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朱清雲心中的神被人如此侮辱,她焉有不怒之理,此時的她甚至已經動了殺心,不管此人交不交待天罰仙君的底細,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將此人斬殺,絕對不留半點生機。
“怎麽?”
“打算動手了嗎?”
儒雅中年男子卻是毫不畏懼的笑了笑,嘀咕道:“其實我早就想會一會你們峨眉仙宗的弟子了,看看是你的落霞仙劍訣厲害,還是我們天罰仙宗的劍訣厲害!”
不等朱清雲作出回應,法海卻已經冷冷一笑,嘲諷道:“假冒偽劣產品也好意思拿出來秀?”
“你們的劍訣不外乎就是將玉清仙劍訣和落霞仙劍訣的一些招式糅合在一起,然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拚湊而成,威力根本無法與正宗的峨眉劍訣相提並論。”
“另外……”
說到這裡法海忽然又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說:“如今我二人明明佔據優勢,又何必逞一時之氣與你單打獨鬥?”
“沒錯。”
旁邊朱清雲這時也會心的點了點頭,附和道:“你這招激將法對我沒有半點用處,今日我二人的目標是將你生擒,至於比鬥劍術,本姑娘沒有那麽多的興趣。”
言罷,朱清雲手中天擊劍一揚,一招“秋水天長”施展出來,連人帶劍化作一道白光徑直朝著儒雅中年身上狂襲而去,
法海自然也不會甘於人後,而且此時也不是講什麽江湖道義的時候,所以看到朱清雲出手之後,他也立即舉起手中禪杖,足下輕輕一點,身似殘葉一般朝著儒雅中年迎了上去。
法海之前與朱清雲已經聯手過數次,二人有著相當的默契,勢大力沉的禪杖輔以輕靈的劍訣,往往能夠出奇製勝。
而這天字第一號的儒雅中年男子其修為也不過與李清風在伯仲之間罷了,與朱清雲相比還稍弱一些,又怎麽可能敵得住朱清雲與法海二人的聯手。
一見眼前這一男一女聯手出擊,儒雅中年男子在無法逃遁的情況下,只能將手中長劍一揚,一道猛烈的劍罡迸發出來,分別襲擊法海二人。
他這一招的力量也很強大,而且還兼容了玉清仙劍訣和落霞仙劍訣的優勢,既有玉清劍訣的霸道,又有落霞劍訣的精妙變化。
一招使出來之後,分別化為兩道劍罡朝著前方二人的腹部席卷而去。
朱清雲一看對方的劍訣確實與自己修習的落霞仙劍訣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也不敢有所怠慢,身形略微一恍,輕松避開了對方這一擊。
不等儒雅中年再度出手,她已經幻化至儒雅中年的身邊,手中天擊劍一揚,直刺對方的頸脖處。
出手快疾幸辣,而且力道十足,再加上天擊劍本就是上古仙劍,此劍一出更是威力無窮。
儒雅中年隻感覺一道白光在自己的面前閃了閃,脖子處便已經感覺有些涼颼颼的,心中大驚之下他連忙身形一躍,以奇絕的身法避開了朱清雲這一招絕殺。
等到飛退數丈之後,再匆忙的伸手抹了抹脖子,隻感覺脖子處濕噠噠的,一陣鮮血從皮膚裡溢了出來。
盡管朱清雲這一劍沒有擊實,但天擊劍的劍鋒還是破開了儒雅中年男子脖子處的皮膚,給予了他一定的傷害。
“天擊劍果然凌厲。”
此人既然知道朱清雲的底細,那當然也清楚對方手中的劍是上古仙劍——天擊。
所以再也不敢托大,當場將一套類似玉清仙劍訣的劍法揮灑出來,劍光將自己周身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同時邊打邊退,打算等進入火龍山腹地之後,再借助火龍山的地勢逃遁。
而朱清雲與法海二人的修為雖然都在儒雅中年男子之上,
但差距並不算天壤之別,再加上想要留下活口,所以出手多少有些顧忌,以至於二人雖然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想要快速的生擒對方,還是有一定的難度。雙方又交手了一陣之後,盡管儒雅中年的劍光將自己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還是抵擋不住天擊劍之威,所以身上已經多處被劃傷,所著的那件長袍更是破爛不堪,早就失去了儒雅的風范。
但最令他感到震驚和恐懼的,當屬法海的伏魔十二式。
這伏魔十二式原本是佛家的功法,乃是一套大開大合的伏魔杖法, 此十二式並不是特別精妙,但卻都是大開大合的招式,每一次出招都是本著與敵人硬碰的決心,所以出手沒有半點巧妙,全憑一股真力硬碰。
這樣的打法在對上修為比自己強大的人時,肯定是要吃大虧的,畢竟在修為不如對方的情況下,硬碰硬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但此時的法海儼然已經是元丹中後期的境界,普天之下的修仙者能超過多的人已經不多,所以在對陣修為不如自己的儒雅中年時,法海用了最原始的伏魔十二式來殺敵。
每當他揮灑出一招伏魔十二式,儒雅中年就只能勉強以絕佳的身法避開,若是無法避開之時,那便只能舉劍與其硬碰。
但是每每硬碰一招,儒雅中年都感覺自己的手臂仿佛要被強大的達魔禪杖給當場震斷,甚至連持劍那隻手的虎口都已經隱隱開裂了。
以至於在接了法海數招過後,儒雅中年心中已然大駭,同時也深深的領會了天罰祖師一再強調不可與法海正面硬拚這句話的含義。
然而此時明白卻已經為時晚矣,在朱清雲與法海二人的聯手強攻之下,他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此時的處境幾乎可以說是險象環生。
若非他的身法絕佳,也根本堅持不到這一刻。
不過因為久戰不下的原故,此時法海和朱清雲也已經有些不太耐煩了,所以在儒雅中年即將退入叢林中的刹那,法海索性右手捏一個法訣,嘴裡輕喝一聲“大威天龍!”
呼喝聲過後,一條巨大的金色天龍自法海的後背上狂瘋的竄了出來,然後盤旋著在樹林上方嘶吼狂叫,聲音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