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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虛:玄澄之徒》第61章 代師收徒,師兄0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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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當空,慧明坐在一處山坡上,一邊啃著一個面盤大小的饢,一邊看著這一片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在滎陽城和智者寺來回呆了近三個月後,慧明帶上師父玄澄的骨灰,一路西行,跨過黃河,穿過草地,跋涉山川,歷時六個月,進入雍州的最西北處,也就是稱之為甘州的地方,這裡離滎陽城已有五千裡之遙。

  慧明的《伏象降龍功》已突破至第二層“稱象”境高階,他全身力量匯聚之後,能舉起萬斤重物,端的是力大無窮!

  當年金輪法王練成《龍象般若功》第十層境界,號稱有千斤力道,那是大大地虛報——報少了!世間凡夫俗子,比如田間老漢,雙臂有近三百斤力道,拳王一拳的力道就更強了,而天才武人修煉數十年,進入龍象第十層,卻怎會僅有千斤之力?

  不論《龍象般若功》的世界如何,在慧明所處的這個世界,武人的武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很多。他此時唯一希望的是這裡不是高武世界,不然以他現有的九陽內力加上玄澄的四十年功力,還真不一定夠看。

  “大魔導師”進入一個新世界,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名十階學徒,那可太坑人了。

  慧明身高已拔高到六尺三寸(一尺三十厘米),這還是他刻意壓製的結果,慧明的臉型消瘦不少,又經貝大夫的修整,容貌已有了極大的變化,即便與少林寺中相熟的僧人碰面,也不會被認出來。

  甘州,位於大宋朝西北,廣闊無邊,荒涼無比。

  有偉人雲:“五嶺逶迤騰細浪,烏雲磅礴走泥丸。”

  這是一種富有浪漫主義色彩和帶有人定勝天精神的豪邁描寫,而對於一路實打實赤腳走過來的慧明來說,這些山川沙漠,荒野密林,還真沒有太為難他。

  一來,他的武功確實到了超凡脫俗的境地,江河山川,如履平地,毒蛇猛獸,皆是弟弟,二來,他的力量夠大,力量大,能背的東西就多:吃的,喝的,是以一路上,他的夥食不錯,沒有餓肚子。

  這一路上,真正的困苦,是孤獨,在蒼茫大地上行走之時,在無邊無際的星空下仰躺之時,無比的寂寥如困意般襲來。

  這是一種真正的孤寂,沒有鬧市,沒有人煙,沒有未來。

  慧明每時每刻都在與這種虛無般的迷惘做著鬥爭,不至於讓自己發瘋,迷失在這毫無意義的路途之中。

  他記得“隔壁世界”有位魔道宗師花了五年多時間苦修:朝吸晨露,夜觀星河,赤腳丈量天地,這樣的修行,更多的是在磨練精神意志,在於修心。

  慧明緩緩坐倒在地,伸手從半人高的行囊裡撈出一袋水來,小喝了一口,蓋好蓋子放回去。正要起身,耳邊突然聽到“嘶嘶”聲,他轉頭朝聲音源頭看去,只見十數尺外遊過來一條四尺長,小孩手臂般粗的灰蛇,慧明擠了擠眉毛,手撐在地上沒有動。

  灰蛇蜿蜒遊過來,陡然豎起上身,張開嘴巴,一口咬在慧明的小手臂處,“啪!”的一聲響,毒蛇似被抽了一鞭子,仰頭就倒。

  慧明伸手將蛇撿過來,用手把它的嘴巴合上,一放手,蛇嘴便即張開,再合上,一放手,它又張開了嘴,如此來回幾次,都是如此,看著上下顎呈“一”字型的蛇頭,慧明歎了口氣道:“你又不是鱷魚、鯊魚,來咬我幹什麽,這下合不攏嘴了吧?”

  他低頭左右巡視了一眼,發現周圍沒有乾材枯草什麽的,便道:“你看,我也沒法燒你,白死了不是。”說完,伸出手指在蛇腹上一劃拉,把蛇膽勾了出來,張嘴吞了下去。

  事實上,如果不是冰蠶、朱蛤之類的劇毒之物,其他毒物於慧明而言沒什麽用,生吃蛇膽,純粹是他遺留在骨子裡的、深藏已久的習俗在作怪。

  吞掉蛇膽,慧明五根手指一勾,在地上刨了個坑,把蛇卷成蚊香狀,放進坑裡,埋了。

  拍拍手掌,慧明站起身來,看著遠處黃綠相間、連綿不絕的山川溝壑,胸中頓生豪氣,他抬起頭來,張嘴喊道:“妹-妹-你……”

  只出來三個字,他就停住了,低下頭,默默將地上的行囊背起,拔出光明杖,走了幾步,一腳踢飛路上一塊突起的石頭。

  “他**的!”

