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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

　　羅曼聽著vivy說起巫師起源的故事，她現在講台上，時不時的推一下裝飾用的眼鏡，可愛極了。

　　起初，先是無窮無盡的混沌流出了物質，之後無數奇點爆炸放出的光與熱充斥在混沌之中。

　　最初世界與元素氫氘氦鋰得以出現。

　　而其中一個奇點並未化作星界，而是以奇點的形式不停的爆炸，收縮，不停的流出一種元素浸染混沌。

　　後來，我們叫那個奇特的奇點被我們稱為——以太之源。

　　而其流出的元素的名字，便是眾生超凡之始——以太。

　　再後來，各個世界中恆星煆燒出碳氧等元素，它死後這些元素被稀出化作宇宙塵埃，塵埃又凝結成行星，行星再逐漸演化出生命。

　　這些生命被以太與混沌浸染，發展出截然不同的特性存在於世間。

　　其中有一個普遍的特性

　　————生物能級的強度越高，越奇異，孕育而出所需的時間便越發的漫長。

　　其中最靠近以太的那個世界之中、最初也是最為弱小的生命誕生在一顆被海洋包裹的星球上，那個星球名為

　　——地星。

　　最初的生命可能只是一群偶然聚集在一起的有機質，但其後經歷了數次大滅絕，數次走上歪路的生物們在地星誕生大約46億年時

　　————地星上，有動物憑借自身獲取知性，憑欲望化作二足行走，即，最初的人類之一，巫師們的前身，古猿人誕生了。

　　而命運之外的混沌深處的力量，使得人類成為了所謂的“天地主角”。

　　用歷史學家的話說就是:

　　“人類的崛起，勢不可擋。”

　　之後又經歷了漫長的演變，一支人族走出大草原。

　　先後滅絕了尼安德特人，直立人等十數個人種，成為地星上唯一的人類種群，後來他們自稱為——智人種。

　　而最初的超凡者、巫師們的前身。

　　也在此刻萌芽，他們有的被叫做薩滿，有的被叫做巫醫，還有的被叫做祭祀。

　　直到封建時期，這些最初的巫師才有了兩個公認的名字——西之魔法使與東方大巫。

　　他們曾帶領人類爭奪更多的家園，也曾被人類扣以不詳的名號。

　　但更多時候，他們走在人類的最前沿，追尋著尚未被稱為“知識”的事物。

　　他們開山渡河，打製石器，鍛造青與黃之山銅;他們驅逐野獸，觀天象而行;他們馴化生靈，嘗百草以求對抗死亡。

　　之後，智人種歷經了部落與奴隸之製、分封與帝製同行;

　　參與共產與資本的對抗、進行了無數理念爭鳴的戰爭歲月;

　　以及最後的多種烏托邦共存的漫長旅途後，巫師文明繁衍至巔峰之時——

　　另一支最初的人族的遺產，山之傳承抵達了地星。

　　星之探索者轉為了混沌星海開拓者，叢橫星海之路也從此刻拉開了序幕。

　　同時，星海之中以太流出的原初之星、眾多耗時最久的生命也悄然蘇醒。

　　之後的歲月中，戰爭成了星海的主旋律。

　　死傷者無數可計，滅亡的種群遠超繁星，龍族更是因此化作獨立種族永失文明之名。

　　在大戰的末尾，唯一尚立於金字塔頂端的巫師文明創造出了戰爭結束的契機，全面且完全的勝利了。

　　“至此，巫師文明立於星海頂端，成為了規矩的唯一創造者。”

　　羅曼朝著雙手一拍結束課程的vivy，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牛逼。

　　總之就是巫師們機械降神一路橫推的發展歷史是吧。

　　嗯嗯，我完全理解了。】

　　羅曼內心如此想到

　　之後，vivy便帶著他前往了通識學院內的圖書館之中。

　　圖書館佔地面積並不大，大約和他在羅蘭莊的二層小樓差不多。

　　vivy抓著耳垂上的耳墜，一拉，一條光帶式的數據接口便直接插入了圖書館門前的導航面板上。

　　之後圖書館的大門打開，內部是一個霧氣形成的屏障。

　　【哦，這個我曉得，是霧門】

　　羅曼不自覺的帶入到了遊戲中的BOSS房。

　　瞅了一眼vivy，見她點頭後便抬腿一邁，試圖直接踏入門中。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咚”聲

　　羅曼撞牆了。

　　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vivy，他自認面色平靜實則呆逼的想到:

