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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皇帝的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並且再次返回這個小亭時,他卻看到陸沉此時正一臉仰慕的看著陳玄,而陳玄在侃侃而談。
“你們在說什麽?”
陸沉有些欽佩的說:“實在是沒想到陳玄竟然還精通樂理,實在令人佩服。”
陳玄其實在看到皇帝來了的時候就已經收斂了許多,在陸沉面前他當然可以隨意吹噓,可在皇帝跟前則難免拘謹。更何況他知道自己只是隨口吹牛說大話而已,便趕忙住了嘴。
皇帝不由得多看了陳玄一眼,陸沉是什麽人他自然是無比清楚的,生長於巨富之家,雖然現在成了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也不是吹的,能夠被陸沉如此稱讚,想必陳玄在音律方面的造詣肯定不低。
“對了陛下,皇后的病怎麽樣了?”陸沉看到此時皇帝的心情還算不錯,便多嘴問了一句,畢竟最近幾天,皇后突發病症才是最讓皇帝心煩意亂的事了。
“唉,已經找太醫看過,卻全都是束手無策,她跟了我這麽多年,是我虧待她了。”
皇帝的語氣中又開始無限哀傷,陳玄不由得在心裡抱怨這陸沉怎麽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看起來皇帝和皇后的感情似乎非常好,可現在皇后卻重疾纏身,不久之後就要與世長辭了?
一塊小石頭被重重的拋到遠處的湖水裡,激起一圈漣漪,皇帝長歎一聲說道:“她已經昏迷三天不醒了,最近一直都是由宮女給他喂一些參湯,也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昏迷不醒?這是不是成了植物人?不過植物人都是靠輸液維持的吧,這位皇后娘娘還能喝下參湯,看來比植物人要好上一些。
“算了不提這些傷心事,陳玄,關於玉璽失竊一事,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無從下手是真的,不過這也僅僅是從其中的某一個方面來講罷了。只要換一個方面,陳玄覺得自己還不至於束手無策。
在腦中將自己的思路仔細梳理一遍之後,陳玄彎腰回應道:“倒也不至於無從下手。”
“哦?那你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不過玉璽雖然無比重要,可落在不同人的手中,作用其實並不相同。若玉璽只是被尋常的江洋大盜偷走了,我想並不是太過緊急的事,最多只需要重新刻出一枚玉璽便可。雖然依舊有損失,可到底損失不大。而陛下擔心的無疑是玉璽落在了某些有心人手中,比如說祁王。那麽我們雖然不知道玉璽此時去了哪裡,而且從剛才在大殿上的觀察來看,也的確是沒有任何頭緒的。可只要我們假定玉璽就是被祁王盜走了,從祁王開始展開調查,這樣一來,如果我們真的查到了什麽證據,那自然是好。倘若依舊沒有一絲破綻,我想便可以排除玉璽是被祁王盜走的,只要玉璽不在祁王手上,那麽它此時究竟在哪個盜賊手中其實並不怎麽重要了。”
聽完陳玄的話,陸沉和皇帝對視一眼,兩人皆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又準備從何處展開調查呢?如你所說,我們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的。”
這的確是個問題,陳玄初來乍到,對京中的局勢只是略有耳聞而已,就連幾乎在陸沉口中被妖魔化的祁王也僅僅遠遠見了一面,連更深一點的接觸都沒有,又怎麽能對症下藥呢?
所以如果只是針對玉璽被盜之事,陳玄就算想要從祁王的身上展開調查,那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大致方向,要讓他制定明確的計劃,倒的確有些難為他了。
不過倘若跳出這件案子來看,或許會有所收獲。如果玉璽真是被祁王盜走了,那祁王要玉璽做什麽呢?總不可能只是單單想要拿出去賣錢或者自己收藏吧?雖然玉璽丟失對於天子的威嚴的確是有影響的,可這影響並不大,反倒是盜竊玉璽乃是不赦之罪。
在這個假設成立的前提下,祁王盜走玉璽就是有他的意圖所在的,那麽只要此時將祁王密切監視起來,萬一有什麽往來信件從祁王府傳出的話,只要將這些信件截下,一看便知詳情。
陳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之後,皇帝的臉色倒是沒什麽起伏,在思考了一瞬間之後立刻點頭,算是認可了陳玄的辦法。
可不知為何,陳玄總覺得皇帝似乎是有些不太滿意自己所說出來的辦法,不過他也無能為力,眼下一無所知,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看似愚蠢,卻也是唯一有效的方法。
柳雲出了皇宮之後便直接朝著城郊的軍營中走去,她雖是一名女子,卻獨來獨往慣了。而且她此時身著一身便裝,因此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從皇宮到軍營其實有十幾裡的路程,她的腳力非常好,倒也不會覺得累。
只不過在她路過一家府邸的院牆時卻聽到了裡面傳來非常慘烈的叫聲,這是有人在打架嗎?
