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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第1401章 察覺
就是李氏已經首肯之事,曹yóng“茹素、分居…兩舉,在曹府也就不再是秘聞。

 先時,小輩們多少聽到些風聲,可也沒有往嚴重想,大多還以為父母之間有了什麽口角。

 待到在李氏找曹yóng說話後,九如院依舊是老樣子,幾個小的就察覺出異樣。

 雖說沒人敢到曹yóng面前大放厥詞,可少不得在李氏與初瑜跟前旁敲側擊。

 李氏與初瑜都半遮半掩地說了。

 對於孩子們來說,曹yóng有心出世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天估尚且能保留三分清醒,用心探究其中深意:恆生卻是個心裡誠實的,直接紅著眼睛找到書房。

 “父親,要是,兒子隨您同去”他紅著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啞子嗓子道。

 他沒有說什麽曹家離不開曹yóng,說什麽母親委屈,兄弟們都舍不得父親的話。

 他只是曉得,養父要是真的“出世”就一個人了。

 在恆生看來,養父就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既是他要“出世”那“出世”定是好的。即便與家人生離,可既是養父決定,那出世的“好”定會大過家人生離的苦楚。

 他心裡雖難受,可沒想過忤逆養父,也不願與養父作別。最好的法子,就是他跟在養父服shì,既能盡孝心,家裡人也多少放心些。

 這點心思,全鋪在曹yóng眼前。

 曹yóng見狀,心情大好。

 不管恆生現下是什麽身份,他還是那個最依賴自己的好兒子。眼見孩子們一個個都大了,各有各的行事,在父母身邊的時間也有限,他心中不無失落。

 只是恆生這話也只能聽聽罷了,曹yóng的身份,致仕出遊不算大事:恆生的汗王世子身份,卻注定他只能生活在皇權眼皮底下。

 他輕哼一聲道:“哭哭啼啼做甚,眼淚憋回去!我不過是mí上佛理,如同你大哥喜歡古董珍玩、你好拉弓開箭一般,哪裡就要不得?難道我如何行使,還要需你們這些小輩點頭許可不成?”

 恆生抽著鼻子,似真的要將眼淚憋回去似的,可哪裡憋得住,豆大的眼珠滾落下來。

 他緊緊地抿著嘴,看來是不敢再說話,可面上的傷心不舍卻是令人心揪。

 看著他漲紅了臉,曹yóng到底不忍心,輕聲道:“你孝期還有兩年,若是有機會,也可以隨我出去婁走“……恆生聞言,立時雙眼放光。

 他從不擔心養父會拋棄一家人,在他看來養父即便“出世”也不會是換個行當罷了,同做官沒什麽兩樣。只是做官操心的事情多“出世”後日子清淨罷了。

 父親向來是好享受的,膩歪了操心,想要過兩天清淨日子也無可厚非。

 不得不說,他這旁人聽起來幼稚無道理的話,偏生最是接近真相。

 書房門外,天估本蹙眉站著,聽了這一句,卻是神sè越發黯然不管是初瑜、還是大奶奶真兒,治家都稱得上有方。曹家下人,

 也鮮少有長舌的,因此曹家府裡的異樣並沒有傳得四下都是。

 可同朝為官的同僚也好,還是曹家的姻親故舊也罷,都慢慢察覺曹yóng的變化。

 自打曹家長子娶妻,曹yóng就鮮少外出應酬。同僚與親戚之間的人情往來,也多是長子出面。

 到曹家嫁女后,曹yóng更是如此。除了衙門,就是自家,日子過得豈是是“刻板”兩個字能說的清的。

 因曹yóng過去的行事做派,眾人紛紛猜測他是不是“謹慎頭”又發作,才這樣“小心翼翼”度日。只是他畢竟是一品大員,這番行事到底太過小氣。

 不少人,拿此事當笑話講:有那心思細膩著,則琢磨曹yóng是不是得了內部消息,皇上又要拿臣子開到?畢竟,曹家的長子與養子同兩位皇子關系都很親近。

 於是,不少自以為聰明的京官,不約而同地效仿曹yóng行事,減少一切外出應酬,全部心思辦差。一時之間,六部氣象立時一新。

 只有什刹海周遭的sī窯裡,老鴨們看著自家買賣門可羅雀,心裡罵爹罵娘不提。

 這麽多官員行事異於往常,如何能不引起雍正重視?

 打使人梳理一番,曉得根源在曹yóng身上,他心中委實有些憤怒。

 難道自己的匾額白賜了麽?才覺得曹yóng這兩年長勁些,轉眼又成了這個模樣。在雍正眼中,是曹yóng辜負了自己的期望。

 他心裡憤怒,自然無須同臣子克制。

 次日,剛好是戶部輪班,曹頰同戶部堂官去圓明園小朝。

 小朝後,雍正就命曹yóng留下,劈頭蓋臉地呵斥道:“難道朕是暴君,哪裡就嚇到了你閉門不出?朕自問從不曾有虧待你曹yóng的地方,作甚讓你對朕如此提防?”

 曹yóng是真愣住,一時之間,有些沒明白雍正說的是什麽。

 見他滿臉懵懂,雍正越發著惱,指著曹yóng大罵道:“混帳東西,別跟朕裝糊塗,跟朕說清楚。誰還離不得你不成,用得著你千防萬防?若是不稀罕為朕效命,就去了頂戴,朕身邊還缺奴才?”

