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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長生圖》第27章:初學乍練(3)
  祭祀完龍祖,掛上了艾草,雨停了。一些有興致的同門師兄弟,結伴去了右湘江,站在十裡橋上,往河裡丟紙船。

  紙船有用宣紙折的,有用草紙做的,有大有小,形態各異。可無論哪一條,下去,一個浪就沒了。大夥兒好像也不在乎,你淹你的,我丟我的,誰也不耽擱誰的快樂。

  等紙船丟得差不多,重頭戲上場。

  個別心靈手巧的子弟門人,用風乾的竹條子編了一艘頗有氣勢的竹船,外面拿牛油紙做封皮,上面豎著桅杆,掛著風帆,似乎真能一舉乘風破浪,激流勇進。

  在千呼萬喚中,由幾人搭手,抬到橋邊,喊了個“一二三”,奮然丟下橋梁。可由於缺乏默契,大船栽著跟頭往下墜。在浪裡打完幾個滾後,眼見著消失無蹤。橋上,頓時爆出一片歡騰的笑聲。

  到了傍晚,龍吟堂內,平日的桌椅撤下,擺了四五桌酒席。“巨靈龍”毛十開與三個入室弟子坐一塊兒,其他桌攏共二十來位,都是藏龍峰的內門弟子。

  端午佳節,晚飯挺豐盛,雞鴨魚肉什麽都有。師父“巨靈龍”開了一壇加了雄黃的“馬尿黃”,本來酒就夠黃的了,這下更黃!黃的呀,隱隱約約都發粘稠。

  師徒四人邊吃邊聊,家長裡短,噓寒問暖。席間,不少內門子弟紛紛過來給“巨靈龍”敬酒。同時,在師父與兩位師兄的介紹下,黃橙也與各位同門正式結識了一番。二十來位內門弟子,黃橙也知道幾位,但大夥濟濟一堂,今天卻是頭一回。

  大夥兒也都聽說了黃橙力摔於飛虎的事情,對他一改原先輕視的態度,覺得他還真有兩把刷子,並非如傳聞中那般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大夥兒:“要不說人家是入室弟子呢。”

  但也是個怪人。怪在哪呢?別人揍他一頓屁股,他沒怎麽著,為了一碗飯,他差點把人丟山裡去。

  但他們更感興趣的,卻是舒盅寶抽羅力虎光屁股的場面。可舒盅寶興趣不大,有些蔫蔫的,敷衍了幾句,就不往下說了。好像被抽了屁股的不是羅力虎,反而是他舒盅寶。大夥兒不知道他怎麽呢,黃橙卻隱約看出些端倪。

  誰都知道羅力虎臉長得俊俏,可現在誰都說羅力虎的屁股更好看。白、翹,跟塊嫩豆腐似的,可又比嫩豆腐緊實。拍一下,那白花花的皮肉如水般搖晃,跟起了漣漪似的,好像都能顫出聲來。

  師兄舒盅寶人不高,腳板卻不小,六寸來長的抓地虎快靴,劈裡啪啦,在羅力虎的屁股上可就撒開了歡。

  舒盅寶以為,這小子當眾出了個大醜,丁師妹再也瞧不上他,自己可不就有了機會。誰知道,一抽完,羅力虎提褲子,站起來就走,丁雪嬌喊了一聲“羅師兄!”,跟著就追了過去。同時,還回頭瞪了舒盅寶一眼,仿佛兩人從此結下了深仇大恨。

  為此,舒盅寶犯了迷糊。事情明明照著自己預料的發展,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得喝得差不多了,師兄弟們自己動手,幫忙撤下桌椅,重新把廳堂打掃乾淨。隨後,陸陸續續辭別師父,相繼退了下去。

  龍吟堂內,一下安靜下來,就剩下師徒四人。一邊喝茶,一邊聊了些武藝,與江湖上近來的傳聞。

  “聽說前兩個月,在幽州一帶,出現個吸血人魔,”諸葛龍吟道,“專門吸食童男童女,鬧出不少駭人聽聞的事兒,也不知是真是假。”師兄諸葛龍吟向來是個穩重的人,

這樣的話,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斷然不會輕易開口。  “沒想到這事還是傳開了。”師父“巨靈龍”似乎早就知情。

  “吸血人魔?是人是鬼?”黃橙在心裡嘀咕,有些難以置信。“師父,難道說,這世界上還真有什麽妖魔鬼怪不成?”他問道。

  “哼!”巨靈龍不屑的說,“哪來那麽些牛鬼蛇神,充其量是些裝神弄鬼的邪教門徒,在暗地之中圖謀不軌,興風作浪罷了!”

