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執法局,就感到一絲壓迫感。
顧晨和顧陽四目相對了一下,然後走進了執法局。
“小軍,怎麽回事?”顧陽叫到正準備走出房間的小軍。
“怎麽回事?顧隊長,聽說又出命案了!”
這時,總警署的聲音,從分析室裡傳來。
“哎呀,警署長來了。”顧陽笑臉喊道,然後快速走進分析室。
“還不給警署長沏茶。”顧陽對著孫磊,一臉嚴肅。
“是。”
“別,我就是來問一個問題的,別那麽大費周章,顧隊長。”警署長一臉戲謔。
深陷的眼眶,嵌著深不見底的眸子。
可在顧晨看來,這個警署長滿眼勢利,渾身散發著非我部下,必殺之的氣息。
“什麽問題,您說。”
顧陽也不是什麽欺軟怕硬之人,該客套的客套,該認真辦事的認真。
於是,顧陽洗耳恭聽。
“凶手呢?這都死了都少人了。昨天還給我鬧的街頭混亂,什麽意思?”警署長也不客氣,抬眼問到。
“警署長,莫怪我插嘴。您這是幾個問題?”
顧晨最見不慣這些,拿的雞毛當令箭的人,只知道吃柿子按著軟的捏。
“顧晨。”
顧陽示意他不要說話,畢竟在他眼裡,弟弟一點都不懂得這些場合上的問題。
“我問幾個,答幾個。”
警署長也不想和顧晨一般見識,他最討厭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人。
在他眼裡,顧晨只是個毛沒長齊的毛頭小子。
“是,目前凶手還沒抓到,但是有些眉目了。一定會在警署長給的期限內結案的。”顧陽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還有四天。希望你說到做到。”
警署長起身說,“畢竟那是鮮活的人命啊,我不希望我所在的城市,再有什麽差錯。”
“是!”
顧陽答道,“屬下會竭盡全力的。”
“顧隊長,你記住,你不是在給我辦案。你是在為那幾條鮮活的人命辦案,是在為市民的安全辦案。”
警署長走到顧陽身邊,說完之後,看了看顧晨,走出了分析室。
顧晨被看得楞了一下,心底的某處被顛覆了。
原來,不是所有事情和人,都是如你最初所想的樣子。
有時候,自己的惱怒和不甘心,只是因為最初自己給別人在自己心裡貼的標簽。
當事情想通了,不自覺地發現自己是那麽的無知和可恥。
……
天漸漸暗去,執法局裡彌漫著困擾的氣息,顧晨若有所思,顧陽—籌莫展。
“四天怎麽夠?”
小軍埋怨著,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隻手撐在臉上,愁容滿面。
“凶手要是安國強就好了,不過他也挺可憐的,生活遭遇悲慘,自己還得了這個怪病。”
孫磊也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安國強的病例。
“PTSD。”
孫磊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念著,正在黑板前閉眼沉思的顧晨,突然睜開了眼睛。
“孫磊,別胡鬧。現在先冷靜,冷靜。”顧陽呵斥著孫磊。
“不是胡鬧,我是覺得這病有治嗎。我上網查過,PTSD可以共病焦慮、抑鬱、物質依賴等多種精神疾患,也可以共病高血壓、支氣管哮喘等軀體疾病。”
孫磊回答到。
“這是人家心理醫生的工作,你還上網查,想轉行啊?”小軍笑了笑。
“我才不想轉行。”
孫磊白了小軍一眼,“不過心理醫生挺偉大的,像這個安國強的心理醫生,林立翔。遇到這個變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林立翔。”顧晨重複著,感覺有些熟悉。
腦海裡回想起剛才在醫院,林書楊的爸爸介紹自己的畫面。
“怎麽了?顧晨。”顧陽看出了顧晨的異樣。
“孫磊哥,你查查林立翔,看看他的病人,除了安國強還有誰。”
顧晨抬頭看向孫磊,孫磊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哥,走,我們去個地方。”
顧晨走到顧陽旁邊,拍了拍顧陽,顧陽點了點頭。
“什麽情況啊?”
小軍疑惑地看著隊長和顧晨離開,又看向孫磊。孫磊聳了聳肩,搖了搖頭。
……
“去醫院。”
顧晨和顧陽上了出租車,顧晨對司機說。
“什麽情況?”顧陽疑惑不解的看著顧晨。
"我需要確定一件事情。別問了,到了就知道了。”
顧晨說,似乎感到自己離凶手只有一步之遙。
顧陽看著顧晨,想了想,也不再多問。
……
“顧晨,顧陽哥,你們怎麽來了?”林書楊揉了揉乾澀,疲倦的眼睛。
“舒夏怎麽樣了?”顧陽問到。
“醫生說需要觀察一下,但是如果二次手術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林書楊說到這裡,便有些憂傷。
“你爸呢?”顧晨問到。
“他下午就走了啊,怎麽了?"林書楊理了理舒夏的床鋪。
“我想和你爸談談,現在就去你家。”顧晨顧不上繞彎子了,他急需知道一個真相。
“現在?"林書楊有些疑惑和驚訝。
“恩。”顧晨點點頭。
“顧晨你找林書楊的爸爸幹嘛?"一旁的顧陽也是一臉疑惑。
“林書楊的爸爸就是林立翔。”顧晨對顧陽說。
然後走到林書楊面前,雙手我握在他的肩上,眼神堅定,又說,“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他,我只是找他談談。”
“好吧。”
林書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一旁的顧陽仿佛也想到了什麽。
“走!”
顧晨說著,三人走出了病房。
在護士處交代了舒夏的看護問題,離開了醫院。
坐上出租車,踏上了到林書楊家的路。
一路上氣氛莫名的沉重,已經夜深人靜了,路上的人很稀少。
林書楊的家, 住在城東的一個靠近郊區的小區,有一段山路,
從山路上看下去,可以看到市中心美麗的夜景。
顧晨坐在後面和林書楊一起,顧陽坐在副駕駛上。
三人沒一句話聊得,可是各有各的心事。
顧陽心焦著案子的結果,林書楊心焦著舒夏,顧晨只希望他的推理是正確的。
顧晨望向窗外,他的這邊可以看到一片片樹林子,全是樹。
一個黑影閃過,樹林裡有人?
“師傅停一下,快停一下。”顧晨拍著駕駛座,著急的開門。
顧陽和林書楊不明所以,但付錢後也跟著下車。
下車發現顧晨走向樹林深處,兩人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