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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歸引路人》112章 偉大的母愛
“在你們有錢人的眼中,施舍東西給窮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心地善良,真心地對窮人好。可也有一部分人,他們把好心也當做是演戲的一部分。或者是說渴望得到別人對自己的尊重。”
 蕭老爺說道:“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那些人在我這裡得到需要的東西,這對於他們來說就足夠了。如果要他們選擇。他們也會覺得有那些東西更重要。”
 阿志帶著笑容,真誠地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坦白說,我以前也熬過苦日子。如果當時有人救助我,無論他是抱著何種心態,我都會感激萬分。可是,並不是每個窮人都這麽想的。窮人也有窮人的自尊。並不是有錢就能得到他們的尊重。就像那個對蕭小姐下詛咒的姑娘,她就是看不慣蕭小姐才會想到去下詛咒。”
 蕭小姐反駁道:“我可沒有對她做過分的事情,每次拿東西給她的時候也是笑臉相迎。因為她是女孩子,我想著她也愛美,還特意給了她一些貴重的衣裙和飾物讓她也打扮一下。我對她這麽好,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阿志說道:“有些人就是這麽敏感。你一個施舍的眼神和動作,就可以傷害到她。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很喜歡和她一起乞討的那個男子。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心心念念著另外一個女子,沒有肚量的女人當然會吃醋。敢問一句,對於那個男子,蕭小姐還有印象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記得,我怎麽畫得出他們二人的畫像?”
 “那想必蕭小姐也還記得那個男子對你有愛慕之情。”
 蕭小姐臉紅了,沒有搭話。
 “剛開始的時候,蕭小姐的確是一番好心去幫助那倆個人,可這份善心很快就變質了。當蕭小姐發現那個男子對自己心生愛慕,心裡的虛榮心就日益漲大起來。蕭小姐加倍地對那個男乞丐好,希望他更加仰慕自己。這種被人傾慕的感覺,讓蕭小姐非常受用。”
 蕭小姐怒道:“我為什麽需要一個乞丐的傾慕。”
 阿志心裡明白,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會計較自己的外貌。更不喜歡被一個陌生男子批判自己的外貌。如果現在說出蕭小姐的真實問題,她肯定會發怒,事情也就會陷入一個僵局。
 阿志只能另外找了一個理由:“這是大部分富家小姐的通病。她們在生活上什麽都不缺,過著優越的生活。可是,也同時產生了一個問題,富家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過日子,家裡面也沒有多少男性可以接觸。所以她們欠缺的,就是男性的傾慕之心。她們隻缺這樣東西,當然渴望擁有。”
 當然,這些只是阿志所說的胡話,如果是足夠優秀的富家小姐,就算再怎麽不出門,也會有一堆男人窺視著。
 蕭小姐臉色一紅:“你在胡說些什麽?居然把我們這些富家小姐說的如此不堪。好像我們都很渴望男人似的。”
 阿志落落大方地解釋:“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像蕭小姐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也需要別人的關懷。”
 蕭老爺說道:“我家小女如此優秀,那個男乞丐心存歪念也很正常。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我家小女根本不可能匹配給一個乞丐。那個女乞丐也沒有嫉妒的必要。”
 阿志說道:“那個女人當時怎麽想,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已經不在我們可以控制的范圍內。”
 蕭老爺說道:“那是因為你認識的大師還不夠火候,我們蕭家有錢有勢,想找一個有能力的高人簡直輕而易舉。我明天就昭告全城,重金找尋可以破解小女詛咒的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能人。”
 阿志說道:“下詛咒的那個人,就是最厲害的高人。我勸蕭老爺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免得被一些神棍趁虛而入。”
 “反正我家大把錢,我想怎麽花是我的事情。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很感激你。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們蕭家自己解決,不用再麻煩你了。”
 阿志著急地說道:“蕭老爺,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如果再這樣拖下去,我怕連大吉的命都丟了。那個詛咒一天不破解,大吉都是有生命危險。”
 “說來說去,你就是關心自己的朋友而已。你給我放心,大吉是我花錢買回來的女婿,我是不會讓他死的。你也不需要再說這麽多。等到小女大婚之日,你也過來喝杯喜酒吧。來人,送客。”
 阿志就這樣被趕出蕭家。
 這也難怪。蕭家這樣的大戶,自認為什麽事情都能解決。阿志一進去就在吹噓六哥有多麽厲害,這讓蕭老爺的面子往哪擱?
