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由網友上傳,免費發布供學習研究之用r/>
瑜一時失語她是嫡福晉帶大的與嫡母的感情也很生母這邊……
除了納喇氏淳郡王的庶福晉李氏和伊爾根覺羅氏也都有生育過小阿哥夭折也是幾歲後的事他們幼時嫡福晉都未曾認為子。想必是原本還指望自己能夠生育嫡子眼下年歲大了與丈夫關系又淡淳王福晉才會這般籌謀。
初瑜有些為難不知道當說什麽好她雖不愛琢磨那些個爭寵固位的事但畢竟從這樣一個王府裡出來的耳目渲染那些個事她心裡也是明白的。
嫡福晉這麽將弘景認到名下若以後她生了嫡子這個孩子自然什麽都算不上若她一直未得子那麽六阿哥便不算做嫡子按照滿人子以母貴的傳統他的地位也要遠在長子弘曙之上。
弘曙虛歲十五原以為最遲不過三兩年就要請封世子。雖然是庶出但是府裡府外的早已將他這個淳王長子當世子待。眼下淳王福晉認下小阿哥這弘曙的處境卻有些尷尬。
初瑜想要安慰納喇氏兩句但是那邊也是尊長實在不知說什麽好張了張嘴又合上最終隻靜靜的陪著母親坐著了。
納喇氏瞧著初瑜為難不由心酸知道她出嫁的女兒也不好說什麽便打破沉悶又說了兩句閑話雖是一心想要岔開話題卻怎麽也樂呵不起來。
一會兒跟著回來的喜雲來稟道是二門小廝傳話前院的席散了額駙問格格是否還要在留些時辰。
初瑜不放心納喇氏正猶豫著納喇氏已經起身吩咐喜雲道:“去回話就說格格別了福晉便出去!”
喜雲應聲下去了納喇氏伸手初瑜的大紅春綢貂皮鬥篷幫她系好。笑著說:“今兒忙糟糟的亂了一日額娘便不多留你。哪日閑了你再回來!”說著話眼圈又有些濕潤起來。
初瑜緊緊握了握納喇氏的手終是勸了一句:“額娘您別太擔心阿瑪向來最疼弘曙的!”
納喇氏勉強露出個笑容。點了點頭低聲道:“這些額娘都省得。你也莫惦著我們這邊好生過你的日子你過的好。額娘也就踏實多了。”說著拉了初瑜先到了福晉院子裡隨後又一直送她到二門。
初瑜心中很是沉重生母也好嫡母也好兩人都不容易。
納喇氏跟七阿哥最早只是因出身不夠高貴隻做了庶福晉後來生了長女、長子後請封了側福晉。而後嫡福晉進門正趕上納喇氏剛生下弘曙。抬了側福晉與七阿哥感情最好之際嫡福晉自然受到了冷落。
當初嫡福晉主動提出要帶初瑜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向七阿哥示好。這以後雖然她也生育了兩個女兒但是對初瑜還是頗有幾分真心。
初瑜未嘗不知道這些。但在她心裡並沒有特別傾向於生母還是嫡母實在是兩個額娘待她都是極好這事於她著實是個難題。
曹顒等初瑜出來。夫妻兩個又向七阿哥與還未離開的親長道別隨後出了淳郡王府。
雖然初瑜臉上帶著笑但是神情之中隱藏地憂色如何能瞞得了曹顒?
待回了曹府到了梧桐苑曹顒問她道:“這是怎麽了瞧著弘曙他們也不太自在。可是額娘身子不爽利?”這裡的額娘稱呼的就是納喇氏了私下裡他這樣稱呼與淳王福晉的“嶽母”區分開。
初瑜想著生母與嫡母的矛盾很是憂心便講了緣故。
因曹顒這些男客在前院對小阿哥也是就奶子抱出來時瞧了兩眼並沒人談這些雜七雜八的所以並不知道淳王福晉要認下下阿哥之事。
雖然是王府那邊的事他不該說什麽但是為了讓初瑜安心思量了一回道:“額娘也是多慮了這充作‘嫡子’養畢竟不是嫡子這爵位之事還要看嶽父的意思!這點不用你操心嶽父與額娘感情向來好定會早日與她講清楚安她地心!”
說起這王府的關系曹顒也頭疼。按理來說這嫡福晉是正經的女主人其他側福晉、庶福晉都要退避。偏側福晉納喇氏嫁淳郡王最早又一口氣生了五個兒女與淳郡王恩愛了十幾年。這嫡福晉反而是後進門的生了兩個女兒還夭折了一個與淳郡王真是“相敬如賓”。
初瑜瞅著曹顒喝了酒有些乏便不再同他說這些個煩心地事喊喜雲、珠兒端水進來侍候他換了外頭衣裳洗手淨面。
*
次日方到戶部曹顒便聽到一個消息九門提督換人了。托合齊“以病乞假”上命一等侍衛行走隆科多署步軍統領既“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
雍正朝的兩個權臣年羹堯已經在四川做巡撫雖然前幾個月因剿匪不力被提督彈劾仍是有驚無險。因四川離京城這般遠雖然先前罷官但仍是留任幾個月就又複職了。如今後世傳說中那個成為雍正登基助力的隆科多又按照歷史展的那般當上九門提督。眼下雖然是“署”但憑著他的資歷應該很快就能夠有正式的任命。
眼下作托合齊卻為了順承郡王闖城門之事嗎?曹顒想起那日十六阿哥所說的順承郡王七月間到熱河請罪告得可不是十阿哥而是隱隱地將托合齊給推出來。
不過再想想他又覺得不是那回事這次京城時疫步軍衙門也算是立了大功。估計還是因托合齊在九門提督任上久了難免與儲君有些往來這算是犯了康熙的忌諱。
接下來又是頻繁的調令幾個旗的副都統對調。對京外地則涉及幾個省的督撫有
清查地方虧空有的則是“丁憂”的、“告老”的
曹顒算著日子這離康熙五十一年就剩下七十余天難道廢太子是正月間地事?
