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牙身為一軍統帥,雷厲風行,第二天三更打鼓,五更發兵,除去留下辛甲等人鎮守外,一路腳不停歇,直奔穿雲關而來。
而穿雲關總兵徐芳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通稟。
“想不到,薑子牙大軍速度竟如此之快。”徐芳聞言歎道:
“此賊麾下能人異士眾多,不知我穿雲關能擋到幾時。”
“將軍太漲他人威風了。薑子牙麾下雖有高人,但末將與龍將軍亦有術法在身,難道還能怕了他們不成?”一旁副將馬忠心中不服,嚷嚷道。
這馬忠曾隨異人學法,煉得一口黑煙傷人,還因這手術法得了個諢名,喚作“神煙將軍”。
被稱為龍將軍的那人也是點頭讚同。他名龍安吉,是穿雲關先鋒,亦是曾隨異人煉得一樁左道寶物,最能暗算。
“你二人著實不知深淺。”徐芳聞言只是搖頭,看到兩人眼中還有不服,接著說道:
“不說那薑子牙出身玉虛宮,能請得十二金仙降臨。單說其麾下諸如汪子安、楊戩、哪吒之流,就遠非爾等可擋。
“前面的汜水關、界牌關皆有術士之流坐鎮,還不是被此輩取了腦袋。”
“那該如何?”一聽這話,馬忠、龍安吉也不由心慌,他們也是術法中人,深知玉虛威名。
徐芳沉思片刻,忽然說道:
“我兄長徐蓋雖鎮守界牌關,為商朝大將,卻一直對大王所為頗有微詞。
“此次界牌關能如此輕易就被拿下,據我猜測,十有八九是我那位兄長裡應外合之故。
“若真是如此,他來穿雲關,必定會前來勸我投靠西岐。
“到時,我等或可將計就計,拿他幾員大將,押往朝歌,立下大功。”
“將軍之言甚是。”
“此計甚妙!”
馬忠、龍安吉兩人腦子裡都是肌肉,一聽徐芳之言,不由讚歎。
雖說此計平平,但徐芳見這二人神色真誠,也不由撚須一笑,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你二人且先清點大軍,若有萬一,恐怕還免不了一戰。”
“是。”
等二人退了下去,徐芳越想越覺得此招甚妙,哈哈大笑起來。
......
而西岐大軍來到穿雲關後,先是安營扎寨,恢復體力,然後薑子牙才招來眾將,開始安排。
“今夜如何行動,全看楊戩將軍、汪子安將軍兩人這邊的結果。
“要是那徐芳及穿雲關眾將真心歸降,那就好說。
“若是不願,便由兩位將軍佔了城門,強行攻入。”
楊戩、汪子安這麽大能耐,薑子牙也不願再耗費時間多等下去。
“謹遵元帥之令。”
等眾將散去後,薑子牙又對著楊戩、汪子安囑咐了兩句,便讓兩人下去休息了。
汪子安回到帳中沒坐多久,就有夜幕降臨,徑直出了營帳,來到主帳與楊戩匯合,借助遁法往穿雲關內趕去,總兵府佔地甚廣,倒也好找,兩人入了府中,往亮著燈火的房間而去。
出人意料的是,這位徐芳總兵好似早有預料,他們兩人推門而入,也不見對方有任何驚訝之色,只是緩緩放下手中竹書,一派淡定自若之態,沉聲問道:
“二位想必是自周營而來?”
哦?汪子安眉頭一動,眼神掃到徐芳藏於桌下按住兵器的手有些發顫後,才笑著說道:
“不錯。將軍兄長徐蓋將軍已歸順我西岐,知曉此關守將乃是將軍,特地讓我二人前來說和。”
楊戩把手中竹書遞上。
徐芳接過,細細一看,就確定了先前所想,徐蓋果真已經歸周。
“不知將軍有何想法?”汪子安問道。
“這......”徐芳放下竹書,不由歎息,緩緩站起,看著兩人:
“實不相瞞,紂王無道,我早有歸周之心,但奈何一直不得門徑,才拖延至今。如今兄長親書,我自是願意。
“但是......”
“但是什麽?”汪子安似笑非笑。
徐芳目光真誠:“我乃商將,先前免不了行助紂為虐之事。如若歸入周營,萬一日後清算,我豈不是身陷囹圄,或有喪命之憂。
“為了以防萬一,還請二位將軍回轉通報,可使薑元帥令一西岐大將前來,與我歃血為盟,祭祀神靈,共立誓言,保證日後不對我兄弟出手。
“如此,我才可心安。”
雖然徐芳說得真誠,但楊戩、汪子安何等人物,豈會被其騙過,楊戩聽得此言後,更是說道:
“西岐大將前來,未免誠意不足。不如我等上稟元帥,使元帥親至,如何?”
