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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江湖》一十.漠北飛鷹--為小徐你瘦了兄弟加更【二十一/三十…
耶律婉是在裝睡。

 她確實剛才昏迷了。

 但張嵐這位惜花公子,憐香惜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用折扇打暈她,力道很輕。

 山鬼扛著她一路飛掠出來,又顛簸數次,就將耶律婉搖醒了。

 只是這長公主心思聰慧些,知道自己落入了南朝人手中,這四個南朝人手段高強,通巫教高手都抵擋不住,她自然不敢跳起來大喊大叫,給自己招禍。

 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不過這會被沈秋一巴掌拍在腰間,又寒氣注入,又聽聞到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個名字...

 在北朝,可沒有人會叫她“劉婉”。

 而南朝人這邊,她隻對一個人說過自己的漢家名字。

 “沈秋?”

 耶律婉猛地睜開眼睛。

 她被小鐵扛在肩上,這會仰起頭來,那俏麗臉上,還是一臉驚喜。

 這...

 怎麽說呢。

 雖然都是落在南朝人手裡。

 但落在熟人手裡,總比落在陌生人手裡好多了吧?

 “還有,小鐵?”

 耶律婉被小鐵放在地面,她警惕的後退兩步,雙手抱著胸口,看著沈秋和小鐵,她疑惑的說:

 “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你們不是回江南去了嗎?”

 “這個先不說。”

 沈秋擺了擺手,示意劉婉過來他身邊。

 長公主有些抗拒,但眼見身邊小鐵露出憨憨笑容,臉上全無惡意,她也稍稍放心,再說,眼前形式比人強。

 她只能乖乖走到沈秋身側。

 順著沈秋的眼睛,耶律婉看到了不遠處,十幾丈外,那夥打著火把的蒙古人,騎著馬衝入驛站,對混亂的北朝使節大砍大殺,還縱火焚燒驛站的場景。

 火勢很快蔓延,讓驛站中的景象顯露無疑。

 耶律婉臉上也是一臉蒼白。

 面對沈秋的詢問,她只能緊緊抓住身上蓋著的氈毯,她真不知道,為什麽這些金帳武士,要殺戮北朝人。

 但她從小生在帝王家。盡管遼東人不擅長用陰謀,宮鬥什麽的,也完全比不上南朝那邊,但該有的政治敏感度,一直勸弟弟隱忍的耶律婉,絕對不差。

 她本能的感覺到,自己是卷入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陰謀裡。

 甚至是,如果今晚,沒有沈秋四人提前將她從驛站中擄出來的話,恐怕,自己這會,也是在劫難逃!

 那些蒙古人...

 就是衝著殺人滅跡來的。

 他們還分出一些人馬,在驛站外巡遊,明顯是不想放走任何一個北朝使節。

 “莫不是你這北朝長公主,沒過門,就給人家大漢戴了綠帽,又被發現了,才惹來這等泄憤之舉?”

 張嵐抓著折扇,賤兮兮的問了一句。

 耶律婉這會根本沒心思搭理他。

 她死死的盯著起火燃燒的驛站,腦海裡亂成一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蒙古人哪來的膽量,敢襲殺北朝送來聯姻的長公主?他們就不怕高興一怒之下,調轉軍力攻擊草原嗎?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你的樣子,也是一問三不知。”

 沈秋搖了搖頭,他對身後三人說:

 “算了,先走吧,帶上她一起。”

 “不,我不和你們走。”

 耶律婉打了個激靈,她後退一步,說:

 “我還要回去見我弟弟,我還要去幫他拿到...”

 話說到這裡,耶律婉猛的停下。

 長公主的目光,在沈秋和小鐵身上來回查看,以她的心思,她已經大概猜到了,為什麽沈秋和小鐵會在這裡。

 “你們是...我弟弟他...他讓你們來的?”

 耶律婉顫抖著身體,問了一句。

 沈秋聳了聳肩,小鐵則從手裡摸出自己那個扳指,在手裡拋了拋,他對耶律婉說:

 “小潔男付了錢呢,雇我們來的。”

 “走吧。”

 沈秋沒多說什麽,他翻身上馬,又左右看了看,張嵐立刻意識到沈秋要幹什麽,提前就跑了,小鐵那匹馬扛著他和巨闕都費勁的很。

 最後,沈秋的目光,只能落在山鬼身上。

 他說:

 “兄長,我這剛成了婚的,和人家清白姑娘共乘一騎不太好,不如,你委屈一下?”

