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點的時候,曲朗和白曉帆就吃好了飯,穿戴整齊來到賓館門口,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張明剛就開著車來了。
張明剛根本曲朗和白曉帆的意見,當然了,主要是白曉帆的意見,來到了姐姐自己的房子,白曉帆說:“她完全有可能把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藏在這個私人的空間裡。”
張明剛說這個地方他來過,而且不止一次,據他說,姐姐應該是沒來過這裡的,雖然這房子沒有租出去,但因為姐姐結婚已有三年,這個房子也空了三年,張明剛說自己來的時候,發現裡面沒有一點有人的跡象。
到底都是灰塵,雖說很多東西上都用布罩著,但灰塵仍積的很厚,姐姐如果來這裡,怎麽也要留下一絲痕跡吧。
張明剛自己也是做刑偵的,對這些也是了如指掌,但曲朗執意要來,他也就與他們約好,早早來到這裡。
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區,姐姐家在四樓,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灰塵撲面而來,尤其是把窗簾打開後,陽光照射進來,灰塵也就飄浮了起來。
這裡的確沒人來過,張明剛說自己曾勸過姐姐,把房子租出去,姐姐不肯,她還說,如果自己過得不如意了,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她沒來過這裡,說明她過得還算如意。
白曉帆在征求了張明剛的同意後,曲朗與張明剛要到姐姐現在的住址去,而白曉帆則留在這裡,準備好好查驗一番。
兩個人走了,說好時間過來接她。
白曉帆站在屋子裡,看著到底都是灰塵的房間,想著姐姐當時是下了怎樣的決心,在三十八歲的年紀,毅然決然的嫁給了一個男人,然後滿懷幸福的離開了這裡。
雖說有七年之癢一說,但男女相交一年就膩的也不在少數,如果鄭偉民真的只是拿她當成投保的籌碼,那三年的時間不是太短,而是太久了。
白曉帆想,姐姐這三年的婚姻生活真的就如此幸福嗎?她怎麽連自己這個小窩都忘記了,一次也不曾來過?
白曉帆不相信地在屋子裡四處走動著,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腳印竟然印在了灰塵裡,就算屋子長時間不打掃,也不至於會有腳印如此清晰地印在地上,當然了,是她走到臥室的時候才發現的。
她頓下身子,用手在地下的灰塵中摸了一把,這一摸不要緊,竟然被她抓起有顆粒的感覺,女人的敏感上來了,這不是什麽灰塵,而是五潔粉,就是原來的去汙粉。
白曉帆激動地站了起來,她跑到廚房,看了一眼廚房裡的東西,也是塵埃滿屋,但沒有一點去汙粉的痕跡,是自然的灰塵。
別說抓起來,用手一抹,形成條將灰色的棉絮狀,而臥室裡的絕不是這樣的,找了半天,也沒有去汙粉。
這更說明,不僅姐姐來過此地,鄭偉民也一定來過,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跡,他把去汙粉撒天花一樣,蓋在印跡上,用去汙粉掩蓋痕跡。
張明剛是來過,但他是男人,對這點一定是粗心了,也不會想起什麽去汙粉,如果是這樣,那麽,姐姐留存的證據一定是被他拿走了。
白曉帆即激動又失望。
激動的是,她既然發現這個可疑點,說明鄭偉民或有人刻意來到這裡掩蓋某些事實真相,失望的是,東西真的沒了,再想發現什麽,比登天都難。
白曉帆回到臥室,她注意到,臥室裡的抽屜有被翻過的痕跡,大衣櫃子裡也有類似的感覺,裡面的衣服都用塑料布罩上,但卻有的已然脫落,很顯然不是姐姐所為,更不是自然脫落,而是有人翻找的時候碰到的。
白曉帆輕輕敲打一下櫃子的裡面貼盡牆面的地方,她發現這裡面有一面鏡子,但好像與牆面還有些距離。
果然,發出的聲音有些空,白曉帆沒太費事,就找到機關,原來裡面是個小暗格,打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白曉帆打開燈,又用手機裡面的電筒功能,果然,暗格裡不大的面積裡,底下的灰塵中,有一個小盒子的印跡。
四周都是灰塵,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的印跡是明顯的,雖然上面也有了灰塵,但厚薄是不一樣。
姐姐藏在這裡一個小盒子,被人拿走了,就是為了拿走這個東西,這人不惜用去汙粉來掩蓋現場,連聰明的張明剛都被騙了。
白曉帆知道再搜索下去無果,就坐在沙發上想心事,想這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肯說。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要面臨危險了,她到底留下了怎樣的證據呢?她是不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找到這些呢?
白曉帆正想著心事,曲朗的電話打來了,讓她下樓,甚至連問都沒問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白曉帆有些不滿地說:“我怎麽都不問我有什麽發現沒?”
曲朗的身邊肯定有張明剛,他就用哄加嚴肅的口吻說:“別鬧,你趕緊下來,我們還真的有收獲,咱們現在一起去另一個地方。”
白曉帆說:“這裡有人來過。”
“什麽?”曲朗不相信地問。
張明剛也插了一句說:“不可能。 ”
白曉帆說:“你們倆現在就上來,我告訴你們哪裡出了問題。”
兩人不敢怠慢,白曉帆就是再愛施小性子,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兩人疑疑惑惑地上了樓。
白曉帆把自己發現的東西,一一指給兩人看,兩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張明剛,他佩服地看著白曉帆對曲朗說:“真不得了,你家弟妹竟有如此本事,這個屋子我不止來了一次,我整整來了四、五次,每次我都想有點突破,但都沒有頭緒……
太厲害了,佩服、佩服。難怪你辦案那麽神奇,敢情背後還有這麽一位神助攻,這就更證明了我的判斷,他鄭偉民一定有事,而且事不小。”
曲朗也認真觀看了那個小暗格,他問張明剛:“你知道這裡嗎?”
張明剛搖了搖頭說:“我怎麽可能知道,她從來沒說過,而且我一次臥室也沒進,感覺灰塵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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