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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債主為我操碎心》八十二 殊死1搏
  裴元這邊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都豎起耳朵聽著。

  好一會兒,就聽驛站那邊,也有人出來大聲道,“這是朝廷的官驛,不和江湖人來往。”

  接著,就聽到嶽清風那強壓怒氣的渾厚聲音,“小女耐不得寒,隻讓她去簷下避避雨總行吧。”

  有人答道,“我們也聽過嶽掌門的名頭,只是朝廷規矩便是如此,何必難為我們這些底下人。”

  一問一答間,那驛丞也趕到了眾人面前。

  他嗓子沙啞的對裴元陪笑道,“各位恕罪,各位恕罪。今日驛站中失了火,又突逢凍雨,卑職前後張羅,實在不是有意怠慢。”

  裴元看著他,忽然冷不丁的問道,“是誰阻止我們過去?”

  那驛丞一愣。

  裴元將繡春刀微微提了提,一道冰冷的雨線,順著刀刃就流了下來。

  那驛丞不知是不是被外面寒風吹的,身子抖了抖,半晌才磕磕巴巴的低聲道,“主要是南大司馬的意思,這裡沒有幾個能住人的房間了,而且還有不少家眷士子,都在屋簷下躲雨呢。”

  南大司馬也就是南京兵部尚書王敞了。

  裴元看了那驛丞一會兒,問道,“那南大司馬是怎麽交代的?”

  驛丞聽出了眼前這人的怒意,小心的說,“南大司馬說,此處已經沒有片瓦給各位容身,讓各位另尋去處。”

  南大司馬的名頭確實有些驚人,但是四人被凍雨淋透,如今還要摸黑冒雨在荒野中去尋宿處,就算僥幸不被凍斃,恐怕也要人人大病一場。

  陳頭鐵便破口大罵道,“現在就趕我們走,豈不是要我們的命?最少也要等我們烘乾衣裳,備好蓑衣吧?”

  那驛丞不敢答話,也不應聲。

  裴元的心情極度惡劣,他看了那邊矗立在雨幕中的那十多個黑影,回頭對三人吩咐道,“等我。”

  說完,輕輕策馬向嶽清風那邊去。

  裴元不知道嶽清風這會兒是什麽心情,等到了華山派那群人面前時,就見他們在雨中沉默的注視著驛站中的亮光,眼中像是跳躍著火。

  嶽清風和裴元之前設想的完全不同,他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長的不賴,豹頭燕頷,體型甚是雄壯。

  這位華山掌門整張臉上的神情收斂,略帶深沉,像是一隻隨時會應激的豹子。

  見到裴元過來,華山派立刻有人喝問道,“你是何人?”

  那十多人的視線都注視在裴元身上,裴元毫無懼色,放馬上前,“我乃南京錦衣衛千戶。”

  就有人回應道,“我們江湖人不和朝廷鷹犬打交道。”

  裴元不理會那人,看著嶽清風沉聲道,“你的人要避雨,我的人也要避雨,一起想個辦法吧。”

  嶽清風確實不想理會這個朝廷鷹犬,但是回頭瞧瞧後面瑟瑟發抖的女兒,默然片刻,開口問道,“你想要怎樣?”

  裴元早已下定決心,他的目光在這夥人背上用布包著劍上掃了兩圈,一字字的對嶽清風道,“你們是拿劍的,我們是拿刀的,我覺得我們不該被拿書本的,凍死在荒野裡。”

  嶽清風神情一震,目光銳利的打量著裴元,“你什麽意思?”

  裴元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嶽清風。

  嶽清風和裴元對視了一會兒。

  兩人都不敢說接下來的話題,只是他們眼中那不可遏製的勃勃野性,卻沒有他們表現的那麽克制。

  裴元輕輕策馬往遠處走了十來步,嶽清風回頭吩咐道,“都不要動”,隨即策馬跟了過去。

  兩人僅談論了幾句話,就各自分開。

  等回了三總旗那邊,裴元沉聲道,“走。”

  陳頭鐵不甘心道,“大人,要不要設法見見南大司馬,不行就抬出韓千戶的名頭試試。”

  裴元冷笑道,“不必了。”

  隨即策馬向遠處去。

  三總旗無奈,只能緊緊跟在後面。

  華山派那邊的十多個黑影也仿佛放棄了一般,慢慢調轉馬頭,往來路撤走。

  等到那驛站的光亮完全消失,裴元才勒住馬匹,停了下來。

  隨後在冰冷的雨水點滴中,解身上的衣服。

  “大人!”三總旗都吃了一驚,不知道裴元這是發什麽瘋。

  裴元身上的棉衣吸飽了雨水又濕又重,裴元將衣服脫了,從包袱裡換了一身往日穿的單薄舊衣。

  接著,將從劉七那裡得來的霸州刀,一層層解去束縛。

  程雷響和陳頭鐵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們的喉嚨有些發乾,但也毫不猶豫的下馬換衣服。

