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下一喜!
嶽靈珊的資質、悟性都屬上乘,正好可以通過和她的對練試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他運氣與臂,長劍挑起,一招群邪辟邪就要使出。
誰知體內忽然冒出一股琢磨不定飄飄渺渺的真氣,順著非常詭異的經脈路線開始遊走,上次在酒館中與青城弟子動手時的感覺又來了。
見鬼!
要變女人了!
林平之內心一陣羞恥!
他那張愧煞女人的臉不受控制的嬌媚一笑,宛若一朵嬌羞的水蓮花。
與他對劍的嶽靈珊見狀,恍恍惚惚,手中利劍用的歪歪斜斜。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她猛的打了個冷顫,腦海中冒出這句小時候夫子背誦的詩文。
真氣繼續在奇經八脈中遊走,林平之就像一個局外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翹起蘭花指,於一種最不可能出現的角度在嶽靈珊的手腕上一彈。
當啷!
嶽靈珊利劍脫手,整個人暈暈乎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林平之如夢初醒,感覺身體終於又屬於了自己。
沒臉見人了!
我的芝蘭玉樹,溫文爾雅人設!
我的英雄氣人設!
狗系統!你坑我!五百萬功德點就換了這麽一個娘炮武功!
再看嶽靈珊、勞德諾,甚至剛剛醒過來在門口放風的鄭鏢頭,全都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望向他。
“林……林公子!”嶽靈珊比較單純,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個,臉通紅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撿起寶劍,支支吾吾,最後一扭頭小跑著回了自己的客舍。
哎!
你跑什麽!
這下更加說不清了!
“少鏢頭,你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癖好吧?”鄭則見鬼一樣的躲在遠處。
“我能有什麽癖好?”林平之故作不悅。
鄭則表情特別的別扭和扭捏:“少鏢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他那胖乎乎的臉看起來更加搞笑了。
“滾蛋!”林平之罵道,“我正常的很,以後還要為林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呢!”
他的內心非常不平靜,這邪門的劍法就像烙印在腦海中一樣,只要拿劍和人一動手,不由自主的轉化成這個招式,真氣沿著相應的經脈運轉發功。
此時,他的體內一道微弱的真氣還在遊走,經過的路線就是系統傳授的終極魔改男轉女版辟邪劍法內力路線。
他真擔心這樣久了,成為天下第一個變性人。
老天爺!祖宗!他真的不要做女人啊!
雖然從前和室友開玩笑,說變成女人怎麽辦?眾人紛紛講先讓兄弟們爽爽。但他真的不願意啊!
他要造一座大房子,與那水作的美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啊!
“少鏢頭,你可一定要穩住,總鏢頭若真出事了,林家的血脈就全靠你了。”鄭則再三叮囑道。
“林公子,可是有什麽苦衷?”勞德諾也關心的問。
太特麽嚇人了,他知道大抵智慧超絕之人大多有些稀奇古怪的癖好,但沒想到林平之的癖好能怪異道這樣。
“沒有!”他趕忙否認。
嶽靈珊平複了心情,再次從客舍中跑了出來,正好岔開話題:“林公子,你方才用的是什麽武功?”
站在圈外的旁人可能不清楚,她自己卻知道,方才對方僅僅是笑了一下,自己就色授魂與,
手中招式忍不住慢了三分,然後被他找到機會打敗。 雖然她承認最後那一招角度、時機非常的精妙,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那一笑。
“那一招我也說不上是什麽,隻覺得每次拿起劍和人對敵,打著打著突然就有一股熱流,身體不由自主的便會做出動作。因此若非生死之間,我是萬萬不敢動用刀劍和人相爭的。”
勞德諾認真的思考起來,他在戰圈外觀看許久,卻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江湖中確實是有一些專以惑人心魂的魅惑之術,但沒有一種是類似林平之這樣在激烈的打鬥中還能施展。
魅惑之術,屬於心神上的功夫,江湖中無不是靠著藥物,聲音,或者強行把人製住,催眠後再控制。
迄今為止,從來沒有在戰鬥中使用的招數。
“林公子,便是你自己也不能控制?”嶽靈珊像個好奇寶寶,問一下偷偷看一眼。等他看回去時,又故意躲開眼神,紅了雙頰。
“是的,勞大俠!”
“林公子,可否容老夫為你把脈?”勞德諾問。
江湖中人脈門是非常重要的命門,被人扣住後相當於生死都在他人之手。不是特別信任之人,一般美人會讓那個對方把脈。
林平之猶豫了一下,然後直接伸出右手遞給了勞德諾。
他也想聽聽專業人士的看法,系統烙印在他腦海中的終極男轉女辟邪劍法到底有沒有影響。
他隨意的伸出手,任由勞德諾拿住脈門。
勞德諾詫異了一下。
“怎麽了,勞大俠!”
“沒事!”
勞德諾三根手指按在脈門上,凝神細致的感受,然後又催動一綹真氣試探,進入之後卻如石牛入海, 沒了聲息。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卻起了巨大的波浪。
這位林公子,身懷利器而不自知。
他本人已經具備極為上乘的內功,那內功綿綿若存,若有若無,極為強韌。自己的真氣在這股真氣面前,猶如瓦礫之於珍珠,泥土之於美玉,涓滴之流之於大海。
若非林平之眼神澄澈,纖塵不染,恐怕他真覺得對方是在戲耍自己了。
“林公子,其實你已經身具上乘內功。”勞德諾決定實話實說。
“不可能?我自幼練習翻天掌,後轉修辟邪劍法,均是外門功夫,其中修煉出的內力,別說與諸位大俠相比,便是被殺的兩位青城派弟子都不如。”林平之心下大震,知道是系統搗的鬼,嘴上卻堅決否認。
“林公子,你若不信,等見到師父到時一問便可知曉。”勞德諾也沒辦法了。若是此前他還有把這小子乾掉,或者半路丟掉的想法,現在他是真的不敢了。
不說他這一身恐怖至極的上乘內力,便是日前湧出來的古怪詭異的惑人心魂的招數,也令他投鼠忌器。
“二師兄,林公子當真沒問題嗎?”嶽靈珊關心道。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想必此刻也唯有這首木蘭辭能表達她心中的疑惑了!
“嶽姑娘,我真不是變態!”林平之哭笑不得,系統把他坑慘了。
“其實,林公子若是女孩子,我們可以做姐妹的!”嶽靈珊不知道為何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便覺得不妥,瞪大了眼睛無辜的望著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