“這......如此,最是合適不過。”徐芳低下頭來,作思考狀,眼底閃過喜色,點頭說道。
“好。”汪子安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我家元帥乃一國丞相,身份何等尊貴,為了將軍冒險入關,恐怕將軍受不得如此大禮啊。
“不如這樣,就讓我二人帶著將軍親自去見我家元帥,到了元帥面前,將軍還有什麽條件,大可盡數道出。”
“什麽?”徐芳抬起頭來,面有不解,緊跟著就見那黃衫少年伸出手來,並指一點,一道玄光閃過,耳邊傳來水浪之聲,隨後頭暈目眩,境地霎轉,等他睜眼再看時,已來到了一陌生之地。
上首坐著一位金甲老者,滿頭白發,卻是精神矍鑠,手按寶劍,目光望來,有不可冒犯之威。
“聽兩位師侄說,將軍要與我歃血為盟。看在徐蓋將軍面子上,我便應下將軍此請,結為盟友,若有違者,天人共戮之。
“如何?”
“什麽......”徐芳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周營,而在那老者旁側,他兄長徐蓋正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
“嗯?將軍不願麽?
“若是如此,你我兩方便屬敵對。來人啊,把徐芳拿到轅門之外斬了,號召眾將,攻打穿雲關。”薑子牙見徐芳沒有應下,面色一變,殺氣騰騰,直把尚未恢復過來的徐芳驚得魂飛魄散。
“薑丞相不可啊,末將願降,願降。”
“很好。”薑子牙臉色又是一變,露出溫和笑意:
“既如此,那就依將軍之言,祭祀神靈,共立誓言,違者天人共戮之,屍骨難存。”
徐芳面色一苦。
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雖然心中不願,但先是被那兩人手段所驚,知曉力不可敵,又被帶入人家地盤,他哪裡敢說個不字,隻得依著薑子牙,發了誓言。
等結束之後,就見薑子牙笑看過來:
“將軍已是我大周一員,那麽穿雲關上那兩位大將,就由將軍出面說降吧!”
於是乎,第二天一早,穿雲關內大將便被引到了城樓上,看著下方的主將徐芳勸降。
“這...主將已降,我為副將,當從之。”馬忠看著此幕,沉吟半晌,說道。
龍安吉聽完馬忠的話後,點了點頭:“馬將軍所言有理,我乃徐將軍座下先鋒,徐將軍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說完之後,二人按劍看向周圍其他大將。
“眾位有何意見?”
“謹遵二位將軍之令。”其他人哪裡敢有意見。
直到城門大開,薑子牙領著西岐大軍盡數入城的時候,才忍不住笑道:
“已拿下三關,僅剩潼關、臨潼關,我等便能直達澠池,渡河趕往孟津,直面朝歌。”
說到此處,薑子牙有些意氣風發,這一路走來,雖有波折,但好在總算有所成就。
“師叔不可大意,切莫忘記截教之人。”汪子安忙出言提醒,雖無誅仙陣、也無萬仙陣,但不知怎麽的,他這心中不妙之感越發強烈,知曉如今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寧靜,後面隱藏著更大的危機。
“師侄所言甚是。”薑子牙點頭。
雖說,如今在他的心中,扶周滅商才是最重要的大事,封神大事已落在後面。
一行人安安穩穩進了穿雲關,沒有遇到一點變故。而徐蓋也有自知之明,把徐芳看得緊緊的,不讓其有任何異動。
至於馬忠與龍安吉這倆身懷異法之人,已被分派在鄭倫、黃天化麾下,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等休整數日,將穿雲關士兵打散,歸入其他幾位將軍麾下後,薑子牙才看向了第四關。
潼關。
潼關先前守將乃是陳桐,後來黃飛虎過五關歸周時,黃天化下山救父以莫邪寶劍將陳桐斬殺,此關便由余化龍執掌。
“這余化龍生有五子,除前四子皆是武藝過人的猛將外,幼子據說拜截教高人為師,學習術法。
“若是我等攻打此關,其幼子十有八九也是要回來的。”
黃飛虎將自己知道的緩緩道出,末了,又忽然想起過五關時,自家四子在此重逢齊聚,而如今卻僅剩兩人,不由悲從心中起,幾乎落下淚來。
一見黃飛虎紅了眼眶,薑子牙便知究竟。
“此關不能智取,隻可強攻。”一旁南宮適主動說話,神情躍躍欲試。
這幾關中,皆是靠術法取勝,終於有一場男人間血與肉碰撞在一起的戰鬥了。
他就好這個。
“既如此,等到了潼關,就以先鋒魏賁、武吉為首,試試此輩能為。”薑子牙沒有搭理南宮適。
“末將遵命。”
汪子安看著此關,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暗道,前往火雲洞拜見天皇、詢問師尊情況的機會便在此處了。
經過一夜休整,仍是留人守關,薑子牙帶著大軍匆匆趕往潼關。
同樣的,守將余化龍也在第一時間得了消息。
“薑子牙老賊既敢前來,我便讓他把命留在此處。”余化龍神色自信,不見一絲怯意。
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他五個兒子余達、余兆、余光、余先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最小的余德更是拜入截教,習得異法,如今身在海外。
這天底下又有幾家能像他家這樣,子嗣盡成材。
“父親放心,薑尚不過一垂釣老叟,又能有何本領。不過偶爾得勝,便敢來我潼關耀武揚威,他若敢來,便取了他的首級,送至朝歌。”在家的余達四兄弟皆是自信說道,年輕氣盛。
不過話說回來,年輕人要是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麽。
“仍是要全力出手,小心才是。”余化龍叮囑一聲。
過了一日,西岐大軍終是趕到。
“魏賁,你為先鋒,先前往搦戰。”薑子牙看向四先鋒之一的魏賁。
“末將得令。”魏賁得了將令,持刀走出,騎乘赤馬,往潼關下而去。
“關中守將聽著,我乃掃蕩成湯天保大元帥薑麾下先鋒魏賁,奉元帥之令,要拿下此關,你等若是有膽,便派人與我決一死戰吧!”