  宋春娘的睫毛上都已經開始結冰了,她哆哆嗦嗦的也想下馬。

  裴元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用了。”

  接著安排道,“等會兒陳頭鐵和我走一趟,程雷響和宋春娘你們兩個在外隨時接應。”

  裴元的眼睛看著三人,“若是事情成了,你們就忘記今晚的事情。若是事情不成,咱們四個就亡命天涯去吧。”

  宋春娘也聽明白了,她毫無懼色的咬牙道,“我也去,殊死一搏,也比在這裡凍死強。”

  裴元嚴厲的掃了她一眼。

  宋春娘心中一顫,沒敢再堅持。

  等裴元和陳頭鐵換好了衣服,兩人又割了一塊布,將頭包的只露一雙眼睛。

  裴元拿著霸州刀,陳頭鐵只有繡春刀可用,兩人都上了馬,向那驛站的方向馳去。

  離得近了,就有四五人,從黑乎乎的雨幕中過來匯合。

  裴元對江湖事不太懂,詢問幾人道,“用誰的名號?”

  全身包在黑衣中的嶽清風低沉道,“白蓮教。”

  裴元也不在意是誰,無非是個名頭。

  他對華山派眾人警告道,“裡面有一個人,是南京的兵部尚書王敞,如果有可能,盡量不要殺他,不然這亂子就通天了,誰都不會好過。”

  嶽清風顯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開口詢問道,“那兵部尚書長的什麽樣?”

  裴元還真知道點八卦。

  那王敞身子矮小,又喜愛虛榮,於是將紗帽作高頂,鞋著高底,輿用高扛,世人呼為三高先生。

  裴元便道,“其人養尊處優,身材短小,應該不難認。我若見了,會呼喊給你,免得殺錯了人。”

  嶽清風道,“甚好!”

  眾人在凍雨中,體力迅速的消耗。

  他們也不再浪費時間,各自亮出武器,直接策馬向那驛站衝去。

  高速馳馬的動靜確實不小,很快就有驛卒穿著蓑衣,打著燈籠迎出來呼喊。

  嶽清風馬快,上去一劍就挑斷了那驛卒的喉嚨。

  那驛卒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撲通栽倒在泥水裡,那罩著的燈籠也丟在地上,很快熄滅。

  這邊的動靜,很快被簷下躲雨的人看見,不由大聲尖叫起來。

  裴元見嶽清風先見了血,心頭松了口氣,毫不猶豫的也快馬跟上。

  華山派眾弟子則一邊衝殺,一邊大聲呼喊起來,“白蓮聖教在此,還不跪下投降!”

  聽到是白蓮教作亂,原本還有些狐疑的眾人,都慌亂大喊著,向驛站中僅剩的幾間屋子衝去。

  那屋子裡的人顯然也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想要探頭向外張望。

  等到發現那些原本在簷下避雨的士子和官宦家眷,想要往屋裡衝時,再關門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只有幾個南都大員休息的房屋,瞬間被擠的滿滿當當。

  有一個正在陪兵部尚書王敞說話的戶部郎中見了又驚又怒,“胡鬧,你們這是幹什麽?!”

  不少人慌亂的大叫道,“白蓮教殺來了!”

  這一下,原本在屋中毫不知情的王敞家眷,也跟著慌亂驚叫起來。

  王敞畢竟是主兵的大員,開口大喝道,“什麽白蓮教?白蓮教不去佔州奪府,不去打家劫舍,來搶一個驛站幹什麽?!”

  接著喝問道,“陳百戶何在?你去將來賊拿來見我!”

  王敞這次出行,可是帶了幾十人護衛的,再加上驛站中本就配有一定數量的驛卒,若是幾個蟊賊,根本就不足為患。

  王敞喊了兩邊,見無人回應,不由心慌起來。

  這時才有人說道,“陳百戶不知去哪裡躲雨了。或許是在後面過了火的那幾間院子裡。”

  原來,這驛站遭火,焚毀了大半。

  王敞和其他幾個官位高的,自然優先更換了房屋。

  他們有些還帶了女眷,又都是持禮甚嚴的,生怕在這般混亂的情況下,傳出什麽不好的話,自然以此為名頭,謝絕了其他人進屋避雨。

  就連那些尋常的小官、舉人都沒機會進屋,何況陳百戶區區一個武官。

  於是陳百戶只能帶著滿腹怨氣的手下,去那過了火的院子裡,找地方躲一躲。

  盡管頭上只有零星的瓦片擋雨,好在那些被燒黑的牆垣夾角卻能勉強避風。

  王敞還沒找到陳百戶護衛,那些在簷下沒處跑的人,已經哭爹喊娘的大叫道,“殺過來了!”

