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再亂說,我把你另一隻耳朵都砍下來。”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通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陳世博,手中的刀已有蓄勢待發的姿態。
陳世博虔誠地跪拜在地,右臉的血液流向原本就已被血水浸染的地面,混合不清。“那日我親眼看到接生婆掉包,接生婆在......在明城,您若不信自可派人詢問。”
她,最後的一絲幻想不留情面的打破了,她已有預感陳世博現今講得東西不可能再欺騙她,確鑿的語氣更似諷刺了一切。她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何將我拋棄,真是可笑,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讓我經歷這一切。
她曾幻想過的假如,是真的存在,可悲啊。
再次望向陳世博和村長時,像是望個死人一般,原以為能等到一個道歉,卻等到了自己笑話般的身世。她的腦袋要爆開了,我真的塞不進其他東西進去了,求你放過我吧。
她手中不知何時有了兩顆黑色的丸,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同時放進了陳世博和村長嘴裡,眼看著兩人咽了下去。“此物相生相克,若想活下去,一命換一命。”說罷,用風狠狠地插進兩人的身軀裡,一個由風構建的橋梁擺在二人面前。
“喝吧,喝了對方的血液,你才能活下去。”用恩賜的語氣懸賞了二人一個生的機會,在看到二人拚命的吸吮對方的血液,她笑了。
笑這世間的悲涼,完全存在於陽光照射不到的肮髒角落,活在每個人心裡自私勢利的另一面,若你本以這個面目現身,那麽預先透支的表象也隱藏不住任髒蟲吞生的噩耗。
知人面不代表知人心,人心,看似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又有誰能看穿其中的真諦,那一副皮囊掩蓋住的浮動抵得過半生,好與壞,是與非,任誰能定。
看到這一幕,她隻覺得殘忍和悲戚,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選擇這種方式終結二人的生命,自己掌心的風再次望去,竟徒生恐懼之心。
當村長失去所有的力氣之後,也是預示著他生命的墜落,陳世博贏了。無盡的悔恨落在了他的最後一眼,到底是如何落得這個下場。
是他太貪心了,明明闔家歡樂,盡享天倫之樂皆是奢望了。
陳世博以為迎來了生的希望,滿嘴的血腥也都滿不在乎,只不過下一秒,李桃桃道出了一個玩笑話。“剛剛喂給你們的,只是兩顆泥丸。”
聞言口中的血液越發惡心,陳世博忍不住了,還不如抵死一搏,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衝向前,企圖一下子抓住李桃桃的頸脖。
沒到她面前,就被李桃桃的風牆擋在原地,不一會他再次升到半空中,滿是絕望的望著如今安祥村的慘樣,真真負了這個名字,安祥村從今開始要變成不詳了。
“孫上卿,到底為何這樣對我,我們無冤無仇。”陳世博眼中僅剩等待死亡降臨的審判,他被留到最後絕對面臨的最殘忍的酷刑。
李桃桃放聲大笑,他竟還以為她是孫上卿。“陳世博,這麽快就忘了我了,我是誰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終於輪到她來揭曉最後的謎底,真是期待陳世博的表情。死氣沉沉的雙目依舊惡狠狠地盯著他,哪怕一切非她所願,她也願為此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聽到這一句。陳世博臉色驟變,他終於明白這一場災難都是來源於他,其余人都是他的陪葬品。“你是...李桃桃。”
現在出現在陳世博面前的臉,已是一半孫上卿一半李桃桃,兩張不同的臉同時出現在同一張臉上,極其鬼魅的姿態浮現在這天地之間,聽到他再次喊自己的名字,惡心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拜你所賜,我現在成了這副樣子,還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李桃桃放肆地笑出聲音,只不過這一次的笑聲更淒涼更穿梭於每個人的心魔裡。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陳世博,你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你凌辱我是罪一,害死我娘是罪二,為財謀命是罪三。樁樁件件我都給你數的清清楚楚,今日我就替過去的李桃桃,我娘還有蔣焱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