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靜靜地坐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場面一度沉默。最後,是周忠漓先打破了這個局面。
周忠漓:(我得想個辦法讓氣氛活躍起來)
周忠漓:“請問……你們是情侶嗎?”
我/於涼:“……什麽鬼!?”
周忠漓看我們反應這麽大,趕緊解釋道:“不,只是看到你們行動極為默契,我只是問一下,希望沒有冒犯到你們。”
要不是我讀了你的心我可能真的會被你冒犯到。
於涼:“額……我們是搭檔,所以才默契嘛。”
“哦……那你們有信仰嗎?”她話題轉移得很快。
於涼:“哈?你這問題……”
“因為我是教會的人。”
“難怪你看起來這麽平靜。”我說。正好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她有一種淡淡的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
周忠漓淡淡的笑了一下:“教會,它拯救了墮落的我。”
於涼:“我可以問一下什麽教會嗎?”
“說起來你們可能會拒絕,但是,我……不,我們,沒有違背人理。”她遞過來一張名片。
我:“黑教會?”
於涼:“我有聽說過,好像是湘江那邊發源來的。”
周忠漓很是意外地說:“你居然知道?對於不了解教會的人來說,可能大部分人不會知道我們吧。”
於涼:“……嘛,以前有個朋友就信這些的,我也就了解了一下,但是……黑教會不是被拒絕傳播了嗎?”
“是這樣,不過……”
“而且,同天貌似有一個教會了。”
我:“同天?有教會?”
於涼:“‘渙沁教’,也被稱為‘換心教’。比黑教會還要冷,幾乎沒什麽人知道。”
周忠漓淡淡地說:“聽說過,一個小教會而已。”
“不過好像挺多人信這個的,只是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露面而已。”
我:“現在還有人信這個嗎……”
周忠漓:“不管什麽年代都有人信的。”
於涼:“不過我是沒想到同天也有啊。”
“畢竟信仰是存在於人心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信仰。”
我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你難道是黑教會駐同天代理人?”
“是的。”
於涼:“大官啊,你找我們的原因是什麽?”
“我說我想拉你們入教,你信嗎?”
我:“……你拉年紀大點的我信,你拉年輕人還是算了。”
周忠漓:“我們教會裡也是有一部分人是年輕人呢。”
於涼接上話:“甚至我們?我們不是普通人,不信這個的。”
周忠漓尷尬地笑了笑:“不,你們進來也不一定要相信。”
於涼:“湊人數?”
周忠漓:“算是吧。”
於涼:“稻原那邊,地方還不夠大?”
“這……原來這個你也知道了嗎?”
於涼雙手一攤,露出一臉無辜:“說過了解一點。”
“……你們放心吧,我並沒有別的念頭,我……我只是想給大家一個信仰而已。”
我忍不住說道:“恕我冒昧,黑教會一般是幹什麽的?既然都叫黑教會了,也許是什麽不好的東西?”
“以前並不叫這個的,當時許多人認為我們是邪教,就傳播我們為黑教會,名聲甚至大過於我們之前的教會名,所以我們自然而然就認同了這個說法了。”周忠漓又說道:“目前世上的神,已知還活著的有7位——自由之神阿塔維來特,水神賽斯拉提,時間之神伊芙潔,森林之神哈旯納絲,詛咒之神臨葉白,殘舊之神紹緩余音以及中露的未知神。而我們,想創造出一位屬於我們黑教會所信仰的神——人理之神。”
於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們湘江不是有位水神嗎?”
“水神已經很久沒有出面過了,我們已經默認她死了,湘江可以沒有神,但黑教會不能。”
我:“神可不是很容易就出現的,更別說創造了。”
“所以我會找你們,你們相比普通人,成神會容易得多。”
我:“所以那天你在和長風說這個?”
“還沒說到這份上,只是讓他考慮一下加入我們。他的性格不適合當領導者,但培養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會拒絕的。”
“你為什麽那麽確定呢?作為一個大家都認為他是凶手,要坐一輩子監獄的人,這是他唯一出獄的方法,他又為什麽不考慮一下呢?”
“我會救他出來的,而且——”我盯著周忠漓的眼睛:“你為什麽會認為他不是凶手?”
“……我可沒有說他不是。”
“你知道些什麽,對吧?這件事,和你們黑教會有關——”話未說完,周忠漓身上的衣服飄了起來,從她的袖子裡鑽出來一條條白蛇。於涼趕緊將我攔在他身後,拿出劍,我也拿出我的槍掩護他。
“客人——客人您冷靜啊,小的開個店不容易,您務必三思啊——”老板見這仗勢,趕緊衝出來,就差給我們跪下,生怕我們掀翻了他的店。
於涼厲聲一吼:“要打出去打!”
周忠漓只是緩緩的扯了扯她的衣服,讓蛇縮了進去:“我可沒說要和你們打,再說了,你們不一定打得過我。”
她拽了一下腰間的繩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