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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南嶺村過於偏遠,也許是因為莊景明自負,他一共就安排了十個人在這裡看守。
現在鐵木帶著其中幾個人到村口去了,對於宋仲武來說,祠堂裡的那幾個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他擔心那些人會用騙來的少年做人質,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偷襲。
宋仲武佝僂著身子進了祠堂,有幾個少年也許看到了宋仲武的身影,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沒有出聲。那幾個負責看守的人完全毫無防備,畢竟已經快兩年了,這個南嶺村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麽意外呢。
等他們發現宋仲武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身為三千守兵統領的宋仲武非常乾淨利落的將他們每個人都打暈在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少年中終於爆發了些許混亂。
“你們不要怕,這些人都是騙子,我是來救你們的。”
可是宋仲武此時的賣相實在是太差了,他的樣貌雖然可以稱得上是英武,但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他現在的穿著完全就是一個乞丐,所以這些少年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驚慌了。
也許他們的確曾經懷疑過鐵木等人不是什麽好人,可是最起碼那些人雖然動作粗魯,卻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而這個乞丐進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三下五除二的打暈了那幾個人。
宋仲武看著少年們的眼神,便知道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話,雖然他有些無奈,可是並沒有再做過多解釋。
他現在已經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陳玄了,陳玄的口才不錯,還是等他和那名女子進來之後再向這些人解釋吧。
宋仲武時不時的朝著村口的方向望去,老村長還以為他是在擔心鐵木那幾人,所以也有樣學樣的順著他的目光朝村口方向望去。
沒多長時間,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便出現了非常大的喧嘩,竟然有許多村民簇擁著趕了過來。
老人的心頭一緊,鐵木可是多次叮囑過的,沒事的話不要讓村民們到祠堂這邊來。
可是卻為何不見鐵木?
等到那些人走的近了,老村長終於看到村民們為什麽會大著膽子過來了。
原來是有許多官差模樣的人用刀架在鐵木幾人的脖子上走了過來。
老人看了身旁的這個身材高大的乞丐一眼,這個乞丐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異樣,看來他和那些官差應該是一起的。相比與鐵木那些人,老村長當然更願意相信這些穿著捕快衣服的官差。
“還順利嗎?”陳玄加快幾步,急切的問道。
宋仲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放心吧,沒有人受傷。”
當李修遠將手中的刀從鐵木的脖子上拿下來時,這個面相凶狠的男人馬上開口:“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在為誰辦事的嗎?等莊爺發現這裡不對勁的話,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宋仲武馬上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冷著眼說道:“放心吧,莊景明那個雜碎跑不了的。”
鐵木原本還想說什麽狠話,卻在聽到宋仲武的話之後馬上住了口,這個乞丐模樣的人怎麽會知道莊景明的名字?所以他下意識的往宋仲武的臉上多看了幾眼,這下便更吃驚了。也許是因為此人的穿著以及長了胡子的原因,他竟然第一時間沒有認出這人來。現在細細看去,這不就是掌管著渝州城三千守兵的城主府二公子宋仲武嗎?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忙,只是大概聽說了宋仲武失蹤的消息,卻根本想象不到宋仲武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是宋仲武?你不是失蹤了嗎?”鐵木失聲說道。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聽到這話後,便立刻失去了想要找機會逃跑的心思。
他們都知道宋仲武是誰,更知道宋仲武的武功有多麽好。
在宋仲武向陳玄解釋了他無法讓祠堂裡的那些少年信任自己後,陳玄笑著走進了祠堂之中。看來宋仲武還真的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武夫。
不過在走進祠堂之後,還沒等陳玄開口說話,立馬就有一個少年站了起來,一臉驚喜的說:“大哥哥,是你嗎?”
陳玄緩了好一陣子也沒有想起這個孩子是誰,這幾天太忙,而且昨夜又沒怎麽睡,實在是沒有印象了。
“你是?”