如此深牆大院,當不是普通人家,又是天子腳下,怎麽可能會有人白日逞凶呢?而且這叫聲明顯不是一兩個人口中傳出來的,而是此起彼伏,也不是主人家在管教惡奴能夠製造出的聲音。
柳雲本是不想多管閑事的,因為這裡並不是府邸的正門所在,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宅子。
可湊巧看到遠處有一個挑著籮筐的老人走過,柳雲便多嘴問了一句。
“這家?這是陸府的宅子啊。”
“陸府?”柳雲大吃一驚,據她所知,京城之中哪還有第二個陸府呢?
她是知道陛下無比信任陸府的,而且陸府也給了朝廷莫大的支持。她也曾在陸老爺子過壽的時候去拜訪過,再加上今年開春,陸老爺的獨子成親之事,她也親自去送了一份厚禮。
可那時候她都是從正門進去的,現在突兀到了陸家宅子的後院,她一時間竟沒有分辨出來。
慘叫聲伴隨著一些碰撞之聲依舊沒有停下來,難道是陸府出事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柳雲就覺得自己一定不能袖手旁觀了。無論如何,她都得親自進去看上一眼。
等到路邊的老人走遠之後,趁著四下無人,柳雲徑直跳上了高高的院牆。
陸瑾瑜今日想要熱熱身,便特意花錢從武館找了二十個武師來切磋武藝,所以原本留在此處保護陸府安危的高手暫時去了其他地方。這些武師經常接這種生意的,京城裡好些公子哥雖然不會武功,卻也偶爾興起,便想動手和別人切磋切磋,說是切磋,其實只是找人挨打而已。
那些公子哥養尊處優的,手上能有多大力氣,所以這些身強體壯的武師都非常樂意來賺這種錢,被花拳繡腿打上一頓,就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傭金,這麽好的事可真是不多了。
但是像今天這種一次性就找了二十個武師的貴公子的確是不多,他們興致勃勃的來了陸府,在看到陸瑾瑜之後更是像打了雞血一般。搞了這麽半天,原來叫他們來的是一名女子,而且長相如此貌美?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和這種家世的女子發生什麽,可這些武師就像是在互相較勁一般,想要凸顯出自己比其他人更厲害些。
不過在真的打起來之後就發現不是那麽回事了,原本是想隻挨打不還手的,現在他們卻悲催的發現不是他們不想還手,而是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
陸瑾瑜一邊動手一邊搖頭,最終恨鐵不成鋼的說:“都給我起來,真是一群廢物,你們一起上。”
陸瑾瑜本就是不服輸的性子,自從她學成之後,僅僅只有那次在渝州城遇見的宋仲武可以略勝她一籌,可在兩次交手都失敗之後,陸瑾瑜又在不斷的琢磨著自己究竟是敗在了哪裡,最終得出個可能是自己力量不如他的結論。所以自從那裡之後,陸瑾瑜就一直在鍛煉自己的拳腳力量,她現在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打敗當時遇見的那個宋仲武了。
哪有這種女人?她的拳頭就像是鐵做的一般,錐在身上鑽心的疼,而要是不小心被腳踢中了,甚至短時間內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這些武師對視一眼,知道陸瑾瑜不是尋常女子,他們也不再藏私。可沒想到陸瑾瑜竟是完全不躲他們的攻擊,他們的攻擊落在陸瑾瑜身上只是讓陸瑾瑜眉頭微微一皺,但是陸瑾瑜的拳腳落在他們的身上,後果自然不同而語。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慧茹從之前的不可置信已經變成滿臉驚喜了。她紅著臉攥緊拳頭,大聲的喊著為陸瑾瑜加油。
這一切雖然只是切磋而已,可落在柳雲眼裡就明顯不是這回事了。
在她看來,被打的這些人都是陸府的護衛,而打人的這個女子出手狠辣,又穿著一聲黑衣,明顯是不懷好意之人。
她也知道陸府人丁單薄,陸老爺只有一個兒子。不管這個年輕女子的目標到底是誰,自己都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想到這裡,柳雲便直接跳了進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這名女子又是何人?
