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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長生圖》第26章:初學乍練(2)
  找到往日的餐位,兄弟倆坐下,先喝了碗茶。

  按理說,他們是入室弟子,可以叫廚子開小灶,現做現吃。但今天端午節,大鍋菜做得也挺豐盛,所以兩人想了想,就免了這通折騰。一人領一個海碗,跟著排隊,打飯打菜。

  也是從小缺些教養,黃橙一邊排隊等候,一邊漫不經心的拿筷子哐當哐當的敲打海碗。一不注意,勁兒使大了些,黃泥巴燒紙的海碗,叫他一筷子敲成兩半,一半在手裡掂著,一邊掉地上摔成好幾塊。

  飯堂裡,隊伍前後,頓時發出一陣不大不小的嘲笑聲來。黃橙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行為上失了檢點。於是連忙彎腰把破碗盡數揀起來,不知往哪裡丟,隻好交給了飯堂的同門,請他幫忙處理。

  轉回頭來,重新領了副碗筷,再次排在隊伍後面。黃橙忽然發現,大堂裡靠窗的一桌,正對著自己沒完沒了的嗤笑。那桌人差不多坐滿了,而且基本都不認識,除了一個——羅力虎。

  在他們旁邊還有一桌女的,正是“滾蛋”姑娘那幾個女孩,和來了好幾個月的木仇木師妹。似乎,她們也正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打量,一邊看,一邊低下臉悄悄說,邊說邊笑。不知說到哪了,連那個多愁善感的木仇木師妹,也忍不住笑了,有幾個沒矜持住的,連飯都噴了出來。

  見狀,黃橙立刻感覺一股熱流從耳根子,迅速竄遍了整顆腦袋。

  這時候,羅力虎那桌出來一小子,嬉皮笑臉,裝模做樣的故意打黃橙面前經過,然後又轉回餐桌。緊跟著,那頭立馬響起一片嘲諷嬉笑:“屁股紅嘍!屁股紅嘍!”

  登時,飯堂內所有人都朝黃橙望了過來,於是他的臉,更紅了。

  “他媽的!”師兄舒盅寶罵了一聲,正要朝羅力虎那夥小子衝過去,卻被黃橙跑上前一把拉住了。“師兄,算了。”勸住師兄舒盅寶,黃橙沒再多說什麽,繼續排隊打飯。

  舒盅寶雖然人沒過去,卻在這頭對那幾個小子橫眉怒目,指手畫腳,嘴裡嘰裡咕嚕默念著什麽,沒出聲,但估計不是什麽好詞兒。

  那幾個小子見舒盅寶要出頭拔橫,立馬蔫了一節,不再叫喚,改成一副狡黠的面容,一陣陣冷笑。

  打好飯菜,領了幾個粽子,師兄弟倆回到餐桌。

  舒盅寶以為剛才那事壞了黃橙的胃口,正想安慰兩句,可沒等他下嘴,黃橙的臉就被大海碗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等黃橙把碗擱下,裡面的飯菜已經去了一半。

  “師弟,行!”舒盅寶翹著大拇哥,“化悲憤為食欲。有這氣量,不愁將來沒出息!”

  “啥氣量啊,我就是個飯量。”黃橙嘻嘻哈哈道,“他們笑兩聲,我就吃不下飯了?這算啥,你不是不知道,師弟我是個什麽出身,這點冷言冷語,嬉笑怒罵算個屁!”說罷,呼嚕嚕把剩下的半碗刨了乾淨。然後起身,又去添了一碗。

  自從木匠師傅老魯不管飯後,黃橙就到“兩枝香”入了夥。“兩枝香”的掌櫃、夥計不愛吃饅頭,愛吃米飯。由於本身就是賣吃喝的,米飯往往做得都挺多,菜量也不少;有些是客人吃剩下的,揀乾淨的挑出來,回一下鍋,丟幾片肉或是幾片菜下去,炒一炒,便是一盤剛出鍋,冒著油煙熱氣的整菜。

  從前,每頓都剩下不少,倒一塊成了泔水,便宜了鎮上養豬的農戶。可自從黃橙入了夥,鎮上的豬們,日子可就過得清苦了許多。

  一口氣吃了五大海碗,外加八個粽子,

黃橙覺得還差點意思,又起身準備朝打飯菜的地方走去。師兄舒盅寶忙把他拉住,道:“我算看出來了,師弟,你這不是化悲憤為食欲,你就是想把自己活活撐死呀!”歎了口氣,接著說:“這樣,我去把那幫小子揍一頓,替你出口氣,你別吃了,行嗎?當哥的看著怕呀!”  這種事,黃橙不是遇見第一次了,好說歹說,把師兄安撫住了。“真的,我在雙華鎮一頓得吃八海碗,肚皮裡頭都還有點空余。說實話,今天沒乾木匠活,狀態不算好,不過再有一碗也就夠了。”

  端著碗,黃橙又到了打飯打菜的地方。那些個負責飯菜的同門都驚了。

  “還吃啊?”