  慧明專挑小路、荒涼的路走,饒是如此,他在路上見到的人越來越多,心裡頭暖洋洋的,十幾日之後,他來到了大宋朝西北部最大的城池——金城。

  城門口,慧明仰頭盯著城門口上的“金城”兩個大字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是一座令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良久,慧明暗暗歎了口氣,走到大門口,給城門守衛看了度牒,交了十文進城費,舉步走進城中。

  整座城池頗有異域風情,它自唐末開始便一直處於西夏國的統治之下,直到十數年前才被大宋朝給奪了回來。

  慧明在大街上挑了一家門面頗大,客人頗多的面館,找了凳子坐下,叫道:“店家,來兩碗面,一碗毛細,一碗二細,再來兩個肉夾饃,一大碟酸菜,嗯,再來盤炒面片。”

  店家先上了一碗毛細面、一碟酸菜和兩個肉夾饃,慧明拿起筷子,先咬了一大口肉夾饃,然後夾起面,吸了一口,細細嚼了兩下,一愣,眼圈不由一紅,他低下頭去,喝起湯來,幾滴水珠悄然無聲地落進湯裡,眨眼間消失不見。

  慧明在金城足足呆了三天,只是待得越久,心中的苦悶越濃,終於他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在城中備足食物後,繼續向西行去。

  興隆山,位於金城郊外一百裡外,這裡群峰聳立,直插雲霄,樹木茂密,鬱鬱蔥蔥,山中多有修行之人和砍柴的樵夫,慧明避開了興隆山的主峰,選了一座中等高度的山峰,沿著山路拾級而上,半看風景,半憶過往。

  如此行了大半日,在山顛某轉角處,陡然見到崖邊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白牆黑瓦,門前放著一張供桌,看造型,倒像是一座道觀。

  慧明先是轉頭,手搭涼棚,看看對面山頭頂上的太陽,刺眼的日頭照在身上,臉上的溫度立馬升了上去。他閉上眼睛,先自吸足了日光和暖氣,這才朝道觀走了過去。

  在大門口供桌前停了下來,他抬頭見門上牌匾寫著“朝陽觀”三個大字,再往裡瞧去,微微昏暗的大堂裡,立著一座雕像,道人裝扮,也不知是何身份。

  將視線收回,慧明見供桌上幾支供香余煙渺渺,邊上擺著一個青黑色的鍾磬,他覺得有趣,拾起桌上一根木製錘子,就在上面輕輕敲了三下。

  “噔~”

  “噔~”

  “噔~”磬聲清脆,遠遠傳了出去。

  不一會兒,從屋裡走出來一名道士,五十歲上下,三縷短須,相貌普通,身上道袍倒是乾淨,他看到慧明,微微一愣:眼前之人留了五六寸長的短發,臉上微有橫肉,似僧非僧,似道非道,更不像個讀書人。

  凝視片刻,道士單掌一豎,微微笑道:“無量壽福,師弟,你來啦。”

  慧明聞言一愣,暗道:原來不單和尚會說“你我有緣”啊,他笑笑道:“道長,我呆一會兒就走。”

  道士咧開嘴,露出一口淡黃色的牙齒,他灑然笑道:“這是自然,師弟來去自由,只是這‘一會兒’可不短啊!走之前,師兄先給你把道號取了,再給你登記入冊。”

  慧明一臉疑惑:“道長,我並無入道觀做道士的打算。”

  道人笑道:“可你敲了罄了,師弟。”

  慧明眉毛一抬,仔細盯著眼前的道人看,見他一臉笑意,並非是在開玩笑。

  得,來都來了……

  慧明問道:“師兄,這道號怎麽取?”

  道士欣然從桌下拿上來幾本古書,放在桌上,最上面的是一本《道德經》, 道士道:“師弟,你我為‘百’字輩,師兄道號‘百妙’,你從這幾本裡面挑個字吧。”

  慧明點了點頭,直接拿起《道德經》,手指鑽進書縫中,探索了一下,再一點,翻開本子,見那食指指尖正好壓在了一個字上。

  慧明一看,眼珠微微一縮:怎麽會是這個字?

  給百妙師兄留下十張十兩面額的銀票,慧明帶上一份道士度牒和兩件道袍,下山繼續向西行去。

  ……

  三個多月之後,慧明在一片群山前停了下來,眼前群峰一望無垠,白雪皚皚的山峰上稀稀落落的露著一條條形如葉脈的漆黑脊背,更顯得群山荒涼冰冷,這裡,就是大宋、西夏和吐蕃三國所處疆域的萬山之祖——昆侖山脈!

  也是慧明為恩師玄澄選的埋骨之地。

  “怎會一條都未碰到?”慧明在昆侖山脈中行走了十數日,一邊尋找合適的埋骨處,一邊尋找一件奇物。

  千年冰蠶。

  慧明知道七年後他會有機會在大遼境內逮到一條冰蠶,但若是現在便捉住一條,自然是血賺,畢竟他手上有完整版《神足經》。一想到拿奇異的冰蠶寒毒,慧明流下的口水不比星宿老怪丁春秋少,那東西可比九陽真氣威力大太多了。

  如此又尋了七八日,慧明終於反應過來,若無神木王鼎,他怕是不如回到少林寺,一路尾隨胖和尚慧淨那個憨憨來的靠譜。

  放下執念,慧明終於將目光放在了昆侖群山之上,然後他看見了極遠處那一座潔白如玉的尖頂雪山,東昆侖第一峰——玉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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