 這話一說,立刻被山鬼狠狠瞪了一下。

 山鬼痛恨一切北朝人。

 耶律婉是個姑娘。

 但她也是北朝人,還是血統最純正的那種。

 不過這會,不帶耶律婉,她一個人肯定跟不上這四人,山鬼無奈之下,只能下了馬,把馬讓給失魂落魄的長公主,自己起身飛掠。

 他所修仙家輕功很好,在山中樹上來回提縱,一時間倒也不會掉隊。

 “你弟弟,是個有本事的。”

 沈秋騎在馬上,縱馬慢行,他一邊對耶律婉說著話,一邊揚起手,黑夜中,驚鴻獸悄無聲息落在沈秋手臂上。

 這支通靈的鳳頭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沈秋怪叫了一聲。

 沈秋當下了然。

 揮手將驚鴻放飛,又對身邊小鐵,張嵐打了個手勢。

 他語氣平靜的,對身邊低著頭,抓著馬韁的北朝長公主說到:

 “沈某當時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心裡也是震驚的很。那孩子挺有決斷,拚著自己被告發遇難的風險,也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為的就是把你從絕境救出來。”

 “我不需要他救!”

 耶律婉這會情緒有些失控,她咬著牙說:

 “蠢貨!他這是把自己賠進去了!一旦事發,高興老賊,必不會讓他活下去。”

 “但他若不救,死的就是你了。”

 沈秋微閉著眼睛,運動真氣,將感知向四周黑夜擴散開來。

 他輕聲說:

 “你弟弟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有多愛護他,這一番去了蒙古聯姻,為了給你弟弟尋些援助,你怕是要做出舍身之舉。

 瞧瞧你這身子骨,瘦的都沒幾兩肉,怎麽經得住草原折磨?

 用你弟弟的說法是,他寧願死在皇城裡,也不想看到自家姐姐悄無聲息的,被埋在草原的某個帳篷之下,你們這對姐弟啊...

 倒是真有意思。”

 耶律婉咬著嘴唇,不說話。

 旁邊張嵐也湊過來說:

 “小美人,你應該慶幸,今晚我等幾人過來了,你剛才也看到了,若不是我們提前搭救你,你怕是就要被活活燒死在那驛站之中。

 這北朝,你回不去了。

 你弟弟送出那封信的時候,就絕了你回家的路。

 草原嘛,你也去不了了。

 人家大汗擺明就根本不稀罕你,不管你心裡怎麽想的,在草原那邊,除了絕望,你可什麽都尋不到。

 我看啊,你不如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回洛陽去,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也算是全了你弟弟對你的一分情誼。”

 “你們知道些什麽!”

 耶律婉咬著嘴唇,嘴裡都有了鮮血的味道。

 她盯著沈秋,大大的眼睛裡,有一抹很複雜的情緒,她說:

 “我和我弟弟,也是後來才知道,本來在朝中,唯一能護著我們姐弟兩的族叔,就是在齊魯之地,死在你沈秋手裡的。

 若是我們之前就知道,當日定不會救你和小鐵!”

 “族叔?”

 沈秋愣了一下,隨即便想了起來。

 “啊,你說的是齊魯之地的北朝大將耶律宗。

 沒錯,確實是我在千軍萬馬中殺了他,解了齊魯之圍。可是劉婉,你知不知道,小鐵父親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你那族叔!”

 他的聲音變得冷漠,他說:

 “你族叔想要借著雙方死鬥,跑來撿個便宜,手裡還有高興專門為天榜高手準備的長白寒魄,高興連那等東西,都能放心交給他。

 你確定,你們那位族叔,是真心護著你和你弟弟,而不是暗中已經臣服了高興?

 罷了,和你說這些也挺沒意思的。”

 沈秋打了個哈欠。

 他擺了擺手,拉住馬韁,回過馬頭,對身後黑夜中的山林喊到:

 “朋友,跟了一路了,現身相見吧!”