平郡王與太子有過節眾所周之;淳郡王這邊向來低調皇子中隻同十二阿哥與十四阿哥關系好些;覺羅塞什圖如今是內班侍衛。自然也與太子牽扯不上;兆佳府是十三阿哥地妻族完顏家是十四阿哥的妻族寧春的嶽父是八阿哥的門人孫家方進京……
曹顒將這些親戚朋友挨個數了卻是誰都與倒霉太子扯不上關系的便安下心來。上面動靜再打又如何只要波及不到自己個身上就站在旁邊看熱鬧好了。
曹顒眼下不缺錢。對權利也不似其他官員那般看重自然能夠泰然處之然滿朝文武像他這般隨性地又有幾個?
大家雖然隱隱地察覺出點什麽但是皆心裡沒底。這實在是聖心揣測啊!
就在大家精神都繃得緊緊時康熙在十月二十五又下了個莫名其妙的旨意諭八旗及部院衙門大臣:“各將灼知確見大臣以下、間散人以上篤行孝義者署名保奏。雖本旗無有別旗有之願保奏者亦著保奏。如大學士溫達、尚書穆和倫、富寧安之孝不但眾人俱知即朕亦深知之。孝者百行之。果有篤行孝義之人爾等不可謂無由得知也。”
這才處置了一批堂官與督撫。怎麽轉到“孝道”上去?這是在點太子?那這太子到底是廢還是要繼續在位呢?那些先前自以為揣摩出聖意地人心裡又沒底起來。
就是莊先生對曹顒提到京城各府也只是四個字“暗潮湧動”。
最令曹顒苦笑不得的是不管是正白旗都統還是戶部尚書次日保奏的“篤行孝義者”名單上都有曹顒。
曹顒是曹寅嫡子又有“禦前求藥”、“疾行千裡侍父”這樣的典故。這都統與戶部尚書自然樂不得賣曹家與淳郡王府地面子。
回到府中與莊先生說起此事時曹顒只是搖頭。這康熙老爺子哪裡是要獎賞孝子的意思?怕就要對太子下手了。
莊先生也是歎息一回畢竟他在索額圖府為幕僚二十余年就是這些日子被康熙落的那些“索額圖余黨”。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雖然對這些人在索額圖倒台時的漠然心冷但是他心裡也明白面對無上皇權誰又敢冒著舍棄前途性命的危險親近索額圖?
他歎了口氣想到自己凝神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道:“顒兒這萬歲爺有些……若是真要監視你對老朽這邊早會有交代。可是這也兩年多了只是過問些曹家家事並沒有問令尊與你父子兩個的交際往來。這難道就是安排老朽來幫顒兒的?”
曹顒一愣不禁啞然失笑:“怎麽可能?我是什麽人物能夠使他這般費心?或是怕先生心結難解故意找個閑差讓先生解悶!”說到這裡點了點頭:“保不齊真是這個緣故以往聽父親說過這兩年我也親見今上對舊臣卻是優容得很!”
曹顒不會自以為是這莊先生更不會了。兩人說了兩句還是不明白康熙這般做的用意。
突然書房外響起急促地腳步聲。
“公子先生榕院打人來道是憐姨娘要生了!”是小滿過來回話。
榕院並不在二門內而是在前邊的東側院。
莊先生聽了猛地站起疾步往外出去。
曹顒剛想跟過去又覺得不對這不像是自己能夠插得上手的忙叫人往二門送信告訴初瑜與紫晶請她們出來幫著料理。
這榕院地憐姨娘憐秋就是康熙四十八年李氏進京賣的八個丫頭之一。當時曹顒說了自己院子不添人讓紫晶在眾人中挑兩個穩當的侍候莊先生。
在諸人中憐秋與惜秋姐妹年紀最長行事又妥當便被派到榕院。今年二月中旬因憐秋有孕莊先生就擺酒將姐妹兩個都收了房。
按照先前大夫瞧的這憐秋二月初時已是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這是春節前後坐的胎論理應該在九月末十月初就該生。府裡早早地準備了產房與產婆可是等了大半個月這憐秋還是沒有半點要生的意思。
莊先生開始還著急後來大夫瞧過說是脈象無恙方漸漸平和下來。 不知怎地想起先古聖人都是生而異像地他便忍不住向曹顒炫耀幾回。
曹顒雖然對這產育之事不大懂卻也知道這或遲或早應都不是什麽好事但又不好在莊先生面前表露出來。畢竟莊先生五十多歲的人又一心惦記著老來子也實在怕他著急傷身。
曹顒為了穩妥還特意請陳太醫過來給憐秋診了脈也道是脈象平穩、無需擔心。
*
這是曹府這幾年第一次添丁不止是初瑜與紫晶急忙忙帶人過來照看。就是槐院的張嬤嬤也忍不住柱了拐杖與玉蜻過來。
這玉蜻雖然還沒明著納但是早就做了曹頌的屋裡人眼下瞧著憐秋要生了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酸澀。因曹頌還未正式說親按照大家規矩她這房裡人是不能提前生地每月喝著避孕的藥。
過了一會兒下學回來的曹頌與西院的魏黑也都得了消息到榕院來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