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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債主為我操碎心》一十一 魔幻的大明
  裴元聞言,心下猶豫。

  大慈恩寺位於西城區宣武門外,去一趟花的時間可不少。

  裴元這次出遠門還有不少要準備的事情。

  ——比如借錢。

  雖然裴元已經在系統內超支,但受到直接影響的只是強行借錢這一項,憑本事借的錢,系統除了記錄額度,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裴元拿到了程知虎的六兩,孫博丟給的那一塊銀子也有個七八兩的樣子。

  這些錢拿來還債基本上只能聽個動靜,但要是用來維持債務流轉,就能讓裴元相對寬松一段時間。

  當然債務清算日的壓力也不小,這次下江南他得趕緊設法弄幾百兩銀子,先把債務上限壓下去。

  那大慈恩寺據說有千年的歷史,成化年間,還曾經大力修繕過。

  那一年,發生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

  寧河王朱美堛突然向天子密報,“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個什麽事呢?

  原來是河間王的王府裡出了個妖物,這妖物時常附身在神像和王侯身上,向眾人索要酒肉,不然就威脅焚毀王宮。

  結果這件事糾纏了兩年,某天夜裡,王府一時不備,果然被這妖物焚毀一空。

  ——《明憲宗實錄》:“晉府寧河王府火。自成化十七年以來,有妖見王府,每夜或為神像或為王侯,需索酒肉時,舉火將焚宮。十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夜,果焚府第無遺冠服器用皆蕩盡。”

  這樁突然發生的妖異事,立刻激起了明憲宗一個難忘的回憶。

  那就是在前幾年的時候,京師也出現了一個妖物。

  “十二年七月庚戌,京師黑眚見。民間男女露宿,有物金睛修尾,狀如犬狸,負黑氣入牖,直抵密室,至則人昏迷。遍城驚擾,操刃張燈,鳴金鼓逐之,不可得。”《明史·五行志》

  “黑眚傷人,天心譴告,甚為昭著。”《明憲宗實錄》

  明朝歷史被清朝花了快一百年精裝修,靠譜性上值得商榷,但是這件事,卻有分量十足的旁證。

  這個人,叫做尹直。

  他在明憲宗時擔任翰林學士,兵部尚書。

  能做翰林學士,至少說明他是全國最聰明的讀書人之一,而能做到兵部尚書,成為這個帝國最核心圈子的一員,則說明他同時是個有能力有手腕的人。

  這樣一個又聰明又精明的人,就在他寫的《謇齋瑣綴錄》中詳細了記載了此事。

  他在開頭提筆寫道。

  我踏馬開始也不信,可是後來。

  ——“予始不信。”

  “時方巷細民家,男女夜多露宿……”

  “……忽見一物負黑氣一片而來,或自戶牗入,雖密室亦無不有……”

  “……或手足,或頭臉,或腹背,被傷出黃水,醒始覺傷,亦不甚痛……”

  “……各城皆有被傷者,始各訴於該城兵馬司,巡城禦史拘審有驗,乃具以聞。”

  如果說孤證不立的話,旁證之外還有旁證。

  而且這個旁證甚至貢獻了一個名場面。

  王鏊在《震澤長語》中寫道。

  “其行如風,倐忽無定,或傷人面,或囓人手足,一夜數十發。或在城東,又在城西,又在南北,訛言相驚不已。一日上禦奉天門,視朝,侍衛忽驚擾,兩班亦喧亂,上欲起,懷恩按之,頃之乃定。”

  這段話提到了一件事,這妖物甚至在憲宗駕臨奉天門大朝的時候突然出現,目擊者有宮中侍衛,和文武兩班大臣。

  憲宗皇帝想要起身躲避,還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將他按住,這才穩住了局面。

  那王鏊這個人靠不靠譜呢?

  這就要說到他的身份了。

  此人在正德四年的時候,擔任戶部尚書、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和李東陽、焦芳同為這個帝國最有實權的內閣三人組。

  王鏊在書中提到的這個名場面,是不是隱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以對比這一段。

  ——“無窮變化鬧天宮,雷將神兵不可捉。當時眾神把大聖攢在一處,卻不能近身,亂嚷亂鬥,早驚動玉帝。遂傳旨,著遊弈靈官同翊聖真君上西方請佛老降伏。”

  這就是明朝人小說《西遊記》中大鬧天宮的名場面。

  或許有人納悶,這不瞎說嗎?

  文人搞內涵雖然有一套,但也不能牽強附會吧。前面雖然有些相像,但玉皇大帝是去西方請佛老來降服的,你這也沒有體現啊?

  那就要說到明憲宗對此事的後續處理了。

  巧了,負責解決此事便是成化年間最猛的太監,西廠提督汪直!

  這件事過去了不久,當明憲宗看到了寧河王朱美堛的密信時,立刻想到了他被猴子打(正文劃掉),他被黑眚驚嚇的事情。

  明憲宗驚慌之下,只能尋求信仰的力量。

  於是他叫來秘密教的法王,充滿期盼的問道,“聖僧,你教我那些房中術也是佛法的一種嗎?”

  法王笑了,“當然。”

  於是憲宗皇帝心頭大定,命令總兵官太子太保襄城候李瑾,統軍夫萬人,重修了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也藉此越發顯赫,就連大慈恩寺中砧基道人雲唯霖的品級,也比程知虎高,乃是總旗身份。

  裴元只是被韓千戶借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狐假虎威欺負個小旗還有幾分把握,去大慈恩寺這等地方,未必就能唬得住人。

  他有心讓程知虎的兒子先去幫著打個前站,想了想,當即說道。

  “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就叫令郎去大慈恩寺門前等我。韓千戶和我約定明天中午去鎮撫司會合,莫要多耽擱時間。”

  程知虎會意,主動提出,“大人放心,我會讓小兒和那邊打好招呼,等大人問完話,會有馬車直接將您送去鎮撫司。”

  裴元笑了起來,起身便要告辭。

  裴元將收著青釉瓷瓶的錦盒收入袖中,又想到買線香也要花些小錢,本著能省則省的樸素想法,順口問道,“對了,這瓶兒燃香時有什麽講究?”

  程知虎莫名其妙,隨意道。

  “沒什麽講究,尋常線香就好。”

  進來相送的知客僧忙道。

  “施主不必費心尋找,寺中豈能缺了此物?昨日天子禦賜的沉香、寶燭、黃紙還有剩余,貧僧這就讓人去備下。”

  裴元聽說是禦賜之物,心中暗道,這神神道道的玩意兒用些好的,總沒壞處吧?

  天子禦賜的沉香、寶燭、黃紙這都是頂配了,拿去祭天也不寒磣。

  當即對那知客僧笑道。

  “和尚果然通達,那就多多費心了。”

  那知客僧聽得兩個“多”字,不由叫苦,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待貧僧稟過住持,盡都為施主取來。”

  程知虎見知客這般應對,雖是懵懂,不明機鋒,但頗覺有面子,不由滿意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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