  “這位師弟,你沒事吧?”

  大夥兒還挺關心他,怕他吃出個好歹。黃橙懶得解釋,叫他們照樣滿滿當當裝了一碗。

  正端著碗往回走呢,忽然腳下一絆,摔了一跟頭。海碗摔壞了,飯菜潑了一地。頓時,飯堂裡響起一片刺耳的笑聲。羅力虎那頭,更是拍桌子亂叫,一陣怎呼。

  爬起身,回過頭來一瞧,給自己使絆子的,正是先前羅力虎那一桌,故意打自己面前經過的那小子。此時,他正朝自己亮腿,表明就是他乾的,看你黃橙能怎麽著。

  這小子叫於飛虎,是羅力虎的親表弟。十六七歲,個頭比黃橙高些,穿著臥虎峰內門弟子的服飾,胸前繡著一隻咆哮山林的白虎;又短又粗的眉毛,三角眼,塌鼻梁,嘴巴還有點歪歪,就這副長相,確實不怎麽出眾。比他表哥羅力虎,差了一大截。

  整個飯堂裡,就數他笑得最大聲。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黃橙這麽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即便他再不想惹是生非,也架不住對方這麽蹬鼻子上臉的欺負。

  “你乾的?”黃橙沉著臉問這小子,同時看向羅力虎那桌,對方一群人正朝他架胳膊,比拳頭,十分挑釁。旁邊那桌女孩,有的笑,有的靜靜看著。倒是那位剛來的木師妹,似乎對他有點擔心。

  “怎麽滴?是我弄的,你還想跟我動動手?”於飛虎這小子太囂張,“霹靂三鞭?一鞭!兩鞭!三鞭!”還故意揭黃橙的傷疤。

  忽然,於飛虎臉上的得意勁兒消失了,黃橙知道,肯定是師兄舒盅寶來了。

  舒盅寶是什麽人,再不濟那也是入室弟子。的確,跟“三門魁”相比,他是平庸了些,可要跟這些個貨色放一塊兒,立馬就能把他們比沒了。

  舒盅寶那也是八面透風的人物,一看這場面,立馬明白了。“媽的嘞!你小子是不是想死?”

  別看於飛虎在黃橙面前橫,碰見舒盅寶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吭哧吭哧半天,沒說出句整話,還一個勁兒朝後望,意思是你們倒過來幫我撐撐場子啊!

  忽然,這小子臉上一喜,小胸脯子一拔,也橫上了。“舒師兄,您說話就說話,帶娘作什麽。我們有娘,你就沒娘嗎?”

  舒盅寶一聽,嗐!心說還反了你小子。“你他媽的!老子今天非……“

  “舒師兄!”忽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雖沒見著人,黃橙可也聽出來了——司馬虎嘯!

  “我說這小子怎麽忽然‘詐屍’了呢,敢情是司馬師弟跑這來撐場子了。”被於飛虎搶了一頓白,舒盅寶語氣也不怎麽和善了。

  “舒師兄這話怎麽說的,我哪有給別人撐場子的打算。”司馬虎嘯冷冷一笑,“倒是舒師兄,您恐怕才是在這兒幫人撐場子吧!”

  “沒錯,今天這場子,我姓舒的還撐定了!”為了親師弟,哪怕對方是司馬虎嘯,舒盅寶也豁出去了。再者,旁邊還有丁師妹一夥姑娘看著,別說對方是司馬虎嘯,就是獨孤行,他也得硬著頭皮接住了。

  見舒盅寶亮了場子,司馬虎嘯哪有不接的呢。“哼!是嘛,怕就怕舒師兄的嘴巴比拳頭好使一些。”

  “你……好好好!那我今天就領教領教司馬師弟的高招,”場面到這個份上,舒盅寶知道是非動手不可了。“看看你到底是司馬虎嘯呢,還是司馬貓叫!”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手,這時候黃橙忙往中間一站,說上話了:“兩位師兄且住手!聽我說一句如何。”

  沒人說話,竟等著黃橙說呢。

  “這事怎麽引起的,我想大夥心裡有數,回頭司馬師兄也一定能查個明白,我就不多說了。”黃橙道,“只是為了我和這位師兄還是師弟,反正就是這麽一點事吧,不值當你們倆動手。我尋思,乾脆這樣,既然這事是由我倆引起的,那麽自然就該由我倆來解決。不知道司馬師兄意下如何呢?”

