地把表哥甩開,這才有了按察使司門口的這一幕。

  小林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剛剛也俞大猷帶回來的吳僉事的夫人李氏也在旁聽到事情的經過,頓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抱著頭嗚嗚只是個哭。兩個孩子也哇地放聲號啕。而教諭徐銘已經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朱載康心中非常感動,他走上前扶起小林子,說道:“你是好樣的!怪不得皇上也常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徐銘啊徐銘,你讀了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不如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強,你也不想想,曹甫一夥人都是白蓮教匪,一旦作亂,江津生靈塗炭,你父親又能幸免?“

  “學生慚愧!請殿下治罪。”徐銘趴在地上連連叩首。

  “罷了!看在小林子面上,孤不治你的罪了,”朱載康擺擺手,讓他們起來,說,”小林子俠肝義膽,舉報有功,本宮必有重賞。這樣吧,你暫時留在本宮身邊,以後孤再給你安排一個差事。”

  “多謝殿下,“小林子磕了個頭,說,”殿下,小民不要獎賞,只希望將功折罪,事後不要追究我舅父作偽證,他也是沒辦法,老百姓不想惹事,舅父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自保。”朱載康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有情有義,知恩圖報,不忘舅父的養育之恩。本宮沒有看錯你。好了,你們先下去好好休息,你放心,本宮一定救出江津百姓,替吳僉事報仇雪恨。”

  等侍衛將小林子和徐銘以及吳僉事的家人帶出去後,朱載康神情一肅,立刻下令:“俞大猷,通知川陝總督彭澤、川陝總兵時源馬上過來見孤,同時命令東宮六率立刻進入戰備狀態。”

  “是!殿下。”

  俞大猷立刻領命而去。

  正德二十四年三月,混入官場的白蓮教匪江津縣令曹甫余黨方四、任胡子、麻六兒等率眾舉旗叛亂,被聞訊趕來的俞大猷部擊潰,殘部逃到綦江,進入思南府、石阡府等地。曾經裝神弄鬼的曹道士自稱大將軍、方四自稱總兵,任胡子自稱禦史。當時貴州駐地方部隊成功在思南抵禦叛軍,而播州駐兵也在三跳等地成功阻擊叛軍,叛軍因此由貴州再次逃回四川。

  同年八月,叛軍進攻南川、南頸、雀子岡等地,都被明軍阻截;之後改為進攻東鄉、永澄等地,都被當地部隊抵禦。當時百戶柳芳等陣亡,當地明軍士氣不振,叛軍還借機散布謠言要攻取江津、重慶、瀘州、敘州,最終攻佔成都,致使輿論嘩然。

  一時間,四川人心惶惶,各地宵小蠢蠢欲動。太子朱載康針對叛匪熟悉地形,四處流竄的特點,改變部署,重新啟用原右都禦史林俊駐守江津,時源駐守瀘州,自己駐守成都,都禦史王綸駐守重慶。並檄副使何珊、都指揮鄒慶率兵由合江進攻。東宮六率一部由江津進攻,形成夾擊攻勢。

  九月,叛軍進攻江津,恰逢成都援軍抵達,明軍合力抵禦成功,並追叛軍到合小坪,當場擊斃裝神弄鬼的曹道士。此後叛軍以八千人再次襲擊江津,林俊、李鉞率領酉陽、播州、石砫等部隊,從三道迎擊獲勝,並追叛軍到高觀山。

  林俊見叛軍佔據著險要的地形,士氣正盛,便遣降將周大富入營招撫。方四偽令李廷茂出降,自己仍不投降。林俊知道叛軍首領曹甫等皆是仁壽人,派人抵達仁壽,將首領家屬帶入營招降。曹甫和方四等人殺死自己族人,仍然不歸降。明軍於是開始強攻,並斬殺曹甫、任胡子等,追殺三十余裡,斬首一千八百余級,生擒方四妻妾,俘獲男婦三千四百余人。此時,另一股白蓮教叛軍抵達貴州,並再次聚集力量,搶劫南川等縣,之後成功突圍的方四率領殘部從南川進攻綦江,被僉事馬昊擊退,叛軍奔至婺川退散。方四改名逃跑,被開縣義官李清逮捕報官。

  十一月,漢中廖麻子、喻思俸,內江駱松祥,崇慶范藻等分別進犯州縣。洪鍾無法各自攻破,被禦史王綸彈劾“縱寇殃民”,遂被皇太子朱載康當場罷職,並押赴京城受審。朱載康命右都禦史彭澤總製軍務,同總兵時源征討殘匪。正德二十五年二月,巡撫四川右都禦史高崇熙因勾連白蓮教匪,貪贓枉法,被廉政公署逮捕入獄。

