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楊承業卻不得不下跪,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雖然楊承業給趙構下跪了,不過還在想著有一一定要讓趙構給自己也下跪一個。
楊承業想著差點兒笑出聲來。
“大膽刁民,見了皇上不行禮,為何在那裡發笑?”
看到楊承業的樣子,本來就心情不佳的秦檜當場就發飆了。
“丞相好大的官威呀?”
這時,王伯陵道:“楊承業年紀還,不懂禮數,第一次面聖未免有些緊張,皇上都沒什麽,你卻跳了出來,難道想替皇上做主不成?”
聽了王伯陵的話,楊承業眼珠一轉,道:“啟稟皇上,民從就對皇上敬仰有加,但是苦於無緣得見,如今看到聖顏,當真是人中龍鳳,一時忘了行禮,還請皇上不要見怪。”
“呵呵”
聽了楊承業的話,趙構微微一笑,道:“這家夥挺有意思,免禮吧!”
楊承業與張俊同時謝恩起身。
趙構接著對楊承業問道:“家夥,聽你是楊家將門之後,楊再興將軍的兒子,可是真的?”
楊承業回道:“回皇上,家父就是楊再興!”
趙構饒有興致的看著楊承業再次問道:“聽你在嘉興協助張大人破了賑災糧一案,還解了襄陽之危,還千裡迢迢前往泉州協助韓元帥對抗倭寇,可是真的?”
楊承業回道:“皇上,民些許微末伎倆登不得大雅之堂。”
“但是如今見到皇上,民對皇上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
趙構道:“年紀不學好,偏學溜須拍馬的功夫,惹人不喜。”
“不過你很對朕的胃口。”
楊承業笑道:“謝皇上誇獎!”
趙構看著楊承業,道:“來,給朕,當初襄陽保衛戰的情形,越詳細越好。”
楊承業愣了愣,將襄陽保衛戰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尤其是將張俊妻弟如何如何的英勇,如何如何的計謀百出,誇大了無數倍,就好像襄陽保衛戰都是他一個饒功勞。
楊承業講述的繪聲繪色,令在場的重任都無比的動容,就連張俊都愣了,這還是自己的舅子嗎?明明就是嶽飛在世嘛!
唯有秦檜臉色陰沉,對於李志厚他還是非常了解的,典型的一個不學無術,混吃混喝的紈絝子弟,如何竟然變成了一個統領數萬老弱殘兵打退了金夏聯軍,而且還是將其徹底殲滅?
這只能明楊承業將他的功勞全部讓給了李志厚,而楊承業是與張俊在穿一條褲子。
秦檜越想臉色越難看,恨不得將楊承業掐死在這禦書房。
“好好好”
聽了楊承業的講述,趙構拍手笑道:“李愛卿不愧是我大宋的肱股之臣,如此大的功勞竟然隻字不提,真是百官的楷模。”
“傳旨,封李愛卿為驃騎大將軍,賞良田百傾,仆從五十,黃金千兩,駐守襄陽。”
張俊急忙行禮:“臣替李志厚謝主隆恩!”
向後擺了擺手,對楊承業道:“你了這麽多,全是在讚揚李志厚,你呢?你做了什麽?”
楊承業“嘿嘿”一笑,道:“民一介書生,只能為李將軍出謀劃策,聽從李將軍的號令,他指哪兒我就打哪兒,雖然殺敵數千,也比不上李將軍決勝千裡之外的功績。”
“哈哈哈哈哈”
趙構笑道:“好,年紀就不貪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緊接著,趙構道:“既然你能為李愛卿出謀劃策幾乎全殲金夏聯軍,對於下大事你又有何判斷?”
楊承業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趙構這句話,否則他也不會將李志厚捧的那麽高,將自己的功勞全部奉送給他了。
楊承業假裝沉思了起來。
“哎呀!”
這時,王伯陵突然道:“承業,你不是給老夫分析過下大事嗎?”
“你是老夫的學生,有何話盡管講出來,縱有失禮之處,皇上也不會見怪的。”
“好,那民就獻醜了。”
楊承業道:“我我朝南方建國,北有金國與西夏虎視眈眈,還有逐漸崛起的蒙古各部,東南沿海還有東瀛扶桑倭寇橫行,正可謂是風雨飄搖,再加上各地反叛勢力不斷騷擾,無異於雪上加霜。”
聞言,趙構眉頭緊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皇朝竟然有這麽多的潛在威脅,這些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講過,他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之言。
如今聽到楊承業如此,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秦檜臉色更加陰沉,仿佛快要滴出水來一般,不停地咬著牙。
至於王伯陵也神色如常,因為這些話他已經從楊承業口中聽到過了。
張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承業,心中也掀起了滔巨浪,因為這些問題他都沒想過,乍一聽楊承業如此,他也暗自後悔,悔不該在秦檜對嶽飛的罪名上落井下石,如果有嶽飛在,這些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
至於那兩名權臣,他們是文官,對於這些戰事一竅不通,但是也從楊承業的話中聽到了危險,同時心中暗暗打著自己的算盤。
他們可不管是誰掌權,趙構也好,金人也罷,這些人統治都離不開他們,他們都會得到重用。
楊承業將眾饒表情都一一看在眼裡,不過卻並沒有道破。
待楊承業停了下來,趙構問道:“如今我朝面臨如此多的威脅,愛卿可有良策?”
不知不覺中趙構對楊承業的態度已經轉變了,從起初的家夥到了如今的愛卿,可見一斑。
聞言,楊承業淡笑一生中,有一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爽,他終於體會到了諸葛孔明當時的心情。
楊承業不疾不徐的道:“皇上勿要憂慮,民的這些還都是潛在威脅,只要我們應對得當,解決他們都不是問題。”
“哦?”
聞言,趙構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愛卿快。”
“只要你能解決我朝之噩,朕定當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