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宋公子,這裡不是莊爺的宅子嗎?”絡腮胡越走越心驚,怎麽看樣子宋伯文是要帶他去莊景明的府宅?
“有什麽不對嗎?你不是幫莊景明辦事的嗎?怎麽會如此的驚慌失措?”宋伯文玩味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雙眼不帶任何情感,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就算這個絡腮胡再天真,現在也已經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逃跑。
可是他的背後卻不知何時起出現了兩個漢子,他以前見過這兩個人的,和他同樣的身份,也是在莊景明的手下當差的。
“兩位兄弟,你們快回去和莊爺說一聲,宋公子是來找他麻煩的。”情急之下,絡腮胡隨口胡謅道。
但是那兩個人卻紋絲不動,片刻之後反而向他拔出了刀。
再看一眼宋伯文毫不吃驚的表情,他此時終於完全相信那個人所說的了,宋府的人和莊景明根本就是同流合汙的。
幾乎不費什麽力氣,面如死灰的絡腮胡被帶到了莊府之內。
莊景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絡腮胡男子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這個廢物,難道宋仲武的失蹤真的和你有關?”莊景明往他的臉上啐了一口。
在不輸於官府的一頓大刑伺候之後,這個絡腮胡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老實交代了。
兩人也不再去管這個人絡腮胡的死活,莊景明有些後怕的說:“沒想到還真讓你給猜中了,事情果然是從宋仲武隔壁房間住著的這個家夥口中泄露出去的,這次是我馭下不嚴,給宋公子添麻煩了。”
莊景明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之後,他馬上對宋伯文抱拳道歉。
對於宋伯文來說,現在正是拉攏人心的好時候,他非常大度的揮揮手:“無妨,現在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總算是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刻。”
莊景明咒罵道:“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連南嶺村都告訴給了那個陳玄,也不知道南嶺村那裡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他將你已經騙來的那四十多個人救出去,他空口無憑,我們也不用過於緊張。”
聽到宋伯文的話,莊景明略微放下心來,只要不會威脅到他在渝州城的根基就好。
“宋公子,那要不要我帶些人去南嶺村看看情況如何了?要是遇見那個陳玄的話,順便將他處理了。”莊景明的臉上湧上一股瘋狂,他現在也顧不得陳玄的縣令身份了,隻想著盡快解決掉此人。
宋伯文搖頭說道:“這已經不是我們的分內之事了,我先回去將這件事告訴父親,我父親的為人謹慎了一輩子,肯定會讓人直接帶著城中的守兵前去,一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的。”
陸瑾瑜向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她連夜趕回陽縣,和李修遠帶著十名捕快趕到了南嶺村。
南嶺村的村長是一個花甲老人,現在這世道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們這個小村莊一直過著靠天吃飯的日子,這些年來有太多的年輕人因為受不了這種苦日子而離開村子,他眼睜睜的看著村莊裡的人越來越少。可是最近這一兩年卻來了一幫人,據說這些人是渝州城裡的貴人,一來就給了他們村子裡的村民們許多錢,條件就是要借用一些村子裡的地方。
他作為村長自然而然的答應了這個要求,畢竟他們這個村子近些年別的不多,唯獨空下來的房子不少。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睛完全看不明白為什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和他孫子差不多大年紀的少年到村子裡面暫住,而且每次還有幾個壯漢在看守著這些少年。
要說這些少年是被劫持了,倒也不像是這麽回事。因為那些少年雖然很少和村民們說話,但是看樣子那些看守他們的人並沒有威脅他們。
時間久了,老村長也就不關心這事了,他們這些貧苦的村民們有錢拿,而那些人似乎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便由著他們去了。
可是這回,老村長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現在已經有四十多個不知來歷的少年住了進來,而且據領頭的那人說,後面還陸續不斷的會有少年住進來的,由於地方不夠用,所以乾脆就讓那些人住在了村頭的大祠堂裡。可是老人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地方會需要這麽多年輕人,萬一那十來個漢子懷了什麽歹心的話,他豈不是也成了幫凶了?要是那些少年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他們的家裡人不得心疼死。
今天一大早,村裡的一些婦人便給那些暫住在祠堂裡的人送去了飯,由於他們給的錢財遠遠超過了這些貧苦村民的預期,所以村民們也大方了不少。
不過今天倒是有所不同,老村長他親自來送飯了。
起初村民們是根本不被允許和那些少年們說話的,可是現在時間久了,大家都很熟悉,所以看管的也沒有那麽嚴格了。
村長在將一些吃食分給那些少年們時,趁著看守之人沒注意這邊,他小聲的問道:“孩子,你和我說說看,他們到底是要你們去幹什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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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有些靦腆的笑著說:“我們是要去渝州城做工賺錢的,可是鐵木大哥說要等人湊齊了再一同前去渝州城,便讓我們暫住在村子裡。”
老人點了點頭,也許是因為他們村子裡比較窮,而且人少房多,所以那些人才會選擇讓這些少年住在他們南嶺村吧。至於那個孩子說的鐵木大哥他也是認識的,一直都是那個粗獷漢子帶人來的。而且鐵木總是隨身帶著一把刀,雖然他說是因為經常走山路,用刀來防身的。可是老人總覺得他面相凶狠,不敢輕易和他說話。
因此現在他看到鐵木遠遠的走了過來,便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但是鐵木還沒有走到祠堂,馬上有另外一個漢子從遠處面色匆匆的跑了過來。那個人在鐵木的耳邊說了什麽之後,鐵木便怒氣衝衝的拔出了刀,轉身便走。
距離比較遠,而且老人的耳朵實在是不好使了,他雖然有努力的在聽,可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而就在鐵木離開不久,老人卻馬上瞪大了眼睛。
這個蒙面男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老村長雖然也認不全鐵木帶來的那些人,但是他卻知道那些人的穿著都比較普通,而這個蒙面男子的穿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身上竟然還隱隱散發出臭味。
看來這個蒙面男子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還沒等老人出聲,蒙面男子看著老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比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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