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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長生》第34章 觀望
  “應當就是碧霞草吧?”宋路被齊施逼問的有些不太確信,“那送我去碧霞嶼的漁夫跟我說是碧霞草。”

  齊施這才舒心道:“漁夫哪懂得什麽是碧霞草,想必一定是你認錯了。”

  “碧霞草三瓣綠葉,根莖橙色,其中葉紋乃是紅霞紋。”陳慕生側頭看著宋路說道。

  齊施瞟了一眼陳慕生,“沒想到你知道碧霞草長什麽樣子?”

  “曾見過幾次。”陳慕生應道。

  齊施柳葉眉一挑,小聲念叨一句,“吹牛。”

  碧霞草用來當作煉丹的材料會增加丹藥的成品以及煉製的成功率,而若是用來當作煉器的材料也會給器物增添相應的恢復與防禦屬性。

  哪怕是直接口服都會讓自身陡增數十年修為,雖說不能生死人,但是肉白骨,祛暗疾內傷卻是綽綽有余。

  故而齊施在水華州待了二十多年,每年都會在四月十二的時候乘船去碧霞嶼碰運氣,看看上面有沒有被那些修士和妖怪漏采或新生的碧霞草。

  但很遺憾的是一次都沒有。

  所以齊施不相信宋路會有這麽好運氣,在不是碧霞草生長的最佳時間找到碧霞草。

  她也不相信面前這個有腿疾的清秀男子能見到碧霞草。

  他要見到也是在書裡見過。

  “我沒有注意那株草上的葉紋是什麽樣子,不過它的根莖確實是橙色的。”宋路望著陳慕生的目光回憶了一下說道。

  啪。

  齊施的雙手猛然搭在宋路的肩頭,“你真的沒有看錯?”

  “掌櫃的,我不瞎。”宋路苦笑一聲望著齊施說道,“顏色我還是看得清。”

  “碧霞草的靈性讓她魂魄異化的程度停滯下來。”陳慕生低眸看著水缸裡的長發女人說道,“但碧霞草的靈性不是永久存在的,它會逐漸消逝,也會慢慢被她的身體吸收。”

  “有什麽辦法可以救九鳶?”宋路聽到陳慕生的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陳慕生沉思了一會看著宋路平靜說道,“殺了那隻魚妖有可能會解除她這種狀態。”

  “可去哪裡找那隻魚妖呢?”齊施輕笑反問道,“況且據我所知要是這種狀態是法術所為還好,殺了施術者便能恢復正常。但要是詛咒的話,那可是殺了那隻魚妖都無濟於事,反而有可能加重她的情況。”

  陳慕生望著找茬的齊施語氣依舊平靜,“所以我說只是可能,畢竟我不是醫師。”

  “我的建議是找懸壺齋的醫師看看情況,專業的人去專業的事。”齊施不知自己是什麽原因,她總看這個清秀男人不順眼。

  宋路看了一眼第一次給自己提建議的齊施,把目光投向了陳慕生,“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你小子!不是老娘把你撿回來,你已經屍體發臭在山溝溝裡了!”齊施毫不客氣拿指頭戳著宋路的太陽穴,“他給你灌了啥迷魂湯,一天時間不到,你就選擇相信他,不相信老娘是吧?”

  宋路太陽穴被戳得發疼,語氣有些委屈,“掌櫃的,我把九鳶帶回來十天了,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說話?!我還能說什麽話!”齊施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宋路的鼻子,“我給錢讓你去海邊收購海魚,你結果給我帶了這麽個玩意!你說你讓我說什麽話?!老娘沒去衙門領賞金就錯了!”

  宋路著實扛不住氣勢凶悍的齊施,唯唯諾諾後退幾步低頭小聲道:“九鳶她又不是鮫人,掌櫃的你領不到賞錢。”

  “衙門那些家夥又不像他一樣懂得這麽多,他們看見有個魚尾人身的家夥就叫鮫人。”齊施怒哼一聲望著陳慕生說道。

  “懸壺齋離這裡很遠吧,我沒記錯的話它不像無妄坊這類地方設有分坊。”陳慕生皺眉淺思了一下說道。

  齊施嘴角一撇,“當然很遠,懸壺齋在丹泉福地,丹泉福地在定淵州,跟水華州可是南轅北轍,更別提在這水華州南部沿海的水陵城。”

  她的語氣很不開心。

  齊施的建議本就是隨口一提,可沒想到這清秀男子竟然順杆往上爬,裝作不知懸壺齋在哪裡嘲諷自己。

  “掌櫃的,你的建議還真是不靠譜吧。”宋路小聲念道。

  齊施眼睛一橫,“他嘲諷我,你也跟著嘲諷我是吧?吃我喝我的,最後還給我背後來一刀?”

