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點多醒來後,發現天還沒亮。起床後到外邊走了圈,整個校園裡靜靜的,沒有看到個人影。
七點多,肚子感到很餓,跑去食堂一看,連個廚師的影子都沒有,還吃什麽飯?
啊哦,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也不上學。但也不能不吃飯呀,沒辦法只能挨著。
“怎麽?星期天不上班,連飯也休息了嗎?“張棟尋思:“昨天他們也沒說不開飯呀?“
天色還是黑乎乎的。他只有無奈地返回宿舍。進門後,看到外間那個西域民族的老師,還在呲呼呲呼地睡的正香。
張棟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肚子是咕咕地叫個不停。然而,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又睡著了。
朦朦朧朧之中,聽到外面有吵雜的聲音。漢族食堂就在宿舍的旁邊。他看了看表是早上九點多。
張棟來起緊拿著碗筷去食堂。吃早餐的人不是很多。每人一碗帶湯的掛面。裡邊就幾塊白菜邦子,清湯寡水的,一點味都沒有。
現在終於明白了,西域和內地的時間相差2個多小時。這裡早餐是九點多開,中午是2點開,晚餐是八點開。
難怪這幾天一直感到不舒服,原來是時差的問題。時差一下子倒不過來,還不能馬上適應這裡的時間,所以,萎靡不振,無精打彩的。
早餐後,就在宿舍邊上轉了轉,回宿舍揀了地上的杏乾吃了幾個。
發現這裡的杏乾很好吃,肉質很厚,吃完杏脯,再敲吃杏仁,杏仁都是甜的。
中午2點去食堂打飯,食堂裡連個桌凳都沒有,甚至連個洗碗的水寵頭都沒有,吃完飯連個洗碗的地方都沒有。
不管老師還是學生,打了飯都回宿舍去吃。所以,看到是一對對地端飯在路上奔忙的人群。還嘰嘰喳喳的。
中午吃飯的人比較多一些,窗口的學生在擠著打飯。擠是中國的特色,在哪都一樣。
張棟站在旁邊,一直等著前面的學生擠完後,才上前打飯。
中午的飯是米飯,兩個菜。
“你要幾百克?”一個廚師阿姨問。
“幾百克?”張棟疑惑地反問。
“快點了,要幾百克?“她催促著。
以前在內地食堂打飯通常都是要幾兩幾兩的。現在突然冒出個幾百克,張棟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他不習慣這種計量法。
他在腦子裡快速地運算著:“一公斤等於一千克,那麽,四兩就是二百克。”
“200克”,於是他趕緊說。
幾個廚師還嘀咕著,這是從哪裡來的個新學生,還這麽老實。
天哪!西域原來用的計量單位是公斤製,和國際上一個標準,比內地還先進。只是自己一時不適應,要換算,立刻轉不過彎來。
星期天很快就過去了。這個地方是早晨十點鍾開始上班,比北京時間要晚二個多小時。
這裡的人把時間分為北京時間和西域時間。
今天是星期一,早上十點多,張棟去辦公室找冉小民,他要求報銷來這裡的旅途差費,因為他身上的錢已所剩無幾了。
冉小民把他帶去財務室。
財務室就在辦公室的隔壁。裡邊有一男一女,男的是會計,姓王,大約50多歲的樣子。女的是出納,姓邵,約20多歲的樣子,是前幾屆本校畢業後留校的。
按引進人才政策的規定,凡被招聘錄用後,用人單位必須予以報銷他們旅途及考察的全部費用。同時還有150塊錢的冬裝補助費。
報銷費用後,張棟趕緊給父母寫信,前後失蹤差不多一個月了,父母一定急死人了。告知這裡的情況,讓他們放心,工作已經安排好了,生活也穩定了。同時還給父親匯去200多塊錢,讓他把自己借同學的錢給還了。
當時在晉城上學的最後一個學期,家裡因為困難再沒給過一分錢,他隻得找同學借錢。所以,一定要先把同學的錢還了。做人一定要有良好的品德,這也是做人的原則。
下午三點多,宿舍來了兩個老師,一男一女。男的是西域民族人,40歲左右,頭戴鴨舌帽,留有絡腮胡,挺有民族特色的,叫伊蘇提,總是面帶微笑的樣子,他是教務科科長。
女的是教務科的副科長,叫藏紅花。帶一口豫西音的普通話。她說她也是口裡人。這裡的人把內地人叫口裡人。
他們倆人代表學校教務科來看望張棟。說了些關話之後,叮囑他好好體息幾天,適應一下,下周安排上課。這幾天他們抓緊制定課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