  “師父說得沒錯,弟子也是這麽猜測的。”顯然,諸葛龍吟認同了師父的判斷。在北雲國,這類邪門殘忍的事件,在此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最後糾察下來,全是各路邪教所為。目的,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教派的利益鬥爭。而在南沙國,卻從來不曾發生這類問題,因為他們隻信奉“日月星辰”所化身的“三君”。“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以往那些邪教門徒都是拉幫結夥,形成一股勢力。可眼下這個吸血人魔,貌似就他一個人,獨來獨往,身手不凡。聽說上個月,這個魔頭躥到了‘幽霆’兩州交界處,驚動了虎賁寺主持,‘慈金剛’不哭羅漢。雙方大戰一場,不哭羅漢受了重傷,後得玄真掌教,‘無情子’辟塵道人千裡送神丹,才堪堪保住性命。”

  雖然黃橙沒練成武藝,可虎賁寺老當家“慈金剛”不哭羅漢的威名,他可早就如雷貫耳。對他這麽個毛孩子來說,這些聲名赫赫的人物都跟神仙似的,只聽過,沒見過。而如今,這麽大個“慈金剛”,愣是叫人差點打死,可見那吸血人魔的武藝,更是高得沒邊了。

  “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別覺得自己了不起,興許,一出門就碰見硬茬。這下,這不哭羅漢,也不知被揍哭了沒有?”他在心裡說。本來,今天他剛打了場勝仗,心裡頭正覺得美呢,可這會兒一聽說不哭羅漢的事,立馬又蔫下去半截。

  “你小子消息倒挺靈通。不錯,有進步!”師父“巨靈龍”向來很器重諸葛師兄。作為藏龍峰的門魁,除了要有過硬的身手,更得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和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料敵先機,克敵製勝,維護山門長盛不衰。“不過你可知道,為何不哭羅漢得以逃脫性命,沒有命喪當場?”

  黃橙聽出來了,這裡面原來還另有玄機。而對師兄諸葛龍吟怎麽回答,他也愈發好奇。

  “聽說是有高人出手相助。”諸葛龍吟的確沒有辜負師父的厚望,“傳得有些玄乎,說那高人一招就逼退了吸血人魔。”

  “高人?”黃橙心說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敢情這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呀!

  毛十開欣慰的點點頭。“的確如此。但說一招就逼退了吸血人魔,恐怕委實誇張了些。”

  龍蛇榜上,“慈金剛”不哭羅漢排在第七位,兩國之內能勝過他的屈指可數。那吸血人魔既能擊敗不哭羅漢,武功修為自是高深莫測。到這份上的人物,一交手還被人一招逼退,這種事,確實叫人難以置信。

  “師父,您可知這吸血人魔和這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諸葛龍吟問道,“以往在江湖上,似乎也沒聽說過這倆人。”

  一下安靜下來,大夥兒不約而同的,暼了一眼一副癡傻呆蔫的舒盅寶。

  “小寶!”見舒盅寶坐著發呆,毛十開叫了他一聲,可沒什麽反應。“小寶!”

  黃橙趕緊扯了舒盅寶一把。“師兄,師父叫你呢!”

