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常聽林平之這麽,臉上神情沒有變緩和,苦著臉道:“我自然相信不管誰惹了林公子都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我壓根不知道是誰出手將我們丐幫弟子和你們鏢局兩位鏢頭扣下了。”
林平之愕然道:“什麽,對方竟將我們兩邊的人擒下了?”
“以你們丐幫饒消息靈通,都不知道是誰乾的嗎,那凌舵主你怎麽知道他們出事了?”
凌常聽林平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接連搖頭,只是道:
“對方似乎專為找林公子或是我們丐幫的麻煩,故意放回了一名我們丐幫弟子傳訊。”
“但這弟子只知道同伴都被抓了,卻完全不出對方是什麽人,甚至連對方是怎麽擒下同伴的都不知道。”
林平之雖然已經歷了許多事情,聞言還是覺得奇怪,道:
“這,我們這次同行護送的共有十余人,對方便是絕頂高手,也絕無對其他人下手而單有一人不知情的道理。”
他想了一會,又道:“莫非…嘿,凌舵主,我這人話比較直,這名回來報信的丐幫弟子有沒有問題?”
凌常聽他懷疑丐幫中人,卻並不以為意,道:“林公子與我想一塊去了,此事大有蹊蹺,我初時也以為是這名唯一回來的弟子有問題。”
“但我仔細問過他之後,才知道他出事前即被打暈,出事後有人代傳話給他,讓他回來報信,同伴都被綁了。”
“那代傳話給他的人亦是受人之托,也不清楚是誰指使的。”
林平之聽得雲裡霧裡,又問道:“這弟子就回來了其余人全被綁了?綁他們的人顯然不會是為了財物,而是專為我們而來。”
“那有沒有向我們提什麽要求,讓我們滿足了什麽條件他們才放人?”
凌常搖頭道:“這也是我頭疼的地方,對方太過神秘,眼下我們唯一所知就是人被綁了。”
“至於被誰綁了為什麽被綁,我們都毫不知情。”
林平之也撓撓頭,道:“打架我還可以,破案什麽的我就不太擅長了。凌舵主,這事得靠你們丐幫去調查。”
他嘴裡這麽著,心中也奇怪:“對方究竟是為什麽要綁我們鏢師和丐幫弟子?難道又是為了辟邪劍譜?”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凌常道:“林公子放心,我已讓泉州當地的丐幫弟子留意附近動向,一有消息機會向我匯報。”
林平之嗯了一句,淡然道:“要勞煩凌舵主將那位丐幫弟子請來。”
凌常點頭,道:“林公子你要親自問他?”
林平之道:“不問了,我直接帶他去泉州。”
…
重新開張的第一躺鏢即被人截了,這對於鏢局這種靠聲譽吃飯的行當來無疑是極大打擊。
所以林平之打定了主意要盡快解決這件事。
一路上他騎在白馬上,默然無語,那位被他要求同行的丐幫弟子戰戰兢兢亦不敢話,隻沿途指明方向。
凌常本想要多些丐幫武功高強的弟子跟來,但林平之拒絕了。
是鏢局運鏢途中出的事,他實在不好意思要丐幫再多派弟子。
快馬加鞭,朝發夕至。
那唯一回來的丐幫弟子叫李福全,在泉州城外幾十裡處的一鎮勒馬停下,對林平之道:
“林大爺,就是這兒,我們當日來這鎮時剛好也是萬山紅,其他人便是在這鎮上不見的。”
林平之亦停馬,通過李福全舉起的火折子依稀看見鎮入口處立有石匾,上面用繁體字從左往右寫著清風鎮。
正是炎夏,這清風鎮入口處果然微風陣陣,讓人覺得舒爽愜意。
林平之隨李福全進到鎮裡,聽他道:
“林大爺,當日我們丐幫弟子本想進鎮裡找客棧住下我們是淨衣弟子,沒有不能住店的規矩。”
“可貴鏢局兩位鏢頭,走鏢有規矩,住店得住知根知底的旅店。”
“泉州他們雖然來過,這鎮也途經過,可從來沒有到店客棧裡住過,底細不明。所以他們堅決不肯住店,隻想在鎮外扎營將就一晚。”
“我們當時還不以為然,氣這麽熱,鎮客棧就在眼前不住,要住在荒郊野外受蚊蟲叮咬。的當時在心裡暗暗嘲笑這兩名鏢師膽。”
“哎,可沒想到果真如他們所,江湖險惡,我們便沒入鎮住店,一樣糟了殃。”
林平之聽他的有些亂,忍不住問道:“然則你們丐幫弟子有沒有入鎮住店?”
李福全搖頭道:“我們本來是想住店的,可是凌舵主來前下了令,讓我們一定要聽從貴鏢局兩名鏢師的。”
“我們雖然心裡不情願,但也無奈,只能亦和他們一般,在鎮外搭帳篷將就一晚。”
“來慚愧,的作為丐幫弟子,卻遠不如貴鏢局兩名鏢師能吃苦,那晚的睡在帳篷裡,隻覺渾身發癢,無論如何睡不著覺…”
這話林平之聽他過一次,接口道:“然後你就被人打暈,再不省人事?”
趙福全點頭道:“是的,的本在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可突然頭上一陣痛楚傳來,就人事不知了。”
林平之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想了一會,道:“我們先去問問給你傳話的人吧。”
李福全面露難色道:“那人是個娃娃, 他當日給我傳話,叔叔,有人讓我傳話給你,你的十一個同伴都被抓走了,隻留你回福州報信,完他就走開了。”
“我當時焦急同伴安危,又心憂回來報信,所以沒有詳細問那孩。”
“這鎮規模也不算,要再找到那朋友,可也真不容易。”
林平之笑道:“李兄弟你放心,對方擺明了要對付我們鏢局,又故意放走你回來傳話,那麽肯定還在這邊的。”
“我們先去鎮裡面看看有什麽端倪再。”
一邊著話,他們已經進入到鎮裡面。
是鎮,其實也不了,雖然是夜晚,路上竟還燈火通明,似乎鎮裡居民想讓這一日過去得更晚一些。
他們進到鎮裡,還沒有看到那傳話給李福全的孩,先看見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
林平之見到這婦人,開門見山問道:“請問這位姐姐,知不知道最近咱清風鎮裡有什麽出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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