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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鏡鴻蒙》第七十八章 新秩序
  【羅亞家】

  已經過了快二十分鍾了,嚴昱翹著二郎腿,悠哉地環顧著四周。

  坐在他對面的黃士季面色有些陰沉,嚴昱是被他說服來的,如今羅亞卻遲遲不肯現身,如此倨傲的態度讓他的顏面有些掛不住。

  嚴昱卻並不著急,這個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了。

  羅亞是一個陰狠又精明的生意人。

  而他,對羅亞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對方應該暫時看不出有什麽招攬他的必要。

  所以羅亞此時顯示出的倨傲,是很合理的。

  事實上,假如羅亞知道程卿對自己心懷芥蒂,想必會毫不猶豫地丟卒保車,把他踢出局,絕不會留著他這種隨時會引起程卿反彈的無用棋子。

  “久等了。”

  一個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羅先生終於有空了麽?”嚴昱戲謔道。

  “兩位請。”

  那女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繞過走廊,到了樓上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房門沒關,那女子直接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羅亞坐在一張大桌前,看到他們進來便微笑著起身迎接。

  “抱歉,有些事情耽擱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等你的時間,可是比你等我要長得多了。”羅亞說完大笑了起來。

  “哦?羅先生一直在等我?”嚴昱訝異道。

  羅亞看起來十分熱情,且這份熱情並不像是偽裝的,這讓嚴昱立刻警覺了起來。

  “請坐請坐。”

  羅亞指了指面前的沙發。

  “就算士季不提,我也打算邀請你來參加我組建的隊伍,嚴先生這樣的人才,可是難得一見的。”

  嚴昱也不謙讓,一屁股坐在沙發正中。

  “羅先生這麽說,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我何德何能,讓羅先生如此厚愛啊?”

  “嚴先生有特殊的才能,只是可能自己不知道罷了。”羅亞笑眯眯的,“不信你問問士季和圓通,他們可都很看好你的。”

  “羅先生接下來打算做什麽呢?”嚴昱不想浪費時間跟他相互吹捧。

  “我們的終極目標自然是上古神鏡。石刻是找尋上古神鏡的線索,所以現階段,我們要找齊所有的石刻。”羅亞倒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羅先生在天蓋寺得了一塊石刻。其他的石刻,羅先生有線索麽?”嚴昱問道。

  他知道雲家有一塊石刻,也知道羅亞和雲家之間有聯系。如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打探一下消息。

  “石刻一共三塊,我有一塊,我的合作夥伴有一塊,另一塊,我也有線索。”羅亞朝沙發裡伸展了一下身子,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合作夥伴,看來是指雲家叔侄了…嚴昱暗忖。

  “所以,這一次,我們要去找最後一塊石刻麽?”嚴昱問道。

  “等明日,大家都到齊了,再說不遲。”羅亞笑了笑,看起來並不打算立刻對嚴昱全盤托出。

  大家都到齊…看來人數還不少…

  想必程卿也是會來的。

  她若是看到自己在此,會不會感到詫異呢?會不會當場翻臉呢?

  如果是那樣…也挺好的…

  嚴昱想著,嘴上說道:“羅先生的人脈這麽廣,組建的隊伍想必已經很壯觀了。”

  羅亞哈哈大笑:“那都是各位朋友給面子。”

  “那我一定要努力做出些貢獻,不然怎麽能在羅先生這個精英雲集的隊伍裡面立足呢?”嚴昱笑道。

  “哈哈哈,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態度。”羅亞讚許地看了嚴昱一眼。

  隨即又回頭朝黃士季說道:“士季啊,嚴先生既然是你帶來的,便全權交由你負責了,可不能怠慢咯。這裡空房間很多,你們今晚,便住在這裡吧。”

  黃士季笑著答應了下來,羅亞又深深看了嚴昱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羅亞的人很快給嚴昱他們安排了住處。

  這個別墅是一棟帶院子的獨棟別墅,比程卿家的那個老宅還要大上一圈。不過地理位置很偏,屬於郊區中的郊區。

  屋裡屋外,都是西服革履的安保人員,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基本上,沒有羅亞的授意,想進來或者出去,都是極其困難的。

  嚴昱和黃士季的房間是三樓靠著樓梯的兩個房間。

  房間內設施齊全,軟裝也很考究,看起來和五星酒店沒什麽區別。

  嚴昱剛坐定,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打開門,他看到黃士季一臉笑意站在外面。

  “明天一早,程小姐就來了。”他對嚴昱說道。

  “那你覺得,她看到我在這,會不會很生氣呢?”嚴昱攤了攤手。

  “你是羅先生請來的人,程小姐定會顧全大局的。”黃士季笑道。

  “我不是你請來的麽?”嚴昱知道黃士季在耍心眼。

  這家夥誰都不想得罪。若承認他請了嚴昱來,可不就把程卿給得罪了麽。

  “羅先生是老板,萬事自然都是他說了算。”黃士季笑得狡猾。

  “放心,我知道怎麽說話,不會讓你難做的。”嚴昱朝黃士季笑了笑。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想對抗羅亞,黃士季絕對是一個他需要爭取的“盟友”。

  “對了…那位肖先生…”黃士季欲言又止。

  “你也知道他那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我倒是勸過他了,可他就是不肯來,還跟我翻了臉。”

  嚴昱笑道,“不過不要緊,估計過段時間就消氣了。”

  黃士季也笑笑,又隨便閑扯了幾句,便告辭回屋休息去了。

  黃士季並不完全信任嚴昱,他知道嚴昱一定有事瞞著他,但是他不也一樣麽?