“死”字一出,薑子牙當即皺了眉頭。
汪子安跟在薑子牙身旁,騎著五雲駝,看向對面,沒等多久,潼關城門打開,一銀甲紅袍的小將策馬走出,同樣喝道:
“不過一無名之輩,也敢在此叫囂。爾等大逆不道,不守臣節,竟起兵造反,取大商關隘,此乃死罪。
“今日,便由我、潼關總兵余化龍之長子、余達,來取爾狗命,踏入周營,取那薑子牙首級,報效大王。”
說完之後,把馬一拍,挺槍往魏賁臉上刺來,魏賁刀光一轉,忙迎了上去。
這余達不愧是余化龍長子,武藝果真非凡,連戰數十回合,兩人也難分勝負。
戰至半途,余達調轉馬頭,轉身就走,魏賁連忙跟上。
“魏將軍不可追趕。”汪子安見此,忙出言喝道。
但魏賁動作迅速,此時已經追上,眼前伸個手就能取了對方首級,又豈會停住,隻把大刀一揮,衝著余達劈落。
卻不料,那余達把槍掛住,取下一根撞心杵,突然回過身來,避過刀鋒,劈面便是一杵砸來。
魏賁與余達相隔不過尺許,一杵之下,被砸碎了腦袋,一道魂魄往封神台去了。
“誰去取了此人性命?”損了一員先鋒大將,薑子牙大怒,用劍指著對面喝道。
“讓末將來。”新近歸入麾下的馬忠急欲立功,大喝一聲,策馬奔出陣中,手持一杆大刀衝了上去。
那余達剛剛取下魏賁首級,打算回城,就見一將殺來,絲毫不懼,同樣挺槍殺上。
他卻不知,這馬忠身懷術法。
看到余達衝來,張口大呼,腹中一道被養煉許久的黑煙衝了出來,把余達罩住,余達痛呼一聲,不能自已,被馬忠趕上,一刀剁了腦袋,又取回魏賁屍首,回陣去了。
雖說仗著異法取勝,但薑子牙的面色總算好看一些。
但余達一死,余化龍其他的兒子缺不答應了,排行第二的余兆當即披甲上馬,殺了出來。
與別的兄弟不同,這余兆也是個有本事的,雖不像余德那般,在截教習得法門,卻曾得機緣,被一道人傳授了一件寶物,與洪錦的旗門遁有些類似,所以看到馬忠身懷異法,也絲毫不懼。
馬忠一見對方又有人來,自是欣喜,見著余兆縱馬殺來,正要運起黑煙,就見對方拿出一杏黃色的小幡一揮,一道金光閃過,居然憑空不見了蹤影。
“小心右面。”汪子安在後觀戰,靈目一運,便知究竟,連忙出言提醒。
馬忠聞言,忙調轉馬頭,小心閃過,剛一離開,就見一杆長槍憑空刺出,若是留在原地,已被刺穿了腦袋。
馬忠一時驚怒不已,忙要衝著長槍方向噴出黑煙。
但他卻不知,這余兆不僅寶物傍身,更習得暗器之術,在長槍刺出同時,已是打出一荊棘錘,利刺直接扎在馬忠腦門。
馬忠痛苦難耐,叫出聲來,而余兆頓時現出身來,一槍刺穿脖頸,取了馬忠首級。
“還有誰?”余兆一手持幡,一手持槍,指著對面周營,神情不可一世。
“氣煞我也。”薑子牙年紀越大,火氣越盛,聽得此言,忙要仗劍殺出,卻被汪子安抻住四不相韁繩,死死拉住。
“師叔莫急,此人術法不過爾爾,讓其他人出面便好。”
“稟元帥,末將願取此人首級。”一旁李靖橫過畫戟,拱手一拜,騎馬殺出陣去。
與其他人不同,李靖可是沙場老將,知曉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尚未趕到對方身前,已是把空出左手一晃,現出一黃金玲瓏寶塔,不等余兆發問,將手中寶塔祭起。
“落。”
黃金寶塔化金光砸落,余兆不及提防,已是被砸碎了腦袋,一道魂魄往封神台取了。
將兩員敵將首級取了,再把己方兩將身體放到馬上,轉身離去。
“賊將休走,殺我兄長,我余光定要取你首級,為我兄長報仇。”
李靖聞言也不停留,只是策馬往己方陣中跑去,裝完逼就跑。
而在那自稱“余光”的余化龍三子挺槍殺來後,早惹怒了旁邊武吉、鄧嬋玉兩人。
