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曹瑩,身段確實不錯,黑裙也別具風韻,但是小姐姐,在這個看臉的社會,你的姿色真的不能夠當成籌碼啊!
當然了,如果你要的價比較便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畢竟孤獨的靈魂總是需要慰藉。
“不知道曹姑娘想如何交易?”
忍受著張樊那似乎要把自己生吃了一般的齷齪眼神,足足過了十數息,終於等到這個怪人說話,曹瑩不動聲色的側過了身,不想再讓自己被對方如此褻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公子下午所用的乃是天劍門的禦劍術,而禦劍術乃是天劍門的根基,非天劍門弟子不得入門,我不知道公子的家族長輩是如何告知公子的,但是我要勸告公子一聲,禦劍術,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在人前使用,免得招來天劍門的誅殺。”
站在大廳中央的曹瑩,聲音清冷,左手一翻,便是有一古冊憑空出現。
“我這裡有一本不弱於禦劍術的劍譜,張公子若是願意,我便以此來和張公子做這個交易。”
你都說了禦劍術是天劍門的根基,現在你隨便拿一本劍譜出來就說不弱於禦劍術,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別以為我不懂你就可以吹的很高大上!
作為一名金牌經紀人,張樊很清楚,話不能全說,自然也不能全信。
“不知道你想要我用什麽來換你的劍譜呢?”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連要什麽都不說,我能答應你和你交易?要是你要和我做到天亮,那我不是血虧?
曹瑩伸手一指,月光下白皙的手指纖細修長,竟是那副妖姬曾動手的山水圖。
“我用這本劍譜,換那幅畫。”
倒是有些出乎張樊的意料,本以為這個身材不錯長相一般的女人會選擇那串風鈴,沒想到居然會要那幅畫。
不過張樊依舊不動聲色,這麽多年的經紀人生涯,他早已熟練的掌握了以不變應萬變,以不動謀後製。
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此來迷惑自己,然後好以‘退而求其次’的假相獲得更好的東西。
“不將你的靈寵從那串風鈴上收回來嗎?”
委婉,但更直白。
曹瑩抬頭看了眼那串碧綠的風鈴,“風鈴我也會要,不過不是和你交換,而是要你送給我。”
要我送給你?
發展是不是太快了?咱們才第一天認識,才見第二面,就這麽直白的索要禮物不太好吧?
你這樣很降低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分啊!
輕笑一聲,曹瑩又是說道:“你身上有一隻隨時都可能要你性命的毒蟲,我可以幫你把這隻毒蟲消滅,也就是救你的性命,救命之恩,送我一串風鈴,似乎很合理。”
此話一出,張樊猛地就是瞳孔一縮,自己身上什麽時候有一隻毒蟲了!
難道是采摘野果的時候沾上的?不應該啊……
難道是那隻靈蟲?
想到這裡,張樊心底一顫,這特麽不是靈蟲嘛?怎麽變成毒蟲了?
強行鎮定下來,難怪這個小娘皮在明知自己可以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奪走她的靈寵,她也依然敢孤身夜會。
驅使靈蟲離開自己的身體,原本乖巧聽話的靈蟲此時居然紋絲不動,甚至和自己之間的聯系都在逐漸變得微弱,頓時就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看著張樊的神色變換,曹瑩終於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款款走向張樊。
“雖然我們修行之人講究能者居之,但是小弟弟,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隨便碰嗎?”
此時的曹瑩,仿佛變了個人。
哪怕是在夜色中,也依然能夠看到有絲絲黑氣從其身上散發開來。
一手握著劍,一手緊緊抓著茶杯,該死,自己特麽穿越過來就是送死來的嗎?這特麽也太沒天理了啊!
“在我身邊安排了內鬼還想和我做交易?”
內鬼一詞從張樊的嘴臉說出來,讓曹瑩頓足。
“你別無選擇,要麽死,要和和我做交易。”
第一次,曹瑩低下頭,目光停留在張樊手中的長劍之上,“本來下午之時你就要死的,但是你突然顯露出來的禦劍術讓我改變來了主意,一個非天劍門弟子掌握了禦劍術,想想就很有趣呢。”
想利用我打天劍門的臉?
小娘皮,你這點兒東西,我很難替你辦事啊!
就在這時,月光揮灑在張樊手中的花植之上,原本平平無奇的花植突然生長,兩片綠葉交織,莖乾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一個花苞,然後就這麽綻放開來,花苞之中,是一枚月牙形散發著銀色光澤的花蕾!
一股異香從花蕾之中傳出,曹瑩先是柳眉一皺,旋即就是目露驚駭,本不過距離張樊一步之遙的曹瑩迅速後退,然後驚慌失措的逃離這座神府。
“張樊!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不過三息時間,已然是不見了曹瑩的身影,什麽玩意兒?我什麽都沒做啊,是你要用毒蟲害我,居然還和我談什麽報仇,要報也是我找你報仇啊!
但是下一刻,張樊便是明白了。
那只和自己聯系越來越微弱的毒蟲突然沒有了任何氣機,而在自己腳下,則是多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黑色蟲子。
這隻被曹瑩拿來和自己談交易的內鬼徹底死亡了。
不久,又是一隻黑色蟲子從風鈴上掉落。
“原來如此,這株花植的異香,竟然對這些毒蟲有著如此巨大的殺傷力,難怪那個小娘皮在聞到這股香味後會倉皇逃竄。”
將長劍歸鞘,一手捧著花植,抬頭看看明月,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枚月牙花蕾,張樊驚奇的發現,這枚月牙花蕾,竟然和天上的明月一般無二,甚至隨著天上明月的變化而不斷變化著!
“如此異寶,難怪妖姬不惜重傷也要得到!”
收斂心神,將這株花植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又是走到那副山水圖跟前,伸手將其取下,他不明白,這樣一幅普通的畫,為何妖姬和曹瑩都想得到。
用了諸多辦法,都沒有能探查出這幅畫有何奇特之處,張樊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輕輕咬破食指,然後一指按在畫的中間,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眉頭一皺,就在張樊以為所謂的滴血認主看來也是扯淡的時候想要將手指從畫上拿開卻是怎麽都拿不開了!
一股無形的吸力突然從食指和山水圖的接觸點傳來,吸取的不僅僅是張樊的血液,還有張樊體內的靈力!
“這是有反應了?成了?”
好一陣後……
“漬,怎麽還在吸?”
又是好一陣後……
“沒完了?喂不飽了?只聽說過耕不壞的田,沒聽說過喂不飽的畫啊!”
直到將張樊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榨乾,吸力終於漸漸消退,張樊瞬間就是面色慘白的攤坐在椅子上。
“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