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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音溫辰》第21章追風而去
  看著莫歡他們騎馬走了之後,阿越一下癱坐到了路邊的草地上低著頭乾嘔起來。留下來的人走到其身旁,輕輕地幫其拍著後背說:“你家公子跑得可真快啊!”

  手裡揪著韁繩騎在馬背上的江孟離在山腰的彎道處,遠遠地看到前方山頭上裴珍珠那小小的身影正要松口氣,又看到在後面向其逼近的花齋和馬夫,於是急忙加快速度向著山頭奔了去。

  風呼呼地刮著,仿佛是要將臨江的這座山頭上的枯草連根拔起似的。

  “夫人不跑了嗎?”花齋望著速度越來越慢的裴珍珠笑著問。

  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的裴珍珠看著向自己逼近的花齋和馬夫,她猛地抬起手裡的匕首就往自己的脖頸上頂著。

  花齋看著把自己皙白的脖頸上又弄出血來的裴珍珠,他一臉無所謂地說:“無礙,夫人自戕後......我也會趁熱把事辦了的。”

  聽了花齋的話,心中又恨又絕望的裴珍珠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懸崖,又看著花齋和馬夫雙目濕紅地說:“因果循環,你們會有報應的......”

  驅馬趕來的江孟離剛好看到裴珍珠轉身跳下,他急忙從馬背上下來大喊了一聲“珍珠”,然後直接從花齋與馬夫中間衝過去跟著跳了下去。

  花齋看著裴珍珠與江孟離接連跳下去的斷崖邊愣了一下,就當滿臉譏笑的他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司馬如風和莫歡他們也騎著馬到了這裡。

  看到江孟離跟著跳下去的莫歡忙對身旁的人交代:“快去救人。”

  莫歡說罷,旁邊的幾人便往山腳趕了去。

  花齋慢慢回首看著騎在馬背上又用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司馬如風,滿臉笑容地說:“才半月不見,大人看上去又威風了不少。”

  司馬如風看了看江孟離和裴珍珠跳下去的地方,又滿眼不屑地看著花齋冷聲道:“是啊,才半月不見,你看上去更加該死......也更加惡心了。”

  用手摸著腰後的那對短劍的花齋回首看了看司馬如風看的地方,又望著其笑眯眯地說:“這位夫人的身子大人不是也看過嗎?難道大人就一點也不像我這般惦記著......哦,我差點忘了,大人不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退婚了。不過還真是可惜啊,我與夫人的緣分還是不夠。”

  司馬如風側身從馬背上下來,又從莫歡手裡一把拔出自己的劍不慌不忙地向著花齋走去冷著臉道:“很不想承認,本官與你這垃圾的緣分倒是還挺深的。”

  “誰說不是呢?”花齋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司馬如風說著笑了笑,從腰間把自己的短劍拔出來隨後甩開雙劍劍鞘便向其奔了去。

  看到一旁的馬夫準備幫花齋,莫歡把手裡的劍鞘插到馬鞍上後,便一下拔出自己的劍向著其衝了去。

  與花齋對正線的司馬如風完全無視馬夫的存在,在與花齋還相距三四米左右時一下加速,猛地用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向著其的頭頂劈去。

  花齋將手裡握著的雙劍交疊著舉到頭頂擋住司馬如風凌空的一擊,但他似乎有些低估了這做什麽都看上去慢條斯理的司馬如風的力量,所以在對方的那一擊落到他的疊劍上時,他不僅被震得雙手發麻,而且還一下跪到了地上。

  面若凝霜般冷厲的司馬如風低眉看了一眼被自己壓製住的花齋,隨後抬起右腿膝蓋狠狠地砸向對方的面上。

  跪著看到司馬如風的膝蓋向自己迎面撞來的花齋,急忙將臉扭開往左側躲閃著。

  看到花齋的頭果然往左側偏去,右腿落地後的司馬如風又猛地用早就準備好的左側膝蓋狠狠地撞了上去。

  一下被司馬如風用左膝蓋撞飛到地上的花齋頭昏眼花地看著對方問:“大人看上去不像是會在身上藏暗器的人啊,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趁機用劍頂在花齋脖頸上的司馬如風俯視著其冷冷地說:“你運氣不好,這幾日天氣濕冷,我剛好帶了護甲而已。”

  看著一招就把自己打得頭昏眼花的司馬如風,花齋用手擦著從鼻子裡流淌出來的血笑著說:“大人沒說錯,怪我運氣不好,也怪我這幾日享受多了身子有些虛,但誰讓來這城外的女子多呢?”