  接著,那本就在救火中被損壞的驛站院門,被一下撞開,一個穿著黑衣騎著駿馬的蒙面人,縱馬直接衝進了院子。

  王敞嚇得膽戰心驚,連忙又大叫,“攔著他。”

  許多驛卒早被之前的亂子驚動,聚在了一起。

  聽到裡面上官的大叫,只能硬著頭皮,舉著長槍向前蝟集。

  最先衝入院中的嶽清風,手中寒光一閃,一道凌厲的劍氣切開雨簾,以極快的速度將那些驛卒斬去。

  有些反應快的,見了這身手,早就拋下武器亂竄了。

  一些仗著人多膽大的,轉眼間就被削斷了手腕,將地上流淌的雨水染成紅紅的一片血色。

  這時,驛站內外的哭喊聲越發的震耳欲聾了!

  這聲音早驚動了在後院深處躲雨的陳百戶,他提一口刀,帶著十來個人匆匆的從月門趕了過來。

  裴元和其他人正好也策馬衝入驛站的前院中。

  裴元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製造混亂,然後打穿出去。

  他對嶽清風喊道,“分兩個人去攔住他們,咱們先殺幾個,揚我聖教威名。”

  嶽清風揮揮手,立刻有兩個武藝精悍的弟子去攔人。

  裴元見幾間屋子裡躲得滿滿當當都是人,他索性直接策馬硬衝上去。

  五六百斤的大馬,被鞭打著硬生生的撞進了塞滿人的屋子裡!

  裴元怕人留意自己,縱馬衝入房內,立刻揮舞著霸州刀開始亂砍。

  刀鋒落處,帶出一串串鮮血。

  那些躲在屋子裡的人,見白蓮教惡徒真敢胡亂殺人,又趕緊哭喊掙扎著,從門窗向外逃竄。

  裴元看著他們那踩踏逃竄的瘋勁,也有些生怕他們會把已經失去了機動的馬匹推倒。

  他只能虛張聲勢的一邊亂砍,一邊策馬衝出屋去。

  好在陳頭鐵一直留意著裴元這邊的動靜,及時的放棄追殺的目標,過來將裴元穩穩的接應出來。

  等到裴元衝到驛站院子中一看,嶽清風和他帶來的那些華山弟子,正在四處大肆的屠殺著。

  那些原本躲在各個房間裡的人,已經開始滿院亂竄,向外逃跑了。

  裴元見到有人甚至要衝到了王敞跟前。

  他連忙大叫提醒道,“居中高坐的是王敞!”

  嶽清風已經殺紅了眼,聽見裴元提醒,才注意到遠處的王敞。

  王敞癱軟在座上幾乎動彈不得,好在他也有幾個忠仆,聽到有人喝破王敞的身份,連忙將他背起,向外面逃竄。

  裴元見王敞逃竄的方向正有個華山弟子堵截過來,百忙之中,趕緊又連忙大叫道,“戴高帽的是王敞!”

  那華山弟子會意,手底下立刻開始放水。

  那王敞卻不知道,他趴在那忠仆背上,不知哪裡鼓起的勇氣和力氣,慌手慌腳的將頭上的高冠去掉。

  裴元這會兒估摸著造成的恐慌已經夠了,便要示意嶽清風趕緊撤離。

  卻不想一回頭,見那堵著陳百戶那十來個人亂殺的兩個華山弟子,以精妙劍法挑飛了陳百戶的長刀。

  那長刀哚的一聲,好巧不巧就扎在了背著王敞的那忠仆身上。

  那忠仆哇的吐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上。

  他背上的王敞也在泥水中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裴元想著王敞死在這裡的嚴重後果,不由急躁起來。

  他砍翻了面前一個讀書人打扮的,再次厲聲提醒華山派的眾人,“穿高靴的是王敞,別他媽弄錯了!”

  那些華山派眾人還沒給出回應,就見渾身抖如篩糠的王敞,正在泥水裡費力的脫著靴子。

  裴元氣的簡直要吐血。

  他媽的,老子以德報怨辛辛苦苦保你狗命,你他媽還拆老子的台!

  腦中一熱,竟直接縱馬向王敞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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