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很過分的事情文彩依之後,第二個要拜訪的是畢業後留在了清州的陳柏年。 林文州搭乘了凌霜華的車子前往位於清州市郊。
不同於安梓馨自己開寶馬,凌霜華也有車,是一部梅薩德斯,還有各區別是她自己不開,有專門的司機開……
凌霜華仿佛一座千年冰山,一路上她始終保持著滿臉寒霜的表情,幾乎都不和坐在旁邊的林文州說一句話……
兩人按照市局給的地址,來到了清州市郊外的一個破破爛爛的街道,看到髒兮兮的小巷,凌霜華眉頭一皺,滿臉的不悅和嫌惡,看來她還挺愛乾淨的。
兩人穿過小巷,來到了盡頭的一間屋子,林文州敲了敲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的大門,過了一分多鍾才有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替他們開了門,冷冷道:“找誰?”
林文州客氣道:“我們找陳柏年先生。”
那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隨後很不客氣道:“你們誰啊?”
林文州立刻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應該就是。
他立刻客客氣氣道:“陳先生嗎?我們兩個是清州大學的學生,能否問您點事?關於十多年前孫娟的死……”
陳柏年一聽到孫娟名字,頓時臉色一沉,他惡狠狠道:“沒空陪你們玩偵探遊戲!”一邊說他猛的就想關門。
林文州忙頂住門,嘴裡急道:“陳先生,我們不是玩偵探遊戲,而是我同學被冤枉進了拘留所,我們要救他出來……”
陳柏年冷冷道:“關我屁事!”
林文州一時語塞,就在這時候,突然就聽到凌霜華冰冷的聲音道:“陳柏年,要不要重新考慮下?”
突然,陳柏年臉色就變了。
林文州有些奇怪,隨後一回頭,就看到凌霜華手裡拿著幾張一百元面值大鈔,隨意的晃了幾下……
就看到陳柏年用力咽了口口水,猶豫了幾秒後,終於沒有擋住誘惑,他沉聲道:“你們進來吧!”
林文州一陣無語,居然還是百元大鈔開路最為有效。
陳柏年的屋子裡的家具都是舊舊的,而且不少地方布滿了灰塵,甚至廚房水槽裡還扔了好多油膩膩的髒碗,整個屋子彌漫這一種餿味,以至於凌霜華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以至於在屋子裡坐下的時候,她事先拿出一些紙巾鋪在了椅子上才肯坐,林文州看著她的行為一陣汗顏,好在可能是看在金主的面子上,陳柏年也並不介意。
他見兩人坐好,沒什麽耐心的道:“問吧,有什麽就問吧。”
林文州咳嗽了下,想了想道:“聽說你和孫娟曾經是戀人……”
陳柏年沒好氣的擺擺手,往椅子上靠了靠,帶著淡淡的憂傷道:“別繞圈子了,直說吧,我和她在大一的時候就開始談戀愛,我愛她勝過愛自己,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會和她在一起,結果呢?呵呵,夏偉,隨便送了點東西,什麽山盟海誓,全成了狗屁!狗屁!!!!”
凌霜華冷冷的道:“你恨她嗎?”
陳柏年呵呵一聲冷笑,自言自語般道:“恨,怎麽不恨!你們試過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嗎?啊!”
林文州弱弱的問道:“她和夏偉感情好嗎?”
陳柏年冷笑道:“好,怎麽不好,都在外面住一起了!靠!老子和她談了一年,也就牽牽手,他們才一個月就睡一塊了!我真是TMD……”
林文州哦了聲,道:“對於孫娟的死,
你有什麽想法嗎?” 陳柏年一下子沉默了,他低著頭沉思了很久,突然聲音很輕的道:“我應該想到的,她最後那些日子,明顯有些不對勁……”
林文州一聽,立刻追問道:“她怎麽個不對勁了?”
陳柏年雙手抱頭,很用力的想著,最後諾諾道:“就是有點……恍惚,對了就是恍惚,和她說話,都不理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走路,吃飯,上課都沒有激情,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靈魂……”
文青也有一點好,那就是詞匯量特別豐富,形容起來特別給力……
林文州默默的念著被抽走了靈魂,似乎有所悟,這時候就聽凌霜華問道:“你覺得夏偉有沒有動機殺害孫娟?”
陳柏年砰的一聲,用力拍了下桌子,可憐那個本來就很老舊的桌子發出了吱呀一聲‘慘叫’,他大聲道:“完全有可能!但是誰都不相信我!”
