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紹康反駁道:“有，老師有法則。”

　　毛平不解，“那為什麽?”

　　終於，還是沈新竹一語道出重點:“老師的法則不適合戰鬥……”

　　“對！”牛紹康點頭肯定道:“老師的法則其實非常普通，而且根本不適合戰鬥。”

　　隨即，牛紹康看向白野俊，道:“所以你也不要灰心，不要氣餒，更不要去責怪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一旁，毛平撓了撓頭，問到:“我還是好奇，老師您的法則到底是什麽?”

　　“老師的法則叫——長命百歲！”牛紹康給眾人解釋道:“這個法則賦予了我很強的免疫力，幾乎百毒不侵，當然氰化物什麽的還是不能免疫的，那東西急救室門口舔一口都不一定能救過來。”

　　“同時！”牛紹康自豪道:“老師的身體非常好，就是容易富營養，發胖。只要不是閻王爺親自來收我，一般都能活個一百多歲。”

　　眾人都認真聽著。

　　毛平插了句:“那老師您這法則還是挺好的。我聽說只有七八星的老怪物才能活這麽長。”

　　“嗯，毛平說得對。你們只要努力學習，刻苦訓練，以後升它個七八星，那你們也就變相地等於擁有了我的法則，而且更強。”

　　“當然了，”牛紹康又看向白野俊，說:“老師今天不是來告訴你們這些的，老師要告訴你們的是第二法則。”

　　“第二法則?”白野俊當即睜大了眼。

　　“對，人其實不止有第一法則，還可以有第二法則，這在多年前都是秘而不宣的，不過今天我們已經可以大膽的講出來了。”

　　白野俊全神貫注地聽著，每聽到一個重點就點一下頭。

　　牛紹康亦緩緩道來:“比起魂力，法則其實更像一種附屬品，應當屬於魂力這種戰鬥體系的衍生品。最早會使用魂力的人類身上，也都是沒有法則的，可以說法則只是人類無意中得到的一個驚喜。故而，魂力可以脫離法則存在，而法則卻無法脫離魂力存在。”

　　四人聽得有點懵了，白野俊隻得追問了聲，“所以?”

　　牛紹康說:“所以，魂力是法則之母。”

　　他看著後面的沈新竹，又問:“你們還記不記得，沈新竹同學昨天點亮了幾柱燈?”

　　眾人齊道:“十六柱燈！”

　　“嗯對！”牛紹康笑著道:“其中多出來的六柱燈全都點在了第三圈。

　　你們應該知道，燈的數量代表了法則的成熟度。十柱燈代表的是完全成熟的第一法則，而第十一柱燈往後，一直到第二十八柱燈，它們所代表的就是第二法則的成熟度。”

　　語畢，連沈新竹都驚了:“可以點到這麽多柱燈嗎?我以為十六柱燈已經很多了。”

　　牛紹康答到:“你應該是在無意間覺醒的第二法則，或者說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時機一成熟，你的身體就會自發覺醒。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會時常感覺魂力在變少?”

　　這話一出，首先呆住的竟是白野俊。

　　原來如此。

　　沈新竹點了點頭，說:“嗯！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前一天魂力還有六七百呢，一覺醒來就只剩四五百了。”

　　毛平一聽傻眼了。什麽叫一覺醒來就只剩四五百了，原來他這水平的魂力叫只剩……

　　牛紹康釋疑道:“這個過程叫喚醒。我說過魂力是法則之母。通過消耗魂力，也就是喚醒，人可以覺醒第二法則。”

　　沈新竹追問道:“那如何喚醒呢?牛老師，

我喚醒的時候又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是非常罕見的被動喚醒，這對於你來說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你有覺醒第二法則的天賦，壞處是這會損害你的魂力。

　　老實說，喚醒非常危險。而且我們有大量的數據表明，喚醒會損害人的魂力，因為喚醒時消耗的並不是人一時的魂力，而是人一時的魂力上限。貿然嘗試，很可能得不償失。”

　　沈新竹聽完，深表讚同:“我也有這種體會，就感覺魂力並不是暫時的流失，而是我的魂力上限在那段時間變低了。雖然還能再通過修煉升回來，但等於白費了好多功夫。”

　　白野俊則激動不已:“老師，不管多危險我都想嘗試一下，所以能否教教我?”

