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舒夏的心跳顯示器,突然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
原來是因為舒夏的心臟,突然驟停。
護士叫來醫生采取急救措施,場面一度混亂。
……
“怎麽了?”顧陽跟了上來,林書楊緊隨其後。
“噓!”顧晨指了指前面。
前面二十米開外有一個人,他蹲在那裡,仿佛在砍什麽東西。
顧陽掏出手槍,小心地走在了前面。
“別動,執法者!”
顧陽用槍對著那個人,快速的繞到那個人的正面。
“啊!”
林書楊打開手機手電筒,不打開不知道,一打開嚇一跳。
那人身旁是一個女孩的屍體,女孩臉上已經血肉模糊,渾身都是血。
那人的手停在女孩的脖子上,仿佛是想砍下女孩的頭。
“呵,你們終於還是來了。”那人並不慌張,用手擦了擦鼻子。
手上的血抹在臉上,留下一條血紅的痕跡。
……
“加大功率。”
醫生早已滿頭大汗,看著還不見起色的舒夏喊到。
一下,兩下,三下。
“滴商,滴,滴。”終於恢復正常,眾人松了一口氣。
……
“這人叫楚飛,本市居民,早年與妻子離異,有個女兒。但他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好。”
孫磊和顧晨,在審訊室旁的監控室,通過玻璃,看著顧陽審問楚飛。
孫磊給顧晨簡單的介紹著。
“孫磊哥,你去查查楚飛女兒的病例,還有楚飛的心理狀況。”
顧晨看著玻璃裡的一切,緊皺眉頭。
沒想到還有這出戲,看來凶手的反應挺快的。
“好的,對了。你叫我查林立翔的病人檔案,我查到了。在外面,我幫你拿進來。”
孫磊走向門外,“有一個人,你絕對猜不到。
顧晨並沒有仔細聽孫磊哥的話,他在想對策,一個逼他出來的對策。
“怎麽樣?"看到顧陽出來,顧晨急忙出去問到。
“他全招了,說前幾起案件都是他辦的。”顧陽搖了搖頭。
“你也覺得不是他?”顧晨問到。
顧陽沒有回答,但是點了點頭。
“在這裡,顧晨,你叫我第一次叫我查的資料。”這時,孫磊遞給了顧晨一個文件夾。
“我去審審。”
顧晨向孫磊哥點了點頭,然後對顧陽說。
“好的。”顧陽拍了一下顧晨的肩膀,走進了監控室。
顧晨開門,走進了審訊室。
“怎麽?還不相信,你隨便問,我都可以告訴你。”楚飛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好,那我就隨便問。”
顧晨坐在楚飛對面,注視著楚飛,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眼神不敢看我,你是在心虛嗎?雙手盤在胸前,雙腳不自覺的抖動,你是在想掩蓋你內心的心虛嗎?手指結滿厚厚的繭,為了你女兒的醫療費,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顧晨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楚飛。
楚飛一時無語,張了張口,卻沒有聲音。
“別裝了,就算你將前幾起的案子了解的多深,作案手法背的滾瓜爛熟……”
顧晨站直了,看著楚飛,“我也知道,你就是一個替罪羊。”
“呵,我說我是凶手,就是凶手。”楚飛急了,
顧晨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你確定你要當定這個替罪羊?你死了,你女兒怎麽辦?”顧晨淡淡地說,面無表情。
“少來苦肉計。”楚飛想到了什麽,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他威脅你,警方是可以協助你的。真的,相信我。”
顧晨坐下來,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楚飛面露為難了。
“真的,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們會從輕處理這件事的,還會幫你尋找解決困難的方法。”
顧晨語氣堅定,眼神真摯。
“可是,可是明天沒有結案的消息,他就會殺人我的女兒的。”楚飛猶豫著,終於說出了口。
“這個簡單。”
顧晨朝玻璃一方的顧陽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簡單?”楚飛有些疑惑。
“怎麽?”顧陽進入審訊室,對著顧晨說。
“我,我,我……”還沒等顧晨說話,楚飛突然出現了異樣。
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顧陽趕緊打開他的手銬,然後叫顧晨叫軍醫。
可還沒等顧晨走出審訊室,楚飛就氣絕身亡了。
顧晨一掌砸在牆上,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看來凶手是想來個死無對證,替罪羊找的不錯,藥效也不錯。
想到這裡,顧晨拿起剛才孫磊哥給他的文件夾,離開了審訊室。
“林書楊呢?”
顧晨有些惱了,可是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思維。
“你們一到執法局,醫院就來電話,說舒夏情況不容樂觀。”
“好像只有接受手術了,於是林書楊就去醫院了。我覺得沒什麽,所以沒有提醒你們。”小軍回答到。
顧晨點了點頭,然後捏捏鼻梁,有些疲憊,於是他找個空位坐下。
這時,執法局裡的人,都在為楚飛的死亡奔走著。
天已經漸漸泛白,又是新的一天。
白色的光,透進辦公室裡,白光下,可以看到塵埃飄忽不定。
顧晨看的出神,想要伸手抓住些什麽,可是什麽也抓住不住。
“顧晨,你的電話。”
執法局前門接待室的劉姐,站在分析室門口叫到。
“……”沒有回答,起身跟著劉姐離開了接待室。
“好的,我派人接你,你注意安全。”顧晨面無表情對著電話說道,若有所思。
眼睛裡閃著莫名的光,有點像天空遠處新升的朝陽。
……
“靠!這是在鬧哪門子?”
顧陽忙完一切,氣憤地走進分析室。
“哥,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顧晨將顧陽拉到小黑板那裡,然後接著說,“你看……”
“小軍,叫上幾個兄弟,走,抓人去。”顧陽聽顧晨講完,嘴角微微上翹。
感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
兩輛警車停在林書楊家門口,整齊的庭院裡沒有一絲雜草。
進門是一條五米長的石板小路,每隔兩米,就有一個用樹枝編制的圓形複古拱門。
整個庭院裡,彌漫著時有時無的花香。
淡淡的,說不出是哪種花香。
靜謐中,凸顯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並不急促,可是在這幽靜的庭院裡,給人一種急迫感。
“誰啊?”
顧陽正準備破門而入。
突然,門內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接著,門開了。
一個婦女一動不動,她的身軀剛好擋住了開門的縫隙。
她似乎有些驚訝,正準備說什麽,可還沒開口,就被自己沉重的呼吸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