 身後黑夜裡毫無聲息,似是空無一人。

 沈秋打了個響指,張嵐呵呵冷笑間,手中折扇向外一揮,嗖嗖作響間,便有黑針射入後方山林,小鐵動作則更直接。

 他跳下馬來,吐氣開聲,鎖鏈聲響中,巨闕重劍呼嘯著砸向後方黑夜。

 一人合抱的樹被打斷當場,在刺耳斷裂聲中,一道人影,便從林中飛掠而起,他手中抓著金色戰弓,三支狼牙箭已搭在弓弦之上。

 整個人在空中墜落時,便有弓弦聲中,三支箭激射而出,一箭直射耶律婉而來,另外兩箭在空中劃過圓弧,也是朝著耶律婉射出。

 這禦射之術顯然已是大師之境,三道箭矢飛舞成真假莫辨的九支箭影,絕殺戾氣撲面而來。

 像極了那神弓射日,連珠九箭的風采。

 “啪、啪、啪”

 三聲輕響,三支箭矢,被沈秋用公輸巧手,在夜中帶出幻影,精準的扣在手中,剩余箭影撞在身前冰牆消散。

 反手一丟,結冰的三支箭隻朝著那刺客飛去。

 眼見刺殺失敗,這蒙古刺客毫不猶豫。

 落入地面,翻滾一周,雙腿如蜷縮的彈簧一樣彈起,帶著身體又飛快竄向後方黑夜中。

 但...

 “嗖”

 奪命黑劍,當頭刺出。

 只有一人,卻在出劍之時,帶出七道劍影,盡管只有一瞬,但承影劍的八次刺擊,將那刺客手中金色戰弓刺成篩子。

 在木屑橫飛之中,那蒙古刺客拚著受傷,躲開了致命一擊。

 他咬著牙,倒在地上,但很快跳起,左手抓住了身後金色彎刀的刀柄,只是想要拔刀,卻怎麽也拔不出來。

 這金帳武士低頭看去。

 自己腰間的刀柄和刀鞘之間,不知何時,已被寒冰封凍。

 一耽擱的功夫,森寒的黑色劍刃,就從後方,抵在了他脖頸之上,只需要輕輕一抖,這鋒銳之劍,就要斬斷他的脖子。

 “能在我山鬼兄長劍下逃生,你想必也不是草原上的無名之輩。”

 沈秋下了馬,活動著手指,看著那被山鬼威逼在原地的蒙古刺客,他說:

 “敢問閣下姓名。

 還有,你家大汗,為何非要殺這素昧蒙面的北朝長公主?甚至不惜派出你這等好手,他是和自己未過門的老婆,有什麽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嗎?”

 沈秋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眼見刺殺失敗,自己又被脅迫,那高大的蒙古漢子眼中閃過一絲執拗與決斷,仰起脖子,就朝著承影劍撞去。

 他剛才見過這把怪劍的鋒利,死在這把劍下,他必然毫無痛苦。

 但有人反應比他更快。

 在這不到三丈之地,張嵐運起逍遙遊,當真就是縮地成寸。

 山鬼反應也極快,承影驟然歸鞘,那想要自殺的蒙古刺客,迎面就被張嵐帶起道道幻影的手指,插上了好幾根鬼影針。

 他很快失去對軀體的控制,癱軟在地上。

 眼看著沈秋將耶律婉護在身後,那蒙古刀客,立刻用不太標準的中原話大喊到:

 “耶律婉必須死!這不只是為了金帳大汗,還是為了你們南國人!”

 “我卻看不到,一個無辜女子死了,除了讓我等男兒羞愧之外,對我們還會有什麽好處。”

 沈秋上前幾步,他蹲在那蒙古刀客身邊,他說:

 “說說吧,你們大汗為什麽非要殺耶律婉,破壞你們和北朝的聯姻,我剛才路上猜了猜,你們襲殺北朝使者,大概本就是要嫁禍在我們這些南朝江湖人身上的吧?

 這個黑鍋,坦白說,我們可以背。”

 沈秋停了停,他看著那蒙古刀客,他說:

 “你們蒙古人,不是一向自稱草原英雄嗎?為何也做起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了?說吧,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今晚殺的人夠多了, 我不想再多殺一個。”

 沈秋話音一停,輕柔了些,但隨即又變的森冷起來:

 “但沈某也不在乎多殺一個。草原漢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金帳武士惡狠狠的看著耶律婉,但最終,在身前四個南朝人的質問下,他羞愧的低下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

 “我叫...飛鷹,大草原上展翅翱翔,來自漠北的飛鷹。

 你說得對,南朝人,殺女人,不是英雄所為,我拋棄了我的尊嚴卻隻換來失敗,這失敗又玷汙了我僅剩的誓言。

 南朝的江湖好漢,就此殺了我吧!

 我只求,你們能把我的腦袋送回金帳,告訴大汗,我飛鷹為誓言而死,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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