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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江湖》八.耶律婉--為狐狸先生有點煩兄弟加更【一十九/二十…
“瑤琴姐姐,你都不管管!”

 眼見沈秋三人騎了快馬,在午後陽光下,離了洛陽,青青便噘著嘴,一臉不滿的跑到瑤琴身邊撒嬌,弄得瑤琴沒辦法精心算帳。

 她對瑤琴說:

 “你和師兄成了婚,當時說好的,你主內,師兄主外,但有大事,要夫妻兩人一起參謀的。你看師兄又跑去闖禍了,你也不說句話。”

 “啊?”

 瑤琴扭頭看了青青一眼,她臉色玩味的說:

 “你這丫頭,怕是嫌你師兄出去闖禍,不帶你吧?女孩子家家的,多學學詩音和玄魚,整天想著打打殺殺,像個什麽樣子!”

 瑤琴擺出嫂子的氣勢,伸手在青青額頭敲了一記,她說:

 “以後你這脾氣,小心嫁不出去。”

 “才不要嫁出去。”

 青青嬉笑著抱著瑤琴的手臂搖來搖去,她說:

 “還要給師兄和姐姐的孩子當姑姑呢。再說了,我才十五,想這些太遠了,師兄說,女孩子要到二十才能出嫁呢。”

 “聽他胡說!”

 瑤琴搖了搖頭,她對青青說:

 “這女子十六,便要出嫁,乃是人倫常理,就如詩音和小鐵一般。姐姐我是沒辦法,才拖到二十,你可不能學我,那就是老姑娘了,嫁不出去了。

 你也莫要鬧了,別打擾我算帳。

 你去和玄魚,詩音玩一玩,下午時分,咱們去白馬寺禮佛,順便去看看芥子大師,也不知他受傷恢復如何了。”

 沈秋這邊三人午後出了洛陽,往太行山去,兩地有段距離。

 三年前,沈秋和青青從太行到洛陽,花了足足六天。

 不過現在,都是江湖高手了,可以用真氣緩解馬匹疲勞,日夜兼程,在第二天午夜時,他們就到了太行山麓山口。

 剛到山裡,就有鳳頭鷹青鸞前來領路,翻山花了小半夜,在凌晨時分,三人到了山鬼隱居的山坡上。

 “呀,這山鬼兄劍法凌厲,沒成想,住的地方竟如此簡陋。”

 張嵐牽著馬,跟著沈秋小鐵上山坡,嘴裡還絮絮叨叨的一陣評論,小鐵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倒是分外好奇。

 不過,他並不覺得山鬼這地方寒顫。

 當年,他和師父在遼東隱居的荒山,也不比這裡好出多少。

 這在洛陽蘇州繁華之地,住的久了,驟然見到這鄉土風情的小屋子,小鐵還有些懷念呢。

 而山鬼聽到動靜,也是推開門來,在星空下迎接三位兄弟。

 手裡還抓著一卷書。

 “又在夜裡看書。”

 沈秋不滿的對山鬼說:

 “你這眼睛,真不想要了,劍術對眼力要求可高的很,你這毛病,真得改改。”

 “就你話多!沙雕。”

 山鬼瞥了沈秋一眼,隨口說了一句。

 他知道沈秋是在開玩笑。

 大家都是修行真氣的人,眼睛疲勞,用真氣在眼部流轉一周,疲勞盡去,這江湖裡,真少有眼睛不好的武者。

 除非是天生眼疾,那真是沒辦法了。

 但公孫愚,最終還是收起了書,將三人迎入自己房中。

 三年不來,山鬼房子裡的陳設,倒是多了些,多了張像模像樣的書桌,桌上有文房四寶,還有個石頭做的鎮紙,還在牆上掛了幾幅字。

 應該是他自己寫的。

 從散亂,到規整,代表著山鬼看書識字的好幾個階段。

 沈秋在房子掃了一眼。

 看到了角落裡那把,青青最喜歡的瘸腿椅子,心下一陣暖意,似是又回到了三年前,他和青青,在山鬼這裡蹭吃蹭喝的日子。

 啊,一晃間,三年都過去了。

 時間真是快啊。

 “信你收到了。”

 沈秋坐在桌邊,拿起剛摘來的黃瓜,隨手一搓,哢擦咬了一口,對帶著鬼面的公孫愚說:

 “你去不去?”

 山鬼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沈秋。

 這是什麽怪問題?

 殺北朝人啊...

 這種事,他難道還會拒絕嗎?

