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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仙蹤之魔仙青魅藍》第3章 摸金少主
  皇泉宗正殿內,是漠北狼厚重的喘息聲。此刻,他正手持著粗重的玄鐵繩鞭笞著辦事不利的少堂主,雖然漠北狼正是四十歲雄壯之年,但長年的討伐殺戮和修煉內功已經讓他形貌看起來像五十多歲,再看看後繼者如此無能,不免急火攻心,大汗淋漓,心想著,手上的勁道竟越發深重了。

  台下的少堂主嘴唇發白,臉色鐵青,豆大的汗珠從他小麥色的皮膚中一顆一顆滾落下來,流過眼角、流過鼻頭、流過嘴角,從下顎與其他汗珠匯合形成一個大水滴,“啪嗒”一聲掉落在白玉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邦——”玄鐵繩又毫不留情的鞭打在他的脊背上,他緊握著雙拳,彎曲著背板,死死地咬住嘴唇,鮮血從被咬破的唇皮中如破網的魚兒似的汩汩流出,他悶哼了幾聲,仍舊沉默著。一條條如水蛭般的血痕攀附在他的身上,猩紅而醒目,讓看者不忍直視。

  “堂主,求您別再打少堂主了!”少堂主身邊的忠仆帶著哀嚎乞求著。

  漠北狼冷冷地哼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從顫顫巍巍地用鋪著深藍色上等絲綢的木製方形器皿承接過玄鐵繩,許是被剛才慘烈的血腥場面嚇到了。對於自己的親人,堂主都能如此心狠,更何況是弱小的蝦兵蟹將呢?

  “叔,叔父,請叔父繼續賜罰!”少堂主依然面不改色,緊握著雙拳,低著頭,向漠北狼請求著。

  “罷了。”漠北狼背對著少堂主,“弗兒,你是否難以下手?”

  “叔父,弗兒是大元人,必定效忠大元朝廷。不可婦人之仁。”少堂主緊抿著雙唇,雙手握拳作揖狀。

  “那就好,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的血液,更不要忘記汗王的重托。”漠北狼揮了揮右手,轉過身來,坐在了雞血紫檀寶座上。

  少堂主知趣的退出正殿,對於青花瓷瓶,摸金派勢在必得。他的臉現在看來,顯得更加陰狠猙獰,他需要好好發泄心頭之恨,還有這幾十年來所受的委屈和不甘。

  “少主,奴才給您塗上金創藥。”忠仆的手上拿著一瓶金創藥,他的眼眶濕潤發紅,對於自己這個少主,他早已把他當作自己的至親。如果夫人還在世,少主人定不會受此屈辱。仇恨之水從忠仆的胸中似大海般想要噴湧而出。

  “無妨,忠伯,只是一點皮肉傷。”少堂主拒絕了忠仆的金創藥,這麽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不治而愈。他又算得了什麽?不過是大元的一條狗罷了。把自己當成狗,便能忘了自己還是人。

  他關上房門,躺在羅帳床上休息片刻。這是他難得擁有自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倩影,你到底在哪兒?

  景德鎮的瓷器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倒賣形態各異的精美瓷器的商人在吆喝著,有肩扛著一串串紅色糖葫蘆的小販在沿街叫賣著,有耍雜技的正表演著胸口碎大石的戲碼,引得圍觀的人群一陣陣歡呼……繁華的城市,是黎明百姓迫於生計構築的表象,而潛在的危機正在悄然來臨。石竹和柔蘭此時喬裝打扮成一對夫妻,走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

  “少主,我們找到她了。”忠仆站在少堂主的身邊,低聲說道。他尋著忠仆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正走在大街上的柔蘭。幾時不見,她瘦削了許多,但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了。她可曾有思念他呢?他的嘴角隨著柔蘭旁邊的男子將手捧在她的腰肢上,扯出難看的一絲冷笑。

  “忠伯,你且回摸金派,等我召喚你。”少堂主的心頭在嫉妒中升起一個邪惡的計劃。

  “是,少主。”忠仆雙拳作揖,應聲退下。

  少堂主拿起桌上剛沏上的碧螺春茶,茶煙飄蕩,余溫尚存。他用杯蓋輕輕播弄著茶水,眼神卻飄向那瘦削的身影。站起身來,將碧螺春一飲而盡,“哈哈哈……哈哈哈……”思蘭齋內想起了他爽朗豪邁的笑聲。

  “大師兄,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饒玉藏者?”柔蘭看著擁擠的人群,有意無意地問著。

  “師妹,在饒玉藏者未現身時,我不能和你說,這是師傅交代的。”看來尉遲明日心思確實縝密,連自己如女兒般的小徒弟也未曾透露過這個秘密。

  “嗯,師傅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柔蘭溫柔地看了石竹一眼。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她漸漸感受到了大師兄的柔情,她的心扉或許已經為他打開了小小的口子。但是心的大部分,還是被二師兄佔據著。他們曾經立下相守白頭的諾言,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師妹,師妹——你怎麽了?”石竹用手在柔蘭的肩上輕輕搖晃著,柔蘭猛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陷入了冥想。

  “沒,沒什麽。”柔蘭慌忙回答。

  “我說你還是那麽善解人意。”石竹用手摸了摸柔蘭的後腦杓,一臉寵溺。

  正當他們欲往堯王閣去的時候,經過一家名為“思蘭齋”的客棧轉角處時,一個人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再見面,恍如隔世,三人都不禁怔住了。柔蘭望著眼前心心念念的人,眼中溢滿了晶瑩的淚花。她向他奔去,跑進他的懷裡。

  “梅忍——”柔蘭輕呼著。

  梅忍撫摸著她絲滑的秀發,他再也無法忍受將她放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看著他們濃情蜜意,怒火就在他的心中熊熊燃起。