  皇太子改以右僉都禦史馬昊巡撫四川。四月,彭澤、時源所率領川陝野戰軍開始化整為零,以小分隊對小分隊的形式進行剿匪,利用無線電的優勢,進攻盤踞在漢中白蓮教匪廖麻子獲勝,時源見效果如此之好,乾脆從各部隊挑選精兵強將,組成精乾小分隊分兵逐一追捕四處流竄的叛匪;很快就將漢中清理一空。之後大軍迅速轉進,迅速移兵到內江討伐最後一大股流竄作亂的叛軍駱松祥,並成功在三個月內平定該股叛軍。

  截止到正德二十五年十月,持續三年之久,是以為山高皇帝遠,道路險要,由四川官場集體腐敗導致的白蓮教叛亂才終於完全平息。朝中文武大臣也從皇太子的表現上看到了未來的希望。正德二十六年四,彭澤、林俊、時源和馬昊等四川文官恭送太子回京。本來太子打算在成都待到今年年底的,等這裡完全平定以後才回去。但昨天晚上朱載康接到電報,皇帝催促他馬上回京,具體的原因沒有講。

  ……

  正德二十六年(1535年)五月,農歷五月下午的太陽仍然很高,斜照在北京前門巍峨的城樓上反射出的光還是耀人眼目。北京的九門在辰時初到申時末雖都有官兵把守,但平日裡對所有進出的人都是敞開的。

  只是遇有皇室儀仗和二品以上大員進出時便會臨時禁止其他人出入,待儀仗或官駕過去後才解禁。五月二十一的下午未時,前門的官兵開始疏散進出人等,按規製,這至少是總督一級的封疆大吏進京了。但是知情人都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入川三年的皇太子殿下即將回來了。

  前門樓裡,除了內閣首輔費宏等幾位大佬,還有一名宮裡的老太監陳洪領著四個小太監,旁邊停擺著皇室專用六輪馬車也在這裡迎候。不久之後,遠處一群馬隊裹挾著一團煙塵漸馳漸近。

  皇太子的親兵隊長俞大猷領著四騎在前,接著便是皇太子朱載康,後面跟著的是駱文,再後面便是太監李蓮英,還後面便是太子的東宮六率衛隊,那個名叫小林子的人也穿著一身軍服,騎在馬背上混在這群人裡。

  到了前門,親兵隊長俞大猷和所有的親兵都下馬了。朱載康也下馬了,把韁繩一扔,笑眯眯的向迎來的費宏等人走去。費宏卻神情凝重的走過來,輕聲說道:“殿下,請保持鎮定!馬上隨老臣進宮,皇……皇上病了!”

  “啊!”朱載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臉色大變,一把抓住費宏的手,忙問,“費先生,究竟怎麽回事?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父皇身強力壯,怎麽可能……”

  “太子,莫要衝動,現在消息還沒傳出去,請跟隨老奴上馬車吧。這不是說話之地。”太監陳洪上前阻止眼圈紅紅的太子,再勸道,“殿下請登上馬車,老奴待會給恁解釋。請趕快進宮吧!”

  一柱香的時辰,載著太子的馬車就到了豹房的院內。“父皇!”人還在門口,朱載康便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邁進寢宮直奔到躺在那裡的正德皇帝面前,兩眼含淚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起頭來,再次看見自己的父皇,朱載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悲呼道:“父皇,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孩兒,孩兒害怕,你說話呀!”說罷,嚎啕大哭。

  三年不見,父皇竟然衰老如斯,正德皇帝朱厚照今年才四十二歲,本該正值盛年,現在卻因酒色過度,兩鬢斑白未老先衰。他雖然醒著,卻兩頰腓紅透著不正常的顏色,而且目光呆滯,口不能言,手腳都不能動彈。

  正德看見太子悲傷不已,他的眼角也滑下了兩滴清淚,嘴中蠕動了幾下,卻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父子相見,說不出來的淒楚。費宏和陳洪等人好容易才勸止悲痛不已的太子繼續留在寢宮,一行人到了值房,朱載康忍住悲傷,喚來太醫問話。這會兒太醫剛替情緒激動的正德皇帝診斷完畢,聽到皇太子的召喚,便來到值房。行禮之後,朱載康問道:“張太醫,我父皇患的何病?”

