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鼓掌道:“妙!”再看張別致時,哇塞,那小眼神死壞死壞的。
與此同時,張別致對著那小姑娘,低聲下氣的說著什麽好話,似乎是動作太輕浮,惹對方不高興了。
小姑娘甩開他的手,還踢了他一腳。遠處的陸黎就笑了,“媽的強撩啊,這個畜生。”
張別致指著化妝品店,示意著什麽,似要賠罪。但小姑娘並沒有跟他進去,就站在門口,一臉的不高興。不管怎麽拉都沒用。
“什麽情況?”毛平不懂。
陸黎道:“這還看不出來嘛,一看就是還沒撩上啊。就它那點小花招,除了拿錢砸還會什麽啊。我告訴你們,這一招啊對小姑娘不吃香。光有錢還不行,你得……啊……是吧?”
“什麽?”毛平還是不懂。
“笨!你得長得帥,帥啊,帥!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喜歡帥哥。你看張別致長得,跟個哈巴狗似的。誰會喜歡他啊。”
白野俊白了他一眼,“廢話,哪個年紀的小姑娘不喜歡帥哥?”
“對!你長得帥,這事你說了算。”
白野俊想生氣來著,但沒忍住,笑了,“靠!”
另一邊,沈新竹從化妝品店裡走了出來,手裡提著很多精致的小袋子,不僅手中有袋,袋中還有袋,收獲頗豐。
正喜笑開懷的她,一出門,哢——撞見了張別致這個倒霉鬼,霎時心情一落千丈。
張別致看到她,也很驚訝,撇下身旁的小姑娘先不哄了,嗤笑道:“沈姑娘,我之前對你說的那番話,不知你考慮了沒有?”
“呵!”沈新竹冷呵道:“勞您多慮了,張先生。”
張別致假意為難到,“說實在的,馬公子真的對你很感興趣,就連馬老爺也對你頗為讚賞。馬公子說了,他平生最欣賞的就是獨立自主的女孩。而你剛好是他欣賞的類型喔!”
沈新竹且“呵呵”笑了一聲,突然瞪著已變成金黃色的眼睛,道:“他欣賞什麽人,關我屁事。你最好告訴他,別來煩我。否則——我宰了他!連你一塊!”
“呀呀呀!沈姑娘好大的魄力啊,”張別致假裝被嚇到了,“也難怪自從在分班考時一睹你的風采,馬公子就對你茶飯不思了。”
“呵!什麽時候狗也這麽矯情了。”
“沈姑娘,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別再想著什麽白野俊了,這小子啊注定要跟城北的余家聯姻。你啊,也該給自己找個人家了。說不定,馬家和白家還能因為你握手言和呢!”
“姓張的,你少在這陰陽怪氣,野俊哥哥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他以後是白家的主子,而你,不過是張天南家的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叫他的名字。”
張別致咬牙道:“陳姑娘,別不識好歹!”
“好歹?哈!”沈新竹冷冷的一笑,蔑視道:“我告訴你,休說你,就是張天南和馬大東,我也從未放在眼裡。”
張別致猛地握拳,怒吼道:“狂妄——”
話音落地,沈新竹就雙瞳一顫,臉色由輕蔑轉為了驚慌。
張別致“呵”了一聲,正要發出勝利的嗤笑聲,就被人從後面衝上來,一拳打倒在地。
沈新竹驚慌失措道:“野俊哥哥!”
與此同時,後面的陸黎和毛平也衝了上來,看到白野俊在狂毆地上的張別致,猛然一驚,陸黎還上去補了兩腳。
突然,張別致抽出一把手槍,頂在了白野俊腦門上。
所有人當即面色一沉,
住了手。 張別致擦了擦鼻血,瞪著不再輕舉妄動的白野俊,怒道:“他媽的白野俊!你找死是不是?”
白野俊不顧身後沈新竹、陸黎、毛平的勸阻,往前頂了兩步,笑道:“來!開槍!開槍!這一槍打下去,只要十分鍾,城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你張家滿門皆死!”
張別致笑了,“喲!還挺狂!怎麽?你那把破槍沒帶?”
白野俊當即用手比了把槍,也頂在了張別致的腦門上,“來啊,就你一個人有槍是吧?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把槍了,老子槍多的是。”
“小子,你是不是吃奶吃傻了?”張別致嗤的一笑,把槍放低,很快速地給槍上了膛,又把槍揚起。
正要重新頂在白野俊腦門上時,從四面八方同時支來七把槍,頂住了張別致的腦袋。
張別致吃了一驚,呼吸和動作一度驟停,不敢輕舉妄動。這回換白野俊嗤了一聲,伸手過去,繳了他的械,扔給了陸黎。
緊接著,白野俊嘭的一拳,讓張別致捂著肚子,跪了下去。
白野俊出了氣,扯了扯衣服,又拍了拍,道:“你是第一個敢用槍指我腦袋的人。來啊,把他扣扳機的那根手指給我掰了。”
趕來護駕的白家護衛們齊呼一聲“是”,遂摁住張別致,當街掰斷了他的右手食指,幾乎與手背貼合。
“再有下一次,我就把那根手指剁了。”
張別致跪在地上,痛苦哀嚎著,被掰斷食指後,都不用人押著,自己就疼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間,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
“白野俊!夠膽你就殺了我!”張別致漲紅了臉,歇斯底裡的叫囂到。
話音未畢,白野俊就衝上去掐住了張別致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摁在牆上,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信不信?信不信?你覺得張天南會為你報仇嗎?你覺得會嗎?你以為你是張超啊,哈。”
張別致突然感覺脖子後面一涼,“嗚”的叫了起來,從頭到腳抖個不停。
“信啊?”白野俊笑了,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只是從護衛身上拔了把短匕出來,又用它抵住了張別致的脖子,張別致就抖起來了。
白野俊將短匕還給那名護衛,替張別致整理著衣服,笑道:“放心!張會長,我怎麽敢殺你呢。殺人是犯法的,我才不乾這種蠢事。 再說了,我要是殺了你,張天南來找我怎麽辦,是吧。不過嘛……廢你一條胳膊,我還是敢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的,不要來惹我。我……可是很凶的歐。”
突然,有人站出來道:“白野俊!”
白野俊回身一望,“滋”笑了,“我還以為誰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張少,別來無恙啊。”
張超冷峻道:“可以放開我堂哥了嗎?”
白野俊也奇怪著,“我沒捆著他啊。”揮了揮手,“哎,該走了,張會長,你在我後面跪著算什麽回事啊?讓人誤會多不好。”
張別致喘著怒氣,怨怨難平,但還是繃著一張氣急敗壞的臉,起身走向了張超。與此同時,一輛長轎車開過來,下來兩個人把張別致扶進了車裡。
上車前,張別致扭頭,惡狠狠地瞪了白野俊一眼,眼睛紅紅的,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張超與白野俊對峙著,一言不發。
兩人持續對視了足足十秒鍾,都不說話,就這麽盯著對方。張超面無表情,不像白野俊時不時地無聲笑笑。
最後,是張超先行轉身,一彎腰鑽進了長轎車裡,隨著司機的一腳小油門,驅車走了。
車裡,張別致仍在呲牙咧嘴地叫著。
張超冷漠地說了句,“去醫院。”
之後,又俯下腰來,肘著腿,輕輕瞪著張別致,微怒道:“你有幾條命?你敢拿槍指他的腦袋?你知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麽?十分鍾,叫我城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十分鍾,叫我張家滿門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