  “啊……師……師父!”舒盅寶明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毛十開皺皺眉,以為他喝多了,犯迷糊。“沒事,你要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聞言,舒盅寶站起來,無精打采的行了個禮。“師父安康,徒兒先行告退。”說完,也忘了跟師兄弟打個招呼,失魂落魄的就步出了庭外。

  “這小子怎麽呢?”巨靈龍當然無從知道徒弟的心思。

  “應該喝多了吧!”黃橙貌似知道,可也願意替師兄撒個小謊。

  這時候,黃橙又重新給師父師兄添上茶水。關於剛才那些驚險刺激的傳聞,他明顯還沒聽夠呢。

  再次回到正題上來,師父也是想多考考自己的這個得意門生。“想必你自己也有些見解,不妨說出來讓為師聽聽。”

  “是!”諸葛龍吟的確是個有心的人,為人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在不考慮塞外高手的前提下,徒兒認為,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是這吸血魔頭。”

  “噢!”毛十開摸著寬下巴上的胡子茬,一臉欣慰。“你且說說是哪個。”

  “從龍蛇榜的排名上看,武功能勝過不哭羅漢的,只有六位。”諸葛龍吟道,“頭一位,南沙國親王,‘神蠍王’商英,顯然不可能。第二位,咱北雲國的前任國師‘金蛇禪師’;自從去年中秋,天王頂弑主奪寶後,老禪師便隱遁到寧州紅鼓寺,後遭如山寺圍殺,雖利用暗器‘青魚飛梭’射殺了‘陰陽候’簫十三君,但‘金蛇禪師’自己也身負重傷。這麽短的時間內,想要恢復傷勢,怕是萬難;再者,老禪師素來德高望重,並非心狠手辣之輩,也沒聽說他有吸食人血的癖好,何況對方還盡是些男童幼女呢,他老人家又如何下得去手。”

  “第三位,北雲魔女——‘情魔‘秦情,更不可能;因為據傳言,那吸血魔頭是個短發男子。第四位,’陰陽候‘簫十三君,這位早已命赴黃泉,除非他借屍還魂,否則何來一說。而並排在第六位的南沙遊俠‘左龍’龍伴山,與北雲刑獄司如山寺新任首座,‘右鳳’納蘭紅,也不大可能;當吸血魔頭在幽州作案時,龍伴山卻在北雲萊州,參加他好朋友,‘神眼劍客’朱棄敗的新婚喜宴;至於‘右鳳’納蘭紅,她也是個女孩子。”

  “所以……”毛十開知道,徒弟的猜測,基本與自己不謀而合。

  “所以是這第五位……”黃橙一下想不起來這位是誰,“叫……叫……叫什麽來著?”

  師父與師兄相視一笑,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噬靈叟——尉遲餓!”

  一印在手闖南北,兩手吞元亂武林——“噬靈叟”尉遲餓,確實嫌疑最大。

  這人一身邪功,專吸他人內力為己所用,而且生性殘忍,手段毒辣。當年,若不是他自己犯渾,跑到南沙皇宮‘鷹都城’撒野,碰到了方出世不久的“神蠍王”商英,一怒之下將他打成重傷,恐怕,如今兩國江湖,指不定得多生出幾番血雨腥風。

  而自從當年負傷逃遁,江湖上也的確沒了尉遲餓的蹤影,紛紛傳言他早已重傷不治,一命嗚呼。但此番吸血人魔亂世,其凶狠毒辣,殘忍暴戾的行徑,使人不得不再次將他提及。畢竟,誰也沒有親眼見著尉遲餓的屍首,那麽,誰又敢說這個吸血人魔,就不是他“噬靈叟”呢。

  隨後,師徒三人又聊了些別的,等到諸葛龍吟再次抬起頭來,一瞧屋外,時候已然不早。為了不打擾師父休息,師兄弟二人一打眼色,準備起身告退。“師父,您早點休息,我們先下去了。”諸葛龍吟恭敬的說道。

  “嗯!你也早點歇著,”毛十開明顯還有別的事,“橙兒,你且留下,為師有些事,得單獨跟你交代一番。”

  “是!”這時,黃橙心中一亮,料想應該是關於大哥鐵雲鋼的一些事。於是,黃橙先把師兄諸葛龍吟送到屋外,然後又迅速折回廳堂之中,迫不及待的想聽聽師父要跟自己說些什麽。“師父!”