  從呂義山那邊轉換到羅亞這邊,唯一不變是隊伍裡的人仍舊是各懷鬼胎,都對彼此留了一手。

  呵呵,這也難怪,估計大家都沒有什麽安全感吧。

  不過這樣也好。對他而言,這事本來就只是簡單的利益關系而已,他可不想在“生意場”上談什麽感情。

  最理想的狀態,是他能一直在各方的爭鬥中保持一個超然的地位。

  他固有的本事自然是一方面。有了本事,不管誰得勢,都有地方需得仰仗他。

  另一方面,也是更為重要的一方面。

  是他一定要保持住中立的態度,不要卷入任何一方的爭鬥之中。

  至少,得在表面上保持住中立。

  不站隊就意味著不會站錯隊,這才是能左右逢源的根本之所在。

  黃士季既不相信羅亞,也不相信呂義山,甚至對他的師兄圓通,他也僅僅是有保留的信任。

  他喜歡一個人戰鬥,也喜歡看鶴蚌相爭讓他這個漁翁從中得利,

  他也喜歡自由自在了無牽掛。情這個字,對他來說太沉重了,他不想和任何人產生任何瓜葛。

  萬一有了情,還怎麽談錢呢?

  錢,才是最讓他有安全感的東西!

  他的三個雇主中,程卿算是最優。出手大方,對他又沒有過多的要求,所以在羅亞呂義山和程卿三人當中,他更樂意傾向程卿一點。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更看好程卿的緣故。

  他不是瞎子,羅亞和呂義山都在極力爭取程卿。

  可見程卿手裡,一定掌握著極為關鍵的信息。雖然他暫時不知道那個信息是什麽。但是這個注,他還是要事先押好的。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人煩惱得睡不著覺,有人卻一夜無夢到天明。嚴昱,顯然是後者。

  第二天早上十點不到,程卿就來了。

  看到嚴昱,她微微一怔,隨即就恢復了撲克臉,竟也沒有對他的存在提出什麽異議,這讓黃士季頗有些意外。

  倒是鍾義,一看到嚴昱就驚呼了起來。

  “昱…昱哥!你,你怎麽在這啊?!”

  嚴昱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鍾義偷眼看了看程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喲,程小姐來了。”羅亞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朝程卿笑道。

  “請吧。”

  他朝身後一指:“伯安兄已經等在書房裡了。”

  伯安兄…雲伯安!

  果然是雲家叔侄。

  嚴昱心中冷笑,看來他們早就沆瀣一氣了,那雲家叔侄果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幾人跟著羅亞進了書房。今天的書房裡,有一股特別濃鬱的古龍水香味。

  不習慣這種濃鬱香氣的嚴昱,一進門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打完噴嚏抬起頭,就看到雲家叔侄坐在沙發上朝他微笑。

  房間角落裡還有一個小轉角沙發,上面也坐著兩個人,竟是久違了的譚守和圓通。

  譚守看上去十分憔悴,絲毫不複往日的風采。

  胡子拉碴的,眼睛也沒神,跟個活死人一般歪靠在扶手上。

  看到幾人進來,他也沒有任何表示,動都沒動一下。

  圓通倒是沒見什麽變化。

  在嚴昱進來之後,他的視線就緊跟著嚴昱。

  待得幾人進了書房,羅亞便關上了門。

  看來這就是找第三塊石刻的陣容了。倒也夠精簡的。

  “人都到齊了,沒用的話我也不說了。石刻一共三塊,我和伯安兄目前各有一塊,最後一塊的線索,其實是程小姐和譚教授的父輩留下來的。”

  羅亞看了一眼程卿和譚守,又繼續說道。

  “程小姐的父親,程子文先生,和譚教授的父親,譚宗複先生,很多年前,曾經進行過一場遠行。”

  啊…

  怪不得程卿會毅然決然地來這個隊伍了…

  嚴昱思忖道,原來羅亞給出的這最後一塊石刻的線索,和她父親有關…

  嚴昱注意到,當羅亞提及此事的時候,程卿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漠臉,那活死人般的譚守,卻突然現出了淒然之色。

  他曾經聽鍾義提起過程卿父親的境遇,雖然沒有說的特別直白,但是可以知道狀況非常不好。

  聯想起來,譚守的父親可能境況也差不太多。

  “據說,是從程小姐的外祖父,也就是彭老先生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然後他們組織人員,前往探查,但是非常不幸,在探查的過程中可能發生了一些意外,最後程先生…”

