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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仁王開始的武士》第一百六十九章 織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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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槍奧義:無雙十字】

 【稀人當前剩余武功:875】

 【檢測到新的技能體系】

 【解鎖槍技能:槍體變、槍壓、飛猿、雲霓、鳴山、回天衝、螺旋風、磊落、風車、五月雨突刺、婆娑羅三段、青嵐。】

 慕言把玩著手中長槍,比起這個,他更喜歡另一種“槍”。

 可惜之前遭遇的工具人小隊全滅後,附屬的物品也被強製收回,倒是讓慕言遺憾的好一陣子。

 ……

 目光望向被一拳轟飛的前田利家,後者雖然緩過氣來,卻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在察覺到慕言的目光轉來的瞬間,身體突然一顫,急忙拒絕道:

 “大、大人您實在太強了,我完全不是您的對手,您您您還是另找他人吧。”

 對此,慕言只是學著前田利家之前那般,盤轉長槍,宛如殘心判定時的光點在身邊聚集。

 他要的只是實驗新武器武技的沙包而已,實力的強弱並不重要,也沒有幾個能與慕言勢均力敵的人,因此,沙包只要耐揍就行。

 回天衝:轉動長槍以蓄力,再發出強力突刺一擊。

 而在看到慕言所做出的動作的瞬間,前田利家眼睛一凝,急忙喚醒意識,橫抬長槍嚴陣以待。

 眼前這位大爺顯然是還沒玩盡興,但對於用槍之道的自信與尊嚴亦是讓前田利家不願放棄,只有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下一刻,只見站在原地的慕言驟然,身體與長槍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猛地襲來。

 頭頂“槍之又左”之名的前田利家對長槍的一切熟悉不必多說,如僅在慕言擺出回天衝的架式的瞬間,前田利家心中便有了不少對此應對的辦法。

 “就比如……”

 “鐺!”

 鐵器交織撞擊,濺起一片火花。

 “還不錯。”慕言詫異地看了壓住他槍頭的前田利家一眼,嘴上誇讚一句,身體卻迅速做出反應。

 若說旋棍更加注重攻擊的節奏感,那麽長槍無論是攻擊還是武技,都強烈依賴殘心的輔助。

 殘心的作用是取消僵硬,迅速重整姿態,但對長槍卻又是另一回事。

 ……

 在突刺被前田利家攔下之際,從使用武技蓄力開始便遊離在慕言身側的光點猛然收攏。

 下一刻,只見被慕言被壓住的槍尖仿佛活過來一般,陡然一顫,無需慕言引導,槍尖便強行彈開前田利家的長槍,劃出一道弧線後重回慕言掌控。

 槍體變:殘心成立之際,追加攻擊並彈飛敵人。

 “什……什麽!?”

 在長槍被彈開的瞬間,前田利家心中頓時之驚。

 戰鬥中分神是大忌,但之前被慕言幾次彈反留下的記憶過於深刻。

 以至於前田利家一察覺到武器失控便忍不住的想要防禦亦或著後撤。

 但豐富的戰鬥經驗卻又明確的阻止他,一旦後撤反而會陷入敵人後續無盡的攻擊之中。

 現實之人不具備系統這般將武技數據化、模式化。

 對於武技的運用皆建立日積月累的練習,即便成為大師之流,也很難將武技與武技的連攜性做到如慕言這般行雲流水,信手沾來。

 就以最廣泛的“居合”舉例,居合講就一擊必殺,亦被分為坐居與站居。

 也不似經過藝術加工後的一刀斬,而是袈裟斬三段為一次完整攻擊。

 普通人在做完袈裟斬三段後,會因氣息、力竭等等因素出現一絲停頓,戰鬥中也少有高強度無間隙的互拚,因此足夠敏捷的身法在其中大放異彩。

 但在這絲停頓的時間裡,慕言已經把所有人砍死了。

 ……

 話歸正題。

 在彈開前田利家的長槍之際,慕言握槍之手一松,直接滑至槍尾,隨即身形與手臂配合扭轉。

 近三米的長槍隨著慕言的動作快速舞動,充分發揮出長槍的最大優勢,讓前田利家不得不連連閃身避開橫掃而來的長槍。

 【磊落:連續橫砍並往下揮擊。】

 在逼退前田利家的瞬間,慕言揮槍之手一止,隨即回拉槍杆徑直朝著對方全力砸去。

 “嘭!”