  毛十開卻略有好奇,不慌不忙,把黃橙打量了一番,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半年多來,可謂變化不小,興許……。“來來來,到為師跟前,讓為師好好看看!”今天一見面,毛十開暗中吃了一驚,只是他涵養深,鎮住了,沒把詫異流露出來。他實在料不到,這個學木匠手藝的徒弟,個兒長得這麽猛,這麽突然。上下左右把黃橙看了個遍,毛十開心中一動。“再過來些,為師摸摸你的骨骼。”

  黃橙往前走了兩步,心裡跟著疑惑:上次不是摸過一回了嗎,摸完就問我要不要做點別的。

  毛十開站起來,閉著眼,張開兩隻蒲扇大手,先在黃橙腦袋上揉了一陣,按了幾下。“嗯。”貌似挺滿意。然後又往下順到脖子、肩頭、背脊、胯骨。而當他兩手往前,摸到黃橙兩邊肋骨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咦?”似乎不是很確定。又趕緊沉下心來,摸了幾遍,接著,倒吸一口涼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快,把衣服脫了!”

  “啊?”師父這要求有些突然,黃橙沒反應過來。

  “快脫!”毛十開吩咐道。他似乎在黃橙身上,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欸!”黃橙也搞不清楚,師父怎麽忽然來了興致。莫非自己身上有什麽古怪不成?可別是什麽病啊,災啊的!他一邊自己瞎琢磨,一邊稀裡糊塗的把上身脫了個精光。心說乾脆讓師父幫忙徹底看看,要真有什麽毛病,也好早點去找個大夫診治。這麽想著,就把褲帶解開了。

  師父忙把他叫住。“你小子解褲子幹嘛?”

  “我想請師父幫忙看看!”他倒是怎麽想的怎麽說。

  “有什麽好看的!”毛十開笑罵,“是能噴火還是怎麽著!趕緊系上!”

  遭師父這麽一嬉叱,黃橙挺不好意思。重新系好褲腰帶,打著光膀子,站到了師父面前。為了顯顯自己的雄壯,他還特意將小胸脯子拔了拔,硬撐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草包樣兒,叫人見了可笑。

  原先他就挺瘦,這半年多又長得太快,就愈加顯得骨瘦如柴。那腰杆也太細,巨靈龍一把就能握住,倒真有點盈盈一握的意思。

  盯著黃橙兩邊的肋差骨,毛十開越看越覺得自己沒猜錯。“嗯……”

  一般來說,正常人的肋差骨,是一條一條的,但黃橙的兩邊肋差骨,明顯要比常人平緩得多,看起來,跟塊板子似的,整個一塊兒。“鐵板肋!”最後,毛十開不容置疑的說了出來。

  “啊?”黃橙聽了一個悶愣。“什……什麽肋?”

  “把衣服穿上吧!”毛十開閉著眼,做了個冗長的呼吸。然後,再把眼睛睜開,望著黃橙,最後忍不住自己樂了起來。“哈哈哈!好!”

  他跟前的黃橙更迷糊了。“怎回事?摸了我倆下,師父就高興成這樣?”他想。

  “看來你這趟下山學手藝,倒是歪打正著,成就了一番機緣!”毛十開仍舊難掩激動的神色。“你可知眼下的自己,與往日大為不同。”

  “不同?”黃橙哪裡知道師父所言的確切意思,竟自個兒愣猜。“能吃?能睡?長高了?”

  師父毛十開摸著短胡子茬,咧著大嘴樂。“傻小子,能吃能睡,說明你福分不淺。不過為師要說的,可不是這些事。你自己摸摸你兩邊的肋差骨看看。”

  哪天乾完木匠活不得洗澡,自己的身子骨還摸得少嗎,可也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照著師父的話,黃橙一邊摸著肋差骨,一邊卻摸不著頭腦。“師父,不還是那樣嗎?”