  羅亞長歎了口氣,臉上卻不見半分哀傷。

  “至於譚教授的父親譚宗複先生,自那次事件後一直失蹤至今。”他看了看譚守。

  “大家都知道,我父親和譚教授的父親是八拜之交,他用了近10年的時間,通過多種途徑,終於探明了他們失聯之前最後去過的地方,於是立刻組織人員去當地進行搜索救援,非常幸運的救回了程小姐的父親,但是,很遺憾…”

  羅亞再次看向譚守,這一次,臉上竟真有憾色,不似作偽。

  “唉,真的很遺憾,一直沒有譚叔叔的消息…”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在…

  羅亞掌握的關於第三塊石刻的情報,顯然比呂義山多得多。這塊石刻又和程卿父親緊密相連。

  嚴昱一邊想著,一邊看向程卿。

  程卿仍是波瀾不驚,包括羅亞屢次提到她的父親的時候,她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總之,有證據證明,當時,程子文先生和譚宗複先生,就是為了尋找石刻,才會豁出性命踏上那段危險的旅程,我們的目標地點,就是當年營救程子文先生的地方,那個最後的失聯點。”

  羅亞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地圖。

  “當然。這個地方,我們早就去調查過,不只是我,據我所知,程小姐和譚教授也都曾經去過當地,大家都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只是天不遂人願,我們一直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羅亞把地圖攤開,指了指西部一個畫圈的地方。

  “當年加害程子文先生的那個山民,也在事後失蹤了,所有的信息都斷了。”

  程子文是被山民加害的?嚴昱皺了皺眉,看來還有很多他需要了解的地方。

  “但是!”

  羅亞一個轉折。

  “這條線索,我一直沒有放棄,時不時都會派人過去,了解一下是否有新的信息。可以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

  他坐回沙發之中,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幾天前,我屬下的人來報,說當地發生了一些怪事,有人在山裡看到了一條黑龍。”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管看到的是真龍還是假龍,都說明山裡出現了異象。而這個異象,我想,定是值得我們跑一趟的。諸位覺得呢?”

  雲建新首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他的叔叔,雲伯安並沒有急於表態,他看了看羅亞,又看了看其他人。

  黃士季精明的很,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宜插口,不管說什麽都有圖謀的嫌疑。

  最好是閉口不言,等待有了定論,他跟隨便是。

  他的師兄也是一副沒有主見的樣子,不消說,肯定是羅亞怎麽決定他就怎麽聽從了。

  “那就去吧。”率先開口的是程卿,乾脆利落的一句話。

  然後直接起身:“準備好了通知我即可。”

  說罷便走,沒有絲毫停留。

  眾人對程卿這樣的行為似乎都是見怪不怪了。

  程卿走了之後,鍾義馬上跟了出去,臨走還跟嚴昱擠眉弄眼了兩下,不知道要表達什麽。

  譚守又癱回沙發裡,臉上淒然的神色已經不見了,又回到了先前那種麻木的狀態。

  “那就這麽說定了?”羅亞看了看雲伯安。

  “好。”雲伯安微笑頷首,“那我們也回去準備一下。”

  羅亞點了點頭。

  雲家叔侄便起身告辭了,臨走之前朝嚴昱大有深意地一笑。

  嚴昱假裝不認識他倆。

  在他看來,雲家叔侄並沒有主動和他打招呼,這說明他倆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之前是接觸過。

  剛好嚴昱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便知趣地配合了一下。

  看到雲家叔侄走了,羅亞便示意圓通帶譚守和嚴昱出去。

  然後回頭對黃士季說道:“士季啊,你留一下,我這裡有另一筆報酬可觀的生意給你。”他笑道。

  “哦?”黃士季來了精神。

  嚴昱大喇喇地起身回房了。

  他才懶得知道羅亞和黃士季之間的勾當, 他需要回去整理一下今天知曉的信息。

  “此行成敗,都在他身上。要確定他會好好配合才是。”嚴昱出門之後,羅亞坐回沙發上,對黃士季說道。

  “您放心。”黃士季露出個陰沉的笑容。

  嚴昱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今天羅亞透露的信息。

  首先,程卿他爸和譚守他爸關系匪淺,程卿的外公和羅亞的父親也有一定的淵源。

  羅亞說程卿他爸是被山民加害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得找個機會問問鍾義才行。

  還有一件事…他皺起眉頭,得想辦法確認一下才行。

  【程卿】

  程卿不住在羅亞的別墅裡,她讓鍾義提前安排了市區內的酒店。

  此刻,在酒店房間裡,她似乎有些心事。

  她來回地踱著步子,口中不斷自語著。

  “古龍水…香氣…掩蓋氣味…什麽氣味難以除去…或者不想除去…但又會被認出…被什麽人認出…認出什麽…”

  “卿姐?卿姐你在麽?”鍾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鍾義。”程卿打開門,把鍾義拉進房裡,“幫我聯系官雲衣,我要見她。”

  “官…官雲衣?”鍾義愣住了,嘴裡一磕巴。

  “對,很重要!我要確認一件事。”程卿點了點頭,“注意,千萬別讓羅亞那邊的人知道,也要避過韓星和呂義山。”

  “額…哦,好,我試試吧。”鍾義歪個腦袋抓抓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費解地小聲嘀咕,“官雲衣?找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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