  聽完這一套說辭,司馬虎嘯覺得沒問題。本來這事也不值當他出手,不過因為舒盅寶在這發威,顯得弱了他臥虎峰的勢頭,他看不過才打算插一腳。“行啊!我聽說黃師弟下山苦練絕藝去了,趁這機會,正好讓師兄也開開眼界,看看師弟你都學了些什麽驚人的本領。”

  這話明顯就是挖苦黃橙。誰不知道,龍虎門開派至今,頭一位下山學手藝的入室弟子,就是他黃橙。

  “師弟!你……”自己師弟有幾斤幾兩,舒盅寶這個當師兄的心裡頭沒點數?

  可黃橙一把將他攔住了,道:“師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有些事兒,必須由我自己來料理。不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嗎!”

  “可……”舒盅寶壓低了聲音,“可你這兩下子哪成啊!”

  舒盅寶說得沒錯,如今黃橙打個桌椅板凳,那在龍虎門來說,首屈一指。可要是動手交戰,那基本就白給啊。一出手,非得叫人削趴下不可。

  那黃橙為什麽還敢如此呢?其實,他有一半的苦衷是跟舒盅寶一樣:因為這麽多姑娘在這盯著,有些下不來台。其次,他可知道雖然師兄武藝不賴,可要跟司馬虎嘯比,還是略遜一籌,所以,沒必要讓師兄為自己白白丟了面子。還有,他自己在心裡也有一番打算:反正自己這名聲已經臭大糞了,還能臭到哪去?打贏了,賺!打輸了,也不賠!再說了,自己又不在二絕山住,丟了臉,立馬回雙華鎮,從此踏踏實實學手藝,將來找個好姑娘,生一窩孩子,小日子,照樣過得紅紅火火。

  “於師弟,你可敢跟黃師弟討教討教?”司馬虎嘯裝模做樣的問道。

  “那太敢了呀!完全沒問題!”這於飛虎也是剛來沒幾個月,功夫並沒練多久,可是聽說了黃橙那些事後,根本就沒把對方放眼裡。今天這麽做,就是想借機踩踩黃橙臉面,好在門派裡出出自己的風頭。再者,即便自己功夫不行,仗著自己比黃橙略微高出那麽一些,憑借這身力氣,不也得叫你好受嗎!

  “好!那咱到外面去,別在這打壞了家夥什。”說完,司馬虎嘯領頭出了飯堂。眾人跟著一氣兒到了外面當院。

  “師弟……”舒盅寶還是不放心。

  盡管自己也沒底兒,黃橙還得安慰他。“沒事,師兄,看我的!”心裡卻說,輸了,也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在後面給我接著,不怕!

  心中給自己想好了後路,黃橙忽然覺得天高地闊無限遠,這點輸贏,算什麽呢。有意無意之間,還勸自己呢:趕緊輸了好下山,學手藝!討老婆!別在這瞎耽誤!

  可倉促匆忙之間,黃橙卻與木師妹莫名其妙的對上了一眼,他意外的發現,對方像是在為自己擔心。登時,一股無名火焰自他心裡騰起,那點微妙的感覺隨即在他心中炸響,化成一道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狂流熱浪。整個人,一下就變了,氣勢上,跟個炸毛的野獸相似。心裡說話:今天就是今天,老子乾不過你,也得拚個魚死網破!