  宋路側頭不語。

  陳慕生倒是開口解釋道:“我沒有嘲諷你。”

  齊施把手一揮,“得,別講了。既然這樣你們就自己商量,我回去補覺去了。”

  齊施轉身剛往回走,又回頭看著宋路,“你要是離開客棧超過一個時辰,我就扣一天工錢。超過一天,就扣你一個月工錢。”

  齊施說完就提著燈籠離開了。

  “好黑心的老板。”林影望著齊施離去的背影嘟囔道。

  宋路搖搖頭輕笑道:“掌櫃的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真黑心就不會讓我在後院裡照顧九鳶了。而且要是沒有掌櫃的,我恐怕早就死了。”

  林影看著渾身血痕的宋路,不由得想起了在北陽山洞窟裡的自己,“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的事重要。”宋路搖搖頭,他望著陳慕生拱手,“還請閣下出手相助。”

  “她本就是因為我吸收月華之氣而躁動,這件事我自會想辦法幫你。”陳慕生低眸望著水缸裡的長發女子,“只不過我的辦法也不多罷了。”

  “既然閣下有說過是魚妖所為,那我想現在就去那海邊的漁村探尋一下魚妖蹤跡。”

  宋路果真是說做就做,只是還未等他走幾步,他便已經身形不穩,腳步虛浮。

  陳慕生抬頭望著強撐著身子的宋路,“你這個樣子即便搜尋到魚妖蹤跡,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會喪身魚腹。”

  “萬一那隻魚妖很弱呢?”宋路沒有停下腳步,嘴角扯起一絲牽強的笑意回頭看著陳慕生說道。

  “不可能。”陳慕生的語氣很平靜,也很堅決。

  “你將漁村的名字告訴我們,我們替你走一趟就可以了。”林影開口小聲說道,“反正我們也是要去海邊的。”

  林影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陳慕生,他見到陳慕生沒有反對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氣。

  宋路低頭望著自己滿是血痕的身體,回頭剛想對陳慕生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的瞳孔驟然放大。

  “小……”

  宋路小心二字還沒說出口,陳慕生手中的桃木杖儼然已經結成了一張藤網,包裹住了水缸。

  馮毅持劍下砍。

  叮。

  他手中的長劍赫然只能在這藤網表面砍出一道火光。

  呲。

  馮毅沒有任何猶豫,他手腕一轉,長劍劃著藤蔓蔓延的路徑直接劈向了陳慕生。

  一柄長劍被他使得如長刀一樣凶狠。

  林影見狀很懂事直接跑到了後院角落,他拉開了自己與馮毅的距離,也避免讓陳慕生因為自己而分神。

  宋路倒是想出手相助。

  可現在的他剛運氣起來,便因血氣不足不得不停滯,隻好彎腰撿起地面上幾塊石子射向馮毅。

  但那幾塊石子還沒靠近馮毅的身子,便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石籽落在地面。

  宋路瞳孔一縮。

  “小心,他已有劍罡,已經是武宗級別的劍者!”宋路對著陳慕生開口提醒道。

  後院院牆後。

  齊施探出自己的小腦袋偷偷摸摸望著後院的打鬥。

  “武宗級別的劍者,相當於築基境的劍修?劍修又可越境殺敵,所以他應該算是個結丹境的修士?”

  齊施側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五大三粗的虯髯漢子問道。

  虯髯漢子並不像齊施一樣需要用燈籠墊著才能瞧見後院的打鬥,他只需直起腰,昂起頭便能把後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劍修走得是築基煉丹的路子,劍者走得是練招修氣的路子,兩者前期或許有些差距,但最後都會殊途同歸,走得都是劍道。”虯髯漢子目光如炬盯著後院的情景說道。

  齊施眉頭一皺拿起手中剛從櫃子上順過來的雞毛撣子敲了一下虯髯漢子的腦袋,“我問你他是什麽境界,你跟我扯這麽多幹嘛?!”

  “郡主,境界這東西除非有神玄院的光相珠能探測氣海元神,否則誰能看出別人的境界啊。”虯髯漢子委屈望著齊施說道。

  齊施不服氣道:“我哥怎麽可以看到別人的境界?!”