  聽了花齋的話,本想一劍將其殺掉的司馬如風對已經把馬夫製服了的莫歡說:“將他們帶回去。”

  看著江孟離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裡很內疚自己沒有陪著裴珍珠一塊出去的阿越低著頭轉身就準備自己去江邊找找。

  站在床榻邊看著郎中給江孟離診治的蘭茹見阿越突然往外走去,於是急忙追出來叫住對方問:“阿越,究竟發生了何事?她......少夫人為何沒有回來?”

  阿越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蘭茹,又緩緩抬頭看向夜空,像是跟對方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今早聽到院子裡好多鳥叫,我還以為是有什麽大喜事呢?原來只是天要晴了而已。”

  蘭茹回頭看了一眼在夜空中閃爍的星宿,又看著答非所問的阿越有些焦急地問:“我問你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能否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阿越把目光拉回來投到蘭茹那張像木偶戲裡的木偶一般好看的臉上,想著司馬如風叮囑自己的話滿眼疲憊地回應:“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若想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話,就等公子醒了之後你自己問吧!”

  蘭茹看阿越這般敷衍的與自己說了之後便往院子外跑了去,隨後又緩緩回首看向屋內。

  司馬如風坐在床榻上將自己左膝蓋上的護甲拿下來,隨後從一旁的盆裡將被熱水泡著的帕子擰乾後捂在那條像蟲一樣細長的傷疤上。

  “大人......”

  司馬如風低眉看著膝蓋上的熱氣問:“何事?”

  莫歡一臉不安地說:“宋堯死了。”

  聽到莫歡的話,司馬如風緩緩抬首,臉色沒有一絲變化的問:“什麽情況?”

  莫歡頷首道:“牢房的人說他方才正吃著晚膳,然後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司馬如風將膝蓋上的帕子抓起丟回到盆裡,隨後將褲腿拉下塞進靴子裡起身就往外走了去。

  昏暗的牢房裡,宋堯瞪著雙眼躺在枯草堆上,一旁的托盤裡還放著被他吃剩的飯菜。司馬如風慢慢蹲下看了看被其吃得最多,只剩下魚頭和魚骨架的蒸魚,然後對身後的莫歡說:“去讓仵作驗驗,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

  莫歡看著說罷就伸手將宋堯瞪著的雙眼合上的司馬如風,有些為難地說:“大人,我們監察寮這邊是沒有仵作的。”

  司馬如風慢慢回首看向莫歡問:“那衙門有嗎?”

  莫歡看著司馬如風搖了搖頭說:“之前有,但前幾日魏大人讓仵作回鄉去了,說是衙門既然沒有案子,留著仵作有什麽用?”

  司馬如風慢慢站起身來看了看宋堯,又看著莫歡問:“難道這肅州就只有一個仵作嗎?”

  莫歡見司馬如風有些發怒,於是急忙頷首道:“屬下馬上去找來。”

  回來向司馬如風稟告在江邊搜索情況的石長生看著急匆匆走來的莫歡行禮問:“大人,您這是要出去嗎?”

  莫歡看著石長生點了點頭又忙問:“你知道這城裡還有誰能做仵作的活嗎?”

  石長生想了想說:“城裡的話目前沒有什麽人,但江陰那邊有一位曾經被魏大人趕走的老仵作。”

  莫歡又問:“江陰在何處,離這遠嗎?”

  石長生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路程說:“不是很遠,現在騎馬出發的話,大概寅時左右能到。”

  莫歡看著石長生想了想說:“好,那你現在和我一同去。”

  石長生看著莫歡有些焦急的模樣,他急忙點了點頭隨其一同往自己剛去過的馬廄那邊折返了回去。

  到了馬廄後,石長生看著莫歡問:“是發生何事了嗎?”