 顯示已經是十分憤怒,他瞪大眼睛,額頭上青筋蹦起。

 曹yóng跪在禦前,隻覺得手足冰冷,盡管勉力克制,臉上血sè依舊一點點退去。

 莫非自己哪裡出紕漏,讓雍正察覺到自己的真正用意?不應當啊?

 他……不是一夕更改,身上的“病弱“對於佛道之類的喜好,前些年就若隱若現。

 即便雍正器重自己,也不當氣成這個模樣吧?

 就如雍正所說,這朝廷又不是離不得曹yóng。只要他空出位來。不知多少人擠著腦袋鑽營。

 想到這裡,曹yóng的心裡又鎮定下來。不過是想要致仕歸隱而已,又不是十惡不赦之罪。不過是看要怎麽說辭,像雍正說的這樣“疑君”這一條是萬不能認下的。

 否則的話,身為臣子,就是“不忠”之嫌。別說信賴曹家1說不得就要厭棄曹家。

 皇權之下,被君王厭棄的家族,還能有好?

 因此,曹yóng忙道:“皇上,臣惶恐不是臣愛惜殘軀,不堪驅使,只是臣今春三月以來,頭疾發作,夜不能眠直到偶然誦經,得菩薩庇估,情況方好些。每日往返衙門已是勉強,更不要說出門應酬。”

 雍正聞言,卻是不由一愣:“你先平身。是病了?身體可有妨礙?”

 曹yóng謝恩而起,道:“三月裡重些,幾乎夜不能眠,頭痛yù裂…現下,情況雖好些,可臣總覺得精力不複以往,身子越發沉重……”

 眼前可是自己信賴的臣子,又正值壯年,本是要將他留給兒子使的,雍正心裡自是有幾分真心。

 先前的憤恨已拋到腦後,他忙使喚傳園子裡當值的太醫過來給曹yóng診看。

 帝王本就多疑,即便再信任曹yóng,雍正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疑huò。

 畢竟曹yóng年紀在這裡,怎麽總是大病小災的?這兩年病了幾遭,都是攪風攪雨,這次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可仔細打量曹yóng,面sè是有些泛黃,眼下發青,看著精神懨懨,卻是不像是無恙的。

 疑huò的不單單是雍正,還有曹yóng。

 自己的“病症”都三個月多月,怎麽龍椅上這位還像是不曉得似的?九如院裡那幾位,是不是太不給力了?

 他哪裡曉得,自家府裡的日子實在是太規矩,主子們規矩、下人們規矩,一日一日的實挑不出逾越之處。

 雍正每日要看那麽多奏折,又開始重新翻后宮牌子,哪裡還有功夫整日盯著臣子家的雞毛蒜皮。即便粘杆處有消息回來,也都是堆在一處,沒有翻開過。

 不過也正是這一拖延,使得曹yóng的計劃越發圓滿。畢竟面sè、神情都能作偽,脈象卻是做不得假。

 若是三個月前診脈,即便他咬定自己頭疾發作,也會引得太醫心裡疑huò。要是有較真、多話的太醫,說不定還要鬧出些事端。

 現下診脈,就再無紕漏了。

 少一時,太醫奉命隨著內shì到了勤政殿外。因雍正沒有說傳幾個,所以當值的四個太醫都到了。

 雍正聽到稟告,便都傳了進來。

 四位太醫羅列而至,領了雍正口諭,上前給曹yóng診看。

 待四位太醫“望聞問切”一番,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

 “不寐”這一條無爭議,病因成理,幾位太醫低頭辯了兩句。

 “飲食不節、宿食停滯“這一條怎麽也沾不上,畢竟據曹yóng所說“不寐”這種情況已經數月。外加看曹yóng的面sè,雙腮乾枯無肉,實不像是飲食過當。

 剩下一條,就是精血不足。

 中醫認為,血之源是水谷之精所化,藏於五髒,滋養精神氣。精血不足,五髒內損,傷了精氣神,就容易少眠多夢。

 待做出這一定論,幾位太醫望向曹yóng的眼神裡就多了同情。

 精血不足、氣腎兩虛,只要是男人,不管身份地位如何,有了這兩條,也tǐng不直腰杆。

 雍正在龍椅上,看著太醫們的神sè,哪裡不曉得曹yóng是真不妥當。

 想起病怏怏的十三阿哥,再看看曹yóng,他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曹yóng到底如何?”

 四人中,品級最高的那位太醫跪稟了眾人的診看結果。

 “yīn陽失交二、“精血內耗”總之要多嚴重有多嚴重便是。若不是雍正看著曹yóng好好地站在眼跟前,就要懷疑曹yóng是不是真要病入膏盲……

 正文即將完結,沒交代完的人物與線索,會陸續在番外放出。

 五百多萬字, 不知大家追的鼻了,小九也身心具乏。其實,書中很多人的命運早已注定,xìng格決定命運。

 並不是沒什麽可寫,要是對著《雍正實錄》,大事小情寫下來,寫到乾隆登基也不難。只是做一輩子京官大員,是重生的小曹想要的麽?

 不說旁的,就是小朝大朝,凌晨起chuáng這條,習慣了安逸享受的現代人怕就是受不了。還有雍正那善變的恩寵,連十三阿哥都戰戰兢兢,何況一個小曹。

 都說富貴閑人、富貴閑人,富貴如今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是這個“閑”字。

 唯願歲月靜好,身心自在。

 新書《天官》已發布,書號2373455。

 小曹首頁有鏈接。

 簡介:現代人重生明朝小和尚,根在何處,路在何方……

 簡單的說,這就是小和尚下山後那啥那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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