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上卿這下明白了,孫山海找她來的另一個目的借她之口解決當前這個缺口。孫上卿思考再三,依舊搖了搖頭,孫山海見她再次搖頭,這下便有點惱火了,這逆女還一心想著陳府的好。“父親,你最近有觀察過其他的絲綢鋪子嗎。”
孫上卿此話一出,孫山海倒覺得莫名其妙了,如此這般孫上卿隻得好好解釋一番。“我看過咱們今年絲綢的購買量雖與前幾年並無差異,古城絲綢做大的咱們孫家獨一份,也因我們做的好,周圍的商家都陸續壓低價格開始打壓我們孫家。
“那又如何,我們孫家的絲綢依舊賣得很好。”看著孫山海如此有自信的樣子,孫上卿著實好奇是什麽給了他如此大的自信,莫不是那神奇的秘方。
“確實,可這也讓很多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商家找到切口,我之前走訪過其他商鋪的絲綢,他們的絲綢從質地上已經與我們孫家相差無幾,而且賣價比我們便宜,已經獲得古城許多年輕女子的青睞了。”看見孫山海一臉凝重的樣子,孫上卿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是起作用了。
等孫上卿講完這番話,坐在位置上的孫山海也意識到情況嚴重。“光顧我們孫家的基本上都是陳年老客,這樣下去我們孫府的絲綢很容易被其他商家吃掉。”
他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卿兒可有什麽法子。”
孫上卿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會,一時間書房內十分安靜,除了孫上卿把玩玉鐲的聲音便是孫山海在書房內走來走去的聲音。
片刻之後,孫上卿出聲了,她實在看不下去孫山海在書房內來回晃晃悠悠的樣子了,看得她心煩。“既然別人家的染色廠要加價,不如我們自己建一家。”
聽到孫上卿的想法,孫山海直接癱坐在椅子上眼神裡盡是失望,他沒想到連他如此信任的女兒居然給出的答案是這個。“卿兒,這根本不可能。從買地到後續開工等等,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我們現在孫家承擔得起的,很容易全盤皆輸。”站在孫山海的角度來想,這個法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古城附近的空地早已被賣光,剩下的那些價格之高都是孫山海不敢相信的,再加上製作的人也需要眾多,這些工錢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若選擇偏遠地區的空地,來回運輸的錢也是不小。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染色廠,賠上孫家的所有。
“父親,卿兒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到這些,可曾聽過‘安祥村’?”孫上卿不急不慢地拿起一旁的茶杯,悠悠地嘗了一口,是好茶。
孫山海還是對這個提議不怎麽感興趣,找到一個偏遠地方的村子又能怎樣,這運輸路費都比得上那三倍價格了。“略有耳聞,偏遠地區的一個窮村子。”
是啊,窮村子。不知道你們現在過得怎麽樣,我李桃桃當真想你們。
“我曾聽聞,這村子附近山木蔥鬱,是個好地方。”孫上卿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孫山海再不懂的話就真真可以回鄉耕田了。“你是說,將采購地也轉移到這村落附近,這樣可以大大壓縮采購的運輸費用直接拿去加工。”這下,孫山海明白孫上卿的意圖了,讓他苦惱的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至於人員,安祥村那邊無知的村野鄉夫如此之多,我們只需帶幾個過去管理就好。”孫山海越想越覺得孫上卿這個想法妙哉, 當下直接同意了讓孫上卿全權負責這件事。
“承蒙父親大人信任,
那卿兒明日便啟程去安祥村。”孫上卿獲得這件事的處理權之後,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明日到安祥村的情形,他們應該對我的來臨特別期待吧,特別是他。 雲裡乘霧,雨裡探花。安祥村討得一個好名字,千百年來落得安安穩穩,洪水山崩都浸毀不了這樣的小地方,卻誕生了天地不容的怪物。在李桃桃眼裡安祥村是最平靜祥和的地方,鄰裡之間從來沒什麽大矛盾,相親又相愛。人總喜歡看他們愛看的表面,總願意相信他們想聽到的。
人心誅心,人面誅人。她不想質問老天了,她就想和那些人求個理,到底為什麽如此對她。在她尖叫呐喊求助的時候,無人答理無人施救。明明那麽多人看見了真相,到最後他們卻選擇傳出那麽多無稽之談,無一人替她出聲,無一人維護她的清白。
她也不想恨那麽多人,恨那麽多人也蠻累的,她從那天起沒有一天不提心吊膽的,可這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她望著白白淨淨的手心曾經那裡布滿繭子還有那灰灰的指甲,那雙手一看便是做農活下人的手,如今每日浸泡一刻鍾的玫瑰花瓣水方可入睡,連玫瑰都是清晨薄霧下人精挑細選的才行。她好像有了另一個想活下去的念頭,在死命掙扎著出來企圖灌溉李桃桃那顆死氣沉沉的心。
那些念頭,她越想抑製冒的越瘋狂。李桃桃,繼續毫無保留的去做你想做的,繼續去掌控那些你想要的東西。只有你的欲望越多越大,我恢復的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