  解著韁繩的莫歡回應道:“宋堯死了,大人懷疑他是中毒,所以要找仵作來驗一下。”

  有些震驚的石長生愣了一下,隨後急忙牽著馬帶著莫歡一同往城外趕了去。

  江邊的夜風呼呼地刮著,兩岸的蘆葦輕輕搖晃,仿佛是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後打起精神來看戲的一樣。

  石長生帶著莫歡將馬牽下斜坡,來到江邊的一座用木柵欄圍著的小院前。

  莫歡看了看在一旁拴馬的石長生,便開始打量起小院來。只見院內東角是一座有一半的面積都延伸出去架在江水上的木屋,在木屋靠岸的這頭有一棵又粗又高大的柳樹,不過現在還未到發芽的時候,只有光禿禿的枝條在搖晃著。而樹下則拴著一頭聽到院外的動靜後,就站起來叫喚著的小毛驢。

  石長生把馬拴在木柵欄上後,帶著莫歡走進院子裡沿著柳樹旁的木階走上去拍著門喊:“阿爺......阿爺......”

  在石長生叫喚了幾聲後,屋內先是有了動靜,接著門縫裡開始透出些亮光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爺拉開門,在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後看著石長生問:“是不是又有錢讓老朽掙了?”

  進到屋內後,莫歡四處環顧了一番。又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乾瘦,光禿禿的頭頂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發髻,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胡,模樣像做法的道士多過像解剖屍體的仵作的小老頭。有些懷疑地側向身旁正準備回復其問題的石長生低聲問:“你確定他是仵作,不是驅邪做法的道士?”

  就在石長生要開口之前,耳尖的阿爺看向衣著威武光鮮的莫歡滿臉笑容地道:“這位公子真是獨具慧眼,實不相瞞,老朽年輕時跟過一位雲遊四海的大師。所以對於個人趨吉避凶、家宅風水勘測、佔卜易數、五行八卦還有天地陰陽這些都頗有研究,倘若公子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來找老朽,老朽向你保證絕對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石長生看了看一臉懵的莫歡,又看著逢人就推銷自己的阿爺一臉嚴肅地說:“阿爺啊,這位是莫大人,我們此番前來是想請您去幫忙驗屍的。”

  以為莫歡是衙門新來的官,阿爺一臉激動地看著石長生問:“是那窩囊無用魏安閑倒台了嗎?可老朽怎麽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啊?”

  石長生看了看莫歡,又看著阿爺解釋說:“這位是監察寮的莫大人,不是衙門那邊的。”

  聽石長生說莫歡是監察寮的人,阿爺一臉尷尬地看向其笑了笑說:“大人莫要誤會啊,老朽對官家是沒有任何不敬的。”

  莫歡看著年逾古稀的阿爺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無礙後,又客氣地問:“請問該如何稱呼您老?”

  阿爺看了眼一定是來時只顧著趕路,並未與莫歡介紹過自己的石長生,又看著莫歡笑言:“老朽姓阿,單名一個爺字。”

  莫歡看著滿臉笑容的阿爺又說:“那就請阿老您陪我們走一趟了。”

  見莫歡如此客氣,阿爺笑呵呵地說:“大人客氣了,老朽這就去收拾一下工具。”

  石長生和莫歡看著阿爺往一旁的屋子裡走去後,二人便到桌子邊坐下,一人倒了一杯水喝起來。

  不一會兒後,阿爺便從屋子裡收拾了一大堆東西放到門口說:“可以走了。”

  莫歡與石長生走到門口看著一大堆瓶瓶罐罐以及鹹魚之類的東西,然後彎腰幫忙拎著疑惑地問:“驗屍要用這麽多東西嗎?”

  阿爺把一個布袋往自己身上掛著,看了看已經見怪不怪地拎著東西往外走去的石長生,又看著莫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布袋笑眯眯地說:“驗屍用這個便夠了。”

  莫歡看了看阿爺身上的布袋,又疑惑地看向自己手裡拎著的酒壇和鹹魚。

  “這些是拿去給老朽那孫兒的。”

  莫歡看了看對自己說罷,又在自己走出來後轉身去關門的阿爺,然後拎著東西像已經習慣了的石長生那樣往院外走去。

  阿爺將門鎖好後,走下木階到柳樹旁解著小毛驢的繩子笑呵呵地說:“來活了,走,陪我掙錢去。”

  抓住屋舍下的木柱慢慢爬到泥灘裡額頭上和脖頸上都還在流血的裴珍珠,費力地伸出手向牽著小毛驢往旁邊走去的阿爺輕輕地喊了一聲“救命”後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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