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俊握拳,怒吼著:“下一個!”
一回頭,這才發現哪還有什麽隊伍啊,但凡是個有腿的都早跑沒影了,就剩一堆空氣在原地。
“咦?人呢……”白野俊自個都尷尬了,撓了撓鬢角,歎氣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想跟我打,那今天就到這吧。”
說完,有模有樣地向所有人深鞠了一躬。
突然,張超抗議道:“喂!我不算人嘛?我都排這麽久了,總該跟我打一場了吧?”
白野俊穩了穩心口,道:“你不算!站這麽遠,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戲的呢,嚇老子一跳。”
張超追問道:“白野俊,你什麽意思?你就這麽不想跟我打嗎?”
白野俊則反問了他一將,道:“可我為什麽要跟你打啊?就因為你想?然後我就要跟你打?我閑的?我吃飽了撐的?我沒事乾?”
“你——”張超被他氣得人都糊塗了,緩了緩才繼續道:“好,你說,要怎樣,你才肯跟我打?”
“等我心情好再說。”白野俊撂撂手,跟三位老師道了別,就帶上陸黎、沈新竹走了。
陸黎今天下午已經打過一場了,而沈新竹更是第一名,暫時還沒人敢挑戰她,他們三個現在走,老師們也沒意見。
而白野俊一走,不少人都松了口氣。這家夥真的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個怪物,明明是第80名,打起架來卻比前十名還要狠。
三人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毛平。
一直到晚上,三人找了家酒店吃完了飯,毛平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氣得白野俊拿紙巾包就砸起了陸黎。
一邊砸一邊說:“你說說你,一天天的,乾的這鳥事,不是招惹這個就是招惹那個。”
“明白,明白,我的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在我。可你們也能不能念毛平點好的,荷香香是什麽玩意?這樣的女人你們也好意思叫我幫他撮合?”
“說得好聽,可你又是怎麽做的?”
“是,我做的是難看點了,可我不禍害小姑娘啊,我光腚子找破鞋,有什麽不對?”
“你還不禍害小姑娘啊?徐萍不是你禍害的?”白野俊低頭撿了個紙巾包,啪又砸向了陸黎。
“我真沒禍害她,你們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跟她那是……很純潔的革命友誼。”
“行吧,已經很晚了,找不到就散夥吧,明天再說。陸黎,滾去結帳。”
“你大爺的,讓我請客還這麽大脾氣。”
陸黎結了帳,三人便各自開車走了。雖然找了一下午,但還是沒找到毛平,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跑哪去了。
當時只是害怕他一時想不開,便開車沿河找了找,現在想想,毛平應該不會乾這種蠢事。他看似懦弱無能,其實非常善於偽裝和隱忍。
越深交就越會發現,他的城府極深。
深夜,白野俊試了下新買的八等十花液。泡起來有些火辣辣的,想必是濃度高了,以至於出浴時,白野俊整個人都是通紅的。
效果非常明顯,加上今天一天的晨練和晚修,白野俊的魂力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1125匹,增長很快,用不了幾天就能升到1500匹了。”
白野俊很欣慰,盤坐在地,試著打開膻中穴。當然,他真正的目的並不單純是為了開丹田,而是先熟悉一下打開膻中穴的套路,等哪天有突破的跡象了,再一鼓作氣將它打開。
今天,找了這麽多陪練,效果還是有一點的,但就是不明顯,可能是陪練們實力不夠強勁,三兩下就被他秒殺了。
明天點名汪海,揍他。他那個「虎背熊腰」的法則一看就很抗揍,會是個不錯的陪練。
不一會兒,隨著雜念的逐漸消失,白野俊冥想著,時隔多日,再度入禪。
腦海中數不清的法則在飛速流轉,一個個四字成語組成的金光大字,環繞著他的意識,澆灌著他的靈魂。
這些字便是大道的演化,是三千法則。
幾乎所有的超戰士,都是透過腦海中的這幅畫面,從中找到並分離出自己的法則的。只不過,白野俊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法則。
他嘗試了無數次,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包括今晚這一次。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自己是個沒有法則的人,白野俊想。好在牛紹康老師教會了他喚醒,使他有機會覺醒第二法則。
白野俊正冥想著,突然,手機響了。
“喂,陸黎?”
手機那邊,陸黎喘著粗氣道:“老白,毛平被抓了,正在紀元舞廳那扣著,你有事嗎?沒事咱倆去歌舞廳撈人。”
“紀元舞廳?他媽的他去那種地方幹什麽?紀元舞廳是幹什麽勾當的,他不知道嗎?”
陸黎怎了怎舌:“知道了才去啊。”
“行吧!行吧!遲早死裡面他,就沒見過這麽沒出息的。”白野俊很生氣,但還是扶了扶額, 問到:“他現在人怎麽樣?沒事吧?”
“不好說。咱要是去晚了,說不準腎都被人挖了。”
白野俊氣急敗壞道:“我他媽怎麽攤上怎麽個兄弟。行,你先去,我馬上來。操——”
接完電話,白野俊立馬起身換了套衣服,下了樓,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漂移,把車從夾道裡甩了出來。
樓上,沈新竹聽到車聲,知道是白野俊,還穿著綢質的鵝黃睡衣,就立馬把頭探出窗外,高聲問:“野俊哥哥,這麽晚了,你去哪?”
白野俊道:“我去看毛平,你在家等我。”
“哦。毛平怎麽了?”
白野俊頓了頓,說:“沒事。”
沈新竹嘟囔著嘴兒,趴在窗戶上,水汪汪地看著白野俊,柔聲道:“那你注意安全,開車開慢一點,別開這麽快好不好?我害怕。”
“嗯!”白野俊點頭。
月光下,沈新竹“嘻嘻”笑了,很美。
白野俊緩緩地驅車,駛出了他家的莊園,有了沈新竹的關心和美到直擊靈魂的笑,白野俊開車謹慎了很多。
尤其是新竹的那句“我害怕”,白野俊聽到時,心猛地就怔住了。而後更是有一股暖意,自心底彌漫開來,溫暖了他整個身軀。
因為毛平這破事,他本來是非常生氣的,現在緩了緩,心情已經舒暢多了。
很快,他便一路驅車來到了紀元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