 沈秋看到山鬼眼神,也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他咳嗽了一聲,將懷中的信放在桌子上,又用手指在桌子上隨手畫了幾筆。

 寒氣四溢間,桌子上便多了一副簡易的太行北麓的地圖。

 在搖晃昏暗的燈光下,他對眼前三人說:

 “按照耶律潔男給的路線,他姐姐是要從山西入草原,具體應該是在大同附近,咱們穿越過太行北麓,就能到達那地方。

 而且最近山西境內的北朝軍隊,都被高興抽掉去攻打淮南中原,那地方防禦空虛的很。”

 沈秋的手指在桌上一劃,咬著黃瓜,說:

 “咱們快進快出,找好埋伏地點,小半夜時間,便足夠了!只是路上要耽擱五六天,而且,我對太行北麓那邊,不是很熟。”

 “我去過。”

 山鬼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他啞著聲說:

 “南麓這邊沒有北朝人時,我也會去北麓轉一轉,那邊也有山民信我,可以作為向導。”

 “行,那就這麽定了。”

 沈秋舒了口氣,說:

 “休息三個時辰,然後咱們出發。”

 “等等,還有件事,你們別忘了。”

 張嵐喚住其他三人,他用折扇在桌子上點了點,說:

 “耶律婉怎麽辦?總不能一起殺了吧?”

 “北朝國主,只是求我們救下他姐姐。”

 沈秋摩挲著下巴的口子胡,他說:

 “也沒說要把他姐姐送去哪,燕京肯定不能回,草原那邊也不能去,不如索性帶回洛陽,再做打算。”

 “行啊你,沈秋,我沒看出來哦。”

 張嵐笑的猥瑣古怪,他說:

 “這才剛娶了媳婦,就想著小妾的事情了,眼光還高的不行,正妻是聖火聖女,妾室還要北朝長公主。可以可以,不愧是...

 呃,你那個下流的詞,怎麽說來著?”

 “銠銫鈹!”

 小鐵這邊剛接了個話把子,結果被沈秋一指頭打在額頭上。

 “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沈秋丟下一句話,便推門走了出去,他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三年前住的房子裡,推開木頭門,也不點燈,就那麽躺在床鋪上。

 被褥依然有點霉味。

 但沒關系,體內雪霽真氣行走一圈,被褥霉味盡消。

 他躺在床上,握著劍玉,舒舒服服的進入夢中。

 “哢”

 沈秋睜開眼睛,在幻夢中,活動了一下手指,擺出兩儀神拳起手式,對眼前握著青竹棍的張屠狗幻影說:

 “聽聞張幫主一手蓮花棍乃是江湖一絕,今日特來討教一二。”

 一夜無話。

 三個時辰,六個小時之後,在幻夢裡打滿了十八個小時的沈秋,神清氣爽的睜開眼睛。

 又被折搬山,仇不平虐了一晚,但沈秋已經習慣了。

 練武嘛。

 輸給天榜高手,不丟人,也不寒顫。

 更何況,昨晚和曲邪打的有來有回,已經能撐過百招,用了舍身決,還能傷到這貨真價實的地榜第一,這就證明,自己的武藝在穩步進步。

 雖然每一次進步很小,而且要花比之前十倍的汗水和努力。

 但沒關系。

 沈秋的信條就是,每一步都不需要邁得太大,只要一直走在正確的路上,總有一天會到達終點。

 有劍玉在手,時間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

 他走出房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抬起手指,看著手指上同時纏繞的雪霽真氣和朔雪寒氣,心中不由感慨。

 “陰陽兩儀,真是奇特。”

 “咦?張嵐,你怎麽這麽淒慘?昨晚跑出去和老虎打架了?”

 沈秋剛伸個懶腰,就看到了一臉疲憊,就好似被榨乾的張嵐,他調笑了一句,卻被張嵐狠狠瞪了一眼,浪蕩公子咬著牙說:

 “山鬼就是個怪物!簡直見鬼了!本公子用十成逍遙遊,都躲不開他那把怪劍!他那身劍術,到底是怎麽回事?”

 “行啊你,張嵐,真是漲本事了。”

 沈秋拍了拍張嵐肩膀,說:

 “敢和我山鬼兄長對練,還沒被承影一劍刺死,你這手提縱術,絕對已經是獨步武林了。”

 “確實不錯。”

 沙啞聲音中,抱著劍的山鬼自屋簷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沈秋身邊,面具之下,雙眼中盡是一抹讚賞,他對張嵐說:

 “以前小看了你,你這沙雕的輕功,不錯!”

