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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飄泊》第64章?? 重返瓊州
  午飯後,告別了金州,道別了張陶明,搭上了去金築的客車。一路上是昏昏沉沉的,心情一直平靜不下來。

  經過一夜的顛簸於上午到了金築火車站,張棟立即買好去湛江的火車票。

  火車是下午才發車,張棟就坐在候車室休息等車。太困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在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旁邊有人靠得很緊,而且大腿部有什麽東西在摩擦。

  張棟猛然間驚醒,發現有一個20歲左右的男的正在從自己的口袋裡往出扯錢。

  張棟立即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右手反扣對方的胳膊,一下就把小偷摁在地上。

  張棟回頭一看,自己的口袋早已被剃須刀割破,錢已經拉出一半了。好懸哪!再晚幾秒鍾錢就被偷走了。

  張棟一隻手繼續扣著小偷的手腕,另一隻手檢查自己的錢,都在沒少。

  這可是張陶明給張棟的全部家當,如果被偷走了,那張棟只能沿街乞討了。

  幸虧是夏天張棟隻穿著短褲,感覺靈敏些,否則錢就被偷走了。

  張棟的褲子也只是口袋破了,還可繼續穿。

  張棟再使勁往下壓了一下小偷,讓他賠褲子,小偷說沒錢,隻拿5塊錢出來。

  張棟一個人在外,擔心他會有同夥,對著小偷罵道:”去你媽的。”一腳把小偷踹走。

  真是上演了驚險的一幕。

  上火車後,張棟的心也跟著火車的節奏加快了跳動。望著車窗外一幕幕的景色,張棟是思緒萬千。

  到了瓊州自己的命運又將如何?下一步怎麽辦?返回西域再回學校?金融學校已經給自己的老家拍了好多電報了,催了無數次了。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大不了就是給校領導寫封檢查而已。

  可現在不是寫不寫檢查的事,而是自己壓根就不想再回去當老師。連那個校門都不想進,已經很厭惡那裡了。

  堅持,堅持!天無絕人之路,路就是靠人敢闖敢乾的走出來的。

  再大的困難自己一定要挺過去。在沒有希望或前途渺茫之時,在前方沒有路之時,或許在拐彎處能看到一縷曙光。

  翻越這座山,或許山的那邊會有一條走向未來的道路。

  不能半途而廢,應該要艱難地繼續往前爬行。哪怕是耗盡自己的人生也不能退縮。

  思想鬥爭和做出決定是很艱難的。因為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是個有家庭的人了。

  回想起女兒剛開始學說話時,第一句叫出的是爸爸兩個字。當時候的心情真是無法比擬的喜悅。

  記得當時李瑋還吃醋,別人的小孩都是先喊媽媽,為什麽這個小孩卻是先喊爸爸?

  這可能是對張棟一個人洗了三個月尿布的獎賞吧。每當沒人時,總會想起女兒。

  火車運行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湛江火車站。湛江火車站下車,就急急忙忙坐車趕往海安。

  這幾天預報了有台風要來,有台風就會有大暴雨,最好能趕在台風來之前過了海,否則封海停船的話就麻煩了。

  下車的人都搶著往客車站跑,客車只要上滿人後就急著發車走。

  從湛江到海安需5-6個小時,客車快到海安時,預報說台風已登陸,海峽全線禁海封船。

  所有的輪渡售票處也停止了售票。

  海安聚集了大批的人,旅館、旅店、賓館全都住滿了人。連那些小飯店、小餐館等等都坐滿了人。

  人群還在不斷地從廣州和湛江方向往這裡湧,

人是越聚越多。  這些小飯店生意是特別的火爆。幾乎是24小時都有人吃飯。

  張棟在火車上就認識了一個老頭,兩個人一直相隨,到海安後兩個人就坐在一家排檔口,餓了就吃盤炒粉。吃完後就在原地坐著,不敢動,到處全是人,只要你離開後立即就有人佔了這個位置。

  張棟和那個老頭整整在那裡坐了兩夜一天。困了就爬在飯桌邊睡一會兒,或靠著一個柱子眯一會兒。

  從海峽吹來的風呼呼地叫著,排檔的棚子被風吹得嗒嗒噠直響,好像要倒下來似的。

  雨是夾在風中劈劈啪啪地打著棚子,上面的雨水像是決堤了的河壩,直往下澆灌。這台風刮了整整兩天也不嫌累,搞的人煩躁死了,企盼著台風早點過去。

  三天之後終於風停雨住。人們一窩蜂地擠著去買票。

  排隊的人是黑壓壓一片,排隊的長度有好幾百米。

  終於上了船了。船艙內又開始收費放錄像了,每個人5塊錢。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過海了。張棟到了張啟高那裡。

