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雷這麽佔她便宜,蕾娜的臉反沒那麽紅。
只見她輕輕咬了咬嬌豔飽滿的下唇,就這麽任顧雷舉著、抱著,一身柔媚地挑釁道:
“不怕我咬你,你就來呀!”
這回,顧雷可不會再客氣,轉身用力把她按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張嘴就惡狼般猛地啃上去。
一時間,大樹搖晃不止,黃色的楓葉像發光的黃色水晶一樣在夜色中漱漱而落,十分美麗夢幻。
蕾娜亦雙手環抱顧雷,就像一汪秋水一樣,努力地包容著顧雷的所有壓力、鬱悶和痛苦。
直到當顧雷要伸手摸向她大腿的時候,蕾娜才緊緊地抓住他的大手,製止了他饑渴難耐的下一步舉動。
不過,顧雷竟絲毫不強求,只是湊到她耳邊,一邊吐著熱氣調戲她,一邊說道:
“你想我賣力守護這座城市的話,這點報酬可不夠啊!”
剛剛蕾娜和他說了那麽多話,總結起來無非是誰誰誰對小時候的她有多好,她小時候在這裡過得有多開心,這裡的人們曾經是多麽淳樸善良。
還保證人們遲早一定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並回報給那人持久的信任和強勁的支持。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顧雷不要灰心,繼續守護這座城市,開起空頭支票來還是挺熟練的。
蕾娜隻以為他是被那打滿藍環的髒話傷透了心,才會那麽沒一言不發。
而顧雷當然不會告訴她真相,更不會告訴她,自己其實已作出決定,一定會努力繼續守護城市。
顧雷隻感覺: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就讓我先在這張空頭支票上填上一點點利息吧!
果然,蕾娜手軟,一臉糾結可憐。
而顧雷則裝冷漠。
蕾娜漸漸屈服,臉色愈發通紅地回道:
“至少,至少不能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啊!”
顧雷這才嬉笑道:
“野外不更有意境嗎?”
蕾娜的臉終於徹底紅個通透,隱見熱氣,終於是遭不住了。
顧雷不再得寸進尺,二話不說,先把她扛到肩頭,後沒走幾步就又轉為公主抱,只花了一兩分鍾就抱著她回到她租住的公寓。
公寓本就在公園旁邊。
把好像有點不情願的機械天馬連踢帶踹地趕出房間,顧雷有些粗暴地直接把蕾娜扔到床上,一個惡狼撲食就把她軟綿綿的身軀壓在身下,張嘴就又要亂啃一通。
但都到這地步了,想到自己的身份,蕾娜仍不免感到有些猶豫,焦急地想了想就以退為進,變得分外幽怨,十分委屈地說道:
“就這麽隨便?”
此刻,蕾娜的眼裡徒然就有盈盈波光乍現,又像一個遭了什麽重大委屈的小女孩,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般來說只要是個男的看了都會深切自責反省,讓她爭取更多緩衝時間。
只是,顧雷可不在這一般之內,不吃這套。
只見顧雷邪笑著就抓緊了她柔弱無骨的一雙玉臂,絕不容她再有任何推脫。
蕾娜既愈發焦急後悔,又相當無奈,卻只能糾結無力地喘息道:
“真,真不行,至少,至少那裡不行!”
“那不行哪行?”
“那……那……那裡行!”
“哪?”
“那……那呀!”
最後,聽蕾娜俏臉通紅、雙目緊閉、細若蚊鳴地說完,顧雷立刻雙目大亮,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光芒,就像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什麽,那都行?真是太美妙了!”
……
此刻,心界裡時間亦是深夜,且此夜的星光比之前任何一夜的星光都要璀璨明亮。
因為,在那絢爛極光為底的天空中,還有足足六百群星閃耀,數量比之前翻五倍不止。
但仰望著這樣美麗的夜空,小白額前金發繚亂,目光卻意外地冷淡,隱隱透出一種濃重的憂慮來。
冷冷的夜風當即更狂暴地吹起,刮得她白衣緊緊貼合身體,勾勒出她異常曼妙美好的曲線,更透出一股縈繞不散、沉積百年的淡淡孤寂。
突然,一聲音從小白身後淡淡傳來:
“不好嗎?”
顧雷貌似平靜地緩緩踱至小白身側,沒轉頭,隻靜靜地仰望星空。
小白微微瞥了一眼他已比自己還高的肩頭,內心有些複雜,但仍表情一變不變地反問道:
“有什麽好?”
“星星越多,我的力量就越強!”
“但你可知,這些星星的星光為何會如此黯淡?”
顧雷眉頭不由一皺,這才更清晰地注意到那些新出現的星星的異常。
那就是,那500多顆代表雷神信徒的星星,皆星光異常黯淡,遠不如原先的100多顆,哪怕是從星。
顧雷不禁陷入沉思。
而小白僅僅等了一兩分鍾就繼續問道:
“人有需求才會行動,付出的背後都有期望!故小小的付出還好,但你絕不能說由於他們沒明說,就默默接納他們這麽瘋狂、這麽忘我的巨大奉獻。那麽,他們到底需要你回報什麽?而你又能給他們什麽回報?再而,你給回報,會是他們所需要的嘛?”
顧雷更是語塞,眉頭也更是緊鎖。
是啊,邪教徒們的付出實在太瘋狂了。他們對他的付出遠超普通朋友能給他的極限,簡直讓他感到可怕,其實越來越抗拒,害怕真相被戳穿後的惡果亦遠超他所能承受的極限。那麽,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麽呢?名嗎?利嗎?愛情嗎?幸福嗎?永恆嗎?
這是他不得不好好思考的問題。
顧雷繼續深入更深層的思考,但小白的表情已有不耐,又接著提醒道:
“原本有些人就很可怕,僅僅是因為得不到,就容易產生令人心悸的怨恨,犯下聳人聽聞的暴行,何況是精神異常強韌又異常扭曲的人。你必須先匡正他們精神中的扭曲,才能徹底駕馭他們的強韌,和他們和諧共處、並肩戰鬥。”
說完,小白就飄然轉身, 欲要淡然離去,行色卻是匆匆。
可顧雷一把就死死捏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懷裡,緊緊抱住。
小白掙扎了幾下,沒掙開,就不再掙扎。
顧雷把下巴搭在小白香軟的肩頭,自信滿滿地言道:
“沒事,反正所有宗教出現的初衷,都是對更美好生活的期許。只要把握對這個關鍵,我就有把握好好引導他們!”
這是吳雪蓮對他說的,確是關鍵中的首要關鍵,其它所有配套手段都是次要。
小白的表情總算是柔軟了一點。
“行,你知道就好!你也成年了,我可能已不能再教導你多少!沒事我要走了,我累了,我要休息去一會。”
不過,她盡管嘴上這麽說著,但身體卻反而更加放松地依偎在顧雷懷中。
也許,已獨自強撐了上百年她,也該找個結實的胸膛來靠一靠了。
而聽出小白話裡的疲憊和軟弱,顧雷卻依舊湊到她耳邊直言道:
“小白,你讓我的心,很痛啊!”
小白微微有些委屈,又有些本性難移地挑釁道:
“那你想這麽樣?想把小姨我折騰得和你的新女朋友一樣下不來床!”
小白當然看不見外面的新世界有多麽精彩,卻至少能看見代表蕾娜的主星的升起,並察覺出星與星間異常的星輝勾連。
顧雷沒回答,只是把她更用力摟得更緊,然後一口咬住她尖尖的白嫩耳朵,都咬出血來。
小白不禁發出一聲壓製不住痛哼:
“啊——”
“小姨,我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