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小子能想出辦法嗎?”
趙寅前腳剛走,李二便從內殿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對長孫皇后說道。
“陛下不用擔心,寅兒不但精通醫術,腦子也靈活,保不齊就會想出法子治療陛下的夢魘之證!”
長孫皇后安慰的笑了笑。
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畢竟連神醫孫思邈都束手無策!
“當初父皇為了讓朕幫他打仗,多次答應立朕為太子,但最後都食言了,而後竟然想要殺掉朕,朕為了自保,才做出了許多不得已之事,難道朕真的錯了嗎?”
李二神情憔悴,仿佛真的生了重病。
“陛下不要胡思亂想,無論什麽時候,臣妾都會陪在您的身邊!”
長孫皇后緊緊握著他的手,試圖讓李二寬心。
可李二依然只顧歎氣,始終沉浸在回憶裡,不能自拔!
最近,他總是夢見父兄朝他索命,每每被嚇醒,都是一身的冷汗,但這件事他不能說出來,畢竟他是天子,不能被別人知道他的軟肋。
……
“仁貴,你去將胡國公與鄂國公請來,就說本駙馬找他們有事!”
剛走進駙馬府的趙寅,對門口的薛仁貴吩咐道。
“是!”
薛仁貴拱手領命,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要找二人過來,但駙馬既然吩咐了,必然是有要事!
所以,他不敢耽擱。
其實,趙寅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經查過萬能搜索,歷史上,李二真的有過一段時間被噩夢所擾,最後就是由胡國公與鄂國公兩人守夜,才讓他安然入眠的!
但兩人均身居要職,白日要忙於軍務,晚上還要手持兵器守夜,著實辛苦,李二便找來畫師,將二人手持兵器的樣子畫了下來,貼於門上,便解決了噩夢的問題。
但當初李二是將噩夢的事情公之於眾,兩位國公自動請纓守門的,可現在的李二,並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所以,他根本不能沒頭沒腦的就讓二人去守門啊!
那還不得被當成傻子?
“賢侄莫不是又做了什麽好吃的,想找我們喝酒?哈哈……!”
尉遲恭人還未到,笑聲就已經傳進了趙寅的耳朵。
而後就見著一個裹著織錦棉襖的大狗熊走了進來!
“可是美酒隨便喝?”
秦叔寶也是抿著嘴唇,笑著附和道。
現在年關已近,並無什麽大事發生,所以,他認為趙寅這個時候找他,必然是喝酒!
“二位國公先坐……!”
趙寅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說道:“酒自然是有,但要等本駙馬把話說完才行!”
“可是有什麽事?”
兩人在廳內找了把雕花椅子,順勢坐下,疑惑的詢問。
“確實有點小事!”
“賢侄有話盡管說,只要俺能做到的,定當竭盡全力!”
尉遲恭聽完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著。
“上次北征,本駙馬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回來之後總是噩夢連連,不能安寢,所以,這次叫二位國公來,也是迫不得已!”
趙寅一邊說著,一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辦法,誰讓李二那老小子不肯公開,他只能替他背這個鍋!
“駙馬這是病了?可看過禦醫?”
秦叔寶聞言,十分關切的詢問。
“唉……!禦醫瞧過了,藥也吃了,可根本沒什麽好轉!”
趙寅深深歎了口氣,故作無奈狀。
“剛剛說要我們幫忙,可是因為此事?”
尉遲恭率先反應過來。
“可我們就是一屆武將,又不會把脈治病!”
秦叔寶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這件事還真只有二位國公能做到!”
趙寅篤定的說道。
“怎麽幫?”
兩人疑惑的看著他。
“小侄之所以會做噩夢,就是因為見的血腥太多,招了邪魅……!”
趙寅捏著下巴,思索著接下來怎麽忽悠,“最近聽說殺氣可以鎮住這些邪魅,仔細一想,兩位國公都是大唐猛將,戰功無數,想必戰場上的二位定然殺氣衝天,威風凜凜!”
“那是當然!”
還沒等趙寅把話說完,尉遲恭便驕傲的昂起頭顱,顯然很享受這頂高帽。
“所以,若是能由二位國公守護,想必也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將話說完,趙寅就裝出一副病態的樣子。
“什麽?感情你小子這是讓我們哥倆給你守夜啊?”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尉遲恭便炸廟了。
他雖然是跟著駙馬賺了不少錢,但畢竟上了歲數,若是白日忙軍務,晚上再守夜,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猝死!
若是年輕個幾十年還可以!
“這倒不必,只要二位手持兵器,找人畫下來,貼在門口便可!”
見此事有望,趙寅立馬來了精神。
“哈哈,好!”
聽說只是畫張畫像,尉遲恭想都沒想,立馬應了下來。
畢竟後面還有一頓好酒好菜呢,也不算白辛苦!
“那胡國公的意思呢?”
趙寅轉頭又看向秦叔寶。
這二位可是後世的門神,缺一不可啊!
“只要對駙馬有幫助,盡管畫,吾在戰場上殺人無數,定能助駙馬鎮邪驅魔,哈哈!”
秦叔寶也慷慨的表了態。
若是這次真的幫了這小子,他必然要記自己的情,這以後他的兒子們還能不飛黃騰達?
“那太好了……!”
得到了兩人同意,趙寅起身對門外喊道:“仁貴,速去將閻立本請來!”
“是!”
薛仁貴拱手領命,轉身走出了幾人的視線,但並未出府。
不是他想違抗命令,而是這閻立本已經在路上了。
剛剛趙寅在吩咐他去找尉遲恭與秦叔寶的同時,也讓他派人去將閻立本一起叫來!
之所以沒碰上,是因為兩位國公的住處不遠,幾步便到。
趙寅之所以叫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免費的勞動力罷了!
雖說宮中也有許多畫師,但大多畫藝並不精湛,可閻立本不同,他不單身居要職,在畫作上也有一定的造詣!
“見過駙馬爺、胡國公、鄂國公……!”
沒一會,閻立本便出現在駙馬府中,對著三人拱手一禮,“駙馬找下官過來,可是有事?”
“沒什麽, 只是聽說您畫技精湛,想請您為二位國公各畫一張畫像!”
趙寅簡單解釋了一下。
“這個簡單!”
聽說只是作畫,閻立本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他與駙馬素日沒什麽往來,今日突然被叫過來,心中十分忐忑,以為在什麽地方不小心惹怒了這個活閻王。
在趙寅叫人拿來筆墨後,尉遲恭與秦叔寶也穿上了他命人去兩人家中取來的鎧甲,拿上了武器。
隻半日功夫,便已經畫好了,並且,畫的十分傳神。
並且,在趙寅的要求下,將每人都畫了兩份!
畢竟他是以自己夢魘為由,才畫的畫像,若是隻送給李二,自己這裡不貼,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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