  天空陰雨綿綿,地上濕漉漉的。院落挺寬,足夠他倆施展。眾人全站在房簷下,躲著雨水,心中盼著兩人快點開打。

  “黃師兄,雖然你沒我大,畢竟早我幾天進了門派,那就是我的師兄。為了表示對你的敬重,這樣,我讓你一條胳膊,怎麽樣!”這於飛虎也太狂了,在他看來,收拾黃橙,那還不跟收拾條貓狗似的嗎,一出手就得旗開得勝。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黃橙是什麽人,當賊的出身,到了關鍵時候,或多或少,那點雞賊的秉性,還是得顯山露水。

  “我說的,大夥也都聽見了!”於飛虎提高了嗓門,生怕別人不知道。

  眾人紛紛支應:“沒錯!聽見了。”

  連他親表哥羅力虎也覺得十拿九穩,還在一個勁兒給旁邊的丁雪嬌,和那幾個女孩子吹呢。“你們信不信,一個回合,姓黃的小子就得趴下叫爹!”

  除了木師妹不為所動,其他姑娘們紛紛笑得花枝亂顫,有的還反過來開玩笑:“別一個回合倒叫人家掀翻了吧!”

  “行啊!這樣,我也不說大話,三個回合!這小子沒趴下,我當場給他磕頭,叫他一聲爹!怎麽樣?”羅力虎覺得,表弟於飛虎收拾黃橙,簡直跟彎腰撿個東西似的,真是不費舉手之勞。“那我要贏了,怎麽辦?”

  “羅師兄想怎麽辦?”丁雪嬌笑著問。

  不知道羅力虎湊到丁雪嬌耳朵邊說了些什麽,只見一說完,丁雪嬌的臉刷一下就紅了,然後對羅力虎又是揪扯,又是笑罵。

  從這嬉鬧糾纏的場面不難看出,丁雪嬌倒一點也不介意對方贏一回。

  羅力虎口無遮攔,話說得有些不大體面,惹得司馬虎嘯朝他瞪了一眼。嚇得他立馬一吐舌頭,不敢再胡言亂語。

  可憐旁邊側目的舒盅寶,見此場景,心裡那份酸楚可夠他受的了。他也多想丁師妹能這樣扯扯他的衣裳,對著他一番似嗔如喜的笑罵。可惜啊,他舒盅寶命中注定無此福緣。

  想著想著,忽然一股無名業火躥上心頭。丁師妹之所以對自己這樣意冷情淡,還不是因為羅力虎這小子從中作梗,壞自己好事。要是能借機整治整治這小子一回,也算是給自己報了個暗仇。“羅師弟,你很愛賭是吧?”

  聽舒盅寶喚自己,羅力虎轉身一看舒盅寶的架勢,明白了,不服氣,想給自己師弟撐撐場面。“怎麽舒師兄還想跟我賭一把?”

  “要說賭,你把你爹和爺爺綁一塊全牽來,那也白給!”

  “你……”

  “別跟我怎呼,你要不信咱倆賭一局。”

  羅力虎吃了激將法,又有姑娘在眼前,哪能認慫呢。“行啊!舒師兄想怎麽玩,我姓羅的陪著就是了。”

  “好!是條漢子!”舒盅寶道,“你剛才說,三個回合黃師弟沒趴下,你就磕頭叫爹是吧?”

  “是呀!沒錯,是我說的。”羅力虎大大方方承認道。

  “這麽玩不夠刺激。再說了,你想叫人家爹,人家還不一定想收你做兒子呢。”一句話,把那幾個姑娘逗得忍俊不禁,羅力虎臉一紅,要“詐屍”,舒盅寶忙安撫住他,心裡也早盤算好了,“你之前不是抽了我師弟一頓光屁股嗎?這樣,這次如果你輸了,也叫我師弟抽你一回光屁股,敢不敢?”

  羅力虎聽了一怔,但一細想,十拿九穩的事,怕啥?於是嘿嘿笑道:“可以呀,那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了好辦呀!咱也光屁股叫你抽一頓。這樣,咱藏龍峰光屁股湊一對,也免得我師弟孤單。你說好不好?”

  “舒師弟,這怕是不合適吧?”司馬虎嘯覺得倆人這玩法有些下作了。

  “喲!怎麽?司馬師弟也想參加?”舒盅寶見機而動,“那太歡迎了!哪怕我輸了呢,能讓司馬師弟親手抽我這臭屁股一回,那簡直就跟我贏了一樣,光榮!”

  “哼!”司馬虎嘯氣哼哼一聲,不再言語。但也沒有阻攔二人的意思。

  “賭注下好了,可怎麽個賭法呢?”舒盅寶問道。

  “悉聽尊便!”