 阿志走在路上,自言自語道:“最近人人都在誇我聰明,口才好。把我誇得暈暈乎乎的,還以為自己真的就這麽厲害。呵,其實還嫩得很。”
 阿志的交涉失敗,似乎在老爺的預料之中。
 “畢竟你只是一個外人,關乎生死的事情,怎麽可能輕信於你?等到蕭老爺嘗試很多方法都失敗後,自然會再次找上你。你就慢慢等吧。”
 “叫我等沒關系,可是大吉該怎麽辦?他現在和蕭小姐還有婚約,有那個詛咒在,大吉隨時都會沒命的。”
 老爺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生死自有天命,大吉能活多久,是一出生就已經定好的。根本無法改變。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真的不懂,你們總說生死自有天命。如果全天下都靠‘命’的話,那我們還要醫生做什麽?反正什麽時候死都早已經定好。就算不去醫治也都死不了。”
 老爺說道:“有病當然要去醫治,可是能不能治好就要看各人命數。能否遇到一個好大夫,也是一個人的命。兩個人患同一種病,去看同一個大夫。也不見得兩個人的結果會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志說道:“我大概明白了...盡自己的努力就好。至於結果怎麽樣,那還得看各人的命數。正是因為如此,我更要去幫大吉。如果我盡力了,依然救不了他,那就得認命。就這樣袖手旁觀的話,我會覺得良心不安。”
 “現在的你又能做些什麽?如果你多事的話,蕭老爺會對你產生厭惡的情緒。等到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也不會向你求助。你就耐著性子等一等,蕭老爺肯定想著盡快把事情辦好。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他會請大量的高人回來作法。等他知道那些所謂的大師都沒有用後,自然會再次想到你。到那個時候,無論你說些什麽,他都會相信的。”
 “可問題是,蕭老爺怎麽知道那些大師有沒有用?那些大師信口開河,肯定會說自己已經把那個詛咒解開。蕭老爺又該怎麽確定那些人所說的是真是假?”
 老爺嘴角一勾,居然露出了類似於六哥的微笑。
 “你不要忘記了,我也是一個高人。想要對付那些所謂的‘大師’,簡直易如反掌。你放心,只要我稍微動一點手腳,就能讓他們原形畢露。”
 老爺怎麽動的手腳,阿志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四天后,蕭老爺果然派人來找大吉了。說要拜托他找阿志幫忙。
 阿志聽了以後,連忙跟著大吉一起來到蕭家。
 阿志這次來到蕭家後,發現蕭老爺的架子已經降下了一點。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擺得高高在上。
 看來這個蕭老爺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蕭老爺生氣地說道:“現在的神棍越來越多。我找了那麽多高人,居然沒有一個可行。”
 阿志盡量壓製著自己得意的神情。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蕭老爺,讓這個難得的機會再次溜走。
 阿志說道:“那些神棍也實在可惡。像蕭老爺這麽聰明的人,他們也敢過來欺騙,結果可想而知,他們全都逃不過蕭老爺的火眼金睛。”
 不管怎麽樣,先誇誇蕭老爺肯定不會錯。
 蕭老爺似乎挽回了一點面子:“那些神棍的把戲,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蕭老爺慧眼如炬,那些神棍當然騙不到你。”阿志再誇了一遍。
 “可惜啊,這世上精明能乾的大師真的就這麽少嗎?為什麽我就遇不到?”
 阿志皺著眉頭,露出哀傷的神情:“精明能乾的大師還是有的。只是這個下詛咒的惡人實在太厲害,除了讓他自己解除這個詛咒,真的別無他法。”
 蕭老爺臉上露出難色:“為了小女的終生幸福,難道就必須犧牲一個人才行嗎?能不能和那個人商量一下,讓他稍微退一步。除了人命之外,他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
 阿志滿臉哀愁地說道:“我已經和他爭論過了,他說什麽也不肯退讓一步。我可以老實地告訴各位,那個惡人已經在這世上存活了好幾百年,他多年累積下來的家產,已經數不勝數。”
 蕭小姐不服氣地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哪有人可以在世上活好幾百年的?你不用嚇唬我了,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和那個惡人是一夥的。你們聯合起來,就是在窺視我們肖家的財產。”
 阿志連忙站起來解釋:“蕭小姐,請你不要誤會。從我第一次來蕭家開始,嘴上就沒有提過一個‘錢’字,我是真心想幫助你的。”
 “誰知道你耍的是什麽詭計。你來到這裡後,從來不提起錢這個字,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如果你一開始就提出要錢,我爹馬上就會把你趕出去,你還會有機會來這麽多次嗎?當你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會提出要錢。”
 “蕭小姐,我真的沒想過要你們的錢。如果我要錢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編這個故事出來。這麽沒有可信度的故事,說出來也實在過於冒險。如果你們想解除這個詛咒,還得跟那個惡人交涉才行。只要你們見到他,就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蕭小姐激動地站了起來:“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你這些鬼話。就算我是克夫命又如何?就算我被外面的三姑六婆指指點點又如何?我是一個富家千金,就算我一輩子孤獨終老也不怕。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男人。爹,你不要再相信這個男人所說的傻話。他說的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蕭夫人看著如此激動的女兒,眼角處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花蕾,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心裡在想些什麽。你不希望用別人的靈魂來換取你的幸福對不對?”