　　【你點頭不是讓我進門的意思麽???】

　　vivy看懂了羅曼的眼神，高性能的AI可是能在眼睛裡看出扇形統計圖的，十分的先進。

　　“我點頭是讓你也鏈接導航……”

　　vivy眼睛微眯，右手搭在後腦杓上，嘴角上揚苦笑著、略顯尷尬的說道。

　　把替身喚出了鏈接好導航，羅曼在霧門那一邊目光看著vivy一邊站著發呆。

　　“BOSS房前要掐火叫人的啊……”羅曼喃喃道

　　【進圖是需要好哥哥帶的你懂不懂啊！白蠟石畫了麽你?】

　　vivv捂著嘴偷樂，慢慢走到羅曼身前，拉住還在發懵的他擠進了霧門之中。

　　BOSS出現了。

　　老朋友了，是蒸汽與黃銅之神。

　　羅曼看著黃銅，直接掏出能源煉金陣往地上一拍。

　　蒸汽機甲*99

　　“?”“?”

　　vivy和黃銅傳來了疑惑的目光。

　　“活躍下氣氛”羅曼嘴硬道

　　實際上:

　　【啊這，不是開BOSS戰啊……那沒事了，好在沒有外人。】

　　操控著機甲挪到一旁，他緊接著看著黃銅問到，

　　“所以，這又是整什麽?”

　　原來蒸汽與黃銅之神是來解答疑問的，之前vivy講的那些是黃銅直接發給她課件兒，照著念就完事兒了，屬於代課行為。

　　【原來vivy是助教麽?】

　　之後，羅曼與vivy便開始了向黃銅的一問一答環節。

　　比如:什麽是混沌?這是vivy問的

　　“物質的源頭，無止境的擴張是其特性。

　　過去，其源頭曾誕生過諸多無以太的世界。

　　之後那些世界便隨著混沌源頭的擴張被淹沒在混沌之中了。

　　之前講到的山人文明便是如此。”

　　“以太浸染的星界生命中最後蘇醒的生命是什麽?有多強?”

　　這是羅曼問的

　　“是龍族，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文明頂點，帶走了星海諸多強大的文明。

　　是充滿驕傲，強大與華麗的種族。”

　　“那龍族是又是怎麽消失的?”

　　vivy與羅曼異口同聲道

　　“不是龍族消失了，而是其文明消失了。

　　至於怎麽消失的，被十六個頂尖文明圍攻，十二龍君窺探未來後一波獻祭將他們從星海永遠的帶走了。

　　此後，龍就成為了一種自然現象的化身存在，星海中無處不在。”

　　……

　　“那麽巫師文明到底從何而來?”

　　羅曼提出了一個總結性的問題。

　　“資訊。”蒸汽與黃銅之神如此回答道

　　“資訊?”羅曼歪了歪腦袋

　　混沌也好，以太也罷，都是高維資訊的一種流出，根據蒸汽與黃銅之神的說法:

　　已知的世界有四層壁壘。

　　分別是巫師文明所在的第一壁壘——星海;

　　一般論穿越者所在的第二壁壘——二元;

　　高維所在的第四壁壘——【蠱】的源頭;

　　以及特殊形態同時存在與一二壁壘內的第三壁壘——無限盒子。

　　像之前那個狂派穿越者和蘭斯就是來自第二壁壘;

　　vivy則是來自第二與第一壁壘中的無限盒子;

　　而羅曼，狐主任則是來自第四壁壘外。

　　而且一般論穿越者往往不受諸多穿越者條例管束。

　　簡單說就是不入批次，無需進行部分審核。

　　現階段的巫師文明已經探索至第四壁壘面前，甚至能夠傳輸出足夠的資訊至外側。

　　但已知跨越第四壁的存在除了穿越者，也就唯有山人遺產中的那個東西了。

　　這也是為什麽穿越者必然會覺醒某種概念的原因。

　　一切都是源於其高緯度的本質，來自高維的信息被第一壁壘內的資訊中心接受後賦予的特權。

　　而被巫師文明最為認可的起源學說，就是第四壁外存在如同資訊中心的機關，其流出的資訊組成了其下三層壁壘的無盡星海與其中的文明。

　　巫師文明的起源或許就是源自此處。

　　【說實話我只是想問問第一個巫師在哪個年代來著……】

　　羅曼大腦發脹，心中百感交集，莫名其妙又知道了一些知識。

　　……

　　一直問到下午一點，心懷眾多疑問的二人因為羅曼的一點點原因暫停了課程。

　　“我餓了”