  張太醫答:“依微臣診斷,皇上是中風。”

  “中風?”朱載康有些懷疑,“我父皇才四十出頭,從小習武,體魄強勁,怎麽可能中風?大凡中風之人,或偏癱在床,或口齒不清,為何本宮聽聞皇上發病之前,還滿地亂跑,打妄語?”

  “殿下所言極是,一般中風之人都是這種症狀,但皇上情形又有所不同。”張太醫揖首躬身答道,“說實話,皇上本來身體不錯,但這兩年皇上吃的補藥太多,是藥三分毒,人又總是處在極度亢奮之中。這更是毒上加毒。“

  說到這裡,張太醫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月初皇上發病時,老臣給皇上把脈,當時皇上的寸脈急促,關脈懸浮而尺脈遊移不定,這正是中焦阻塞內火攻心之象。病從丙,按五行來講,丙為火,正月為寅,木助火發,皇上內火出表為瘡,可見火毒之重。剛剛見到殿下,皇上情緒激動。如今已到了卯月,邪火更旺,出表為瘡,攻心為毒。說實話,皇上的火毒已由表及裡,由皮入心。在表者,瘡毒猖獗,入心者,火燎靈犀,便會生出許多妄想。所謂風,就是火毒。所以卑職才敢斷語,皇上今次之病,實乃中風之象。”

  這太醫快七十歲了,在太醫院已待了四十年,論醫術是太醫院中的首席。聽他娓娓道來,剖析明白道理充足,朱載康不得不信,一顆心頓時也就沉重起來,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打量著太醫問道:“依你看,皇上的病,重還是不重?”

  “重!”張太醫回答肯定。

  “重到何等地步?”

  面對皇太子的逼問,太醫感到犯難。因為據他拿脈來看,皇上已病入膏肓,棄世也只在半年之內。但如據實稟告,皇太子一怒,定他個“妖言惑眾,詛咒皇上”的罪名,輕者發配邊疆,重者斬首棄市;若隱瞞不報,到時候皇上真的一命歸西,也可以定他個“診治不力,貽誤病情”之罪,照樣可以嚴懲。

  在心裡盤桓一番,張太醫答道:“殿下,中風之症,從古至今就是大病,誰都沒有絕對的把握。何況皇上的風症,比起尋常症狀來,顯得更為複雜,若要穩住病情不至發展,重在調養。”

  “如何調養?”朱載康心中燃起一線希望。

  張太醫揖首答道:“殿下,方才微臣已經講過,病從火,人自娘胎出來就帶了火毒,一個人只要注意降火,就能保證大病不生,以終天年。“頓了頓,老太醫繼續說道,”自古神醫如扁鵲、華佗,還有孫思邈的《千金方》、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講的都是祛火去邪的道理。而祛火去邪之大法,第一條就是要清心寡欲。皇上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再輔以湯藥,病情就一定能夠好轉。”

  聽了張太醫一席話,在座的人都默不作聲。朱載康此刻心亂如麻,盡管太醫閃爍其詞,但從他的口風中依然可以聽出父皇這是患了絕症,太醫只是害怕不敢說破而已。這些年下來,正德皇帝把他視若己出,自己何嘗不是把他當做了父親。

  父親這兩個字,讓他突然想親生朱厚煒,如果他在這裡,自己肯定不會這麽無助, 肯定會有辦法!想到父親神秘的身世,朱載康眼睛一亮。轉頭問首輔費宏:“費先生,有沒有通知齊王?”

  費宏立刻回答:“太子殿下,老臣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齊王殿下,齊王當時在墨西哥灣,我們一直保持著通訊,他的座艦已經到了夏威夷補充燃料,如果順利的話,估計還有十來天就到了。”

  朱載康點點頭,揮手讓太醫退下,又喊來當值太監安德海,對他說道:“小安子,你現在去內閣,傳本宮的指令,讓內閣中書迅速擬一道緊急谘文知會在京各衙門。第一,皇上患病期間,各衙門堂官從今天起,一律在衙門夜宿當值,不得回家;第二,從明日起,各衙門官員全部青衣角帶入衙辦公,為皇上祈福三天;第三,所有官員不得妄自議論皇上病情,違令者從嚴懲處;第四,各衙門不得借故瀆職,辦公勤勉一如往昔,凡欲議決之大事,一律申報本宮和內閣首輔,任何人不得擅自決斷……”

  皇太子語氣斬釘截鐵,一口氣講完他的指令,看得首輔費宏目瞪口呆,老太監陳洪也頻頻點頭。這位爺可是比當初出去的時候成熟多了。皇太子講完,當值太監領命出了豹房寢殿前往內閣去了……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