  “小王爺一是境界高深緣故,二是有功法緣故。”虯髯漢子悶聲解釋道。

  砰。

  齊施這一下敲得毫不留情,也讓齊施縮了下腦袋。

  好在後院裡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響,齊施這才再直起頭,“老娘說話,你別還嘴,也別頂嘴!”

  “郡主您從民間學來的這般粗野稱呼也是時候改回來了。”虯髯漢子腦袋沒啥大礙,齊施手中的雞毛撣子卻已經斷成兩半。

  齊施下巴撐在冰冷的瓦片上,看著後院的打鬥,“我又不回去,改什麽稱呼?我倒是覺得這樣喊起來挺爽快的。”

  “小王爺要從山上回來了,您不打算回去看看?”虯髯漢子小聲問道,“小王爺寄回王府的信箋可是有問過您的近況。”

  齊施柳葉眉皺成一團,“我爹沒有亂說我壞話吧?”

  “王爺只是說您去雲遊四方,沒說您去當過綠林強盜攔路劫財,也沒說過您當過算命先生騙錢……”

  “停停停,你怎麽會知道這麽清楚?你不是一直都在我的後廚做菜嗎?”齊施打斷了虯髯漢子喋喋不休的話語,她目光懷疑望著虯髯漢子問道。

  虯髯漢子撓撓頭實誠道:“郡主,這間客棧的生意您又不是不清楚。要不是這水陵縣前些日子鬧出了鮫人一事,頒布了懸賞,讓來往的人多了一些……”

  “所以你平常空閑的時候都幹嘛去了?”齊施再次打斷了虯髯漢子的話。

  虯髯漢子悶聲道:“整理王爺寄過來的書信,順便向王爺匯報一下您的近況。”

  “那些書信我不是都讓你燒了嗎?”齊施扶額無奈說道。

  虯髯漢子聲音略小道:“我都放在後院柴房裡的一個檀木方盒裡,郡主你要是想看王爺給您的書信……”

  “不看。”齊施不耐煩的說道,“還沒院裡的打鬥好看呢。”

  虯髯漢子不再多說。

  而後院裡陳慕生與馮毅的交手已經水深火熱。

  陳慕生有桃木杖自是立於不敗之地,無論馮毅如何攻擊陳慕生,桃木杖總能完美防禦住馮毅的攻擊。

  縱然馮毅手中長劍劍氣縈繞。

  他依舊是破不開桃木杖的一絲縫隙,更別談傷害到握著桃木杖的陳慕生。

  “你們修士可真是個老烏龜。”馮毅劍招再次被陳慕生桃木杖蔓延出來的藤蔓所抵禦。

  馮毅回身一退。

  陳慕生平靜望著馮毅,他沒有被馮毅嘲諷的語氣所激怒, “你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我的兄弟死在了這裡,你讓我離開這裡?”馮毅嗤笑一聲,眼眸滿是冰冷的殺意,“他雖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但也是我的兄弟。”

  叮。

  林影側頭看著刺在自己旁邊牆壁上的長劍,劍刃距離他的脖子不足一寸。

  不知不覺中馮毅已經靠近了林影所在的角落,這一細節林影都沒有注意到。

  林影一直都在看著後院的凌厲打鬥。

  雖說這凌厲打鬥全部都是馮毅一個人所用,但那華麗冷冽的劍招還是讓林影看花了眼。

  他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馮毅回身一退,已經退到了自己身旁。

  “我拿你是沒有辦法,可我拿他卻有辦法。”馮毅望著面色平靜的陳慕生,“來賭一賭是你手中那根破木杖衍生的藤蔓快,還是我的劍氣更快。”

  陳慕生平靜看著馮毅,他沒有立刻殺死林影,那說明他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說出你的條件。”

  “我沒有什麽條件,我只要那頭鮫人。”馮毅望著陳慕生說道。

  旁觀許久的宋路蒼白嘴唇微微開口,可他望著被馮毅用長劍抵住脖間的林影,又沉默的閉上嘴。

  陳慕生看著馮毅平靜說道,“那個不是鮫人,況且鮫人也不止一個。”

  “我兄弟說她是就是,其他的鮫人我不管,但這個我一定要!”馮毅咬牙切齒喊道。

  劍刃縈繞的劍氣忽漲。

  林影的脖頸已經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冰冷的血流進林影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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