  “行!咱也不拐彎抹角。”見對方鑽了圈子,舒盅寶心中暗暗竊喜,道,“還是三個回合,只要我師弟三個回合沒趴下起不來,就算我贏!要趴下起不來了,我立馬脫褲子。”

  “好!”羅力虎心說就你那師弟還用三個回合?一個回合就得趴地上動不了。

  兩人擊掌為誓,定下賭約。這時候,舒盅寶又說:“我得跟我師弟把賭約的事說說,你也把你的事給於飛虎說說,讓他們明白這事不僅關系他倆的輸贏,還關乎咱倆的屁股。於是二人各自把己方的人叫了過來,自是各有一番吩咐。

  舒盅寶:“所以,師弟,無論如何,你得撐過三個回合!”

  黃橙:“師兄,沒想到你有這一出啊!給你說句實話,我壓根沒底兒。”

  舒盅寶:“料到了,所以待會兒一動手,你就繞著對方跑圈,只要他撲過來,一下沒撲中,便得算一回合。而且他隻用一隻手,想抓你就更難。只要躲過三次,咱就贏了。”

  黃橙:“師兄,你也太雞賊了!”

  舒盅寶:“這點心眼子都沒有,還敢賭錢?”

  兩頭吩咐完畢,二人重新回到場上。

  “於師弟先前‘一隻手’的話還算不算數?”連著師兄的榮辱,黃橙當然得更加慎重些。

  “當然算數!”於飛虎本來打算多玩一會兒,可現在有了賭約,便準備一記猛招拿下對方。“來吧!”

  場中兩人動了起來,黃橙正打算照著師兄舒盅寶所傳授的招數轉圈,可惜沒邁出兩步,腳底下忽然一滑,啪,自己摔一跟頭。

  場邊立馬哄笑起來。

  黃橙心中一驚,暗地裡說了聲:完蛋!

  場外,舒盅寶一跺腳,“哎呀!”扭臉不敢再看,知道師弟完了,肯定得叫人抓起來,直接丟到院落之外。看來,今天自己非得出個大糗不可。

  “哈哈!你完了!”於飛虎見勢立馬躍過,伸單手把黃橙給揪了起來。然後使足了勁兒,擰動肩膀,想借用轉身之勢,一舉將黃橙給丟出去。黃橙一看,趕緊朝反方向使勁兒。“飛吧你……飛……”結果,於飛虎丟了兩下,愣沒丟動。

  “飛虎,幹嘛呢你!”羅力虎以為他表弟在玩呢。“別玩了,丟他娘的出去!”

  司馬虎嘯眯著眼,似乎看出了些眉目。“不對呀!”

  那些姑娘們也覺得這事蹊蹺。“他倆玩什麽呢?”

  舒盅寶也把眼睜開了。“師弟……”場中這情況不在意料之中,他也吃不準。

  而後,於飛虎又連著丟了幾下,黃橙還是不為所動,穩如泰山。於飛虎逐漸有些慌了。“表哥!這小子我一隻手丟不動!”

  “那就兩隻手!”這時候, 羅力虎也不管上他表弟跟黃橙有什麽君子協定,反正先贏了再說。

  聞言,於飛虎一尋思,覺得無論如何得先拿下這小子。於是出爾反爾,把兩隻手全用上了。

  “嗐!我說姓於的,怎麽拉屎往回坐,這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舒盅寶連忙喊道。可是對方哪管呢。

  這時,場中兩人四條胳膊絞在了一起。只見於飛虎一個勁兒齜牙咧嘴,搖頭擺尾,可黃橙就是一點也沒動彈。

  片刻之後,於飛虎的心忽然開始往下沉,似乎隱隱感覺到這小子的深藏不漏,更覺得自己哥倆是不是上了別人的圈套。

  黃橙呢,他見對方擰著自己扭了半天,絲毫沒感覺到對方用什麽力氣,搞不清對方耍什麽把戲,而更主要的是,他沒搞懂自己是怎麽回事。“師兄,他好像摔不動我!”

  “那你摔他試試呀!”舒盅寶回應道。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黃橙一尋思,“對呀!”於是他也卯足了力氣,一使勁兒,結果於飛虎像個枕頭似的,呼一下就出去了。

  因為勁兒使得太大,於飛虎一下直接飛出院落,滾到山道的邊緣,嚇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要再往前兩步,就直接下去了。

  於飛虎這下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半天才從地上坐起來,頭一歪,嘴一張,花花綠綠吐了自己一身。

  另一頭:場中,院落,一片沉默。

  黃橙盯著自己的兩隻手掌,微微發抖,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滴個親娘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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