  見徒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毛十開笑罵:“你還真是‘傻人有個愣頭蝠’!算了,別摸了。”

  黃橙又把衣服整理規整,乖乖站在一邊,等著師父給自己講解。

  “嗯哼!”毛十開坐下咽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你這兩邊肋差骨與常人不同,有個名稱,叫:‘金剛鐵板肋’!”

  “金剛鐵板肋?”黃橙不解其意的重複了一遍。

  毛十開點了點頭,確認自己所言。“這種身子骨十分罕見,十萬個人裡邊,也難挑得出一個。據傳聞,武聖軒轅氏,便是生就了這麽一副‘金剛鐵板肋’。”

  聽師父如此一說,嘿!黃橙心裡跟打了一道閃似的,吃了一驚,想道:“咱還和跟武聖比在一塊兒了?”頓時有些激動難捺,隱隱覺得自己要一飛衝天!“師父的意思是,我這麽個人,屬於‘蠍子把把——獨(毒)一份’!”

  毛十開哈哈一笑。“雖然不是獨一份,但在當世來說,也算是十分罕見。”

  聽師父的意思,除了他黃橙,還有其他人也跟自己一樣。“難道說,除了徒兒,還有人也長了這麽一副‘金剛鐵板肋’!”

  “沒錯!”毛十開一臉欣慰,跟撿了寶似的。“據為師所知,當今世上,除了你,還有兩位,也是這麽副身子骨。”

  黃橙聚精會神的聽著,連出氣都細咪咪的,怕攪了師父的話音。

  “頭一位,便是這龍蛇榜的榜首,兩國武林界最頂尖兒的人物——坐鎮南國無對手,傲視北朝第一人——神蠍王——商英。”

  這名字,那真叫“一個雷天下響”。當今一世,不管練不練武,五行八作,沒有不知道的神蠍王商英的。

  “這第二位麽,嘿嘿,你和我都認識。”毛十開不無得意的說,顯然要賣個關子,也趁機端起茶盞來喝了口茶。

  “你我都認識?”黃橙靈機一動,隱約猜到是誰了。“‘混元真人’程天蓬!”

  “咳咳咳……”毛十開登時被茶水灌了個老淚縱橫,待把鼻涕眼淚擦乾淨,他才接著說:“你個呆子!什麽‘混元真人’。是你大哥,我兄弟,鐵雲鋼!”

  “是嘛?”一下子,黃橙上比軒轅武聖,下列商英、鐵雲鋼,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又一想,還是有點失落。嗐!人家,個兒頂個兒,都是高得沒邊兒的高人;站起來頂破天,坐下來壓垮地;跺一跺腳,江湖武林都要顫三顫。自己呢,喲謔!小木匠,整天跟刨子花和油漆打交道。不知道這肋條還沒啥,知道了,竟覺得自己真他媽丟人現眼!

  忽然,毛十開想起來一些關於‘金剛鐵板肋”的佐證,也是想再確認確認,以防自己走眼。於是問道:“你近來氣力是不是大了許多?”

  聽師父這麽一問,黃橙忙點頭。“師父如何知道的?”

  “這你就別管了,待會兒為師自會向你說明。”

  “的確如師父所言。不過,我也是今兒才發現自己氣力大得驚人。”黃橙平日裡乾活,刨木料、打桌子板凳,即便偶爾抬抬東西,也用不上這麽大氣力。“要不是今天那小子太……”一吐舌頭,知道自己嘴巴跑到腦子前面去了。

  “怎麽,今天還發生點什麽事不成?”一看徒弟這模樣,毛十開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沒乾好事,心說可千萬別像前兩次似的,又去給自己丟臉。“到底怎麽回事,還不快說!”

  這些事也瞞不住師父毛十開,遲早他老人家也得知道。再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來龍虎門這麽長時間,雖然自己呆在山門的日子不多,可也知道對於門人弟子私下裡的爭鬥,門派師長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來,一個門派,大夥兒都是練武的,適當的動動手,交流交流,也沒什麽不可。既鍛煉了門人子弟,也活躍了武學氛圍。

  於是,黃橙便把自己力摔於飛虎的前因後果,從頭到尾給師父毛十開說了一遍。“弟子行事魯莽,壞了同門情誼,請師父責罰!”

