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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音溫辰》第18章牽掛無由
  司馬如風坐在椅子上望著站在院子裡的衙役們,面無表情地問:“你們的魏大人,都是如何與你們形容監察寮的啊?”

  在場的衙役們看了看坐在司馬如風旁邊的魏安閑,又相互地看了看彼此,始終無一人發言。

  司馬如風看無一人站出來,便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轉身望著身後敞開的殮房大門問:“若是你們能有用些,這屋裡還會躺著這麽多人嗎?”

  站在最前面的石長生與覃浪也不懂司馬如風要做什麽,這時嶽峰卻先開了口,一臉不忿的回應道:“若司印大人如此說,就請恕屬下無理了。”

  聽嶽峰說話了,一種意料之內的神色從司馬如風的臉上劃過。

  一旁的魏安閑看了看慢慢轉回身來司馬如風,又看著嶽峰喝道:“不得對司印大人無禮......”

  司馬如風看了看盯著自己的嶽峰,又看向有些慌神的魏安閑製止:“魏大人,讓他說下去。”

  眼珠子在眼眶裡不安的轉動著的魏安閑看了看司馬如風,又看了嶽峰一眼後將闊大的袖口往身後一甩便怒氣衝衝地往院子外走了去。

  行禮恭送魏安閑離開後,與石長生站在一處的覃浪似乎明白了司馬如風目的,於是低聲道:“他這是要奪魏大人的權嗎?”

  石長生將與覃浪一樣投向魏安閑身上的目光緩緩地轉向司馬如風:“不,他只是光明正大地拿走魏大人自己“給”他的權。”

  司馬如風看了看注視著自己的石長生和覃浪,又慢慢看向嶽峰和眾人說:“把你們想說的都說出來,我司馬如風以整個司馬家起誓,絕不遷怒你們任何一人。”

  看著用自己的宗族來保證的司馬如風,眾人似乎也都松了口氣地看向嶽峰。

  “大人怪罪我們無用,但您卻下令不許我們去查所有的案子,就像......”看著司馬如風那張冷峻的面孔,突然心底有點發怵的嶽峰說著看了看用眼神給自己打氣的眾人,接著吸了口氣注視著其繼續道:“就像此次多名女子被凌辱殺害,大人您既然不允許我們去沾手,那我們除了做將受害者帶回來的事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麽?”

  司馬如風看了看與自己說完後好似松了一大口氣的嶽峰,又慢慢看向在場神情和嶽峰一樣緊張的眾人說:“好,從此刻起,你們不論要辦什麽案子都直接到監察寮來與我說,我司馬如風向你們保證,會把最大的權限都給到你們。”

  眾人面面相窺,過了片刻後又左右交頭接耳起來。石長生看了看竊竊私語的大夥,又注視著司馬如風行禮高聲道:“多謝司印大人,屬下遵命。”

  看到石長生頷首向司馬如風行禮,眾人也急忙安靜行禮。

  身姿挺拔的司馬如風背著手站在椅子前看了看向自己行禮的眾人,隨後又對石長生交代:“稍後將衙門裡所有你們之前不能沾手的案子都翻出來送到監察寮,我會將它們統統分到你們手上,讓你們去著手調查。”

  石長生緩緩抬首看向司馬如風應聲道:“是,大人。”

  司馬如風走到石長生身旁看了其一眼後,便朝著院門方向走了去。

  莫歡走到嶽峰身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將手搭到其肩上輕輕地拍了拍笑著低聲說:“大人讓我跟你說,你做得很好。”

  嶽峰詫異地看著與自己說完便走上去跟著司馬如風的莫歡,隨後走到石長生和覃浪面前一臉疑惑地問:“他說大人說我做得很好,是什麽意思啊?”

  覃浪看了看石長生,又看著傻乎乎的嶽峰笑了笑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石長生看了看慢慢消失在院牆後的司馬如風和莫歡,隨後又緩緩地回首看向那陰冷的斂房大門輕聲自言:“原來他們的冤屈,從來就不在他身上。”

  聽到石長生的自言自語,覃浪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語氣裡滿是遺憾的說:“是啊!若他早些時候知道,也許這次就不會有這麽多無辜的女子遇害了。”

  “司印大人,您請留步。”站在外面看到發生在斂房門口的事情的魏舒怡追上司馬如風,並輕聲的叫住對方。

  走到那掛著風鈴的屋簷下的司馬如風停下腳步,慢慢旋身望向朝自己走來的魏舒怡問:“魏小姐有何事嗎?”