　　然後羅曼和vivy就愉快的吃飯去了……才怪。

　　“有一說一，這種畫風不對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羅曼看著眼前的辟谷丹如此說道

　　【?……！神TM山人文明，仙人文明是吧??你說的遺產不會是這玩意兒吧??】

　　羅曼倒是問了黃銅山人文明的事兒，只是:

　　————“明天會講，到時候再說”

　　羅曼就沒有細問，而且說真的，一個看著就魔法世界出現高科技他還可以理解。

　　但這東西，他不對勁啊！

　　羅曼倒是想過賽博劍仙，比如腰帶一帶，姿勢一擺，henshin！

　　然後右手原力光劍左手粒子炮那種。

　　但那和眼前這個辟谷丹也不知隔了多少次元了……

　　羅曼吃完。

　　——嗯，紅燒肉味兒，更不對勁了……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見那個修無情劍道的劍仙的時候，怎麽沒注意到修仙百藝這麽違和的詞條啊……】

　　羅曼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李牛耳的臉如此想到

　　抱著“沒有什麽能夠衝擊到我”的想法，羅曼一下午都在恍然中度過。

　　幸好vivy錄了視頻，也沒有太多需要實踐的內容。

　　要不然羅曼可能就要重修辣！

　　之後揮別黃銅，羅曼和vivy走在通識學院的小道上。

　　哦。

　　是【被紅藍二色卡車一拳打到異世界的霸天虎】，算了，以後就叫他卡巴虎吧。

　　“喲！在幹嘛?”

　　上了一天課的羅曼精神都有點兒不正常了，開始主動打招呼了

　　“我覺得這個學校的老師分配的有問題”卡巴虎回到

　　“?”

　　哦，原來是他和另一個卡車倒霉蛋分配到的老師不是黃銅，而是一隻叫大G的熊貓。

　　這個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隻熊貓他，能變卡車……

　　【不對，我老師呢?不會是黃銅吧?那我在家上課不好麽???】

　　旁邊的vivy呆毛一豎，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一樣開始轉圈，最後直指羅曼。

　　“你接著說。”

　　羅曼捂著被vivy拉的有點兒發紅的臉說到。

　　卡巴虎當作沒看到他倆的打情罵俏，點點頭接著說了下去。

　　接下來卡巴虎說了很多關於課程上的事兒，和羅曼的差不多，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直到卡巴虎說到老師帶著他們打遊戲的事兒……

　　“兄弟們我不活辣！”“一下！兩下！”“沒事兒我還有僵屍！”

　　“那TM是個亡靈卡車啊！！！我怕鬼啊！！”

　　卡巴虎絕望的呐喊道。

　　機器人怕鬼可還行，加上卡車屬於是雙重心理傷害了。

　　說起來，僵屍真的算鬼麽?

　　羅曼:樂完了

　　羅曼看著半跪在地上朝天呐喊的卡巴虎，後退了兩步，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道:

　　“祝你好運。”

　　羅曼，無慈悲。

　　vivy有模有樣的學了一邊他剛才的動作，讓羅曼徹底繃不住了。

　　憋著笑捂著肚子拉著vivy就跑，而身後的卡巴虎以及化作灰白色了。

　　所謂所托非人就是這麽一回事吧?

　　如果是漫畫的話，羅曼和vivy逃跑的背影可能會是畫面的重點，薔薇色的青春與灰白色的卡巴虎形成強烈對比。

　　卡巴虎的狂派標志應該可以換成一個大寫的慘字了。

　　————

　　跑了一陣子開始喘的羅曼，拉著毫發無損、甚至還能再跑五十公裡的vivy，躺在了學院的草坪上。

　　【有一說一，確實開心，但下次見到還是道個歉吧。】

　　羅曼如此想到

　　不過，說起來……

　　看向vivy，他思路歪到連結種與智人種的區別上去。

　　“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麽?”

　　“如果見過的話，人類大概都會吧。”

　　羅曼與vivy一問一答

　　“所以智人種與連結種的區別在哪?靈魂麽?”

　　羅曼有點兒半開玩笑的說到。

　　“智人種沒有靈魂的”

　　“啊?”

