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這是什麽意思?”
面對曹瑩的突然出手,若不是自己精準的男人第六感,此時說不定就已經倒在了這個女人的黑裙之下。
果然啊,哪個世界都處處充滿了危機。
“我什麽意思?”
曹瑩冷笑一聲,然後竟是微微揚起下巴,神色倨傲,雙眼微眯,恰好有一絲光芒透過雲層照射其臉上。
出乎意料的,此時的曹瑩,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冰冷、桀驁。
紅唇再啟,“你不聲不響奪了我一隻靈寵,竟然問我什麽意思?”
有想過曹瑩不會這麽簡單的任由自己佔有她的一隻靈寵,但沒想到她在其余二人剛剛離去之後就對自己動手了。
但那是自己帶看的業績提成啊,你見過中間商吃下的東西有吐出來的嗎?
任由張樊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木,趴在曹瑩肩上的火尾鼠一躍而起,竟是張嘴就吐出一個火球。
不過張樊本就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雖然自己也打不過。
所以將枯木一拋,然後縱身一躍便是踩在枯木之上,心中默念,“禦劍術!”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張樊選擇李長風的禦劍術是為了耍帥吧?
當然是為了跑路了!
老祖宗從小就教育我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是打不過的,但是跑路嘛,有什麽比禦劍術更方便的呢?
“小娘皮,好好的蘿卜黃瓜不玩,偏偏喜歡玩蟲子,就不怕留下什麽隱疾嗎?!”
枯木西去,留下了張樊囂張無恥的聲音。
曹瑩一手死死抓住裙擺,銀牙咬的咯咯作響,“張樊,我勢必殺你!”
聲勢如虹,驚起無數飛禽,便是回頭已經看不見那襲黑裙的張樊都險些被這股聲勢從枯木上掀翻。
“小娘皮,胸肌不大,口氣倒是挺大,也不知道誰那麽有福氣,經受得起這樣的口氣一吹。”
不知道禦劍飛行了多遠,一直到感覺不會被追上了,張樊才停下來。
就近找了些野果,讓靈蟲分辨有沒有毒,然後才放心的果脯,他並沒有著急走出這個地方,一是因為他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自己腦子裡的東西,對這個世界有一個更清楚的認知,再就是他還要回那座被三人稱為‘神府’的古宅,他需要那宅子裡的東西。
“這片天地共分為九州,九州之外分別是荒漠、冰川、深淵和凶海,因深入九州之外的人從來都沒有活著回來過,所以九州之外又被冠以無盡之名,目前自己所處的位置,便是臨近無盡深淵的迷惘山脈。”
“這是一個以靈為主導的世界,萬物皆有靈,然後……就沒什麽有實質性意義的東西了?”
丟掉手中吃剩的果核,張樊吐了一口嘴裡的苦澀,野果無毒,但口感極差。
“這尼瑪是什麽人間疾苦啊,別人穿越要麽得到逆天傳承,要麽身懷絕世血脈,亦或是強力系統輔助,我特麽一窮二白也就算了,都特麽穿越了還得乾中介!”
無能咆哮一聲,一頭栽在地上,等風停,等日落,等夜來。
一陣涼風襲來,突然驚醒的張樊猛地坐了起來,抬頭一看,漫天繁星,不由得有些愣住了,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群星,城市裡的燈紅酒綠,早已將天空遮蔽,甚至很多從小生活在大都市裡的人,對滿天星的認知還是來源於影視。
再次回到神府門前,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才拿出鑰匙,再次打開大門。
作為一名合格的中介,
房子交到自己手裡,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動房子裡的任何東西的,但是現在張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特麽人都沒了那該死的規則還能管到我?
走進大廳,徑直走向主座,然後一把將長劍握住,輕而易舉的取下,緩緩拔出一截,寒光閃爍,和自己上一次拔出來把玩竟是截然不同。
“這樣的劍,難怪李長風如此念念不舍。”
或許是因為擁有了禦劍術,原本對刀槍棍棒一竅不通的張樊居然也能大致感受到這柄劍的不平凡。
劍芒刺目,劍氣逼人!
學著李長風的樣子將長劍綁在身後,然後四處望了望,最後目光停留在樓上,妖姬從樓上下來後的模樣實在是蹊蹺,樓上難道有什麽之前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上樓一間間的查看,幾個臥室都和自己之前來看時一般無二,最後只剩下書房。
但是卻讓張樊失望了,書房也沒有什麽變化,那麽糾結是什麽值得妖姬拚上重傷也要出手的東西呢?
總不能是這些桌椅茶杯吧,亦或是床腳的那個尿壺?
“難道是那個妖姬有什麽隱疾,所以需要個尿壺?”
暗暗誹謗了一下妖姬,卻是覺得不太可能,如果這樣的一個女人有這樣的隱疾,那也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走到窗口,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這個房子確實挺適合養老的。
不對,還不能夠,就算是養老,也得還要農婦、山泉,有點田嘛。
低頭輕笑一聲,拿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沒辦法,正欲轉身,突然注意到了窗角的一個茶杯,裡面裝滿了土,其上生長著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植。
“之前這裡有這個東西嗎?”
張樊努力回想,卻有些記不太清,突然想到自己拍了照片的,立馬就是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到自己給這個窗口拍的一個特寫。
照片上窗口處空空如也!
就是它了!
能夠讓萬花谷三長老的外孫女不惜拚上重傷也要得到的東西,這株花植,絕對不是普通的花植。
伸手將茶杯握住,仔細端詳了一番,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非同尋常之處,算了,不管了,就算自己用不到,看妖姬為這朵花植如此拚命的程度,說不定還能用這株花植和其深入交流一下呢。
不對,應該是深入交流很多下!
一手握著茶杯,走出書房,張樊神色猛地一驚,大廳中火尾鼠尾巴上的那團火格外顯眼,以及火尾鼠身旁的那襲黑裙。
真是陰魂不散啊!
曹瑩微微頷首,一眼便是看見了張樊背著的那把長劍,“張公子果然可以無視這座神府的禁製,對神府之內的東西任意拿取。”
“你可真是有耐心啊。”
面對這襲黑裙, 張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通過靈蟲感知自己四周是否存在其他靈蟲,以免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還好,或許是因為其忌憚自己悄無聲息就能夠佔有她的靈寵的緣故,曹瑩並沒有驅使靈蟲。
“在得知你可以無視這裡的禁製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倒是省了我許多時間。”
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可以無視這裡的禁製的?
身上的靈蟲通過特殊的聯系突然告知自己在那串風鈴之上,還有一隻曹瑩的靈蟲,張樊幡然醒悟,應該就是當時自己去嘗試拔劍的時候了,她雖然放棄了奪取風鈴,卻留下了一隻靈蟲在風鈴之上!
“省了你的時間?小姐,你在說什麽呢?這裡的東西和你可沒什麽關系!”
翻身躍下,此時的張樊竟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一把握住長劍,緩緩出鞘,寒芒閃爍,劍氣洶湧,更是有劍吟之聲低沉。
“既然你知道這裡的禁製對我無效,是否知道這裡的禁製能夠為我所用呢!”
張樊深知,這個女子既然敢孤身而來,定然有所憑仗,而自己不過會一手禦劍術,必然不會是她的對手。
但是自己可以無視這座神府的禁製,那麽誰又知道自己能不能運用這座神府的禁製呢?
果不其然,曹瑩沉思了片刻,方才再次開口。
“我自然不懷疑張公子可以運用這座神府的禁製,而且我也無意與張公子為敵,只是想和張公子做一個交易。”
所以到頭來還是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