 張嵐被山鬼這一誇,雖然不知道那個“沙雕”是什麽意思,但臉上也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他唰的一聲打開扇子,搖晃著,便走向幾匹戰馬。

 這同樣的誇讚,被不同人說出來,感受自然也不一樣。

 能被山鬼這等高手承認,張嵐心中,也是與有榮焉的。

 不過張嵐的狀態好,小鐵的狀態卻很差。

 他是頂著兩個黑眼圈,打著哈欠,從房子裡走出來的。

 這一幕,讓沈秋皺起眉頭,他說:

 “又做怪夢了?”

 “嗯。”

 小鐵揉著額頭,低聲說: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好像每次睡覺,和大哥離得近些,就會有怪夢叢生。”

 這邊山鬼的眼神也變了變,他看著小鐵,似是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小鐵的話,沈秋的眼神便往巨闕劍上瞟了瞟,又摸了摸手腕劍玉,他心中的疑慮,又一次加重了一些。

 不過小鐵現在已入地榜,這等怪夢,影響不到他的體力。

 四人帶了些乾糧,便騎上馬,在山鬼的帶領下,往太行北麓去了。

 這太行山,原本是不分南北的。

 莽莽八百裡太行山,它北起燕京西山,南到中原王屋山,劃分出了神州大地的地形,但自二十五年前的異獸降世後,這太行山,就被從中央分開。

 就好像有巨獸狠狠的朝著這山脈中心咬了一口。

 不但將山脈憑空截斷,還在南北交界處,弄出了一個長達百裡的天坑裂谷,就如懸崖峭壁,一路延伸到地下。

 沒人敢去地下看看,這裂痕入地多深,山中山民,也從不敢到這裡來,生怕衝撞到了山神。

 不過,太行山中,山神沒有。

 卻有個殺人山鬼。

 四日之後,午夜之時,山西大同,與草原只剩下不到三十裡的地界,一處北朝邊境的驛站中,北朝長公主耶律婉,正準備休息。

 連日趕路,讓這位長公主甚是疲憊。

 照理來說,長公主和親這種事,自然是國朝大事,講求一國臉面,大操大辦並不為過。

 但此時北朝大部分國力,都被用來支撐前線戰爭。

 而且這一次,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乃是秘密和親。

 所以耶律婉也不得不紆尊降貴,一路很是低調,當然,畢竟是長公主,身份高貴,雖然低調,但大隊車馬護送,還有陪嫁的一乾侍女太監。

 算上沿途保護的通巫教高手,還有遼東薩滿們,人數也達到了近五百人。

 他們要在這處邊境驛站休息一夜,待明日一早,便有蒙古金帳的使者,來此處迎親,到時候,聲勢就更大了。

 但今夜,耶律婉雖然疲憊,剛洗了個條件簡陋的熱水澡,本該是能很快入睡的,卻怎麽也睡不著。

 一方面,靠近草原,就意味著距離她未來的夫君更進一步。

 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耶律婉也就是十七歲的年紀,正是喜歡多想,又有股少女憂思之時,躺在床上,便不斷的想象那蒙古大汗的模樣。

 呃,說是大汗,其實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罷了,比自家弟弟隻大一歲。

 這樣一配,讓耶律婉心中總感覺怪怪的。

 一想到自己,在幾天之後,就要和一個和自己弟弟一般大的孩子成親圓房,她心裡的糟糕感覺就更加重了一些。

 另一方面,耶律婉也在為弟弟擔心。

 她在燕京,總能給弟弟出謀劃策,或者單純的安撫。

 弟弟正是年少之時,若沒有了她護持,萬一惹惱了高興老賊,被不明不白的害了性命,就如自家大哥一樣,那可怎麽辦?

 想到此處,耶律婉便有種心悸的感覺。

 她心中也有股悲憤想法,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就要以身侍奉那蒙古小大汗,換的一些權勢,在朝廷中給自家弟弟也爭取些助力。

 至於自己...

 唉,自己苦就苦些。

 只要弟弟無恙,平平安安長大成人,能延續耶律家血脈,那自己也不再多求什麽了。

 但想及此處,長公主心中悲苦,便更難入睡。

 連日趕路,有些操勞,她甚至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怎麽窗外,如此吵鬧?

 好像還有慘叫聲和打鬥聲。

 唔?

 不是幻聽?

 真有人在外廝殺!

 這...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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