 蕭小姐被母親看出了心事,眼睛裡的光稍稍暗淡一下後,又開始蠻不講理地說道:“我根本就不信這個騙子所說的話。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要回房休息。”
 “站住!”蕭夫人攔下了蕭小姐。
 “你不用擔心會傷害到別人。我和你爹也不會這麽無情無義,用別人的命去換取你的幸福。一切的後果就由我來承受。”
 “娘,你想要做什麽?”蕭小姐著急地問道。
 蕭夫人走到阿志面前說道:“你不是說那個惡人要一個人的靈魂嗎?就把我的靈魂拿走好了。只要我的女兒能得到幸福,我什麽事情都願意做。”
 “不,我不允許母親為我做出這樣的犧牲。”
 蕭夫人捋了捋女兒的頭髮,溫柔地說道:“傻孩子,你娘已經老了,也不知道還能再活幾年。而你卻不一樣,你還年輕,你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終歸是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以不嫁人?”
 “我說不嫁就不嫁。我要一輩子都陪在爹娘身邊。我們一家人就這樣好好地過日子。那些三姑六婆的話語,我們根本就不用理會。”
 蕭夫人繼續說道:“傻孩子,被人指三道四的日子是很苦的。短時間你還能承受下去,等到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人言可畏。”
 “娘...”
 “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你也不可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阻止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一有機會,就馬上行動。”
 蕭老爺說道:“我是一個男人,這一切就由我來承受吧。”
 蕭夫人含著淚說道:“你也不行。蕭家必須有你才能維持下去。如果你不在了,我們母女倆又能靠什麽活著?你必須留下來,替我好好地照顧女兒。看著她風風光光地出嫁。等到這個詛咒解除了,我們家的女兒就沒有克夫命。到時候她也不需要買一個丈夫回來成親了。你幫她訂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
 蕭老爺流著淚說道:“好的,我答應你。”
 蕭小姐流著淚搖頭說道:“不,我不答應。如果要母親為了我而犧牲自己,我這個做女兒的也太不孝了。”
 “你不答應也沒有用。我是你的娘,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聽我的。”
 蕭家三人都在流著淚互相勸說對方。這一場辯論,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終的結果,還是蕭夫人贏了。
 她將用自己的靈魂作交換,去換取女兒身上的詛咒。
 阿志雖然感到難過,可他還是來到六哥的洋房裡,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六哥聽到這個消息後,笑著說道:“還真是可惜啊,我以為自己能收到一個年輕力壯的靈魂。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婦女。罷了罷了,這場交易是我虧了。可我也沒有辦法,誰叫我一早就已經答應了你們,說你們無論用誰的靈魂來交換都可以。”
 阿志怒視著六哥:“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麽還要說這些風涼話?看著別人家經歷生離死別,你就沒有一點點惻隱之心嗎?”
 “古往今來,想要辦大事的人都需要狠而無心。你知道老爺為什麽比不過我嗎?就是因為他有良心,他辦事的時候太多顧慮。而我就瀟灑多了,無論做什麽事情,按著自己的性子來就行。”
 阿志說道:“我相信邪不勝正,雖然你暫時贏了,可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哈哈哈,這些書裡出現的話語,也只有你這種書呆子才會相信。現實可不是這樣的。誰有本事,這就是誰的天下。小朋友,你還太嫩了點。”六哥說完後,用手拍了拍阿志的臉頰。眼神裡滿是挑逗和侮辱。
 “我今天來這裡,不是和你閑聊的。你打算怎麽樣和蕭家交涉?最好說清楚一點。免得到時候又發生很多麻煩。”
 “還能怎麽交涉?你直接把蕭夫人帶到這裡就行。”
 阿志問道:“你打算怎麽解除蕭小姐身上的詛咒?”