凌霜華冷冷道:“具體說說看……”
陳柏年很是激動的道:“你們不知道,夏偉那小子根本就是人渣!他仗著家裡有點臭錢,騙了多少女生,這種家夥對孫娟也就是三分鍾熱度,時間長了,忍不住又出去沾花惹草了……”
凌霜華不屑道:“就算如此,大不了分手,吵架,也遠不至於殺人。”
陳柏年見她不相信自己,頓時急了,他連連道:“孫娟說過,她有一次對我說過,她說她隨時可以為自己所愛的人犧牲生命……”
凌霜華冷冷道:“拜托,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夏偉要殺害她吧,我怎麽感覺是你自己對夏偉有意見,凡事都往他那邊靠?”
這句話正中陳柏年痛處,他身體因為劇烈的呼吸不停起伏,但是偏偏又無法反駁,凌霜華充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問道:“聽說你和孫娟分手後還一直纏著她不放?”
陳柏年連連擺手,道:“沒有,什麽叫我纏著她不放……就是我……我……”可能自己都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他用力的一拍桌子,突然就嗚咽的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道:“你們不懂的……不會明白的……”
凌霜華情緒絲毫不為他眼淚所動,冷冷道:“Try_me!”
陳柏年又抽泣了好一會,終於抬起頭來,抹了把眼淚,一字一句道:“我想,其實她還是愛我的。”
可能怕凌霜華又出言諷刺,他自己補充了一句道:“我承認我沒有證據證明,但是我就是這麽認為的,你們要笑話我就盡管笑話我吧!”
凌霜華並沒有笑話他,因為她已經懶得理會他了,轉頭自顧自問林文州道:“輪到你來問了。”
林文州點點頭道:“我只有最後兩個問題了,那個,孫娟平時喜歡玩秋千嗎?她喜歡和誰一起玩?”
陳柏年顯然被這個問題雷了下,他小聲複述著道:“秋千?”隨後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他不太肯定的道:“這個我不知道,印象中好像她從來不玩那個……”
林文州有些失望的哦了聲,隨後拿出那份歌詞道:“這首歌你有印象嗎?”
陳柏年撇了眼,毫不猶豫道:“哦,那是她和文彩依合寫的,好像是她作詞,文彩依作曲,哦,文彩依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他這個說法和文老師並沒有什麽出入,隨後林文州搖搖頭向凌霜華表示他也沒有問題了,於私凌霜華冷冷站起來,將手裡的錢扔在了桌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來她忍受這個髒髒的地方已經快到極限了。
林文州有些尷尬的看著她背影,隨後禮貌的向陳柏年打了個招呼,便打算跟著她出去突然陳柏年啊的一聲叫出來,把林文州嚇了一跳,隨後莫名的看著他。
陳柏年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不太肯定的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好像聽她提起過秋千,但是具體記不清楚了……”
林文州立刻道:“剛才我留了電話,如果陳先生想起來可以告訴我……”
陳柏年看了眼桌上的鈔票,隨後點了點頭,揚揚手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林文州一路從陳柏年家出來,走出了那個小巷後才看到凌霜華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等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用濕巾紙擦手。
見他來了,凌霜華冷冷道:“司機馬上開車過來, 我會讓他送你回學校。”
林文州老實道:“多謝凌學姐。”
凌霜華依然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道:“剛才問下來,你有什麽收獲嗎?我的感覺基本上算是白來了,看那家夥得孬樣就知道不是凶手,也沒有什麽情報可以提供的。”
林文州沉默了會,認真道:“我就是在想,孫娟說可以為了所愛的人犧牲,這句話什麽意思?”
凌霜華眉毛一挑道:“還能什麽意思,一個昏了頭的白癡女人而已.”
林文州一陣無語。
等車的時候,凌霜華突然道:“對了,正好有件事情通知你一聲,下周六,我家有個聚會,我提到過的那個很煩人的姓梁的家夥好像也會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陪我出席,冒充下我男朋友。”
林文州聽得目瞪口呆,心道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沒辦法為了救小武還真需要這個冷冰冰學姐的幫助,最後他有些畏縮的道:“凌學姐,可以是可以,但是不用做那些很過分的事情吧?”
凌霜華沒好氣道:“什麽叫很過分的事情?”
林文州立刻道:“比如親嘴啊,聽說那個要交換口水的,多惡心啊……”
可憐凌大小姐聽到這裡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幾曾受過如此羞辱!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過居然有人會嫌棄和自己親嘴惡心?!!!
氣得她指著某個肇事者,嘴裡:“你,你……”的竟然都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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