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俊回到大廳,卻只看到了正急衝衝跑出來的鍾雲,遂問道:“哎,鍾雲,大力他們呢?”
鍾雲停下來,驚訝著,“白野俊?快,大力他們跟韶遠一班的在外面要打起來了。”
“怎麽?打起來了?”白野俊很吃驚,但是凝神一想,又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似乎並不感到奇怪。
白野俊支吾道:“是……因為淑雅嗎?”
鍾雲氣喘籲籲的點頭,“好像是,我也剛收到消息,還沒來得及了解情況。”
不管是還是不是,白野俊都覺得自己必須馬上過去,遂跟在鍾雲後面,一個箭步衝出了醫院。身後,陸黎和毛平兩人也跟了上來。
不遠處,沈新竹看到了,驚呼一聲“野俊哥哥”,也追出了醫院。
此時,出醫院後的拐角裡已經圍了很多人,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吼罵,把路過的人們嚇得心驚肉跳,都駐足看起了熱鬧。
這種事發生在醫院附近,很正常,所以也沒什麽人報警,都習慣了。
約架聖地嘛,打完了直接送醫院,重傷一樓急診,輕傷二樓手術,死了負二樓停屍。
有武道老師也注意到了,問了下事由,得到“有學生約架”的答覆後,還若無其事的跟旁邊的老師要了根煙抽。
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說:“年輕就是好哈。哎,哪幾個班的?”
“開陽一班和韶遠一班。”
“喲,我們班的?倒霉了,韶遠一班不是對手啊。我們班有個徐大力,他的法則可是「天生神力」,連嶺東一班都要懼他三分。”
……
白野俊擠進去的時候,眾人還在吵。
一個陌生女生的聲音尤為尖銳,抓著一個男生的領子,拿臉懟著他問:“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我問你是不是她——”
而女生嘴裡的“她”正是喬淑雅,手也指著喬淑雅。
喬淑雅很無辜地站在人群中間,被徐萍護在身後,委屈得都要哭了,旁邊還站著徐大力、李健、顧安、饒國富等開陽一班的人。
對面則全是韶遠一班的,穿藍白兩色的同款班服,就連正在爭吵的那對男女也不例外,應該是韋承優和他女朋友。
再外圍點的,則是其他班的人,來為朋友幫襯一下。真要打起來,其實不一定幫忙,最多拉個偏架什麽的……還是看戲的多。
韋承優被女友拎著,不敢正眼看她,無力道:“別鬧了,瑤瑤。”
鄒瑤怒吼道:“韋承優!你是不是當我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這個狐狸精對不對?”
徐萍被喬淑雅拉著,仍要頂回去道:“喂!嘴巴放乾淨點,說誰狐狸精呢?啊——”
“說誰誰心裡清楚,呸!”鄒瑤惡著臉,一口啐在了喬淑雅腳下。
喬淑雅當時眼眶裡就萌出了淚水。
徐萍看不慣,抓住鄒瑤的頭髮,扯過來就是一巴掌,疼得鄒瑤立馬慘叫了一聲。
“喂,你幹什麽?”韋承優急了。
正要衝上去,徐萍後面的徐大力便突然擋住了他,僅僅立起一隻手掌,便將他拒開,前進不能。
徐大力推開韋承優,“離我妹遠點!上回沒逮到你,這回你還來勁了是吧?”
“瑤瑤!”韋承優試著把徐大力別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徐大力分毫,看到鄒瑤被人扇了一巴掌後捂臉作痛,一時間心急如焚。
突然,鄒瑤繞過徐萍,撲向了喬淑雅。
一陣撕扯,把喬淑雅滿頭長發都抓成了雞窩。然而喬淑雅傻傻的也沒躲,等徐萍反應過來,把鄒瑤一把甩開時,她也只是傻傻的在眼眶裡萌出了更多眼淚。
韋承優急得大喊,“瑤瑤。”從後面接住了被徐萍一把甩開的她。
與此同時,白野俊也擠了進來,將眼含熱淚的喬淑雅抱在了懷裡。喬淑雅發現是他,頓時抱得更緊了,眼睛也比之前濕潤多了。
白野俊抱著喬淑雅,替她梳理著頭髮,先安撫了一陣,才低下頭去,輕聲問:“發生了什麽?寶貝?”
終於,喬淑雅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一顫一顫的哽咽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鄒瑤也痛聲呼道:“你勾引我條仔!”
韋承優從後面緊緊抓著她,又氣又無奈,“好了,別鬧了瑤瑤。”
白野俊笑了,“是嘛?誰是你條仔?”
沒人說話,但鄒瑤賭氣的回身看了眼韋承優,白野俊便明白了,韋承優就是她嘴裡的“條仔”,男朋友。
“你就是她條仔?”白野俊顛了顛頭,說:“好,韶遠一班的是吧?韋承優?”
一旁,徐萍鐵青著臉,道:“對!就是他,前幾天抱著把吉他,莫名其妙跑到我們班樓下,認都不認識就非要唱歌給淑雅聽, 唱得又難聽,還跟個蒼蠅似的,攆了好幾次都不走。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徐萍現在想來都是氣的。
“這樣啊。”白野俊笑著嚼了嚼舌頭。
喬淑雅躲在白野俊懷裡,抱著他,也紅著眼“嗯”了一聲。
“好了好了,沒事了寶貝。”白野俊給淑雅擦拭著眼淚,又揉了揉她哭腫了的眼圈。
隨後,白野俊輕輕放開她,擰巴了下手,突然衝上去揪住韋承優的衣服,不由分說的就跳起來給了他兩拳。
韋承優當場就被打懵了。
鄒瑤也尖叫著,“你別打他!你別打他!”
突然的一幕,引爆了積壓已久的火藥,後面韶遠一班的男生們見狀,也握緊拳頭,撲向了白野俊。
徐大力當即帶人衝上去,支援白野俊。
兩班的男生撞在一起,各種拳頭和飛踹,還有著非常明顯的製服區別。
白野俊什麽都不管,任由鄒瑤在後面拽他,也任由韶遠一班的其他人在後面放冷拳,就逮住韋承優一個人,使勁往輕傷二級裡揍。
後面,陸黎和毛平兩人也是虎軀一震,尤其是陸黎,在毛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先他一步衝上去參與了混戰。
兩人緊緊貼在白野俊身邊,看到有人想對白野俊放冷拳,就撲上去揍他。逮不到人打的時候,陸黎就幫著白野俊揍韋承優。
一幫人圍在一起,打得天昏地暗。
沈新竹見了,知道白野俊在裡面,嘴裡喊著“野俊哥哥”,心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