　　牛紹康慎重道:“老師知道你的決心，也知道你有這個勇氣，但老師還是得提醒你一下，這條路要麽及時止損，要麽一頭走到黑，半途而廢只會讓你丟了西瓜又丟芝麻。而且每一百萬個人裡面，最終也才有那麽一兩個人能堅持下來，並走到最後，可謂是百萬裡挑一。”

　　“我明白，”白野俊點頭:“一百萬個人裡只有一個人沒有法則，這概率都輪到我頭上了，我覺得我必須得試一試。”

　　毛平舉手說:“老師我也想試一試。”

　　牛紹康笑了:“偷偷告訴你們，知道秦老為什麽在六星上卡了十多年嗎?就是因為他走過這條路。”

　　“好吧，老師我放棄了。”毛平慫了。

　　“這條路也不是不能走，很多人在武道上遇到了瓶頸，都會嘗試走一走這條路，但那也只是因為他們無路可走而已。如果一個人在二星上卡了半輩子，那他走一走這條路又有何不可呢。”牛紹康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沉重。

　　白野俊喃喃著:“老師……”

　　牛紹康堅強道:“好吧，來，老師教你們。除了新竹，你們都可以試一試，反正第一次喚醒消耗的又不多。”

　　隨後，牛紹康領著眾人盤坐在地，開始教導大家如何運氣，導氣，再嘗試喚醒。

　　他說:“喚醒分為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目前老師知道的最高能有十八次。第一次喚醒成功後，才能進入第二次喚醒，否則一直都是第一次喚醒。其成功概率很低，大概千分之一不到。”

　　一番嘗試後，陸黎睜眼道:“老師，我沒啥感覺啊。”

　　毛平也睜開眼，表示:“我也是。”

　　牛紹康道:“那當然了，第一次喚醒，不管嘗試幾次，都隻消耗1匹魂力。往後就不一樣了，因為這個數字每往後一次就翻一倍。

　　你可以想象，第一次喚醒隻用1匹，第二次翻一倍是2匹，第三次又翻一倍是4匹，第四次又翻一倍變8匹，第五次再翻一倍變16匹。一直這麽翻下去，到第十八次喚醒……你每嘗試一次就得13萬1072匹，成功率還超低。”

　　突然，牛紹康盯住正在運氣的毛平，道:“至於毛平，你沒感覺是因為你壓根沒做對，回去把第二單元抄兩遍吧。”

　　“啊……老師……”毛平又傻眼了。

　　另一邊，白野俊認真了，按牛紹康老師所說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嘗試， 很快額頭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野俊哥哥?”沈新竹注意到了，心不由得一緊，可她壓根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

　　牛紹康見狀立即大喝到:“白野俊停下！停下！停下——”

　　白野俊這才收住氣，睜眼問:“怎麽了老師?”

　　“你試了幾次?”

　　“80次吧，也有可能過百了，沒數。”

　　“你運氣這麽快?”

　　“快嗎?我還可以更快。”

　　“80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牛紹康沒有絲毫要誇獎他的意思，反而神情嚴肅:“這意味著你短短幾分鍾就少了80匹魂力上限。這可是一個初學者半年的心血啊。”

　　“沒有啊老師，我感覺我的魂力還有很多呢。而且我的魂力增長得很快，80匹，一個星期就賺回來了。”

　　陸黎要瘋了。“你他喵做個人吧。”

　　“我不管！”牛紹康認真道:“以後我給你定個規矩，魂力上限低於500匹就不可以再嘗試了。這東西就是賭博，一旦你不知道節製，陷進去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白野俊低頭道:“哦。知道了老師。”

　　他心想，自己的魂力上限高達875匹，即使消耗了這麽多，也還有790匹左右，那豈不是還能嘗試290多次。

　　更何況……

　　他現在還有225魂元，加上剛才不做人時，陸黎貢獻的一枚銀幣，共計325魂元，回頭去鬼市裡買點漲魂力的商品。美滋滋。

　　一旁，聽到500匹一說的毛平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