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個美女陪伴,再加上後座上還有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兔爺,這騎行在大街上,凌礫馬上就感覺到周圍一道道充滿妒嫉的目光,如同萬箭齊發。
沒天理啊,我一個外城的窮學生有什麽值得你們嫉妒的?這內城的男生們都這麽沒有包容的寬廣心胸嗎?
好在那烤鵝店離著濟世堂藥店並不太遠,隻過了兩個街口就到了。
這“尚淮烤鵝”店鋪的規模不小,居然有三層,一樓是大廳和散座,二、三樓都是包廂雅間。大廳內很寬敞明亮,環境整潔,布置和原來記憶裡的京城烤鴨店有些相似。現在還不到正中午的飯點,店內的客人不多,凌礫看了一下,這烤鵝的做法和吃法與記憶裡的京城烤鴨店也是差不多。
這樣就不用露怯了!
凌礫看了一眼,一隻烤鵝居然標價665,要擱原來還真是吃不起。
藍雨本來還想要個小包廂,凌礫卻是直接選了個一樓大廳靠窗的四人散座,也就沒有說話。服務生過來,“兩位想吃什麽?”
“半隻烤鵝吧,一隻我們吃不了。”藍雨說道。
凌礫看向坐在靠裡面的方仕,這小白臉卻是擺了擺手,表示隨意。
凌礫看向那服務生:“那就一隻烤鵝,半只打包,半隻上來在這吃,另外再來一盤菠菜粉絲,一盤拌紅皮蘿卜絲。”
那服務生道:“那鵝架怎麽吃?”
“一半油炸,一半燉湯。”凌礫很隨意地說道。
等服務生走後,藍雨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凌礫:“你這點菜很熟練的啊,怎麽就不像是窮人家出來的孩子呢?”
“哦,原來跟著內城的親戚家吃過。”凌礫面不改色地說著瞎話。
正說話間,卻見到幾個少年正準備上樓,但在看到藍雨後,卻又停下腳步,徑直朝他們這一桌走來。為首的男生頭髮有些長,垂下來遮住了小半邊臉孔,站到了凌礫的身側:“嗨,藍雨,你怎麽在這?”
這少年一身名牌服飾,在打招呼的同時習慣性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
藍雨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點頭示意道:“賀勝同學,你們也在這裡吃飯?”
那賀勝臉上露出看似陽光般的熱情笑容:“你們怎麽能在這下邊呢,正好我們在三樓訂了包廂,大家一起……”他說到這裡,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
“說完了就趕緊走,別影響別人。”方仕轉過頭來說道。
“好,好的,你們慢用!”那賀勝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就真的很聽話離開了。
凌礫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方仕:“這幾個富家子弟好像很怕你?”
“呃,應該是我原來揍過他們。”方仕說道。
“哦,原來你在學校裡是個隱藏的惡霸?”凌礫開著玩笑。
方仕搖了搖頭:“我一年只有兩個多月時間在學校上課,跟同學都不太熟。”
“兩個學?你落下的課怎麽辦?”凌礫問道。
藍雨聽了後笑道:“人家方仕這些年來穩居一中第一,和二中的朱小小一樣,都是怪物。”
方仕也是猶豫了一下解釋道:“那個……這學校裡的課程是很容易的。”
凌礫扭過臉去,你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你大爺的!
然後看向藍雨:“我怎麽很想在他臉上打一拳?”
藍雨也是咯咯笑道:“我也是,見了面就隻想揍他!”
方仕苦著臉:“藍師姐,
凌礫是很厲害的,我能感覺出來。” 藍雨聽了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凌礫,又看向方仕:“你說的是真的?”
方仕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藍雨看向凌礫:“凌礫,你是不是故意瞞著我們些什麽?”
凌礫輕輕搖了搖頭:“鍾老師說我精神力要高一些,可還到不了朱小小那種程度,也就比平常人稍好一點。你、我還有朱胖子,咱們三個的水平應該差不多。”
幸好這時候烤鵝上來了,要不然還得多費口舌解釋。
凌礫用薄餅卷著烤鵝肉片,醮了甜面醬的蔥絲等,一邊把話題引向方仕身上:“方仕不時不讓課,都在學習什麽?”
“修習門內的功法、武技啊,另外主要就是學習藥劑師技能。”方仕說道。
“你這修習的是什麽功法、武技?”凌礫沒聽明白方仕話裡的意思,主要是他對很多事情根本不懂。
“這個……不讓外傳。”方仕有些尷尬地說道。
“哦,對了,你不是最近要進行藥劑師考核麽?”藍雨主動替方仕轉移了話題。
方仕點了點頭:“已經考過了。”
“怎麽樣?”藍雨聽他這麽一說,顯然是來了興趣。
“並不算很好,剛好通過了二級藥劑師考核標準。”方仕淡然說道,似乎他真的對自己的成績不滿意。
林礫在聽清後嚇了一跳:“臥……槽!二級藥劑師?!”
藍雨道:“你說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欠揍?”
凌礫看了看方仕那張生得比藍雨還要漂亮的臉,默默地拿了張薄餅,開始往裡面卷鵝肉:“我覺得還是吃東西比較開心。”
特麽的,怎麽感覺這廝更像是開掛的?!
藍雨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挺刮的鼻翼微微皺起,眼睛裡閃動著亮光:“你這樣子,很像一隻準備吃天鵝肉的蛤蟆。”
“賴蛤蟆怎麽啦,想吃天鵝肉的怎麽也是一只有理想的蛤蟆……”凌礫一口把卷好的鵝肉吞了進去,鼓著腮幫子說道。
方仕看了看他:“你說的有道理。”
這廝連吃東西也帶著一股從容與優雅,但進食的速度卻也一點不慢。
藍雨隻吃了一會兒,就停下了筷子,剩了碗鵝架湯在慢慢喝著,半隻烤鵝基本上算是被他們兩人給平分了。
凌礫倒沒想到,這長得如此斯文的家夥,飯量居然也很大。
不過這也能看出來這廝很實在,倒也沒端著什麽架子。
“夠不夠,不行還有半隻呢,咱在添點。”凌礫說道。
方仕搖了搖頭:“吃飽了。那個……凌兄,可不可以給我留下你的電話?”
凌礫翻著白眼:“你看我像是有電話的人麽?”
“也是哦,那我先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你。”方仕聽了後說道,他問服務生要了張紙條過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然後遞給凌礫,“往後我們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