  張啟高很驚奇地說:″哇,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楊朝輝走了嗎?怎麽沒看到他?“張棟問。

  “他現在老符那裡,老符的殺蟲劑現在賣的不錯,楊朝輝暫時找不到工作,我就把他安排在老符那裡了。老符那裡還有幾個業務員在跑業務呢。“張啟高說。

  張棟說:″老符現住哪裡,我去他那裡也跑段時間銷售吧。”

  “那你Call一下老符吧。“

  張棟心想:“老符是自己的關系,你們倒用得挺舒坦。“

  張棟聯系了老符,老符立刻讓他弟弟小符來把張棟接走。

  老符在文明東路租了一套民房。他自己住一間,弟弟小符帶女朋友住一小間,還有一間是幾業務員住著。

  張棟住進了業務員的那間。張棟走進去,楊朝輝正光著背坐在地下的草席上,連個招呼都沒打。

  緊接著他就收拾了他的東西連個招呼也沒打就走人了。

  張棟在老符房間和他講話,等張棟返到宿舍,楊朝輝已經走了。

  宿舍裡有個業務員是安徽人,叫王健就對張棟說:“老張,你和楊朝輝吵過架嗎?“

  “吵架,吵什麽架?沒有呀,我和他吵什麽架?“張棟說。

  “剛才我看你來,楊朝輝也沒和你打招呼。我就問他說認不認剛來的那個老張,他說扒了你的皮也認識。“王健說,

  ”是嗎?“張棟笑了笑。

  這肯定是張啟高通知讓楊朝輝走的。

  老符這裡還有個安徽人,叫李奎。老符說他是業務經理。長得瘦瘦的,帶著老婆孩子,也在附近租了房子。

  王健就是他介紹來的,王健吃飯也在他家吃。

  不知道是張棟面相長得不討人喜歡,還是因為他和老符的關系好。

  張棟一來就能感覺到李奎的不友好。

  張棟每天騎著單車在烈日下跑,單位、賓館、KTV、歌舞廳、飯店等等凡是有人的地方都去。

  搞銷售,尤其是推銷是特別的辛苦,每天要在大太陽下騎車近百公裡,能把椰城市轉個遍。

  一次去一個酒店去推銷,人家搭理不搭理的,張棟很客氣地帶微笑給人介紹產品,結果被一個倉庫保管給臭罵出來。

  就這樣張棟頂著屈辱,吞著眼淚繼續跑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辛勤的勞動換來豐厚的回報。

  張棟的業績最好,幾個人裡排名第一。

  王健比張棟早來兩個月,同樣的出去跑業務,但他的業務量就是提不起來。

  李奎是騎著摩托車和小符一起負責大的固定場所。

  這段時間,張棟跑業務比較忙,很少去張啟高那裡去,聯系也少多了。

  楊朝輝卻主動又聯系張棟了,他現在還是沒有工作,在濱濂村租了一間房子,就住在那裡。

  楊朝輝打電話讓張棟有時間的話去他那裡坐坐,聊聊天什麽的。

  張棟就感覺到他一定有什麽話要對張棟講。

  一天,張棟上午跑完業務後,中午就去了楊朝輝那裡。

  只見楊朝輝的房間空空蕩蕩的,不知道在哪裡撿的幾條廣告橫幅鋪在地板上,上面鋪了一塊破單子,再上面是一塊草涼席。

  張棟看到後說:“楊朝輝,你這條件比我剛來時好得多。我剛上島時,天氣還很冷,在府城老范那裡就一張草席,晚上冷得瑟瑟發抖。

  你現在天氣熱沒有那種冷的感覺。“

  楊朝輝眼睛紅紅的,眼眶裡浸滿了眼淚說:”張棟,別提了。我現在是非常後悔來這裡了,現在是錢沒賺到,老婆也跟別人跑了。

  當初是張啟高寫信說,這裡開放特別好賺錢,我才來的。“

  “我記得你剛見我的時候不是說你們沒賺到錢,都是扯他媽蛋嗎?“張棟一臉鄙視地說。

  “好啦,張棟,以前說過的什麽話就別再提了,算我錯了好不好。我現在很困難,連吃飯錢都緊張。

  張啟高每天給我10塊錢,還讓我跑這麽遠去拿。沒辦法,為了這10塊錢我也得去呀。“楊朝輝說。

  患難才能見真情,逆境中出來的朋友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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