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在暗中觀察著白野俊。
“這人是誰啊?上來啥也不說,就啪啪扇了我們大哥兩巴掌,大哥還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沒聽見嗎,白二少爺啊,白雲飛的小兒子。龍城西的白野俊。”
“厲害嗎?”
“這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而是一道送命題。他爹白雲飛,特別狠,龍城當年的風雲人物,手裡至少百條人命,曾經的龍城第一大家族,寧家,就是他和余富博聯手搞掉的。”
……
面對著白野俊,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年輕正色道:“是這樣的,白二少爺,我家主人有吩咐,武道會並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您要進,自然可以,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那些攜帶違禁品的人。”
白野俊滋滋一笑,瞟了眼後發趕來的王有金和汪海,道:“哼,說你們倆呢。”
汪海怨怨道:“要點臉好嗎?槍屁股都露出來了。”
另一邊,沈新竹衝了上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白野俊,神色緊張道:“野俊哥哥!”
白野俊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把她拉到了懷中,揉了揉,道:“不怕啊,乖乖,啥事都沒有。”
一扭頭,臉色一寒,便瞪著前面的人,怒吼道:“把路給我讓開!”
小年輕吞了吞口水,手快速地擦了把額頭,再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把石欄挪開了一個小口,足以容納三個人同時出入。
對面人也挪了挪,紛紛讓路。白野俊便摟著沈新竹過去了。
誰料,一個手裡拿著什麽鬼儀器的人走了出來。眼看就要往沈新竹身上貼,白野俊當斷即斷,啪——飛起一腳踹翻了他。
“想幹什麽你?”白野俊怒吼著,把沈新竹拉到了身後。
一千多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氣氛本來就緊張。突然跑出來一個家夥,手裡拿著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啥也沒說就想往人身上貼。白野俊沒補他幾槍都算輕的。
然,牽一發而動全身,白野俊這邊的人沒耐住寂寞,立馬衝上去圍住了那個人,提起來就要揍他。
對面也不甘示弱,你一拳我一腳的也撲了上來,兩波人當即爆發了一場惡戰。
人多聲雜,沒人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人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麽,反正就是打起來了,那便打起來吧。
白野俊身處戰場中央,護著沈新竹,誇擦誇擦地瘋狂用腳踢人,看誰往前靠就踢誰。
汪海和王有金兩人本來還悠閑著呢,突然就被兩邊人給擠住了,一臉不爽,揚起拳頭就暴打起了那些衝上來擠到他們的人。
張家那邊,還得有人看著點,別打錯了人。一會兒逮住一個衝向汪海的人,“這這這——這個使不得——”一會兒逮住兩個衝向王有金的人,“那那那——那個打不得——”
兩波人打著打著,一個狠人衝了出來,手持一塊板磚,見對面人就拍,見自己人則喊滾開,搞得大家一時都分不清這人到底是哪一邊的。
不過,他的目標很明顯,那就是白野俊。
只見他舞著磚頭,一路衝到了白野俊跟前,周圍人不是被他嚇著了,就是被他一板磚拍傷了,都散開了。
白野俊都著了他一跳,一看,臉都往後縮了幾分,“陸黎?”再看他身後,一個膽顫心驚、畏手畏腳的小胖子,又一驚,“毛平?”
陸黎手持磚頭,舞了幾下,叫囂道:“上來,
再上來?老子看他麽誰敢?”把周邊人都嚇走了才罷休。 幾個人想會會陸黎,又被人拉住了,“這個還是打不得。”
龍城有頭有臉的人就那麽幾個,今天到場的就有四分之一,你們把小的打了,今兒刺激了,明兒把老的給招來,那就更刺激了。
“老白!”陸黎喊著,笑了笑。
毛平也跟上來,左右左右地不停看著,生怕被人一板磚拍倒,也喊了聲,“俊哥。”
有人被陸黎一板磚開了瓢,血嘩嘩地流下來,哀嚎了幾聲,跑到後面去抽了把長長的尖刀出來。
白野俊見了咆哮一聲,“陸黎小心。”嗖一下,用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踹翻了那人。
所有人都頓了頓,往白野俊那一瞧,就見到一個手拿尖刀的人躺在血泊之中,也不清楚是哪一邊的人,但都怔住了。
所有人都得出了一個爆炸式的信息。
出刀了。
見血了。
這還得了啊,都不管那人是誰,為啥見的血,就聽見靠外的那些人一陣騷動,鏗鏗的就開始把早已備好的刀拿出,發了下去。
很快,刀就發到了前線人手中。
“陸哥,刀!刀!刀!”毛平緊緊靠在陸黎身後,看到周邊人,人手一把長刀,一時間嚇壞了。
他本以為板磚已經算很高層次的武器了,誰知道這群狠人,一言不合就都拔刀了。
氣氛一下子緊張到難以呼吸。
余富博更狠,顯然所處層次要比在場所有人都高,手持一把酷似雷電的長柄武器就上來了,身後跟著八個人,清一色總管級別。
可惜,余小曼跑了上來,一把拽住余富博的雷叉,喊到:“你也不準去!”
余富博道:“白野俊還在前面。”
余小曼頓了頓,氣鼓鼓地說:“讓他去死好了。”她看余富博還想往前走,就用腳頂著地,用全身的力量去阻止她父親前進。
余富博自己是前進不了了,畢竟余小曼在那拖著他,但他甩了甩頭,示意那八位總管。
八位總管猛地低頭,行了一禮,隨即快速穿過人群,赤手空拳就衝到了最前面,啪啪啪的擊打著那些手持尖刀的人,不時的一腳更是能把人踢飛出來十多米,可見其功力之深。
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白野俊,不一會兒就衝到了後者的身邊,誇擦幾腳將堵在那的人都踢飛了。
有人想去接那幾個被踢飛的人,然功力不夠,還連累周圍的人,一並倒下了。
八位總管背對著白野俊,圍成一個圈,把他保護了起來,順帶把沈新竹、陸黎、毛平都給保護了。
對面那小年輕則無奈白了一眼,心想壓根就沒人敢動他好嘛,護得這麽嚴實幹什麽。
他站出來道:“都住手,都住手,把刀收起來!”
可惜現場太亂,早就掙脫了他的掌控,這會兒已經沒人聽他的了,很多手持尖刀的人還在試探著要發起攻擊。
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蜂鳴穿透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