  “好!果然沒錯!”沒想到師父毛十開竟樂樂呵呵,挺開心。或許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大合適,毛十開忙平複平複心緒,捋了捋思路。“以後再遇上這種事,還是要以德服人,能不動手,盡量不要動手。切記,切記!”

  “徒兒記住了!”知道師父沒責怪自己的意思,黃橙心中竊喜。可師父說了這麽大半天,自己這身子骨究竟有什麽用呢?“師父,徒兒冒昧問一句,您說了這麽半天,這‘金剛鐵板肋’它有什麽用呢?”

  “哈哈哈!什麽用?”毛十開瞧著黃橙一個勁兒發笑,越發覺得自己這徒弟真是傻得可愛。“除了木匠,你想不想做點別的呀?”

  話冷不丁有些突然,可聽著耳熟,但黃橙同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啊?”

  見徒弟實在有些悶愣,毛十開便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從古至今,但凡生就這“金剛鐵板肋”的,無一不是驚世駭俗的武學奇才。這種人,往往天生神力,悟性極高,別的不好說,但就練武來說,那真是沒有比它更合適不過的了。

  “所以,趕緊回來,別他媽的再學什麽木匠,瞎耽誤功夫!為師決定,從明日起,正式傳授你武功!”

  “真的?”

  好事來得太快,簡直跟做夢相似,弄得黃橙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直疼得他齜牙咧嘴,才信以為真。

  “你且坐下,為師還有些額外的事情要給你說。”毛十開將徒弟安撫下來,然後啜了口茶,把茶盞放下,捋了捋思路。“前幾個月,為師回了趟老家,打算前去祭拜一下先祖。不想卻與仇家對頭碰上,遭了暗算,眼看命懸一線,幸虧你大哥,我兄弟,鐵雲鋼及時出現,滅了那幫仇家,為師才得以活命。後來養傷期間,為師得知,你大哥這趟回霆州,是替他那位大哥辦點事,碰巧把我遇上,這才救了下來。他問了你的情況,為師自是照實情給他說了,沒想到,你大哥挺不高興。考慮到你的身體條件,我鐵兄弟寧願違了師訓,也要將兩樣東西,托我交付與你。”言罷,毛十開從懷中將東西拿了出來。一本小冊子和三顆葡萄大小的藥丸。

  黃橙恭恭敬敬將二物接過。“勞師父,大哥費心了!”

  毛十開頷首,接著道:“這小冊子,名為‘金剛勁‘,是你大哥師門的武學秘籍,外練筋骨,內壯腑髒,有強健體魄的神奇功用。配合服食這‘玄武丸’,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雖然如今你生就‘金剛鐵板肋’,但身子委實過於瘦弱了些,正好這兩樣東西能補足你先天缺憾,實乃你另一番的機緣造化。修煉事宜與服用方法,具在小冊上寫明,你下去可自己用心研究,莫要辜負你大哥一番期許,與為師的厚望。”

  “金剛勁……玄武丸……”黃橙默默將二物的名稱與功效牢記於心。“可師父,徒兒不認字兒呀,要不麻煩您老人家一邊看,一邊教……”

  “住口!這種行徑為師如何能做!”黃橙沒想到師父竟斷然否決,然後義正嚴詞的對自己說:“你豈不知,窺看別人師門的武學秘籍,乃江湖武林道的大忌,亦為同道所不恥!鐵兄弟既然如此信任我毛某人,為師豈能背著他做出這種讓人瞧不起的事!”言罷,他毛十開忽然一想,背不住這徒弟,還真不知道這些武林禁忌。隨即言語緩和下來。“不認字可以學嘛,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下去多請教請教你舒師兄便是。”

  毛十開要不說,黃橙哪裡知道江湖武林裡面,竟有這麽多道道。“是!”答應一聲,見師父沒了吩咐,便告退出了院落。

  順著山道階梯,黃橙下到昔日住宿的院落之外。夜空無星無月,唯有天殤愈顯神秘莫測,宛如自己的命運一般,實在是叫人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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