不過陸瑾瑜皺著眉頭打量了許久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她錯愕道:“怎麽是你?”
柳雲原本是想動手製服這個不懷好意之人的,可沒想到這女子竟然認識自己?不過柳雲看著陸瑾瑜想了半天,如此貌美的女子,自己要是見過了應該深有印象才是。這女子是給她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柳雲實在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了。
其實這也不怪柳雲。那時候陳玄和陸瑾瑜才離開陽縣不久,這一年時間過去,雖然柳雲沒有多大變化,可是陸瑾瑜的身材明顯比那時候要圓潤了許多,她認不出倒也正常。
陸瑾瑜的嘴角忽然湧起一絲笑容,去年的時候自己還被這個女人的狠辣手段下了一大跳,畢竟二話不說就投擲出一把長劍刺死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姑娘,這種事可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出來的。不過由於那時候柳雲穿著一身戎裝,陸瑾瑜當然不敢亂說話。
可是這一年有陳玄的耳濡目染,陸瑾瑜變得機靈了不少。不知者無罪,就算這女子是什麽將軍,有官職在身,可那有怎樣?現在是她像做賊一樣翻牆進了陸府,自己就當不認識她好了,何不趁機將她揍一頓?到時候要是發現她真是什麽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就道個歉好了。
最主要的事,能夠當上將軍,並且帶著那麽多人去北境護送和談金,她的武功肯定很不錯的。
想到這裡,陸瑾瑜的身影一閃,竟是直接衝上前去。
柳雲大概也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果斷,剛剛還是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現在竟然直接動手了。
柳雲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多年的戎馬生涯讓她的反應同樣變得非常靈敏。
兩個女子的身影頓時交錯在一起,那些武師雖然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麽情況,可總歸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不用再挨打了嘛。
短短幾個回合之後,柳雲的心中又驚又怕,京城之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種高手了,而且還是一名容貌出眾的女子?
她的心中其實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不得不硬撐著打下去。畢竟那些護衛明顯不是這女子的對手。而她也知道陸老爺和那個花花公子陸少爺是沒有任何身手的。要是自己走了的話,陸府豈不是要遭殃?
陸瑾瑜也明白了這女子不是自己的對手,既然高下已分,所以她就放緩了攻勢,起了戲耍的心思。
而慧茹明顯是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打鬥的,她只知道陸瑾瑜可以那麽輕易的打敗那些武師,現在卻久久沒有打敗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子。由於擔心陸瑾瑜會有意外,所以她立刻小跑著去把這事告訴給陸老爺了。畢竟在京城中,很少有人會不賣個面子給陸老爺的。
柳雲越來越乏力,她還在納悶為什麽這女子的攻擊不那麽猛烈了,難道也累了嗎?不過在看到陸瑾瑜那戲謔的眼神時,她明白自己被戲耍了。
就在她想要停止時,陸老爺子吃驚的喊道:“柳將軍?您怎麽來了?”
陸瑾瑜立刻停了下來,她退後幾步,對柳雲抱拳道歉:“不好意思啊柳將軍,我初來乍到,不認識您,所以下手狠了些。”
得知了陸瑾瑜的身份,以及見識了陸瑾瑜道歉如此乾淨利索之後,柳雲終於明白,自己不但是在交手時被人耍了,而且這女子也是認識自己的,卻故意裝作不認識,目的就是為了打自己一頓,真是好深的心思。
雖然被人說心思太重可能不是什麽好話,不過陸瑾瑜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畢竟陳玄總說她頭腦簡單,現在有人說她心思重了,怎麽能不值得炫耀?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315章 13.不打不相識)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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