 灰白石磚出現的凹坑讓前田利家眉頭一跳,不過心中卻暗自一喜。

 這種類大幅度的揮槍動作雖然范圍廣、力量高,相對的,攻擊後的硬直與破綻也是極大,即便砸地的長槍迅速回攏,也避免不了空檔期的出現。

 此刻,正是攻擊之時!

 然而,還不待前田利家行動,砸落在地的長槍陡然一顫,瞬間劃出一抹弧線回到慕言手中,隨即又開始甩起大風車來。

 槍體變,隨後……磊落!

 前田利家:……

 這就是比背刺還正義的光明磊落噠!

 ……

 而就在演武場不遠處,一座類似於天守閣般的高塔上,兩道人影站在柵欄邊,俯視著演武場上單方面吊打的畫面。

 “信長大人,已經可以確定了,近年來襲擊佛寺之人,正是他。”

 “嗯……”

 一身常服的織田信長凝望著下方演武場之景,臉色沉重而憂慮。

 在完全消化今川家遺產後,本該進入高速發展期的織田軍卻因突如其來的糧食危機而停滯,甚至不得不通過武士牽頭,帶領更多平民去開墾深山荒地。

 饒是如此,愈發沉重的糧食負擔導致眾多平民流離失所,在各個境內亂竄,猶如蝗蟲過境般,吃掉了所有能吃的東西。

 大饑荒愈來愈近,就連以往表面尊敬的天皇也成了沒人管的孤寡老人,三天少吃九頓都是常事。

 幕府就更不用說了,早在饑荒前期就已經崩盤,最後一絲威懾力蕩然無存。

 在這段時間中,本該戰火不斷的戰國卻保持著詭異的和平。

 以往沒飯吃了,大不了去鄰居家搶點。

 但現在,就是把鄰居給謔謔完,也不一定能翻騰出補給大軍的糧食,甚至發動戰爭的損失都無法彌補回來,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相對富裕的織田信長便成了餓漢中的異類,極有可能導致周邊餓紅眼的鄰居們群起而攻之,提前十年形成信長包圍網。

 ……

 對於自家主公的心思,明智光秀自然清楚無比。

 不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織田軍的糧食儲備還沒到需要全員思考對策的地步。

 因此,比起織田信長所憂慮的未來。明智光秀更關注的是演武場上不知名諱之人。

 對陰陽師頗有心得的明智光秀認為世界的騷亂與靈石遭到惡用有關,維持世間的調和乃大義。

 作為精通陰陽術者,雖不是陰陽師卻更勝陰陽師,對於慕言的所作所為多少察覺到一點。

 正因為察覺到一些隻言片語的破碎信息,讓光秀對慕言極為警惕,更何況信長大人想要招募的心思並沒有因時間而減弱。

 “信長大人,最近阿市小姐似乎很關注那個人,再怎麽說,那個男人不遵禮教,實在過於危險。”

 沉思中的織田信長被身旁之人驚醒,余光掃過一眼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阿市,也差不多快到出嫁的年齡了。”

 聽罷,明智光秀驚愕地抬起頭,剛想說什麽又被製止下去。

 ……

 下方,演武場。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我認輸了,求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慕言看著趴在白磚上瘋狂求饒的前田利家,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將長槍杵在地上,試探道:“要不我再換一個沒用過的武器?”

 “不要啊!!!”

 前田利家的反應更加激烈了,這反倒讓慕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生怕把這孩子給打自閉,從此棄武從文,急忙安慰道:

 “你看你雖然挨了頓揍,但也不是沒收獲,就像今天幾次攻擊,若是你在戰場中遇見,有我這個武力天花板作為比較對象,是不是一下就感覺其他人像是表演雜技呢?”

 清奇的比喻方式讓前田利家一愣。

 仔細想想似乎是那麽回事,見過山川大海之蛙豈是井底之蛙能夠比例?

 這樣一想,他似乎還要謝謝慕言,畢竟名師可遇不可求,更何況與比名師更強之人進行實戰。

 但前田利家又感覺不太對勁。

 這時,慕言緩緩走到前田利家身前,在後者肩上輕輕一拍:

 “既然你強烈拒絕,今天就到此為止到,這些就當做是你報酬。”

 感受著突然湧入身體的暖流,前田利家有些不明所以。

 一道虛弱的虛影出現在他身後,隨著精華的補充而逐漸恢復以往威嚴的姿態。

 送行犬!