兩人策馬趕出,一者正面廝殺,一者暗中偷襲,接住余光,鄧嬋玉打出五光石,余光登時被打破面門,武吉把槍刺出,刺穿了那余光心臟,取了首級,轉身回到陣來。
轉眼間,來來往往,雙方已有數人喪命。
“賊子休走,余先在此。”就在兩人回營,潼關中又有一將殺來,年紀比之先前三人更小。
對付這人,都不用其他人出手,蘇護之子蘇全忠迎了上去,兩人殺得難分勝負。
而後,又有潼關守將余化龍親自領兵出了城門,大喝一聲,麾下數萬大軍直朝陣中殺來。
蘇全忠見對方人多,把馬一拍,轉身就走。
而薑子牙見此,也知大戰不可避免,同樣把劍一揮,殺了上去。
黃飛虎、南宮適、蘇護、鄧九公,這幾位大將皆是萬中無一之輩,僅憑這些尋常士兵又如何能擋?
而這邊蘇全忠、鄧秀、黃天化等小將亦是勇猛過人,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不多時,潼關大軍已被殺得大敗,更有武吉、鄧嬋玉兩人一明一暗,直接取了叫囂不停的余先首級。
余化龍接連損了四子,又被黃飛虎、南宮適等老將死死壓住,難有勝算,隻得賣了個破綻,猛殺一陣,趁勢往城中退去。
“速退,回城。”
經過這場廝殺,潼關不僅損了領兵之將,更損了不少大軍,元氣大傷,除去尋求援助外,已無第二條路可走。
自始至終,楊戩和汪子安兩人乘著坐騎,在後面看著,等薑子牙帶人返回後,才迎了上去,直到返回營中。
“過癮,過癮呐!”南宮適雖未取得余化龍性命,但死在他手下的小卒子卻是不少,刀劍齊出,挨著就死、碰著就傷,這讓好一段時間沒有上陣的他,心中舒服不少。
薑子牙身上雖然掛彩,但同樣一副“很爽”的模樣。
其他將軍說著也是哈哈大笑,就連黃飛虎神情也好看了不少。
“今日余化龍雖損了四子,但還有一子仍在,此子在外習得異法,聽聞潼關變故,必會趕回,我等還需小心才是。”汪子安出言提醒。
若對方只是衝著他們這些仙道中人來也就罷了,但不要忘了,這些人對普通凡人下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師侄所言甚是,今日雖勝,但我等仍需慎防。”薑子牙點了點頭。
“今夜就由弟子來巡營吧!”汪子安主動說道。
“弟子也去。”雷震子同樣出聲。
“也好。大軍連番趕路,今日又逢廝殺,已是疲憊,就由二位師侄守著,眾位將軍也能睡一個安穩覺了。”薑子牙沒有拒絕,笑著說道。
其他人聽聞此言, 也是一陣大笑。
第一夜,安然過去。
但等到第二天,汪子安眉頭一動,忽然走出了營帳,抬頭望向天空。
尋常人無法看到的點點五色光芒,正如同大片蚊蟲,不斷落入周營這處。
“毒痘。”
汪子安見此,忙把四海瓶祭起,想要以瓶中真水將那點點光芒洗練。
但此術乃是左道之術,除非找到克制之物,否則寶物神通皆是不管作用。
而在此時,同時察覺不對的楊戩也走了出來。
“師弟,發生了什麽?”
“那余化龍幼子余德已經回城,正施展邪法害人。”汪子安神色漸沉。
“可有法能擋?”楊戩神色也不好看。
“得找精通此道之人。”汪子安沒有回頭,眼睜睜看著點點光華落入周營。
不過,這些東西落在他身上時,他兩手掐訣,身周泛起一層青色氤氳,這些光華竟不能侵。
再看楊戩,三寶合一,握有八九玄機,這些毒物也是難傷。
“你是說,火雲洞?”楊戩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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