 “你問這個幹什麽?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懂。”
 “我就怕你出爾反爾,得到蕭夫人的靈魂後,卻不解除蕭小姐身上的詛咒。”
 “想必我已經說過了,就算我真的出爾反爾,你又能奈我如何?”
 “你...”阿志氣得說不出話。
 “你放心,我留著蕭小姐的詛咒也沒有什麽用。就當我賣你一個人情,以後要記得還。”
 阿志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著六哥。現在的阿志還沒有什麽能力,除了瞪眼睛,他什麽也做不了。
 為什麽我修煉的時候不再努力一些?如果現在的我可以抗衡六哥,蕭夫人的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盡管阿志的出生就是為了對抗六哥,可現在他的實力還遠遠不夠。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蕭夫人被奪去靈魂,變成一個活死人。
 六哥倒也信守承諾,把蕭小姐的詛咒解除了。
 蕭小姐的詛咒被解除後,蕭老爺便開始苦惱下一個問題。
 夫人為了女兒的幸福可以犧牲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再讓女兒嫁給大吉,豈不是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可女兒的年齡也不小了,之前多次定親都沒有成功,在有錢人的圈子裡,已經很難再找到匹配的男子,就算有條件符合的男子,那些人也還是誤會蕭小姐是個克夫命。
 唉想找一個女婿,怎麽就這麽難?
 蕭小姐明白母親的一番心意,她也提出要和大吉退婚。
 蕭老爺派人來退婚的時候,大吉的爹娘立馬哭天搶地的,盡顯醜陋的嘴臉。蕭老爺反正有大把錢,就用錢把大吉一家打發掉了。當然,這筆錢還不足夠大吉三兄弟娶媳婦。他們為了誰可以娶媳婦,也是吵翻了天。
 大吉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根本就得不到這筆錢。當然是我拿著這筆錢去娶媳婦。”
 大順說道:“如果你乖乖地嫁到蕭家去,不整這麽多事的話,我們就能得到更多的錢,豈止是這麽一點點?既然你闖了禍,這筆錢就不應該你來拿。我作為家中的長子,當然應該先結婚。”
 大利說道:“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還要按照長幼之序來成親?你們兩個年齡有點大了,用這筆錢未必能討得到一個很好的媳婦。而我還年輕,相對而言更容易討到一個好媳婦。這筆錢應該給我花才對。”
 “你還年輕,你還可以等一等。說不定你以後會有更好的機會。而我的年齡卻等不了了,如果再不結婚就結不到了。”
 三兄弟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到母親頭都大了。
 最終也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來。
 他們的父親隻好把錢收著。看到時候誰有本事,先帶一個女孩子回來再說。
 蕭老爺派人去大吉家退婚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女婿的人選。
 那就是大吉的朋友,阿志。
 那個阿志雖然不是富家子弟出身,可他家裡應該不算窮吧。他身上的西裝雖然不是最貴的那種,可也算是衣冠楚楚。看他的言談舉止,應該是有念過書的人。就算他家裡沒錢也不要緊,像他這麽優秀的人,只要給他本錢,就可以把事業發揚光大。
 蕭老爺越想就越喜歡,他連忙找來自己的女兒,問她意下如何?
 可蕭小姐對阿志心存芥蒂,畢竟是因為他,母親才會失去靈魂的。
 這不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蕭老爺為此不停地用心勸說,最終,蕭小姐妥協了,說了一句,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蕭老爺馬上找人請來了阿志,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阿志被蕭老爺的言語嚇到了,他連忙表示自己已有心上人,實在不能夠娶蕭小姐為妻。
 蕭老爺壓抑著怒火問道:“我女兒到底有什麽不好?能夠娶到她,明明是你高攀。你居然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請蕭老爺見諒,蕭小姐的確很優秀。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娶她。誰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心裡面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這樣做對蕭小姐太不公平了。 ”
 “我倒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你居然為了她而放棄我的女兒。”
 阿志說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並沒有什麽特別。只是很湊巧地,我先認識了她。在遇到蕭小姐之前,她就已經在我的心裡了。如果我先認識蕭小姐,情況也就不一樣。”
 “那個女孩子也喜歡你嗎?”
 阿志紅著臉說道:“我還沒有對她說明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清楚。”
 “這麽說來,你們兩個並沒有相愛。就算你現在和我的女兒在一起,也算不上是三心二意,始亂終棄。”
 “可我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
 “哼,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嫌棄我的女兒。你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我家的女兒還真不愁嫁不出去。”
 “蕭小姐這麽優秀,肯定能得到一個好的夫婿。像我這種窮鬼,是配不上的。”
 蕭小姐的婚事,再次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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