　　順著vivy的話往下說，羅曼明白了兩件事:

　　【一，九成以上的人類種族先天確實沒有靈魂。

　　二，我加課了……】

　　關於靈魂一說，巫師文明並非先天具有靈魂的種族。

　　巫師由猿猴進化為智人。

　　通過大腦發展出文明，文明凝聚精神，人的精神與以太相連，精神隨以太凝固。

　　自此意志與精神與人腦為三大基點，由以太鏈接構築為【靈魂生成機制】。

　　後來受【偉大術式】的影響人類誕生出多個種群。

　　隨著巫師文明的強盛，人類的概念范圍擴大，過去不被納入人類范圍的門類也被歸類到了人類之中，過去的舊稱反而成了人類中的民族一樣的東西。

　　比如神明，比如AI，比如精靈等等。

　　後來巫師文明的教育改造，實現了全面巫師化的巨大成功，幾乎所有巫師文明之人都會誕生靈魂。

　　但那時，文明內部產生了一個問題。

　　“非巫師文明的人類怎麽辦?”

　　經過長期的立項研究循環。

　　哲學門類，生命與死亡學系，死亡學派下屬協會【輪回之始】給出了答案。

　　【廣域術式:生死循環】

　　【廣域術式:反物質界——黃泉】

　　【廣域術式:記憶凝結】

　　自此，最初的輪回世界誕生在每一處存在生命的星域之中。

　　又在其他組織的協助下，因地製宜的發展出了諸多輪回世界，黃泉，地獄，天堂，地府，往界，六道，五道等等。

　　也得益於此，【輪回之始】脫離死亡學派，自立為輪回學派了。

　　“那我是怎麽穿越的?”羅曼撓頭

　　“高維跌落的資訊吧?”

　　vivy不確定的回到。

　　看著vivy有些半懵的狀態，羅曼決定結合著蒸汽與黃銅之神的話進行一個自立更生。

　　Stand Power！【替身之力！】

　　【未成年巫師保護……】

　　“看起來不是我們這個時候能夠知道的事呢?”

　　羅曼看著躺著看雲彩的vivy說到

　　“看起來是這樣呢。”

　　【困了，睡覺吧，反正通識學院內部恆溫，也沒多少人……】

　　和vivy說了句要睡會兒，羅曼便在草地上眯了起來。

　　vivy看著到頭就睡，但入睡困難時不時睜開眼睛偷瞄一眼自己的羅曼有些無語:

　　【智人種，真令人琢磨不透】

　　羅曼也在通識學院內部結界模擬的十分舒適的環境中，漸漸步入夢鄉。

　　“一刀，兩刀，我還有僵屍兄弟們！”

　　羅曼看著夢裡變成熊貓，頭上寫了個慘字的卡巴虎，手裡握著一把比羅曼人都大的機械斧頭。

　　正對著一座看起來像是激光塔的建築狂砍，嘴裡還念著害蟲語錄， www.uukanshu.net 有些感概。

　　“終將成為你，你所厭惡的終究會成為你的一部分。”

　　【就是你這是不是有點兒過頭了?】

　　羅曼一邊說一邊想著

　　就在這時，草叢裡突然冒出一個全身鋼鐵光澤，面帶九眼面具，四肢關節還插著霓虹管道手持光刃的劍聖！

　　得，賽博劍聖出來了。

　　羅曼沒有意識到這是夢境，隻覺得好玩兒，隨身掏出飯盒變出一盒薯條就開始看戲。

　　“這傷害，真刮啊。”

　　羅曼一邊看著急得不行得劍聖，一邊和不知道哪來得海鷗共享薯條如此感慨到。

　　……

　　看著面色不停變換，嘴裡好像還在嚼些什麽得羅曼，vivy蹲下身子戳了戳他得臉。

　　也不知道為什麽，vivy看著這張臉就想揉來揉去，事實也證明確實很好玩。

　　時間一轉眼便到了深夜，看著毫無蘇醒意思得羅曼vivy深深歎了口氣

　　伸手一個公主抱，vivy感覺不太對勁頭，又換了個姿勢，還是不太對……

　　最後vivy是把羅曼抗回宿舍的。

　　而見證這一幕得有:

　　不怕骨頭架子卻怕僵屍的怕鬼型霸天虎;

　　被老媽從風月場所拽回學院的色批勇者蘭斯;

　　在高塔交接工作順便聊天得阿賴耶與蒸汽與黃銅之神。

　　好在，羅曼不知道.jpg

　　但說實話，神經質是病，羅曼真得去看看醫生。

　　至此，羅曼在vivy的肩上失去意識。

　　不也挺好的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