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張遙!你怎麽了?”封世修一步跨進房間,撲到床邊,焦急的呼喊道。
劉坤一把拉住封世修,“寶少爺,您這是去哪了?”
“我,我還能去哪?我就在酒館附近轉了轉!張遙他這是被誰弄得?”封世修眼中充滿了焦急。
袁野此時已經給張遙做完了簡單檢查,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沒有生命危險。老板,麻煩你再賣給我們一些水,我……”
“水有的是,我幫你們拿過來。”站在一旁的酒館老板轉身走出房間。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倒是說話啊!”封世修越是想知道答案,卻越沒人告訴他。
“說什麽?還不是因為你!”袁野惡狠狠的甩下一句話,悶著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因為我?”封世修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只是出去轉了轉,如果說和他同屋的劉坤被人襲擊了,也許還能和自己拉上關系。可是張遙和袁野在一個房間,他受了傷,要說脫不開關系的,也是袁野啊!
“你們倆不是在一起麽?他被人襲擊,你幹什麽去了?”封世修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我幹什麽去了?我還不是保護你去了!”
袁野接下來,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當時張遙一聽說有馬隊到訪聚集地,隻身跑了出去。而擔心他安危的袁野緊隨其後,卻看到了走進小巷的封世修。
為了保護封世修,袁野隻得潛身來到小巷口。觀察了許久,確定巷子裡的孩子們對封世修造不成什麽威脅,他這才去追趕張遙。
可是就耽誤這麽一段時間,張遙早就離開了聚集地,不見了蹤影。
城門守衛告訴袁野,騎機車的小夥子一路朝著戈壁深處而去。
袁野趕忙開上越野車,順著守衛所指的方向窮追不舍。
越野車的速度可比機車差遠了,再說守衛只是大概指了一個方向,黑漆漆的戈壁中,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袁野繞了一大圈,其間遇到了幾處廢墟,他都一一查看,沒有張遙路過的跡象。他自己反倒差點中了城邦居民們準備的陷阱。
這麽沒頭蒼蠅似的在黑夜中橫衝直撞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先行返回聚集地,問問守衛,到訪的馬隊到底從何而來?又要去向何處?沒準能得出線索,確定張遙的位置。
也許他早就返回根據地了也說不定。
就在袁野返程的路上,他突然看到前方趴著一個人。
幸虧他視力絕佳,換個別人開車,搞不好會從人身上壓過去。
袁野把橫躺在路上的人翻了過來,居然正是已經昏迷的張遙。
而他的機車,倒在不遠處的黃沙中。
到底發生了什麽?機車失控把他甩出來了?按說張遙的騎行技術不會發生這種低級失誤啊?
而且機車發動機的溫度還有些燙手,但是車燈卻關閉著。
顯然車輛摔在這裡時間並不長,可有人卻刻意將車燈關了。
是張遙為了追蹤馬隊,所以故意關閉了車燈?
四周到處烏天黑地,張遙又不具備袁野超人般的夜視能力,關閉車燈行駛在危機四伏的荒野中,不是找死麽?
再說機車的發動機聲音不算小,就算沒有燈光照射,駕駛機車行駛在空曠的戈壁上,恐怕距離數百米,馬隊也會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吧?
袁野雙手抱起張遙,想把他移動到越野車上。此時他才發現,張遙身上遍布傷痕。
這些傷口主要分布在頭部、背部和四肢,有擦傷,也有鈍器擊打的傷痕。
這不可能是單純發生車禍引起的!
張遙被人襲擊了!
袁野大驚。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卻無法從黑暗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現在必須立刻帶上張遙離開這個危險的境地。
說時遲那時快,袁野把張遙扔進越野車,甚至沒顧上機車,便一溜煙返回了聚集地。
“你這一路沒遇到別的危險?”聽完袁野的描述,封世修追問道。
袁野搖了搖頭,猛地抬頭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奇怪。張遙追逐馬隊,被人襲擊了。而你在戈壁上繞了那麽大一圈,待了那麽久,卻沒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人。看來襲擊張遙的惡徒,目的性很強!”
封世修捏著下巴,一邊徘徊一邊分析道。
他當然相信袁野說的應該是實情。不過為什麽這夥人專挑張遙下手,襲擊完後又立刻隱匿了蹤跡?
“張遙的機車在哪?你帶我去一趟,我把車取回來!”
“不可以!”劉坤立刻反對封世修的冒險計劃,“外面險象環生,你們現在貿然出去,而且還是要去襲擊發生的地方, 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是怕敵人刻意襲擊張遙,是對他身上的什麽東西感興趣!他們沒有把張遙帶走,證明這個乾員本身對他們的意義不大,而他身上的配槍也沒有丟,估計對方是盯上了他機車上的什麽重要物品。”封世修解釋道。
“我同意你的觀點,不過現在外面太危險了,還是……”袁野話沒說完,酒館老板端著一大盆水走進了房間。
幾個人顧不上到底應不應該趁著黑夜取回機車了,先把遍體鱗傷的張遙伺候好了才是當務之急。
隨著給張遙擦洗身體,眾人發現,他身上的傷其實並不嚴重,除了擦傷就是淤傷,不過都沒有傷到筋骨。
然而讓他陷入昏迷的,正是他腦後的一道傷痕。
這處傷痕被頭髮遮蔽住了,袁野在黑暗中也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在借著屋裡的燈光,擦洗張遙頭髮的時候,袁野一眼就看到他腦後也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
“這小子不會腦震蕩了吧?”封世修盯著袁野所指的傷口,不知所措的問道。
“輕微腦震蕩怕是躲不掉了,不過我剛才給他檢查的時候,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穩,就是單純的昏了過去。問題應該不大,睡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了。”袁野輕輕把張遙平放到床上。
當他的頭部與枕頭接觸的一瞬間,張遙的身體頓時一個激靈。
“疼!”
張遙竟然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