 外觀似狗,脖頸間掛一個足有頭大的紙燈籠,身體半黑半黃。

 黑身赤眼如荒魂,黃身藍眼似和魂,似乎代表著其善惡兩面。

 其傳說亦如同外表一樣,衝突而複雜。

 據說送行犬會尾隨人類上山,將人類絆倒後再加以啃食的傳說,但也有送行犬保護人類不受山狼攻擊的傳說。

 部分地區則流傳它的行動方式不像狗,反到更接近於狼,因此稱為送行狼。

 在日本心懷不軌自告奮勇送女孩子回家的人會被稱為送行狼,便是出此典故。

 看著前田利家身後恢復靈力的送行犬,慕言輕笑一聲,隨後指著自己說道:

 “要不要來我動物園?”

 對於絕大多數守護靈,慕言向來都是滿懷善意,先禮後兵。

 畢竟讓守護靈進他動物園相當於留一個火種,又不是完全剝奪原憑附之人的守護靈,對它們來將百益而無害。

 前田利家不懂所謂的動物園。

 送行犬亦是不懂,不過這並不影響慕言所要傳達的意思。

 只見蹲坐在地上的送行犬“嗷嗚”一聲,便起身緩緩走向了慕言。

 守護靈圖鑒+1

 這時,一道軟糯糯地聲音在身後響起。

 “動物……園?是很多動物的地方嗎?”

 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紋有花飾和服的嬌俏少女站在演武場邊緣,一雙圓潤水靈的眼睛似乎正困惑於方才的字眼而顯得糾結無比。

 不過,當眾人的目光轉向她時,少女立即將糾結拋之腦後,笑靨如花道:

 “慕、慕言大人,我準備了……飯團,如果不介意的話……”

 “好啊。”

 飯團的字眼在慕言腦海閃過的瞬間,便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在這個被慕言扳了方向盤的時間段裡,即便是天皇、大名的主食都基本難有米這玩意,更遑論飯團。

 而眾多平民百姓就更簡單了,能吃頓糠,都是富裕人家了。

 之所以少女能如此豪奢的用大米捏飯團,主要原因還是最近吃無數神社供奉而吃撐的赤狐所為。

 而少女的身份正是織田信長之妹,日後被譽為戰國第一美人的織田市,阿市,14歲,慕言的重點觀察對象。

 慕言如此果斷的答應,反倒讓阿市有些不知所措,精致的小臉蛋頓時被染起一絲紅暈,結結巴巴道:

 “那、那那那那還請移步內院。”

 “……”

 “?”

 望著果斷離去的一大一小身影,前田利家張了張嘴,最終放棄出聲的想法,他是個被遺忘的工具人。

 通常情況下,修行以及錘煉武技之人皆在氣氛幽靜的道場中進行,所謂演武場的存在反倒是另類。

 而阿市口中所謂的內院並非居住宅邸,在是指城中中心處的道場,也只有這裡,阿市才能帶著赤狐瞎搗鼓諸如飯團之事。

 道場之內,不同於居住宅邸般封閉,整棟房屋通透不設遮蔽,僅存數根主梁裸露,直接與外院接壤。

 小橋流水、假山綠值, 一顆不知年齡的巨大楓樹幾乎將外院遮蔽,陽光從樹葉縫隙間穿過,形成一個個或大或小,扁園狹長的形狀,隨著微風吹拂,樹葉飄動,光芒流轉,宛如萬花鏡般絢麗多彩。

 但是……

 遐逸的心情從見到癱在門前,胖成一頭豬的赤狐而結束。

 “啊,人類少女,你回來的正好,吾有些乏了,能抱吾回去嗎?”

 不待阿市出聲,慕言先一步抱起假寐的赤狐。

 “咦,片刻不見,人類少女,你身上為何變的這麽硬了?”

 一邊說著,赤狐一邊挪動著胖乎乎的身體在慕言懷中扭動,試圖尋找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幾天不見,你的壓力好像有點大,需要我幫你減減壓嗎?用吸的方式。”

 赤狐扭動的動作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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