“您忘記了嗎?那天在陽縣城外,你和一個姐姐還和那兩個人打了一架。”
陳玄恍然大悟,既然有人認識自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最起碼當日在陽縣遇到的那十來個孩子知道自己不是壞人。陳玄輕而易舉的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現在雖然可以暫時保證這些孩子的安全了,可是渝州城的那三千守兵仍然是無比巨大的隱患。雖然陳玄的手中有可以對付那些守兵的底牌,但是這個底牌卻只能用一次,而且他已經答應了張國禎,必須把這塊好鋼用到刀刃上。還沒有找到那個應該存在於暗處的軍械所,還沒有找到宋仁意圖謀反的證據,這個底牌暫時還不能用。
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陳玄小聲說道:“宋公子,你知道這渝州城附近的幾座礦山之中,哪處是比較隱蔽,人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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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
“城西那座。”不過宋仲武在說出答案之後,便立刻抬頭看向陳玄,他有些知道陳玄問這個到底有目的了。
鐵礦本是官有,而鐵礦的開采必須有朝廷的文書,每年的產量也必須記錄在案。而軍械所更不用提,除了戰時之外,其余時間對於軍械製造的管制則更加嚴厲,私下是決不允許在沒有朝廷的允許之下大規模的打造刀劍鎧甲的。
而陳玄問的這個最隱蔽的鐵礦,肯定是和他所推測的那個應該真實存在的軍械所有關。
“城西。”陳玄心中默念,那不正好是自己和陸瑾瑜第一次來渝州城時湊巧遇見的那處鐵礦嗎?這倒是方便了,那裡的人應該還認識自己。
看到陳玄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陸瑾瑜察覺到些許不對,馬上跟了出去。
而宋仲武在思考了片刻之後,也跟上了陳玄的腳步。
李修遠對身後的那些捕快說:“這裡可不比咱們陽縣,那些歹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你們一定要多長些心眼,千萬不能大意。”
其中一個捕快好奇問道:“不是有你在這裡盯著我們嗎?”
李修遠笑著說:“我等會和大人有更要緊的事情去辦,這裡就靠你們了。”
“陳玄,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陸瑾瑜不無擔憂的說。
她已經看出來了,陳玄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緊張神色。
“這裡只是暫時安全了,渝州城的三千守兵才是大隱患,我得想辦法把這個隱患解除了。”
“你想怎麽做?”
由於陳玄此時尚且並不能完全信任宋仲武,所以有些話不能說的太通透。因此只是含糊不清的說:“別擔心,我有底牌的。”
氣氛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陳玄又向這兩人叮囑道:“倘若渝州城的守兵大舉趕到,想要將這個村子的人全都滅口,你們怎麽做?”
宋仲武果斷說道:“當然是寧死不屈了,雖然我是他們的首領,可是說到底他們還是聽命於我父親,大不了就和他們拚命。”
陸瑾瑜也湧上幾分豪氣,她萬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陳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就算你們兩個再能打,那可是整整三千人,倘若你們真要拚命的話,我敢保證你們必死無疑,而且保護不了任何人,我告訴你們一個方法吧,這裡距離渝州城非常遙遠,我估計宋伯文肯定是不會親自來的,只要不是他領兵前來,瑾瑜你便可以用宋公子的性命要挾他們。”
陳玄看了一旁的宋仲武一眼接著說道:“沒有人敢冒著讓宋公子身死的風險動手的,只要你們僵持住就好,然後便等我的消息了。”
宋仲武想了一下,陳玄說的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便深深的點了點頭。
陳玄帶著李修遠離開了南嶺村, 陳玄語重心長的說:“我之前對你說的這件事雖然聽起來萬分驚險,可是我已經仔細推演過了,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我保證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不要衝動行事,那麽一定可以帶著線索平安回來的。”
李修遠退後幾步,同樣鄭重的對陳玄說道:“陸姑娘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我一定會完成您的交代,即使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陳玄伸手在李修遠的頭上狠狠的招呼了一下,在李修遠詫異的眼神中說道:“說什麽胡話呢?什麽叫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告訴你,你必須活著回來。我是你老大,我沒讓你死的時候,你就不能死。”
看到李修遠竟然在發呆,陳玄又將嗓音提高了幾分。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行了就跑,小命要緊。”
李修遠重重點頭,紅著眼睛說道:“大人放心,我都記下了,我一定會事事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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