  魏舒怡看了看一旁的莫歡,又滿眼溫柔地看向用冷面孔盯著自己的司馬如風輕輕地笑了笑說:“多謝司印大人。”

  司馬如風注視著魏舒怡疑惑地問:“魏小姐謝我什麽?”

  魏舒怡望著司馬如風那張冷峻充滿英氣的面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大人沒在衙門的人面前揭穿我爹,所以我該替我爹謝謝大人。”

  司馬如風看著魏舒怡想了想,接著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問:“魏小姐都知道嗎?”

  聽懂司馬如風話裡是什麽意思的魏舒怡臉上的嬌羞一下變成了羞愧,“是,我都知道,但我一個女子實在無力改變什麽。”

  “是嗎?可我怎麽聽說魏大人最是疼惜,也最是聽魏小姐的話呢?”司馬如風看著在自己面前將嬌羞與羞愧轉換得無比流暢的魏舒怡,一臉質疑的說。

  魏舒怡緩緩抬起因為羞愧而低下的頭,眼淚汪汪地注視著語氣冰冷的司馬如風低聲道:“大人說得沒錯,是我沒能勸導我爹,才會讓他把事態放任到這般田地。”

  司馬如風看著內疚自責的魏舒怡面無表情地說:“魏小姐既然知道,那日後就多幫魏大人看好腳下的路,千萬別讓他再栽了什麽大跟頭。”

  魏舒怡站在原地眼裡全是淚花的看著與自己冷聲說罷,便旋身繼續往外走去的司馬如風。

  跟著司馬如風往外走去的莫歡回首看了看魏舒怡那叫人動容的模樣,隨後有些不解地問:“大人是不是對這魏小姐有什麽成見啊?”

  “成見......”司馬如風說著緩緩停下腳步側目看向身旁的莫歡問,“你是因為她是女子,所以才會這般覺得的嗎?”

  見司馬如風眼神裡有些怒氣,跟著停下來的莫歡急忙頷首道:“屬下多嘴,還請大人恕罪。”

  “知道自己多嘴就好。”司馬如風看著將頭低著的莫歡說罷,便繼續往前走了去。

  松了口氣的莫歡慢慢抬起頭,接著跟上了司馬如風的腳步穿過滿是花鳥浮雕的石拱門。

  江孟離慢慢放下手裡的筆,拿起案桌上寫滿娟秀字跡的和離書走回到床榻邊,俯視著蜷縮在一角的裴珍珠輕聲道:“我願你余生與所慕之人恩愛白首。”

  裴珍珠緩緩抬頭看向與自己說罷,便俯身將和離書輕輕放到床榻上後旋身往屋外慢慢走去的江孟離。待其的身影在她模糊的視線裡完全消失,她顫抖地拿起這彷如在手裡一下有了千斤沉重的薄紙流淚道:“肅州江氏江孟離,於瑞午年寒月與上京裴氏裴珍珠奉父母之命成婚。無奈二人心不互許兩情難悅......度日如年......苦悶愁雲,故於今日書此和離......往後余生,男婚女嫁各憑己意。”

  江孟離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廊裡,走到台階處時便慢慢地坐了下去將頭低垂著:裴珍珠,我江孟離一直惦記的都是你。這些年我責備自己那時沒有勇氣詢問你的名字,我遺憾我弄丟了你......我剛要感謝老天爺用這樣的方式將你送還給我,但我卻依舊抓不住你。

  “公子,您不在府中陪著少夫人嗎?”

  想到自己昨夜竟會如此心疼裴珍珠,感覺自己不能再與其過分接觸的江孟離緩了口氣說:“我已經讓蘭茹留在府中照顧她了。”

  阿越看著與自己說罷便將臉扭向車窗外的江孟離,看出對方有心事的他忙轉移話題道:“公子,之前不是讓我去查一下少夫人的事嗎?”

  “啊......”江孟離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問:“如何說?”

  阿越注視著江孟離回應道:“裴府與二夫人娘家雖說都是在上京,但他們之間並無任何牽連。”

  “如此說來是我多想了嗎?”一直懷疑促成這門婚事的王氏是不安好心的江孟離有些自我懷疑地說。

  見江孟離似乎在懷疑自己,阿越忙道:“就算二夫人與裴府沒有任何關系,但我覺得她也一定並非安的什麽好心。”

  聽阿越如此說,心不在焉的江孟離緩緩將思緒從自己昨夜的心態上收回來,注視著其好奇地問:“你這話何意?”