  “師弟,謝天謝地,你沒有死!”石竹也緊隨其後跑向了梅忍,三人擁抱在一起。

  “師弟師妹,我們進思蘭齋說話。”石竹進到客棧裡,點了三人最愛吃的醬香烤鴨、蜜汁燒雞、白玉點翠湯、蘆筍肉絲等菜肴,又請店小二拿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佳釀,慶祝和師弟的相聚。

  “大師兄,你背上的包袱為何不解下來?”梅忍疑惑地問道。

  “師弟,這就是我們當日在古墓中得到的青花瓷瓶。”石竹靠近梅忍,輕聲說道。

  原來這寶物,一直都在大師兄的身上。梅忍心想。“大師兄,一定要保護好他。”

  “二師兄,你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柔蘭的眼眶已經哭紅了。

  “不會啦,我的小師妹。”不會的,我的柔蘭,我的柔蘭!

  說話之際,石竹和梅忍舉起酒杯,互相敬酒,彼此將熱辣的女兒紅一飲而盡,酒入肚腸更添壯膽。

  “來,不醉不歸!”

  “來,喝!”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少喝點……”

  ……

  觥籌交錯,他們從白天喝到了夜晚,後被店小二扶著踉踉蹌蹌的住進了客棧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一聲公雞的啼鳴打破了破曉的寂靜,柔和的初陽像剛蘇醒的姑娘水嫩的臉龐,它緩緩地走向了天空的懷抱。大地又恢復了光明,萬物重現出生機的色彩。思蘭齋的住客們有的已經早起,坐在二樓連廊的桌子上,悠然地吃著早點,談笑風生,各聊東西。

  一抹耀眼的陽光從白紙糊的窗戶中扎了進來,刺進了石竹厚重的眼皮,他的眼珠終於在沉睡中受到了光的召喚,他猛然睜開眼睛蘇醒了過來。但頭還是很痛,女兒紅的酒勁真強啊,他用手摩擦著自己的額頭,穿著內衣踉踉蹌蹌地來到房門處,打開房門,來到隔壁師弟的房間敲門。

  “梅忍,開門!”石竹大聲嚷嚷著,“你還沒醒嗎?”

  這時,肩上耷拉著一塊抹布的店小二從一樓忙跑了上來:“客官,住您隔壁的小兄弟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走了。”店小二佝僂著背,將尚未完全醒酒的石竹拉回了自己的廂房。接著,店小二又說道:“還有,那小兄弟抱走了還在睡覺的昨天你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聽到柔蘭被帶走,石竹半醒的腦袋一激靈,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趕忙打開案桌上的包袱,裡面只有一些零碎的衣物和盤纏,青花瓷瓶不見了!青花瓷瓶不見了!怎麽會這樣?石竹重重地一拳捶在案桌上,店小二被嚇唬著趕緊跑回了樓下。石竹癱軟地坐在了雕花紅漆木凳上,他回想自己酒性本是很好,怎會因為幾壇女兒紅就醉倒了呢?不會是梅忍在酒裡下了迷藥吧?

  “啊!糟糕!”石竹如夢初醒,他這時才知道梅忍是來拿青花瓷瓶的。這個師弟,藏的好深啊!柔蘭還在他的手中,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師妹落入歹人之手。想著,趕快穿上白色粗麻外衣,就離開了思蘭齋。

  柔蘭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一團麻布堵住了,雙手和雙腳被粗粗的麻繩綁縛住不能動彈。她正身處在漆黑的地窖中,憑借出口處透進來的幾縷陽光,她看清了地窖的周圍堆放著整整齊齊的酒壇子,上面寫著繁體的“女兒紅”三個楷書大字。她清清楚楚地記得上面的大字,這不是昨天在思蘭齋喝的女兒紅嗎?難道她被劫持了?大師兄和二師兄會有生命危險嗎?“嗯——嗯——”柔然拚命地想發出聲音,向人求救,但是卻如以卵擊石,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聽到也是枉然,因為整個思蘭齋都是摸金派的手下。

  柔蘭在地窖中不知待了多久, www.uukanshu.net 突然聽到“嘎吱”一聲,封住窖口的木板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位穿著紅衣鎧甲,黑絲內襯,頭戴南紅麒麟發冠,腳穿黑色縷金繡紋長靴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是男人戴著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

  “你是誰?”柔蘭驚恐地質問道。

  “我便是你日思夜想之人。”男人回答道。

  “有本事就用真面目見人,戴著面具,恐怕是沒臉見人!”柔蘭雖然內心懼怕,但是卻十分倔強。名如其人,君子之蘭。

  男人粗魯的抓起柔蘭的下巴,死死地盯著柔蘭的眼睛,並不被柔蘭的激將法刺激。

  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似曾相識,自己似乎深情對望過千千萬萬遍,柔蘭痛苦地驚呼:“嗯——”但是她的嘴裡被塞著一團大大的棉布,她用被捆著的雙手使勁的捶打著面具男人的左肩。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認出我。”男人摘下了面具,梅忍那張剛毅妖豔的臉立時出現在了柔蘭的眼前,他看著柔蘭愛恨交織的眼神,卻一臉淡然。“柔兒,是的,我就是摸金少主,現在你知道了,我也不怕你知道,因為我將迎娶你做我的妻子。”說著,梅忍將柔兒抱進自己的懷中,他已經不能再忍受與她分離。

  然而懷中的柔兒卻用頭奮力的撞著梅忍的胸口,想要和他同歸於盡,她絕不能忍受嫁給殺害自己師傅的仇人,即使她曾經深愛他入骨髓,她也不能背上不忠不孝不義之名。梅忍卻毫不在意,他邪魅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接著,他一掌將柔蘭擊暈,抱出了陰暗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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