  阿越看著江孟離猶豫了一下,才一臉為難的說:“因為在上京,少夫人不僅是整個上京的笑話......而且風評也極為不好。”

  並不覺得這有什麽的江孟離想了想問:“是指她被退婚的事嗎?”

  阿越注視著江孟離說:“聽說少夫人是花轎到了那司馬府門口後,被那司馬如風叫人攔住當街退的婚。”

  “司馬如風?”

  從蘭茹那裡知道裴珍珠與司馬如風一起喝過酒,還在醉得不省人事時讓其抱著的阿越有些擔憂地補充:“也就是監察寮裡的司印大人。”

  江孟離一下想到在江市時從司馬如風的懷裡接過裴珍珠時的事,自言道:“原來他們認識,可她為什麽還要......”

  看著江孟離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麽,也不理解裴珍珠為什麽還能與一個如此羞辱自己的人在一塊的阿越疑惑道:“有時候真搞不懂少夫人究竟在想些什麽?她的風評如此差不就是因為她被司馬如風退婚了,所以一個人偷偷跑到花城去散心,最後在阻礙護國寺的人抓人時,被她袒護的那男子帶著跳到河裡失蹤了幾日的緣故嗎?”

  聽到阿越的話,江孟離猛地瞪大了雙眼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問:“你說什麽?”

  阿越看著激動得一下變了個人似的江孟離,有些忐忑不安地問:“公子,您......您莫要生氣,我通過這幾日與少夫人的相處,我感覺她不會是那種......”

  緊張得手心和額頭慢慢冒出汗來的江孟離急忙問:“不......我是想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也不懂江孟離為何如此激動的阿越點了點頭說:“是......是真的,因為這話是從當時一塊去抓那男子的護國寺護衛嘴裡傳出來的。”

  江孟離慢慢松開阿越的手,臉上慢慢露出又驚又喜的笑容,隨後馬上掀開簾子激動地對趕車的馬夫說:“不去玉竹堂了,回去......馬上送我回去。”

  趕車的馬夫急忙揪住韁繩將馬拉停,滿臉疑惑地看著一臉激動歡喜的江孟離問:“回哪裡啊?公子。”

  揪著簾子的江孟離笑著道:“回江府,馬上回去。”

  當時有多歡喜,此刻心裡便有多難受的江孟離慢慢握緊拳頭,眼淚從他漂亮的眼眶裡滾出來落到了地上綻放成一朵小小的淚花。

  手裡端著糕點回來的蘭茹站在江孟離身後,看著其低垂著頭坐在台階上的模樣:是她叫你變成這樣的嗎?

  站在江孟離身後看了許久後, 蘭茹慢慢走到其身旁坐下輕聲問:“公子,您怎麽了?”

  將頭低垂著的江孟離慢慢抬起頭雙目濕紅地道:“我們和離了,自此她自由了。”

  剛一臉難以置信,隨後心裡又感到歡喜的蘭茹輕聲問:“公子與少夫人和離了嗎?”

  江孟離苦笑了一下搖頭說:“不......是她與我和離,是她不要我。”

  從未見過江孟離如此的蘭茹不明白為何才短短幾日,他竟對裴珍珠有了這般感情。

  “老天爺還真會與我開玩笑啊......哈哈哈......”

  蘭茹看到江孟離為裴珍珠難受,她心裡的那一點歡喜瞬間全變成了嫉妒,滿臉痛苦地問:“公子,奴婢不明白......您與她不過也就短短幾日而已,您為何會如此?難道她就真這般吸引您嗎?”

  “短短幾日?是啊......才短短幾日,我怎就對她如此放不下了......”江孟離苦笑著說完,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滾了出來。

  看著江孟離的樣子,心裡就像被刀絞著一樣難受的蘭茹剛要起身離開,卻見面色蒼白的裴珍珠正扶著門框呆呆地注視著江孟離。於是,她便轉身跪在江孟離面前將其抱住道:“公子,奴婢會永遠陪著你。”

  裴珍珠望著江孟離與蘭茹,她抓緊手裡的和離書慢慢地退回去,虛弱的靠在門柱上捂住嘴哭了起來:江孟離,我不要你同情我.......我也願你與所愛之人一世深情,恩愛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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